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的事情还没解决，斯特兰奇那边又传来了消息，法师的宴会取消了，似乎是德古拉找到了他想找的人。
阿斯加德的天才法师和中庭最好的空间咒术师抱臂听着这个消息，两个人同时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扯淡。”卢卡斯和洛基异口同声地说。两个人的口音里面都有些英国人的腔调，嗓音又相差不大。因此听上去竟然格外协调。
拉倒吧。能真的称得上比他还有资历的都是些连奥丁都叫不动的老妖精，弗拉德怎么可能叫的来。
黑发的血族法师瞥了一眼自己身旁从猫变回不久的阿斯加德王子，发现对方用一种一点也不友好的眼神看着他。
“哼。”洛基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节。
“老蝙蝠，你为什么学我说话？”邪神选择先告一状。
“注意点言辞，小屁孩，我跟你妈一样大。”血族抿唇反击。
“你说我哪个妈，亲妈还是领养的？”
“亲妈和领养的都是。”
“……”
史蒂夫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伸手把自家蝙蝠拖走。他丝毫不怀疑再待一会儿他又会把洛基变成猫，或者被邪神捅一刀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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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娜塔莎一直旁敲侧击地打探有没有能让弗瑞醒来的方法，她从法师的脸色上看出了端倪。聪明的女人真是可怕。卢卡斯觉得自己还算擅长应对女人的那一类型，如果不是意志坚定地不想实施他眼里风险最高的方法，那估计他很快就会被套出话。
虽然千万个不情愿，他还是要为弗瑞的事情去找一次德古拉。如果有必要的话，强行把伯爵赶出纽约也是件可行的事。
想起上次两个人之间的争吵，他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全身而退。血族和血族之间最尴尬的一点在于，结下天大的梁子，还是谁也杀不死谁。
况且他也不知道弗拉德在哪里。
矮人似乎是个突破口。
“让我跟你去找德古拉？”露米有些惊讶地看着卢卡斯，她手里还抱着一包番茄味的薯片，“卢比，我是个辅助型法师。咱们俩一起杵在弗拉德眼前就是两个木桩。”
“不对，他可能不会打你。只有我是木桩。”女神的声音听起来很悲愤，她从包装袋里面抓出一把薯片放到嘴里咔呲咔呲的嚼着——在外人面前优雅的精灵，在血族面前却毫无形象可言。
“他动手可以传送走，我带着个女士这种行为听上去不丢脸。”卢卡斯摊了摊手。
“他不是找到了法师吗？”露米还是表示拒绝，“如果他锁了那个空间呢。”
“他怎么会知道我什么时候找他。”公爵先生说。
“那你还不如带尼拉。”她指了指自己的侄女——尼拉缇雅刚洗了澡，正拿着吹风机吹头发。
“再说吧。”视线从精灵的挂在门口的长剑上移走，卢卡斯皱着眉头说。
骑士依赖武器，所以武器是他们的命根子——基本一辈子都不会更换，会更换自己武器一般是很特殊的情况，大多掺杂着情感因素在里面。
他在想尼拉是不是谈恋爱了，印象里剑柄上是一颗蓝宝石，现在却换成了红色的。
不管怎么样，找到德古拉之前得先跟矮人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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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最好的选择是索尔。”
晚上的时候法师窝在自家饲主的怀里有些难过的说，“但是他家那个冰霜巨人大概会想把我生吞活剥。”
虽然洛基没什么威胁就是了。
“你很明显就没考虑我。”某人有些生气的蹭了蹭自家法师的颈窝。
看到史蒂夫明显醋味很重的眼神，他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安慰道：“关键时刻，罗杰斯先生，你是个人类，我想最好带个不是人类的……”
这么一说洛基也行。
黑发血族欲言又止。
他骤然发现自己活了这么久，竟然没个称得上朋友的人。
就好像史蒂夫在卢卡斯面前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他生命中认识的两个卡特一样，卢卡斯也甚少在自家饲主面前提及自己的过去——太长了，长到他自己也记不住。卢卡斯的血族生命中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如果一定要有大概就是和露米决裂的千禧年。
没错，是决裂了。战争结束后两人都没再提及当初有关阵营的一切，爱情被战争夺去，留下的是惺惺相惜和亲情。
所以他能深刻体会到史蒂夫.罗杰斯从二十一世纪醒来的那种迷茫，正如他圣战结束后的近百年岁月一样。当人类被魔法女神抛弃，精灵离开中庭，矮人被迫隐居，他也不得不收敛起当初那份骄傲张扬。
“德古拉是不是之前咬了你？”史蒂夫想起来什么似的，盯着自家蝙蝠的脖颈有些出神。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的尊老爱幼。”公爵先生笑了，偏头撞了下自家大金毛的额头，“你看洛基也是。我认为奥丁的家教有点两极分化。”
索尔就忠厚老实，唯一的不好就是情商太低；而洛基完全和忠厚老实这种词汇沾不上边，还好当年中庭法师特别强盛的时候他还是个奶娃娃，不然那时候他来捣乱，大概是要被拍成大头贴贴在法师的教科书上当成笑话。
“知道不，就是这个法师，法师！拿刀捅人。”他都能想象瑟西对那些敬仰她的法师这么说。
然而他刚说完德古拉和洛基两个年龄有四位数的人不尊重他这个五位数的老年人，某个百岁巨婴就有些赌气似的啃了一下他的脖子。
