就在崖上的小将等的心焦时, 终于瞧见了绳子被晃动一下, 随即崖底便传来三声哨子响,小将立马道, “快,将军回来了,拉绳子。”
待绳子一点一点的被扯动,他们也终于看见洛时衣落在崖壁上的身影,简直就像是飞上来的一般,几乎眨眼间便来到了近前。
未等小将们回过神来, 洛时衣利落的一翻身,跳到崖上, “走,回去。”
“将军, 这便回去了”小将反应过来,疑惑问道。
“嗯。”洛时衣一边点头一边解开腰间绳索, “如若不出所料,晟朝大军此时必定已经退去。”
“怎么会”小将瞪大眼睛,“将军您刚才去了哪里”
虽然将军的甲胄上染血, 但瞧着将军的身上并没有伤口的模样。
洛时衣语气从容,还有心情擦拭一番手上沾染的血迹,“去晟朝营地里溜了一圈。”
“”
小将不禁张大嘴巴低喊道, “将军,您、您也没说是要去晟朝的营地里,这”
他要是知道, 肯定会阻止将军,这完全是送命啊
大概是他们这些人的面部表情太过生动,只听将军疑惑的开口,“我没说吗”
小将们“”
当然没说
洛时衣“放心,我有把握,没事。”
她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
听她这么一说,其余人也反应过来,去晟朝营地里“溜达”一圈还毫发无损
有人磕磕巴巴道,“将、将军,您是怎么样做到的”
“很简单,进去后再出来。”也没有办法和他们解释,洛时衣只能挑着玩笑说一下。
果然见对面一群人一脸您是不是在说笑的表情。
“晟朝士兵没准会追来,我们要赶快撤离这里,将痕迹都全部消除掉,尽快”洛时衣下命令道。
“是”众人回过神,快速的行动起来。
待回到云落城后,迎接的便是钟卢义爽朗的笑声,还有大家赢得一战的喜悦之情。
“好姑、好小子,老钟我佩服啊,还真叫你做成了这件事情哈哈。”钟卢义热情的拍着洛时衣的肩膀,也不怕沾染上一手的血迹。
此刻洛时衣银白的甲胄上到处是飞溅的鲜血,有些地方的鲜血已经凝固,有些鲜血却还在顺着甲胄缝隙往下缓慢流着,瞧着有些肃杀和可怕。
然而殷予儒却是松了口气,目光灼灼的看向洛时衣,今日倒叫他又领教起阿度的一项本事。
这个计划是他和洛时衣两个人一起商定,之前听时衣提起她的决定时,殷予儒的第一反应其实是否定,毕竟独闯晟朝营地几乎是有去无回。
但洛时衣又很坚持,还说服了他,殷予儒有自己的判断,他的直觉让他认为洛时衣的决定是可靠的,也是根据自身的能力而提出。
而他的感情又叫他想要极力发对这个决定,因为他毕竟是人,他会担心自己的心爱之人是否会因此受伤,是否能够平安的回来。
这样的想法,有一瞬间叫殷予儒想要将洛时衣留在自己身边,哪里也不要去。
但他却是又懂得洛时衣,懂得她的坚守和信念,于是最后,他同意了这个决定。
在洛时衣离去之时,虽内心里极其担忧,但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此时,殷予儒紧绷的嘴角终于泛起笑意,在洛时衣看过来时,轻声道一句,“欢迎回来。”
大军对战极其消耗物资人手,即使是强大如晟朝,也不可能叫邬致奚一直攻打云落城,毕竟整个傛朝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但这一战才只是开始,之后邬致奚必定还会猛攻,直到拿下云落城为止,这样的办法只能用此一次,之后晟朝的人必会为此全面戒备。
“晟朝不可能叫邬致奚把大部分的兵力耗在云落城,只要我们与他们拖得够久,不叫他们攻破云落城,此战便是我们胜了,而邬致奚也不得不离开。”洛时衣道。
殷予儒赞同的点点头,“此次攻打云落城是邬致奚极力主张,但晟朝皇帝应该是已经对此有些不满,不然也不会认命邬学奕为监军,阿度此次恐吓住邬学奕,想必他心中便愈加的会对邬致奚不满起来。”
“而他对邬致奚不满,便是对我们云落城有不少的好处,这次邬致奚要屠尽我们云落城的想法怕是难以实现了哈哈。”说到这里,钟卢义哈哈大笑起来,却因为扯住腰间的伤口,又停下来嘶嘶吸气。
洛时衣急忙道,“钟将军赶快回去歇息吧,此战最辛苦的还是钟将军。”
她自己清楚自己的武功能力,独闯晟朝大营根本不是难事。
但是其余等人不清楚这些,此刻听到洛时衣这样说,纷纷觉得她太过谦虚,钟卢义更是被说的不好意思,急忙摆手说她的功劳才最大。
洛时衣哭笑不得的听着他们的夸奖,又与柳知月等人一同劝他们回去休息。
