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满意的答复后扎坦娜叙事的语气都轻松了许多：“帕非的鼻子真的很灵，原本我是打算带它先回韦恩庄园，但它告诉我闻到了你的气味在其他地方，我们就直接过去找你了。”
“等等，它知道我的气味？”
“对啊，”扎坦娜撇撇嘴，“帕非自己说的，你的蝙蝠洞里有你的气味，它当然记得住，所以就算我不当着它叫你布鲁斯，它也能知道你们是一个人。”
扎坦娜转念一想又坏笑起来：“帕非还说，蝙蝠洞里除了你其他人的味道很少，你一个是个地盘意识很强的生物。”
这话说得蝙蝠侠跟喜欢标记地盘的猫猫狗狗一样。
布鲁斯假装没听到她的调侃：“事情我都清楚了，我可以相信你它暂时是无害的，但是这个名叫[帕非]我需要留在蝙蝠洞这边由我看管。”
“不行，你这是非法□□！这件事交给我就行，我会看住它的。”扎坦娜当然不会同意，她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小帕非”的半个监护人。
布鲁根本不为所动：“但很显然，你根本看不住它，你太过感性了，扎坦娜。你现在已经对它产生了感情，再也没有办法在面对这个生物的问题上保持冷静了。”
扎坦娜大声的反驳他：“但你也关不住它的，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类！”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类没错，但我相信只要能够只要使用一些科学手段，或许就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布鲁斯显然想得更多。
“你想拿帕非做实验？”扎坦娜连连摇头，“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如果你真这么干我会强行带帕非离开。”
“我不会伤害它。”
“但你会控制、监视、囚禁，就像你之前一直做得那样！”扎坦娜的语气越来越激动，“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你相处，我曾经以为我能理解你，能帮到你，结果你还是不肯信任我，总是什么事情都压在自己身上，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点！”
“……抱歉。”
布鲁斯当然知道她的情绪来源，这种不信任状态确实不该出现在朋友之间，尤其是他跟扎坦娜早在他们在西藏游历时就认识了，算一算时间已经快十年了。但是，他太害怕了，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失去重要的东西，或许只有那些计划ABCD跟那些监控手段，才能带给他一些微小的安全感，也是因为这个迪克在成年之后，才会选择离开哥谭去布鲁德海文上大学。
可是他没办法改了，在他成为蝙蝠侠以后就再也变不回布鲁斯了。
大概是因为从布鲁斯的语气中读出了那沉重的一部分，扎坦娜冷静了下来，也意识到自己之前话语里的不妥，这个敏锐的男人肯定因为她的话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该道歉的是我才对，为我刚才的口不择言。”扎坦娜的语气软化下来，“但这并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做法，我不会把帕非一个人留在你这里，检查结束后我就会带帕非离开哥谭，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我并不觉得这是麻烦，”布鲁斯皱起眉头，“而且你带着这么一个不安定的因素离开后又打算去哪？人类的社会永远排斥异类。”
“我应该不会再一个人了，”提到对未来的畅想扎坦娜终于展露了笑颜，“这次的旅途中我认识了许多有趣的人，他们都愿意成为我的伙伴。一直以来我想建一个马戏团，以魔术师的身份在舞台上表演，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扎坦娜拿出她最真挚的眼神看向她的青梅竹马：“布鲁斯，我知道我曾经有许多不成熟的地方，但我也有了自己的成长，我会对我的行为负责的。就这一次，相信我好吗？”
“等检查结果出来我们再谈这个吧。”布鲁斯扭过头避开她的目光。
“你！”扎坦娜的火气又上来了。
“咳咳！”一旁端着托盘的阿福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老爷，扎坦娜小姐，我想你们忙了这么久也都应该累了，不如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怎么样。”
“我还不饿。”布鲁斯下意识的拒绝道。