根本没人同情老年人，而又一个年轻人要搞事情。公爵先生心里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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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在门外停了好一会儿，她把索尔赶到了老远的地方，并勒令他不准靠近。黑寡妇很有耐心，直到她觉得现在敲门不会打扰到美国队长的幸福生活后，才把无辜且迷茫的雷神从大老远的垃圾桶处呼唤了回来。
史蒂夫开门的时候，很显然是匆匆忙忙刚穿好衣服。
“Nat？”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女特工，想了一下自己之前应该并没有和黑寡妇约定在这个时间见面——尤其是后面的雷神喊着“吾友”并给他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找卢卡斯的。”她咳嗽了一声，伸手拦住了正准备进门的阿斯加德王储，“可以进去的吧？”
显然她不是刚来。
“请进。”里面传来公爵先生懒洋洋的声音。
娜塔莎进门的时候，黑发血族已经衣冠整齐的准备烧水泡茶，除了尚未恢复好的吻/痕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这速度让美国队长都有些目瞪口呆，毕竟他开门前，自家蝙蝠还躺在沙发上对他竖着中指，感慨自己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吾友，也许你该找个佣人打扫房间。”神经大条的阿斯加德王储将凌乱的沙发和被扔到客厅各个角落的靠枕归结为这俩人不爱卫生的缘故。
“哦！你们两个是舍友吗！”雷神这才注意到正在烧水的血族。
“我是他男友。”公爵先生笑着纠正道。
“诶。”索尔眨了眨眼睛，那茫然的表情和自家金毛有异曲同工之妙。
论金发大胸的共同点。
“之前你让调查的。”娜塔莎婉拒了公爵先生递过来的茶盏，将一个u盘放到桌子上，往他的方向推了推“最近的确有人在纽约黑市里面购买振金，体格也跟你描述的差不多。”
矮人。而且都是两条腿不一样长的矮人。
“但是黑市上流传的振金不是很多，我告诉了特查拉，他说他会注意有没有异族来瓦坎达这件事。”
“我猜最近弗拉德最近应该有了个孩子。”他想起弗瑞身上的味道，然后瞟了一眼明显没听懂这句话的人类和阿斯加德神族，看着索尔解释道：“他进行了初拥。”
不然怎么会有一个突然出现的血族新生儿，现在哪个能做初拥的老家伙没事儿找事儿出来奶孩子。
娜塔莎感觉美国队长这占有欲真是绝了——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史蒂夫是那种自家蝙蝠对别人笑一下就紧张兮兮的家伙。
被套的死死的，队长。她想。
“而且有件事，我想问您的父王借一样东西。”公爵一件凝重地看向阿斯加德王储，“准确的说，是要回来。”
一本瑟西写的空间魔法原典。
奥丁当初四处征战，所得物品作为战利品存在阿斯加德。其中就有一本瑟西年轻时在四处旅行写的一本空间咒术原典——里面记载着她对空间咒术一些最深刻的理解，其中就有所谓的永昼和永夜的法术。
瑟西跟他提过，尽管她说的是并不能真的造成永夜，而是用某种方式伪造永夜。
阿斯加德人不擅长魔法，所以他们并没有把这本被法师当成《圣经》一般的东西当回事。
瑟西归于混沌后，女巫将自己的著作都留给了他——数目太多庞大，卢卡斯至今都只看了九牛一毛而已。
“我可以直接拿！”索尔一开始还纳闷到底什么事情，黑寡妇要拉着他走一趟，于是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不是永恒之枪都行！”①
“然后……您最近有没有……”卢卡斯看了一眼自家金毛委屈的眼神，最后还是把话憋了回去，“没事。”
怎么人越活越幼稚了。他想。
他看着娜塔莎前脚刚走后脚又抱上来的大金毛，不得不安慰似的接受了对方的熊抱。
等下。
不是才结束没多久吗，罗杰斯先生。
血族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家饲主。
“我刚刚是听见Nat来了。”看到自家蝙蝠的表情，史蒂夫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他觉得最近卢卡斯好多想法都开始写在脸上。
“你能体谅下老年人吗？”公爵沉默了。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史蒂夫摸清楚了自家蝙蝠的脾气，他向来不会把话说死，总是留一点可以商量的余地。委婉的说辞不意味着血族的想法也很委婉，上次他们在停尸间里面剑拔弩/张的时候他丝毫不怀疑卢卡斯可能真的会用那把匕首捅自己。
但是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
“多锻炼对身体好。”某人有些无耻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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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惹怒脾气很好的公爵先生其实很简单。
如下几点只要做到一条就行：
1.靠近他的时候吃大蒜。
2.打坏他的茶具。
3.跟他谈论他和史蒂夫.罗杰斯的上下问题。
所以，某一次根本没有眼见力的山姆在一次聚会时啃着一瓣蒜，不小心打翻了卢卡斯的茶壶，然后又大大咧咧的说“队嫂你会原谅我的吧”之后，史蒂夫.罗杰斯立马充满担忧地看了一眼正满面笑容的卢卡斯.舒泽。
后来的两个月，猎鹰的水杯里都会莫名其妙的掉进去一只虫。
大概这就是血族的报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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