待众人陆续离开后,小叭在脑海里嘟囔道,“宿主,之后的战役您是不是就要和邬致奚直接对上啦”
洛时衣却摇摇头,“最好想其他办法,不要直接对上,毕竟他是男主,而这个世界对我有限制,一旦我对他的伤害超过世界的容忍度,那么我的武功便会被压制”
这点便是对她最大的掣肘。
小叭忍不住叹气,又担忧道,“那要是非得对上,怎么办宿主您会不会受伤呀”
“受伤”洛时衣一呆,自然而然道,“受伤是不可能受伤的,只不过是打不过他而已。”
就是打不过很心塞呀,她宁愿受点伤也要战胜邬致奚。
小叭跟着洛时衣一起叹气,回到房间后,小叭就主动进小黑屋里了,因为洛时衣要洗澡。
甲胄也需要清洗一下,脱下来便被柳知月给拿了出去,倚靠在浴桶中,洛时衣舒服的划了划水。
柳知月本来还想要给她放些花瓣,被洛时衣给拒绝了,到时候要弄得浑身香喷喷的她扮成男子的模样岂不是很怪异。
就在此时,洛时衣唰的从浴桶中坐起来,她听见门外逐渐传来的脚步声。
“先生”这脚步声很是熟悉,洛时衣朝着门外喊道。
门外的脚步一顿,殷予儒的声音果然响起,“阿度我不方便进去吗”
“嗯,我在洗澡。”洛时衣很正常的回答。
门外突然没了声音,洛时衣有些奇怪的瞄向门外,想了想还是说一句,“先生等一下,我这便洗好了。”
先生应该是有事情找她,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过来。
于是洛时衣加快速度,水声也大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传来殷予儒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嗯,我在外面等你。”
洗好后,洛时衣随意披件外袍便走了出去,她虽还是穿着男子的衣服,但头发散落,垂直腰间以下,脸色因洗澡的原因而显得红润非常,浑身似是带着水汽般,不知诱惑。
殷予儒本是站在回廊下,见她这样走出来,下意识往后退去一步,却立即被洛时衣一把抓住。
“先生,你后退干什么”洛时衣有些奇怪,担忧道,“后面是台阶,小心摔下去。”
殷予儒只觉得手腕处的温度炙热的吓人,但他又留恋这种感觉,因此就着洛时衣拉着他手腕的姿势,走过来更加靠近她。
“想再远一点瞧着时衣。”殷予儒低哑道。
“什么”洛时衣疑惑的抬起头。
“这样时衣的模样便全部都会被我收进眼里。”不再称呼她为阿度,而是低沉的叫着洛时衣的名字。
此刻洛时衣才反应过来两人之间离得到底有多近,她耳边泛红,一下子松开了握着殷予儒手腕的手,却没有后退。
反而笑着回答,“我的样子不是一早就进了先生眼里吗”
殷予儒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畅快的笑出声,人生识得这样甜蜜美好之事,叫他忍不住想要一直停留在此刻。
“你可真是生来克我的。”殷予儒不禁抬起头,轻柔的捏了捏洛时衣红润的脸。
本是逗弄的意思,却在覆盖在其上时慢慢变得温柔而暧昧,他用指背逐渐划过洛时衣的脸颊,最终停留在下巴处,拇指轻轻摩擦着唇瓣。
“嘴唇红了。”殷予儒声音低哑道。
洛时衣忍不住张开嘴,轻咬了他指尖一口,“你干的好事。”
这下,轮到殷予儒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可口的红晕,他眸色越加深沉,低笑出声,“不能这般冤枉我,我可是还什么都没做呢。”
洛时衣刚待挑眉回答,眼前却是一黑。
嘴唇上传来炙热的触感,小叭刚从小黑屋出来没多久,又被关了进去,这回不是自己主动跳进去,而是被程序自动关进小黑屋里。
腰间被紧紧搂住,殷予儒揽着她越加的热情,直把人压在了门板上,抵住缠绵。
许久,两人才分开,分开之时,还未离开毫厘,殷予儒却又忍不住低头一吻再吻,直把嘴唇吻的更加红艳迷人。
“唔再吻下去别睡啦。”洛时衣忍不住推开缠人的先生,天色都这么晚了,还要不要说事情谈话
殷予儒眨眨眼,回答,“我们可以秉烛夜谈,同塌而”
还未说完便被洛时衣捂住嘴巴,眼前的女子终于羞恼道,“住嘴。”
作者有话要说 殷予儒我必须说完,同塌而眠,同塌而眠,同塌而眠
洛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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