“别管他，阿福！”扎坦娜没好气的瞪了布鲁斯一眼，“还是阿福你最好了，要知道从昨天到现在我都一直在路上奔波，什么都没吃，快让我看看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考虑到夜晚寒冷的气温，我准备一份热汤，你可以在喝完汤之后试试美味的法式焗龙虾，至于甜品是我亲手烤的小甜饼，希望你能喜欢。”
“哦！我当然喜欢，没有人能拒绝阿福的小甜饼！”
“谢谢你的赞美，扎坦娜小姐。”阿福看向背对着他们的布鲁斯，“不过我做的小甜饼刚刚才被人给拒绝了，我想原本属于老爷的那份焗龙虾和小甜饼就只能浪费掉了。”
“不会浪费的，”扎坦娜拍拍胸脯，“我现在超级饿，这些全给我我都能吃下。”
阿福十分感动的样子，甚至拿出手帕抹了抹眼角：“扎坦娜小姐你可真让我感动，在老爷那里我可从来都听不到这些，你的话就是对我这个可怜厨师的最高赞美，那老爷的这一份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阿福……”布鲁斯无奈的看向这两个一唱一和的人。
阿福业务熟练的假笑：“老爷怎么了，您不是不饿吗？”
扎坦娜也兴致盎然的重复了一遍：“你不是不饿吗？”
“但我也没有说我不吃。”布鲁斯伸出手，“麻烦你了，阿福。”
“很高兴你能改变主意，老爷。”
蝙蝠洞内的气氛终于变得轻松起来，布鲁斯和扎坦娜都装作之前的争吵没有发生过一般。
“检查完成。”冰冷的机械女声在他们吃完之后才响起。
布鲁斯坐回电脑屏幕前，蓝白色的光投射在他眼中，表情中的那些柔和也都被他收了回去。
扎坦娜一边将帕非扶起来，一边侧着头问布鲁斯：“检查结果怎么样？”
布鲁斯的眉头紧锁：“这还真是超乎想象的结果。”
“怎么了？让我看看。”扎坦娜凑过去，一目十行的看着检查结果，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看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喊了出来：“这不可能！帕非它身上的生命能量非常活跃，我可以肯定它是一个活着的生命！”
“稳定情绪，扎坦娜。”布鲁斯相比起来就平静多了，“我知道它是活的，这点我们都能看见，但这至少一件事，光凭现在的科技手段对它没有一点作用，甚至连它是什么东西都检查不出来。”
“看来我有必要去跟那位威尔先生好好谈谈了。”
“老爷，”阿福突然出声，“很抱歉突然打断你，不过我想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您，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参加宴会的宾客将威尔先生的消息卖给了哥谭的一家报社，我想要是不处理的话，等到早上全国就都会见到那份《著名影星罗杰·威尔竟是变种人》的报纸了。”
“他可不一定是变种人。”布鲁斯首先想起是罗杰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语，下意识的说到。
然后布鲁斯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关注的重点错了，从罗杰今晚的表现不难看出来，他明显不想暴露自己的特殊能力，但在看到布鲁斯被小丑“抓住”后，他还是为了救布鲁斯动用了能力。
“先把这个新闻压下来吧。”
今天晚上罗杰·威尔也算帮了自己，而且能力暴露后肯定会对他的生活造成影响。现在这个社会对变种人排斥的态度布鲁斯也很清楚，要是这个新闻真的漫天飘，罗杰放弃掉现在这个身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到时候想要找他的人都会变得困难起来，倒不如帮他解决掉这个小麻烦。
“我得代表威尔先生的影迷们感谢你做出这个决定，老爷。”阿福笑着眨了眨眼，“事实上刚才我已经买下了那家报社，当然用的是我这个可怜老管家的工资，我想如果这家报社能挂在布鲁斯·韦恩名下，对控制舆论还是能有些帮助的。”
“你还真是贴心啊，阿福。”布鲁斯无奈地说。
*
罗杰直接传送回到了纽约的家中，他一回到一楼的客厅，迷雾就朝他扑了过来。
“罗杰，你终于回来啦~”迷雾眯起一双大大的金色鹿眼，蹭了蹭罗杰的裤腿。
“真黏糊，”罗杰推了推他，“我才离开两天而已。”
迷雾跳上沙发背瞪大眼睛抱怨道：“一个人待在家太无聊了，哥谭这么刺激的地方我还没去过呢！”
“好了，下次带你去！”罗杰摸摸迷雾的小脑袋，“现在先陪我收拾东西，我们得快点搬走才行，现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这得要搬走吗？”听到这个“噩耗”迷雾也顾不上罗杰没带他去哥谭的事了，“我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隔壁那条街上有家热狗摊的芝士热狗超级好吃，而且他家的外卖愿意接受转账，不用我当面付现金。以后再也吃不到了吗？”
迷雾可怜兮兮的看着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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