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的人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程铭,嘲讽一笑。
发现周围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到这边儿,他敛了神色,作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快来人阿,这人晕倒了!来人送他去医务室阿!”
机场这种地方虽然人来人往,但大多数都是忙着赶飞机的,大家听见声音,也只是探头过来看一眼,又急匆匆的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这时,不远处的广告牌后面走出来个男人,顶着个鸡冠头,看穿着像是机场的服务人员,鸡冠头迈着两条大长腿走来,弯下腰轻易就把程铭抱了起来。
“没事了,”鸡冠头用不大不小正好让周围人都能听见的音量道,“这位先生可能是一时身体不适,我送他去医务室。”
看热闹的人听他这么说,也就都散去了。
“先生,”鸡冠头又压低声音问轮椅上的人,“您的飞机是什么时候?如果不急的话,可否和我一同去一趟,以防万一…”
“没事儿,”轮椅上的人爽快应了,“我的飞机还早,我今天正好来早了。”
“麻烦您了。”鸡冠头说了这句,就抱着程铭往前面走。
轮椅上的人转着轮椅拖着箱子跟在他后面。
鸡冠头脚步不停,一直走到了机场后面的员工专用通道才停下。
他把程铭随意扔在了地上,转回身接过轮椅上人的箱子放好,又把门儿锁好。
“哎我操,”轮椅上的人长出口气,揉着自己发酸的胳膊,“真他妈累死我了,这空箱子也够重的了。”
“赵岩,”鸡冠头靠在墙上笑起来,“辛苦你了阿,演技真不错。”
赵岩“啧”了一声,“你也不错阿,穿上这套衣服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鸡冠头笑笑,用脚踢了踢地上躺着的程铭,“这个怎么办?真他妈不知死活阿,招上秦家那个煞神。”
“能怎么办,”赵岩嗤笑一声,“当然是按秦家大少爷吩咐的好好招待了,不过你别说,我还挺喜欢这款肌肉型的。”
说完,两人都笑起来。
鸡冠头打了个电话,确认车已经到了,也懒得再抱程铭,从箱子里取出根绳儿,在程铭身上捆了两圈儿,另一头捏在自己手里,就跟拖着条狗一样拖着程铭往通道的后门儿走。
门儿外停着辆面包车,鸡冠头把程铭往后备箱里一丢,上了车,赵岩也把自己撑进了车里。
“呦,”赵岩一双三角眼在车里扫了一圈儿,挑了挑眉,“来得这么全乎?等会儿是不是得排个号儿阿?”
一车人都笑了起来。
他们这个车里,现在一共坐着七个人,除了司机和鸡冠头,其他五个人,都是残疾人。
赵岩是腿瘫痪,还有两个腰瘫的,一个颈瘫的,还有个下肢直接截肢的。
他们平时,都在一个俱乐部上班儿。这个俱乐部,不是什么正经俱乐部,是专门儿为有特殊癖好的有钱人服务的。
他们之中,多半儿都是自愿选择来这儿工作的,无非是因为家里没什么钱,又没人照顾他们,来这儿能多赚点儿钱。
但有句话叫“钱难赚,屎难吃”,这话一点儿不假,他们平日里没少被那些有钱人操磨。
前两天,俱乐部来了个人,就是鸡冠头,把俱乐部所有人都叫了出来,从中选了他们五个,说是给他们一次“奴隶翻身做主人”的机会,对,就字面儿意思。
面包车一路往西,开出了市区,到了市郊一处小二层楼前停下。
司机下车,先把五个残疾人都抱着放在了轮椅里,才打开后备箱,让鸡冠头又把程铭拖了出来。
几人一起进了楼,鸡冠头把程铭扔在了卧室里的大床上,笑道:“祝你们享用愉快。”
说完,鸡冠头就和司机一起离开了,还贴心的替他们关好了门儿。
五个人瞬间都兴奋起来,解开了程铭身上的绳子,把他扒的不着寸缕。
“谁先来?”赵岩笑着问道。
“你出的力比我们多,”其中一人道,“你先吧,我们剩下几个猜拳。”
其他几人也都点头,赵岩笑,“那我就不客气了阿。”
说完,他摇着轮椅到了床边儿,先从口袋儿里摸出个药片儿,塞进程铭嘴里,才把自己撑上了床。
这药片儿,能让人很快清醒过来,但同时也有副作用,吃了的人会二十四小时内假性瘫痪,全身都不能动,但偏偏全身还都有感觉。
程铭果然醒的很快,当他发现一屋子的瘫子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兴奋,只是兴奋了没两秒钟,程铭就觉得不太对,他脑袋儿有点儿痒,想挠一挠,却发现根本抬不起来胳膊。
程铭慢慢回忆起来之前在机场发生了什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赵岩嘴里叼着根烟,两手在程铭腹肌上肆无忌惮的来回摩挲,“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当然是排排坐,干干你阿!”
