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小说:离婚倒计时30天 作者:挽轻裳
    “这个东西, 你也会做吗?”宋修阅把盘子举起来给陆睢看了一下, 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这玩意儿太补,咱俩年轻力壮的, 吃这个不合适吧?”

    陆睢停下刀, 看了一眼, 淡淡道:“说不定是妈买了给爸补身子的,放那儿吧, 我等等炖个汤。”

    宋修阅放下盘子, 点了点头, 开玩笑地说:“有道理, 那你待会儿可别吃,我怕你半夜睡不着流鼻血。”

    陆睢闷声笑了一下,“知道了, 你去帮我烧锅开水。”

    两人在厨房里忙了有三个钟头,宋修阅只负责洗菜端盘子这种杂活,顺带帮忙看着火候,陆睢的厨艺深得陆母真传, 蒸炒煮炖, 好像没有他不会做的菜。

    陆母闲不住, 几次三番想进厨房帮忙, 都被宋修阅赶了出去, 把她按在沙发上, 端了盘刚刚切好的水果塞到她手里, 不许她插手。

    陆父也劝陆母,既然两个儿子有意要表孝心,就成全他们,陆母这才笑呵呵地答应。

    最后一锅甲鱼汤做好,宋修阅带着隔热手套捧着砂锅端到桌上,朝看电视的两个老人喊着:“菜好了,爸妈快上桌,尝尝陆大厨的手艺!”

    “来了来了!”

    “呦,这么多菜呢!今天你们两个辛苦了。”

    宋修阅脱下手套,笑着说:“我们就偶尔给你们做一顿饭哪里谈得上辛苦,要真说辛苦,也是陆睢辛苦,我就是个打下手的。”

    陆睢洗了手从厨房出来,听见宋修阅夸他,唇角微扬,上去揽着他的肩膀,看着他说:“没有你打下手,也没这桌好菜,你的作用也很大。”

    陆父陆母看着两个儿子这腻歪的劲,心里更高兴,招呼他们坐下,拿了碗筷放他们面前:“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快吃饭快吃饭,别让菜凉了。”

    陆睢把蛋糕端上来,插上蜡烛,先让陆母许愿吹蜡烛。

    之前陆父身体不好,陆母一直陪在医院看护,很多年都没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尤其今天两个孩子都在身边,她心中十分感慨,吹蜡烛的时候眼眶微红,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陆父看到了,拍了拍陆母的手,半心疼半埋怨地说:“高兴的日子,怎么还掉眼泪了,也不怕孩子看见笑话。”

    陆母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是太开心了,没忍住嘛。陆睢、阿阅,妈妈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孝顺的好孩子,只要你们两个好,妈比吃了什么灵丹妙药都高兴。”

    陆睢亲昵地捏了捏宋修阅的脸颊,含情脉脉看着他,“放心吧爸妈,我们很好,对不对,阿阅?”

    宋修阅转了下脸躲开陆睢的魔爪,在桌下陆父陆母看不见的地方,掐着陆睢的大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陆睢,点头:“是啊,我们好着呢。”

    陆父欣慰地笑了,对陆母说,“好了,尝尝儿子的手艺,看看比起你来说怎么样!”

    桌上的菜肴很丰盛,糖醋小排、西芹虾仁、酿豆腐、土豆烧鸭、三杯鸡……还有一大砂锅的甲鱼汤。

    甲鱼汤里放了山药,软糯酥烂,足足在灶上炖了两个小时,火候到位,陆母盛了两碗汤分别端给两个儿子,笑眯眯地说:“这可是我早上去菜市场找了好久才买到的野生甲鱼,你们快喝!”

    宋修阅端着烫手的碗在手里,推辞道:“我最近上火,吃不了这个,给爸吃吧!”

    陆母“诶”了一声,摆手道:“你爸一老头子,喝这个干嘛,这个汤补得很,你们平时工作上学辛苦,得补补身子。上火不怕,喝完了再吃点降火的水果,不是就中和了吗?”

    宋修阅哭笑不得:“这个还能中和的吗?”

