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城家里的院子很大,绿色空旷的草坪,姹紫嫣红的繁华,景色宜人。
“四爷,你心情怎么样?”
“不错。”
“那我表现怎么样?”
“还行,蛮听话。”
“如果,我说如果,你可不可以允许我回医院上班?”
工作的时候,虽然会挨灭绝师太的骂,也会看见罗莎莎那张讨厌的脸。但不用面对靳南城,心里踏实。
白夏总觉得靳南城的眼神太过于幽深,每次他看过来的时候,总有种看着猎物的感觉。
靳南城转身定定的看着喋喋不休的小女人,挑眉问道。
“你没有接到电话吗?”
“什么电话?”白夏有点蒙。
“投资的前提就是,医院不能随便开除员工!”
靳南城坦坦然,白夏反应过来后,高兴地再次确认。
“你没有骗我吧?”
靳南城赏了她一记白眼,抬步往里走。白夏连忙跟上。
“我有那么闲?”
“您日理万机,您是大忙人,怎么会闲呢?我现在就去医院,不耽误你睡觉。”
靳南城进了房间,侧身对白夏吩咐。
“恐怕不行,没有人读报纸,我睡不着。”
这是在说冷笑话吗?上次抱着她的时候,不是睡得挺香吗?
二十分钟后,白夏坐在床边的地上,手里端着一本财经杂志,读着晦涩难懂的字眼。
靳南城靠着床头,偶尔还指证几句。在第五次时,白夏怒了。
“靳南城你到底睡不睡?我还有事儿呐,没空陪你玩儿过家家。”
靳南城深看了她一眼,从善如流的闭上了眼睛,嘴唇勾起。就在白夏以为这位大佬终于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他问了一句。
“白医生,你的那套房子,首付六十多万,装修至少三十万,每个月房贷八千多。这些都不是你一个还没有转正的医生能承担的起的?”
白夏狠狠地怔住,关于这个问题,她能说自己有张不知道哪里来的卡,密码刚好是她的生日,里面的金额是数不清的零吗?
当然不能说,因为这可能是穿书得到的金手指!
“我家有矿,不可以吗?”
靳南城没有再说话,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出声。
当年出事后,白家居家搬走,从此杳无音讯。若不是偶尔发现他的副卡有人刷动,又怎会那么快找到她?
若不是得知她活着的消息,现在的靳南城就算活着,恐怕也只是行尸走肉。
呵……
华夏医院
白夏刚出现,就被灭绝师太叫进了办公室。
“白夏,你现在长本事了是不是?我亲自给你打电话,竟然也敢不接?”
白夏带着大黑眼睛遮住狡黠的目光,垂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反正只要装怂,万事大吉。
在书里寥寥数语,只说明了反派的生母是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是国内一流的专家。事业得意的她,感情却不顺,甚至还抛弃了反派。至于是何原因,并未提及。
而眼前的灭绝师太,脾气火爆,但却是心脑血管方面一流的专家。
白夏甚至想过,灭绝如此苛刻,就是因为对原主寄予厚望。要不然,她虽然严厉,也见她随时把科室的其他同事叫过来骂一顿!
“我说什么,你到底听到没有?白夏,白夏……”
灭绝骂得口干舌燥,连续叫了三次去倒水,白夏都没有缓过神来。
“啊,主任,你刚才说什么?”
灭绝索性不等她了,自己接了水,咕噜噜的喝了一整杯,接着骂。
“你看看人家罗莎莎,长得漂亮,学历比你高,人还比你机灵。现在不仅搞定了投资,还成了院长的干女儿。简直就是风光无限,你看看你,好歹也是我亲自带的,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白夏嗫嚅着,不敢看灭绝咄咄逼人的眼睛。
“主任,你骂骂我就是,千万别去找我爸……”
灭绝一拍桌子,火气更大。
“说起白子云我就来气,这个老混蛋,我打电话给他。他竟然不关心你的工作,反倒嘱咐我让你多谈恋爱,早点结婚。还要留意,不准姓靳的接近你!简直是离谱!”
白夏心慌意乱,该不会老爸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了吧?
太可怕了!
“主任,我有男朋友的,肯定不姓靳的。再说了,我也不认识姓靳的!”
灭绝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不屑道。
“四爷就姓靳,但他那样的大人物,是你也配认识的吗?”
白夏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到这句话。要是让灭绝知道自己就住在靳四家里,会不会喷出一口老血来。
“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说,出去做事。还有,避开罗莎莎,省的给我丢人现眼!”