一屋子人又都哄笑起来。
“去你妈的!”程铭怒道,“老子和你们谁干谁!”
赵岩不接他茬儿,自说自话,“你看我多体贴,”他边说边拖着程铭的手附上了自己下边儿傲然挺立的小帐篷,“怕你不适应,就先从手开始玩儿吧。”
“不要!”程铭放声大喊,“死瘫子,你他妈给老子滚!”
赵岩也不恼,斜着三角眼看他,“我说这位程先生,你好像到现在都搞不清楚状况阿。你不愿意是吗,不愿意可以,你走吧。”
说完,赵岩就放开了手,还顺势推了推程铭,“走阿,看看你还下不下得了床。”
程铭被赵岩这一下推的,半个身子都跌到了地上,他觉得全身都疼的厉害,想用手撑着地站起来,只是无论怎么费力,他的四肢却都像是别人的一样,一动不动。
程铭被吓懵了,疯了一样的大吼,“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你们这些肮脏的臭虫,凭什么自己瘫了,就把我也变成这样!”
只是没人搭理他,五个人都像看戏一样看着瘫在地上像滩烂泥的程铭边骂边挣扎。
看着差不多了,赵岩才把他重新拉回床上,开始好好享用…
那边儿秦歌正窝在自己家的沙发里,叼着烟美滋滋的看仙鹤给他的实时直播,眼前虚拟显示屏忽然就黑了,接着就是满屏的羽毛。
秦歌急了,问仙鹤:这儿他妈正到高潮了,你做什么?
仙鹤的声音透着点儿莫名鄙夷[主人,申夜要是知道你看别的男人的爱情动作片儿,还看得这么不亦乐乎,你猜他会怎么想?]
秦歌摸摸鼻子,嘴硬道: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阿!我明明就是在监督他们有没有好好干活儿!别我花了钱,他们还不给我好好干。
仙鹤懒得和自家主人争辩,干脆的换了话题[主人为什么会想到找鸡冠头来做这件事情?]
没错,这个鸡冠头,就是秦歌和申夜两人第一天认识时候,在Boom找申夜麻烦的那个。
秦歌抽了口烟,吐出个烟圈儿,懒洋洋应道:不为什么阿,废物利用呗。
仙鹤[…]竟无法反驳。
晚上快到下班点儿,秦歌给申夜打了个电话。
“申夜,”秦歌道,“我今天晚上得在我自己家这边儿住一天,明天过去。”
申夜一顿,“事情还没处理好?”
秦歌“嗯”了一声,“明天就能处理好了。”
“真的不需要我做什么吗?”申夜的声音听着有点儿失落。
“需要的吧,”秦歌想了想,笑道,“明天竞标时候穿的帅一点儿。”
申夜只当秦歌是在转移话题,虽然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但还是应下挂了电话。
毫不意外的,没有秦歌在的晚上,申夜又失眠了。
第二天得早起参加竞标,申夜怕自己精神状态太差,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小时,终于还是爬起来摸到衣柜,找了件儿秦歌的衣服出来抱在怀里。
闻着衣服上熟悉的味道,申夜才安心下来,渐渐有了困意。
第二天竞标,申夜只带了策划组的组长。
组长是个小年轻,一边儿开车一边儿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申总,秦…秦秘书今天怎么没一起?”
整个公司都知道他们总裁和那个小秘书,就跟连体婴似的,上厕所都得一块儿,今天竞标这么大的事儿,小秘书竟然没来陪着?
申夜听见问话,脸色不由冷了两分,“他今天有事儿。”
组长见到申夜这副表情,闭紧了嘴巴不敢再出声了。
申夜侧头看着窗外,手指在窗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也不知道秦歌起了没,申夜怕秦歌前一晚上睡得晚,一早上了连电话都没敢打一个。
“申总,”组长停下了车,见申夜还在发呆,硬着头皮道,“申总,已经到了。”
申夜回过神,点点头,打开车门儿,把自己撑进轮椅里。
组长跟在后面暗暗心焦,今天小秘书不在,他们总裁明显不在状态,一会儿竞标可别出了差错阿。
申夜转着轮椅进了楼,很快就有穿着得体带着八齿微笑的礼仪小姐走来接待,引着两人到了会议室。
“可以进去了,”礼仪小姐微微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智新公司的竞标人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申夜笑了笑,智新公司的人真是可以,拿着别人的策划案没有半点儿不适,还来的这么早。
他的办公室里没有监控,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对手公司盗了他们的策划案,两个公司策划案这么相近,没人知道结果究竟会怎么样。
但无论怎么样,也得放手一搏。
申夜深吸口气,转着轮椅进了会议室。
只是刚往会议桌对面看了一眼,申夜就愣住了。
智新传媒公司的名牌后面,坐着个最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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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作话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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