    说完在桌下用脚勾陆睢,示意他也说两句。

    要知道这可是野生的甲鱼汤,这一碗喝下去,他晚上甭想睡觉了!

    可谁知陆睢面不改色,默默拿起勺子舀了甲鱼汤喝了一口,然后点头称赞:“汤很鲜,好喝。”

    宋修阅惊得抬头纹都出来了,这个骗子!刚刚在厨房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陆睢眼神轻飘飘地递过来,举了碗做了个干杯的动作,“你也喝啊,妈的一片心意,别辜负了。”

    宋修阅:“……”可以,够狠,他记住了!

    喝就喝,又不是毒药。

    宋修阅端起碗,也省了勺子,一口气喝了半碗,喝完砸了咂嘴,好像味道是不错。

    陆母笑眯眯地问宋修阅:“好喝吗?”

    宋修阅点头:“好喝的。”

    陆母从他手里接过碗,又给他舀了一大勺汤,外加一个甲鱼腿,重新递给他,“好喝就多吃点,这个肉也好吃的,吃吧吃吧!”

    宋修阅端着碗,手轻微地抖了一下,把热泪吞到肚子里:“好的!妈!我吃!”

    这一顿饭下来,宋修阅喝了三碗甲鱼汤,吃了两只甲鱼腿,陆睢只比他好一点,不声不响喝了两碗,直到两人实在是撑得吃不下了,陆母才放过他们。

    吃完晚饭,从陆家楼上下来,宋修阅边撑着腰边打饱嗝,拖着陆睢往小区外面走:“陪我走走,消消食,我怕我在车上吐出来。”

    陆睢给他拍后背,让他好受一点,笑道:“谁让你这么傻,妈给你夹多少你吃多少。”

    “你还说!”宋修阅怒了,捂着肚子有气无力道,“刚刚在饭桌上你怎么不帮我说话?现在却说风凉话。我这不是看妈今天生日,所以哄她高兴嘛!哎呦,你走慢点,我撑得厉害!”

    两人沿着马路牙子散步,已经8点多,小区外面并没有多少人。

    盛夏的晚上,天空月朗星稀,晚风吹走了白日里的暑气,空气里开始凉爽起来。

    宁静的夏夜,可以听到树梢上有知了在鸣叫,路边的草丛里有小虫子在叶子上爬行窸窸窣窣的声音。

    往前走了约有二十分钟,宋修阅的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走到一条走不通的小巷子里,原路折返。

    回去的时候已经九点了,路上行人就更少了,宋修阅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陆睢的肩膀忽然起了一个念头。

    “喂,”宋修阅晃了晃陆睢,弯下腰,可怜兮兮地说,“我走不动了,胃疼。”

    陆睢停下,连忙扶起他,紧张地问:“严重吗?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不用,可能是因为刚刚走得快了点,有点痉挛。”宋修阅看了一眼前面的路,“还有挺长一段路的,要不你先去开车,然后回来接我吧?”

    陆睢眨了下眼,深邃的眼睛在黑夜里看上去更加幽深,让人愈发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他没有说话,静静端详了宋修阅有十几秒钟的时间,宋修阅被他瞧的心虚,偏过头躲过他的视线,干巴巴道:“你干嘛啊,干嘛这么看着我?”

    陆睢轻轻笑了,手从他后背上移到脖子后面,捏了捏脖颈上的软肉,“我在想,有人是不是想调虎离山,然后溜之大吉?”

    宋修阅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捂着胃部蹲在地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真的难受!”

    陆睢在他前面蹲下,言简意赅:“上来。”

    宋修阅错愕:“干嘛?”

    陆睢:“我背你。”

    宋修阅当然拒绝:“不要!”

    陆睢转过来,挑眉笑着看他:“那你承认是装的?”

    宋修阅抱紧手臂,嘴硬:“没有!”

    陆睢哂了声:“那为什么不让我背?”

