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章第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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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修和自己没经历过这样的青春期, 因此没有办法给他提供经验,但是为人处世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

    靳南随口道:“不处理。”

    盛修和:“?”

    靳南:“这是她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盛修和实在是弄不懂这个孩子的思路, 什么叫和他没有关系,盛修和想要再问, 靳南却是不耐烦了。

    盛修和不便多说,现在他说只怕会引起孩子逆反心理, 有些东西需要改变还需要足够的时间。但他想到靳南刚刚身边儿那群人没有那个是良善之辈, 这样的人不利于孩子的成长,还是忍不住劝道, “朋友在精不在多。”

    盛修和说完觉得自己都像是一个唠叨的老头子, 只是靳南这孩子实在是让人操心,若是不去管他,他还真不忍心。他是真的挺喜欢这小孩的, 能得他眼缘的人不多,孩子更少, 他很珍惜生命里的每一份牵绊, 也同样认真对待每一份牵绊在生活里所展呈现的不同色彩,靳南这一抹独特的颜色, 他也不忍心抹去, 想护他成长, 他想在未来, 这抹颜色应该是更加夺目的。

    靳南却只是满不在乎地道:“他们还挺有意思的。”

    说完靳南把剩下的鱼食撒进水里, 拍了拍手上的鱼食屑。

    盛修和想这事也不能急于一时,于是暗中记下转移了话题道:“你喜欢鱼?”

    靳南回头看了眼鱼塘,眼神里丝毫没有欢喜、愉悦,只有冰冷的漠视,他嗤笑一声,嘴角带着恶劣的笑,“我喜欢吃鱼。”

    盛修和认识到,短短几天的相处,他对这个孩子了解的还是太少,除了知道他喜甜嗜辣偶尔嚣张跳脱之外,竟对那正常情况下的他知之甚少。

    只是从今天这孩子与别的同龄人相处的状态,才发觉不对,不管是同龄人的起哄讨好,还是设计他的小算计,或是不怀好意的绯闻传言,明明针对的都是他,明明他也都了然于心,却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冷眼旁观,激不起他任何情绪。

    他是如何评价这些事的?

    对于起哄讨好,他漫不经心地敷衍着,对于设计他的小圈套,他说麻烦懒得去搭理,对于心怀不轨的同学,他说挺有意思的,对于绯闻传言,他说与他无关。

    这个孩子,冷静得有些过分了,或者说,是冷漠得有些过分了。

    对外界,对自己,一样的冷漠。

    他记得他喝醉时,执着要小丑鱼,以为他喜欢鱼,可刚刚靳南看鲤鱼的那一眼,那不是看鲜活灵动的生命的眼神,正如他所说,那是看食物看死物的眼神。而他喜欢小丑鱼,却也不肯自己养。

    一旦察觉到靳南的不对,之前被忽视的不对劲的细节就开始在眼前闪现,盛修和皱了下眉,按下脑中的思绪。

    靳南想起什么,“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盛修和道:“显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们现在聊天的这个地方是酒店的一个阳台,与外面的大厅有着一个门作为分割,靳南余光注意到两个服务生打扮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大厅通往这处的门的门口处阻止别人的窥探,而盛修和所站的角落正好是外面视线的盲区。

    靳南挑了挑眉,盛修和虽然来了却不能被人知道吗?行踪保密?

    靳南不由想起来的时候看到的许多侍从打扮却带着隐形耳麦的人,他又意识到今晚的安保级别似乎过高,但今晚来得都是各界名流,他原本也没多想,现在想起来却觉得有一丝不对。

    盛修和刚刚一直在里间更隐蔽的包厢内,以他的身份和性格,在处理完了事件之后绝对不会继续逗留在这里,但是他现在还在说明还没处理。也就是说,他在等人。

    能让他这么等待的人

    靳南直觉,今晚上的酒会应该不会进行得太顺利。

    这时有人从那更隐秘的包厢里出来在盛修和耳边说了什么,盛修和点了点头,他今天晚上事儿多,暂时没有经历去顾及靳南,他对靳南道:“今天晚上乖点儿,别离开你父母身边。”

    说完也没有向靳南透露别的,顺着私密包间的另一条隐蔽的道路离开了。

    靳南看了眼酒会厅熙熙攘攘的人群,又看了看盛修和离去的方向,百无聊赖地又抓了把鱼食,继续投喂。盛修和的一番话就像是滴水落入大海没有在靳南心底激起任何波澜。

    没多久,靳南的绯闻就传到了靳妈那里,面对几位夫人的试探,靳妈一笑,都没当回事儿,“小孩子家家的,哪儿能不对情情爱爱好奇呢,别说传个绯闻就是谈个恋爱我也不管的,那白家小子不是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孩子才多大,谈个恋爱还能结婚似的?有什么好管的,我问都不问。”

    靳妈这一番话,说的白子宸他妈和秦斯辉他妈是一阵尴尬,就连看热闹的夫人也自觉没趣地讪讪离开。

    靳南没在阳台清闲多久,就被靳妈找到,被夫妻俩带着拜访了张叔叔、李爷爷、王阿姨

    一晚上觥筹交错,言笑晏晏,靳南表现良好,获得不少夸赞,夫妇俩不怎么谦虚地谦虚着,最后靳妈看在靳南表现良好的份上,终于放了靳南。

    靳南如蒙大赦,顺着酒厅的后门到后方的庭院里透气。

    似乎是因为酒会大厅里过于吵闹,□□三三两两的相伴出来透气的人随处可见。

    庭院后有一片不小的湖,据说这湖是自然的形成,从高处俯瞰,像是一片枫叶,形状极美,当初建酒店的时候设计师就没舍得动,直接保留了下来,湖中心建了个湖心亭,湖心亭很大,相当于一个小型宴会厅那么大,从湖心亭到枫叶的五个角在湖上修了五条桥,从高处看就像是枫叶的五条脉络。

