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寓花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
说起来这也是谢迟的父亲十分年轻的时候购入的房产,虽然是在市中心,地段非常好,房价相对来说挺高,但是无论是装修还是设施在现在看来都有些老旧,并且楼层却是没有电梯的,只能一层层地爬上去。
房子在五楼,整个楼道黑漆漆的,感应灯也有些延迟。
在这样漆黑一片之中,谢迟眯着眼闻着抱着她的男人身上的气味。
在视觉削弱了的情况下,嗅觉就变得异常清晰。
他身上带着一股子很淡的烟草香味,不刺鼻,并且还有些令人沉醉。
在一片漆黑的楼道中行走着,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却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的呼吸声十分平稳,自己也将近有上百斤重了,但是他看起来却毫不费力,揽着自己腰身的手也丝毫没有任何颤抖,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小臂流畅的肌肉线条所带来的结实有力的感觉。
谢迟抬眼,透过下边一层楼的感应灯传来的微弱的灯光去看他。
然后,她伸出手,用指尖十分轻柔地擦过男人眼角处的那枚黑色泪痣。
她这动作来得亲昵和突然,但是她却没有像是平常那样借着笑意打掩护或是刻意遮盖,在一片黑暗之中,谢迟的表情说得上是平淡甚至严肃。
这也像极了她毫无波动的内心。
于是在这样的动作之下,季庭鹤忽的停步了。
谢迟的嘴唇离他的喉结很近,她注意到他的喉结轻微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看起来十分性感勾人。
于是她也十分配合地微微仰起头,伸出舌头轻柔地舔过他的喉结,甚至还十分不畏惧地用力吮吸了一下。
几乎是在谢迟这动作的下一秒,她就被一股子力道狠狠地抵在了一旁的护栏上。
她身上的西服外套因此滑落而下,被他伸出手一把接住,然后他一手拎着西服外套,另一只手攥住了她的下巴。
他一边将她的下巴抬起来,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谢迟面上如常地抬起头看着他,听见他说,“谢迟,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语调十分平静,没有任何询问或者想要得到答案的意思,似乎只是这么说说而已,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牢牢地盯着她看。
谢迟也十分配合地眯着眼笑着说,“小叔叔,你别生气啊。”
她轻声笑了一下,然后满不在乎地说,“我逗你玩的嘛。”
男人的嘴角轻微地扬起。
只是眼底却不带任何笑意。
他捏着谢迟下巴的拇指微微向着右侧摩擦了一下,在她漂亮的下巴上带出一道红痕,然后他扬眉说,“那我今晚,就陪你好好玩玩。”
说完,他便顺势将她抱着狠狠地抵在了护栏上,朝着她的面颊猛地俯下身去。
二人的呼出的温热的气息交融在一起,然后缓缓散开在寂静的夜色中。
在这么一瞬间,他侧过头去的时候,楼道里的感应灯亮了。
此时他的唇和谢迟的嘴角挨得很近,似乎只要这盏灯再晚一步亮起来,就会轻而易举地吻上去。
但是他却在这时候停顿住了。
两个人都没有因此闭眼,反而是在十分冷静地对视,谁都没有对另外一方所散发出的气息所打动亦或者是动情。
反而是在看谁先按捺不住,缴械投降。
在看究竟是他再俯下身,向下一些索吻,还是她进一步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将自己送上去。
于是灯光大亮的时候,相反的,二人的动作都诡异地静止了。
谢迟抬眼,用眼神毫不掩饰地勾勒描绘他漂亮的唇形。
然后她眯眼笑着说,“小叔叔不是说要和我好好玩玩么?这样可真是叫人扫兴呢。”
几乎是在她的嘴唇一开一合之际,和男人的嘴角轻微地擦过,感受到嘴唇上酥麻的触感,她微微舔了舔唇一副悍不怕死的模样。
然后季庭鹤攥着她下巴的手微微向上,有些用力地擦过她红润的嘴角,似乎在隐忍着些什么,然后缓缓道,“先上去,把药换了。”
谢迟便笑着说,“刚刚医生才上的药呢,不急呀。”
季庭鹤沉默了片刻,忽的起了身,将她重新抱进怀里,淡淡道,“不管怎么样,先上去再说。”
谢迟便重新笑着揽住了他的脖子。
脑海里却在和系统吐槽着。
系统:卧槽,我是真的佩服,都送到跟前了还能这样玩。你们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刷满好感度啊?