    宋修阅不说话了,他的确是想支开陆睢然后跑路没错,因为等等陆睢一定会逼问他考虑的怎么样,而他还没想好,所以不想面对陆睢。

    可陆睢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现在还搞得他进退两难。

    算了,他要背就让就他背!反正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装的。

    宋修阅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推着陆睢转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趴在了他背上,刚爬上去就后悔了。

    妈耶,这也太羞耻了吧?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让人背着走,被人看见他的脸还往哪里搁?

    可陆睢已经托着他的屁股站起来,他想下去都晚了。

    宋修阅虽然高,但其实很瘦,不过一百二十多斤,陆睢背起来几乎不费什么力气。

    夏天气温高,就算是晚上,两个人身体这么紧密地贴在一起,也免不了出汗。

    尤其是宋修阅还紧张,没过一会儿胸口的地方就发热冒汗了,身体下的触感就越发地清晰,连陆睢背部肌肉的轮廓都能感受得到。

    他的手环着陆睢的脖子,可以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古龙水的味道,是一种清爽的迷迭香的气味。

    陆睢其实已经走的步伐很稳了,可他的腿一抬一落之间,身体接触的地方还是避免不了摩擦,宋修阅今天还穿的是牛仔短裤,就更加受不住了。

    “你累不累呀?你放我下来吧。”宋修阅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热得不正常,扭动着身体,“我有点热,我想下来!”

    陆睢没放手,在前面说:“不是胃疼吗?乖乖趴着别动,马上就到了。”

    边说还边把宋修阅人往上抬了抬,顺手捏了一下他大腿内侧的痒肉。

    这一刺激下,那几碗甲鱼汤的功效立即发挥了出来。

    他,快绷不住了!

    宋修阅僵硬地趴在陆睢背上一动不敢动,生怕被陆睢发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放我下来吧,我不疼了,求你了。”宋修阅小声恳求道,讨好地摇了摇陆睢的肩膀。

    陆睢不为所动,甚至还有力气腾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当做惩罚,“还跑不跑了?”

    “哈?”宋修阅听懂了却装傻,“你在说什么啊?”

    “听不懂没关系,”陆睢故意扣着他的腿把人上下颠了一下,“那就别想下来。”

    这一颠,上下一摩擦,真是要了亲命了!

    宋修阅感觉自己再不从陆睢背上下来,等等就得夹着腿寸步难行了!

    “不跑了不跑了!好哥哥,你快放我下来!”强烈的求生欲让宋修阅顾不上羞燥,拍着陆睢的肩膀想到什么说什么。

    可喝了甲鱼汤的又岂止他一个人,陆睢听到宋修阅喊自己“好哥哥”,呼吸一重,扣在他腿上的手不自觉地用上了力,掐的宋修阅“嘶”了一声,以为陆睢是故意在捉弄自己,扭动着身体嚎起来:“陆睢!你这个混蛋!再不放我下来我生气了!”

    背上的人被撩炸毛了,陆睢也终于肯大发慈悲地放他下来,宋修阅一落地就想撒腿跑,没跑出两步被陆睢抓着手腕拽住,陆睢冷着脸,语气不善道:“肚子刚好点就跑,真想进医院吗?”

    宋修阅没好气地说:“谁让你戏弄我?好玩吗?”

    “那你还跑不跑了?”陆睢语气放柔,牵着他慢慢走,“你不用担心,我不会逼你做什么,但你不要想着躲我,好不好?”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交叠在一起,看上去亲密无比,宋修阅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影子,莫名心软,点了点没说话。

    两人小闹了一回,回到小区的车库,开车回家。

    宋修阅系好安全带,找了个舒服的坐姿靠在椅背上,发号施令:“送我回我那儿。”

    “今天是周末,去我那里。”陆睢发动车子,打转方向盘,驶出小区。

    “不去。”

    “你的论文什么时候交?写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宋修阅有些心动,为了那个论文,他这几天一个头两个大,陆睢是这方面的行家,而且他毕业时候的论文好像还获了奖的,要是他能帮忙,那再好不过了。

    想了想,宋修阅抬起下巴矜持地说:“就看论文,不做其他的。”

    陆睢瞥了他一眼,故作不解:“不然呢?你说的‘其他的’指什么?”