    从湖心亭到枫叶平滑没有角的一端也有一条距离最短的桥,人们多习惯从此处上去。

    此刻湖心亭亮着灯,是小小的LED灯,配着鲜花藤野梦幻而浪漫。

    靳南顺着木桥走到湖心亭,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端了杯红酒坐下慢慢啜饮着,他趴在湖心亭的栏杆上,看着湖面被风吹起层层涟漪,在灯光下闪着粼粼波光。

    有人放了曲优雅的钢琴曲,然后牵起舞伴的手在湖心亭浪漫的灯光里翩翩起舞。

    靳南喝光了杯中的红酒,在轻缓地钢琴曲里被微风吹得懒洋洋的身体慢慢放松,不觉间竟困意上涌,竟就这样侧身坐着,胳膊放在栏杆上脸枕着胳膊睡了过去 。

    此刻盛修和正在□□深处私密的包厢内,谈了近一个小时的合作终于敲定,他站起身,与对面的人握手,“合作愉快。”

    那老人满是威严刚正的脸此刻也难得露出一抹笑意,“合作愉快。”

    顺利敲定了合约,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算是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如何护送这位安全离开,当然这不是他的责任,但是却是他需要维护的利益的一部分。

    老人的手下赶来道:“那边已经暴露,必须立刻撤离。”

    只是撤离两字还没说完,就传来一阵枪声、玻璃碎裂声和惊恐的尖叫声。

    老人的手下迅速对着传话器下达指令,“立刻撤退!A队立刻出发,引开火力。”

    盛修和与老人分头撤离。

    他在手下的护送下从□□西侧的安全出口撤离,而老人则是从□□员工出口撤离。

    盛修和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危机的情况了。他的总公司在M国,那边儿不禁枪,情况远比国内复杂。他的产业甚至在中东都有一席之地,与那里的各大势力的牵扯更是纷繁不清,这样的场面他甚至冷静得过分。

    靳南是在一片尖叫声中被惊醒的,他刚醒甚至都还莫不清楚状况,懵懂地看着这群素来优雅有礼名流们尖叫着抱头鼠窜。

    靳南终于清醒过来,他想,果然是出事了。

    酒杯酒瓶碎裂的声音,桌椅被撞到的声音,与尖叫声慌乱的脚步声交织,地上流淌的红色酒液将穿着高跟鞋和长裙的女士滑到。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靳南这才发现,湖心亭上的人远比他来时要多。

    这所有的人都想从最短的那条桥离开,桥很快被堵死,即使如此也没有人肯从空无一人的其他几条桥离开。

    在慌乱的情况下,人多的地方才更能给人安全感。谁也不知道走另一条路会面对着着什么。

    枪声、爆炸声尖叫声,玻璃碎裂声还在持续着,有人甚至崩溃地开始哭泣。

    靳南冷眼旁观,他直接向着另一条较短的桥走去,继续等下去,还不知道堵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虽然被堵住,但人群还是在减少。

    但速度太慢这种情况下没人有耐心等待,有人见靳南从另一条路离开,跟着喊到道:“那边也可以走。”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从别的桥走这件事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靳南离开的速度说不上快,但也不慢,只是面对一群被恐惧吓破了胆的人,他还是慢了。

    后方的人群一拥而上,靳南直接被挤到了一边儿。

    盛修和被手下人掩护着退出私密包厢,没过多久属下就接到了消息,“BOSS,安全了,这次来的恐怖分子人数本就不多,一部分被A队引走,剩下的现在已经被全部拿下,警察已经到了。”

    盛修和点点头,他这时刚走到枫叶湖旁,只听见嘭的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盛修和看过去,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水面挣扎了两下他似乎是不会游泳的,却连呼救都没有,挣扎了几下竟任由自己往更深处落下去。

    盛修和心一紧,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身边还有更识水性的保镖,他脚下加速快步跑到水边,俯身跳下水中,动作迅速,干净利落,身边的保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他已经游了过去。

    这湖水不浅,三五米深的样子,好在湖水还算清澈,他看见了靳南,他眼睛似乎还睁着,盛修和向他伸出手,与他预想的不一样,靳南甚至没有抬手抓住自己的手。

    盛修和带着靳南浮出水面,保镖焦急地赶上来询问他有没有事。

    盛修和摆了摆手,深深喘了两口气,靳南那儿已经有保镖在做急救。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靳南终于醒来,他浑身无力,鼻腔咽喉肺部火辣辣地疼,头发黏在额头上,流下的水模糊了视线,靳南从下往上抹了把脸,把刘海捋回去,伏在盛修和怀里咳得惊天动地。

    盛修和身上也是湿淋淋的,但他身材高大,胸膛宽厚,托着他手臂稳健有力,竟给他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盛修和见他止住了咳,问道:“怎么样了?”

    靳南摆摆手,声音沙哑“没事儿。”

    盛修和下意识得皱起了眉,看着怀中咳嗽得眼泪直流的少年,脑海中深深浮现出之前水底的那一幕。

    这少年脸上没有恐惧、害怕、痛苦,眼底只有冷静平和。就连醒后,他都没有劫后余生的后怕与慌张,只是平静地说,没事。

    他不呼救,也不挣扎,更不害怕,就这么冷静的顺从着生命地流逝,盛修和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靳南是不是有自杀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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