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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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第二学期刚开学没多久，学校就举办了校篮球赛。
印象里好像那是我们学校的第一届篮球赛，也是我在校期间参加过的唯一一届，因为第二年好像有什么原因没办还是什么，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了。
总之，这种校级活动一定是能让整个学校的学生全民沸腾的，老师宣布了篮球赛开始之后，每个班级都要报名，我们班级很快就定下来了首发的三个队员，平时热爱打篮球、打得也很好的6哥当然是首当其冲的一员。
第二个星期就会开始进行和同年级的另外两个班级的比赛，于是从确认首发阵容之后，6哥每天放学都会在操场上和队友一起练球。
“我先下去练球，”
基本每天放学他都会走到我桌子边对我说，“你来看吗？”
“当然啦，”我点头，“我理好书包就来。”
下了楼，远远就能看到6哥穿了件T-shirt，在篮球场上跑来跑去练习投篮，他个子高皮肤白，特别显眼。
我把书包放在一边，拿了瓶水，坐在旁边的围栏上看他。
很快，他就发现我了，把篮球交给队友朝我跑过来。
“我还有一会就好了，”阳光下，他笑眯眯地站到我跟前，“打得怎么样？”
“很好，”我把水递给他，“喝水。”
“真的吗？”他咕咚咕咚喝了半瓶，笑容更大了。
“真的，我觉得我们班可以拿冠军。”
这还真不是违心话，一班的实力不怎么样，二班虽然和我们不相上下，但是我当然更希望6哥赢。
“我会加油的，”他把水还给我，“宝宝你可以帮我把我的书包和衣服拿到你旁边吗，我怕被别人拿走。”
“好的。”
他很快返回到场上去，我把他的衣服和包拿到我身边，就看到两班的两个关系不错的女同学朝我走过来。
“诶，你们家6哥很厉害的嘛，”其中一个女生小张坏笑着看我，“我们班级的人都在说他打篮球打得最好，是我们班级队伍的重点防守对象。”
我笑死，“你们把战术都告诉我了真的可以吗？”
“你也别小看我们班的那几个男生，个个都又高跑得又快，怕是你们6哥一个人carry三班也不一定carry得了呀。”
“战场上无朋友，”我和她们开玩笑，“下周比赛完才是。”
等到6哥练好球，差不多也是五点半左右了，我们俩一起回家。
那时候天色已经略微昏暗，有轻轻的微风拂来吹在脸上很舒服，6哥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慢慢往我家的方向走。
我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是满满的欢喜。
后面两天我继续这样陪着他练球，期间我好像有瞄到过我们班主任从楼上的栏杆边一闪而过，感觉她好像是在看我，但是当我抬起头的时候，也没看到她人。
我当时全心全意都在陪练，也完全不在意她是否看到，或者会不会被再次警告谈话。
...
很快，篮球赛正式开幕。
篮球赛的赛程是每天中午都有比赛，我们班级和一班的比赛则排到了周三。
这个时候才知道大家能有多热情，从周一开始，几乎是午饭时间才开始没多久，大家就都草草吃完饭，围在了操场边和每一层的栏杆边屏息等待加热烈讨论输赢。
从外面看起来是真的壮观，从一楼到六楼，每一层都是密密麻麻的人，操场边也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周三早上最后一节课一结束，6哥和几个队员就立刻冲出教室拿午饭。
6哥大概只吃了五分钟，就把餐盒拿出去，回来拿专门准备的班级篮球服。
我记得篮球服是黑色的，他是10号。
“陪我下去吗？”他拿着衣服走到我身边，问我。
“好，”我也没心思吃饭了，跟着他一起出了教室。
他和其他队员一起去厕所换好了衣服，然后一起下楼到操场。
我们班级的很多同学和一班的很多同学也都草草吃了饭一起跟下去了，所以到操场的时候，旁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6哥把他手里的衣服和水瓶都给了我，和队员们一起上场热身。
我能看出来他有点紧张，但是看他投篮的感觉、我觉得他今天手感好像还不错。
很快，体育老师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几百双眼睛都盯着小小的篮球场，我方队员和一班的队员都快速地跑动争抢起来。
6哥和队员的默契度不错，争抢中队员传球给他，他直接跳起来一个投篮，投进了全场的第一个进球。
全场沸腾。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一边和同学们欢呼一边开心得跳了起来，我也能看到不远处其他年级和班级的女生都激动地对着6哥指指点点。
“我敢保证，”身边的好朋友小微这时说，“这场球打下来，你家蘑菇头就要出名了。”
我笑死了，“是吗？篮球巨星了对吗？”
小微说，“还有夸校草太嚣张的话，至少得是我们年级的级草吧？？”
级草同学的确是表现神勇，上半场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班直接甩了对方6分。
中场休息的时候，他满头大汗地跑到我面前问我要水喝，我去给他弄了条毛巾帮他擦汗。