    嗨呀,好气!这人贼喊捉贼!

    宋修阅斜睨他,凉凉道:“没什么,你别说话了,认真开车,我刚刚看见你压实线了,有没有一点交通意识?”

    被指责没有交通意识的某人,无辜地扶了下眼镜,如他所愿,抿唇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诶?这好像不是去你那儿的路啊?你是不是开错方向了?”

    过了一会儿,宋修阅发觉道路两旁的街景不是他熟悉的那一片,按下车窗,往外看了看提醒陆睢。

    “没开错。不是回公寓。”陆睢淡淡道。

    宋修阅好奇:“那你带我去哪里?”

    陆睢嘴角弯了一下,回答:“回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宋修阅眨了下眼,重复了一遍,确认自己没听岔一个字。

    “嗯,我们两个人的家。”

    陆睢开车带着宋修阅到了一片别墅林立的富人区,位于上海市郊。

    这里风景优美,私密性很好,一路开过来,远离了大都市里的霓虹灯,隐藏在山水树林中错落有致的灯光,给夏夜增添了另一番宁静祥和。

    陆睢把车开进一个三层小别墅的院子里,熄火打开车门下车,宋修阅还坐在座位上有点懵。

    陆睢绕到副驾驶车门上,替他开门,手伸进去捏了捏宋修阅的脸颊,微笑着说:“怎么,傻了?到家了还不下车?”

    宋修阅不明所以:“你带我到这儿来干嘛啊?”

    陆睢手伸到里面替他解开安全带,搂着他下车,“我不是说过了,这里是我们两个的家,我们现在回家了。”

    宋修阅被他牵着走进了别墅,刚进门,智能照明系统感应到有人进入便打开了客厅的吊灯,一盏硕大华丽的水晶灯从房顶吊下来,照的整个客厅流光溢彩,非常好看。

    宋修阅眼皮跳了一下,一脸不认同:“你这个审美……不敢恭维。”

    陆睢找到开关,关掉吊灯,打开几盏照明的辅助灯,不在意地说:“这是上一任主人的装修风,不是我的。等我们正式搬进来之前,再重新装修,按你的喜好来。”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别墅?”宋修阅站在客厅里,有些手足无措,“两个人住是不是太大了?”

    陆睢走过来,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抬起他的下巴亲吻他,温柔地说:“我准备了很久,除了这个家,还有我答应你的婚礼。阿阅,之前我们没做过的,我都想和你做一遍,你愿意吗?”

    宋修阅脸红发热,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和浪漫弄得心律不齐,讷讷道:“我还没想好……”

    陆睢揽着他的腰,轻咬他的下巴,喃喃道;“你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想,但是不妨碍我为你做这些,如果做这些能够打动你一点点,那你可不可以可怜可怜我,早点接受我?”

    这密不透风的温柔攻势下,宋修阅的大脑彻底当机了,望着陆睢的双眼一片迷离之色,陆睢眸色暗了暗,扣着他的后脑,把人压在自己怀里,用力又不失怜惜地亲了上去。

    舌尖刺入搅动出一阵细微的水声,刺激着两人的听觉,宋修阅攀着陆睢的肩膀,轻轻的回应着他,激起陆睢更猛烈的进攻。

    直到舌根被吮得发麻,宋修阅喉间“呜呜”地低吟了两声,陆睢才气喘吁吁地放过他。

    青年的两颊一片酡红,嘴唇红肿,沾着亮晶晶的津液,眼里有波光粼粼,面容分外昳丽。

    陆睢揽着他往客厅旁边走,那里有一架白色的钢琴,也是前主人留下的装饰品。

    前主人是个暴发户,有了钱之后也学着附庸风雅,在客厅里摆了这么一架价值不菲的钢琴,却从来没弹过,仍旧和新的一样。

    陆睢抱着宋修阅的腰将他放在钢琴盖子上,倾身过去含住他的耳垂,低哑着声音在他耳边道:“我常常想一件事,如果在钢琴上亲你,是不是你以后每次弹琴的时候,就都会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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