只要灭绝不找白子云告状,就算她再骂几个小时,白夏都是甘之如饴的。
但是,有些事,真的不是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比如,罗莎莎。
罗莎莎斜靠在窗前,歪着头看白夏,眼里的嘲讽毫不掩饰。
“哎呀,这不是我们实习了一年都未能转正的白医生吗?真是稀客啊!”
白夏看着罗莎莎得意傲慢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沙滩上的一幕,小声嘀咕。
“做个上不得台面的情.人,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谁不定人家有正宫大老婆呢!”
声音虽小,堪堪够罗莎莎听见。罗莎莎一惊,脸色苍白的问。
“那天看到的是你对不对?白夏,是你对不对?”
白夏做出胆小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矫捷的躲了过去,怯怯的问。
“罗情.人,哦,不对,院长干女儿,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完,避开气急败坏的罗莎莎,大步的离开了。
好几天没有来了,白夏得尽可能了解病人的情况,熟悉新来的病人。
在专业方面,无论是现在的白夏,还是原主,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求得都是一丝不苟。
同事雷楚楚,趁着休息的空档,小声提醒。
“白夏,你最好小心罗莎莎,最近没少看到她往院长办公室跑。好像说是投资下来,她是头功,医院还要给她升职。”
白夏优哉悠哉的喝着水,忙了一下午,累得她腰身背痛,现在的她只想来个葛优躺。
“的确是厉害,也不知道罗莎莎是怎么搞定靳四爷的,好奇啊……”
雷楚楚嗤笑了一声,凑到白夏的耳边,不屑道。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不就是女人对男人的那些手段。四爷英明果决富可敌国,颜高身材好,那个女人不想扑倒他!只是,也要四爷瞧得上眼……”
听到这样的话,白夏只觉得浑身不舒服,烦躁的摘下眼镜,有揉了揉厚重的刘海儿。
“有没有可能,靳南城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雷楚楚戳了一下白夏的眉心,笑着摇了摇头。
“小说看多了吧?就靳四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没有两位数也有三位数。上半夜在这儿,下半夜还不知道在谁床上呢!要不然罗莎莎怎么会得逞?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句话你总应该听过吧?”
突然间,白夏连喝水的胃口都没有了,把杯子拍在桌上,转身去了病房。
可是心里总有个声音在问。
白夏,你生的是哪门子的气?你们的关系,只仅限于雇主和私人医生的关系而已。
还没有走到病房,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正是那个让她心烦意乱的男人。
白夏烦躁的按下静音键,不接。
很快信息就进来了,来自靳四爷。
“十分钟后,停车场见!”
“我可没什么耐心!”
呸!她才不要见他呐!长得丑脾气爆,还不如那些脸色蜡黄的病人,看得顺眼。
白夏发了一个笑脸过去。
“大大,加班呐!”
靳四爷秒回,白夏点开一看,是科室的工作安排表,里面根本没有她的名字。
谎言如同泡沫,一戳就破!
白夏觉得自己还是很有求生欲,连忙回了一个讨好的表情。
“哦,记错了,一会儿见!”
杀千刀的,竟然把内部的资料搞到手,不好惹,还躲不起!
特么,好想去死一死!
白夏气喘吁吁的拉开了车门,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迟到!”
靳南城手把着方向盘,骨节分明手指因为用力,微微泛着白。他扭头看着副驾驶位置上的小女人,冷笑着问。
“如果我不来的话,你准备加一辈子的班?”
白夏感觉到身旁的男人气场不对,连忙取下眼镜,又把头发炸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清爽明媚许多。
“怎么可能嘛,我只是想多熟悉熟悉工作。如果知道你亲自来接我,我肯定屁颠屁颠的早跑出来了……”
靳南城洞悉的看着满嘴跑火车的白夏,并没有戳穿她,而是轻哼了一声。
“想多了……”
白夏愣了一下,脸上的笑也僵硬下来。脑海里响起同事雷楚楚的话,就越发的如坐针毡。
气氛也变得尴尬起来。
“那个……好像,我是真的想多了。”
能让靳四爷亲自开车来接的,怎么可能是自己这样一个私人医生呢?
白夏尴尬的从副驾位置上退下来,又缩进了后座,尽可能的将把自己隐形。
“四爷你放心,待会罗莎莎出来,我会好好解释的,绝对不会让她误会!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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