为了不打扰他和队员们商量下半场的战术，我特意走到一边去，但是他上场之前还是跑到我面前来，摸了摸我的头顶。
“怎么样？”他像个邀功的小孩子似的笑看着我。
“很棒，一定会赢的，”我轻轻拉了拉他的手，“加油！”
走回我原来站的位置的时候能够看到其他不认识的同学朝我投来的各种目光，有胆子大一点认识我的学妹直接跑来我身边悄悄拍我的肩膀，“学姐。”
“怎么啦？”
“你和XX是在谈恋爱吗？”
我想了想，自然地点点头。
“哇塞，你俩好配啊。”
我笑了笑。
在这个场合为他加油鼓劲，也很明显藏不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当时还有种特别骄傲的感觉，心里完全没啥胆怯的。
下半场一班加强了对6哥的防守，因为被防得太紧，我能感觉到6哥一度有点打得不太顺，脸色也看上去不太高兴。
中间有个短暂的暂停，他下来后我对他说，“你放轻松，如果你不能投就让其他人去投，你不一定非得是投篮的那个人。”
“好，”他看着我点了点头。
之后上去，他和队员打了新的战术，把原本被缩小的比分重新拉大了。
终场哨响，我们班赢了。
全场欢呼，连后来下来观看比赛的老班也看上去很高兴，6哥和其他队员喜笑颜开地在场上击掌，我们班的人都一股脑地围了上去又笑又叫地恭喜他们。
我在人群中看着闪耀的6哥，6哥也看着我，我俩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对方笑。
很快，人群慢慢散去，我和6哥以及其他几个队员走在最后。
大家依次上楼梯回教室，6哥和我故意走得最慢想说说话，他一边穿上衬衫，趁所有人都没注意，偷偷地亲了我一下。
我的脸爆红，回过头看他，他笑得两个酒窝都超级明显。
可惜少女心爆棚的好景不长。
当天下课之后，我本来和6哥要一起回家，却忽然被老班叫到了办公室。
我只好对他使眼色，让他到学校外面等我。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我心里多少有点猜到可能是我和6哥有关，也做好了像上次那样插科打诨的准备。
可谁知道，我刚坐下来，老班就肃了脸色。
“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好像没有太听进去，”老班说，“每天放学都陪XX一起练球，一起回家，这并不是别人告诉我的，是我自己亲眼看到的。”
那时候到底年纪小，这个阵仗一来，我就有点慌了。
“你们的事情，不仅自己班级里的人知道，其他班级的同学和老师也都知道反映给了我，你是班长，他也是学习成绩很优秀，你们这样对其他同学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老班循循善诱，“我很喜欢你，也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没有改，所以，如果再让我自己知道或者发现一次你们俩关系甚密，我会直接告诉你爸妈。”
我懵逼。
告爸妈这件事，在当时还是有着极大的影响力的，我的脸瞬间白了，感觉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老班也是一副铁了心的样子。
我的心里真的很慌。
“我知道了，”最后，我只能这么说。
离开办公室之后，我拿了包垂头丧气地出了校门，远远看见6哥站在对面的转角处百无聊赖地等我。
他看到我了，想朝我走过来，我赶紧朝他打手势，让他先往前走，走出这一段危险地带再说。
等我们俩这么一前一后走到三四条马路开外的地方，我才迎上去。
“怎么了，”他立刻拉住我的手，“老班又找你谈话了？”
“嗯，”我有气无力，“这次是来真的，她说要告诉我爸妈。”
6哥也愣了一下。
“明天开始我们俩在学校里就尽量不要说话了吧，”我说，“就是刻意保持距离吧，有什么就传纸条，放学的话最近也尽量不要一起走，至少要忍过这段时间先。”
“我不要，”他立刻就皱起了眉头，“普通同学还能说话呢，我俩干吗不能说？”
“现在不只是班级里，全校都有可能会告密的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摇了摇头，“她也会告诉你爸妈的。”
他的嘴唇动了动，“……可是我不要这样。”
“你以为我想？”
他没有再说话，过了几秒，他把我拥进了怀里。
那时候太阳快落山了。
我只记得我双手用力地环抱住了他的肩膀，把脸贴在他的脖颈边。
很多事情或许都是命运注定的，这一天之后，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是当时的我们无法抗争和抗拒的现实和阻力。
不知过了多久，我松开了手。
就像放开了我年少时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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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哥：小刘鸭痛哭表情，宝宝写的很好的。。而且你记得好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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