谢迟:不用你说,我自己也郁闷的要死,明明心里有那念头,表面上却装作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总有一天我会被气死,我也是佩服他的忍耐力。但是咧,我就偏要和他犟下去,看看最后究竟是谁先按捺不住。
系统:谢迟,我总觉得他一直这么克制,该不会是因为一旦你们之间要是发生了些什么,他就会要对你负责到底吧?
谢迟:……
谢迟:不会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走肾不走心,我都不介意,他应该不会这样吧?
系统:万一是咧,那你还怎么刷其他两个人的好感度?所以你还是不要那么过分,要循序渐进慢慢来,万一把别人逼急了,那可怎么办毕竟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你不要玩得太过火,万一到时候我们革命的小船说翻就翻,那就完蛋了。
谢迟经过系统这么一番劝,倒也冷静了不少。
于是她十分乖巧地搂住了季庭鹤的脖子,难得安分地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地靠在他怀中。
二人就这样十分平静地上了楼,似乎是都不拿刚刚那个小插曲当回事的样子。
谢迟是心大,而季庭鹤心里怎么想的也不得而知。
到了五楼之后,谢迟穿好拖鞋,一瘸一拐地上前去开了灯。
与外边的楼道相反,里边的装修设施虽然简约,却带给人一股子舒适之感,阳台外边的夜景令人顿时心情就变得开朗许多。
和谢家成岭那边的别墅不一样,这套小公寓多了几分居家的味道,这让谢迟想起了以前自己的小窝,虽然面积比起谢家来说绝对算不上大,但是却给人一种十分安心的感觉。
这套房产刚好是三房,有一个房间是书房,是当初还住在这里的谢英拿来办公用的,另外两个一个是客卧一个是主卧,面积都还可观,只是因为长时间没住人,显得有些寂寥。
谢迟踩着拖鞋,慢悠悠地将床上的白色罩单掀开,然后当她走到另一个房间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是谁的疏忽,另一间房的床竟然连防尘布都没有盖,用湿纸巾擦一擦还会发现有一些灰尘。
谢迟咒骂了一声,然后她眼珠子一转,扫向了主卧的浴室。
不间断的水声从里边传来,令人不禁去想里边究竟是怎样撩人心弦的香艳画面。
谢迟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然后缓慢地走上前去,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门。
“小叔叔,浴室里的浴巾放在那里好久了呢,我从衣柜里拿一条新的给你吧?”
里边的人也没有说话,于是谢迟十分自觉地走到衣柜的地方,抽出了一条香槟色的浴巾。
她十分乖巧地站在浴室门外,看着玻璃门上结出的一片雾气,开口道,“小叔叔,你好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呀,我就站在外边等着给你递浴巾呢。”
她将自己和他只有一门之隔强调地十分彻底,如果他此时望向玻璃门的时候,就会看见映在玻璃门上女孩子的瘦弱身影。
季庭鹤搭在花洒上的手微微一顿,果然也顺着她的声音向外边望过去。
似乎就是这般,二人都盯着那结了一片水雾的玻璃门,纷纷沉默无语。
季庭鹤挑了一下眉头,倒也知道谢迟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是不可能作出任何太过出格的动作,于是他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在一片白茫茫的水汽之中有些慵懒地仰起头,花洒喷出的温热的水顺着他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滚落而下。
明明是和平常一样的水温,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有她的存在,这些水落在自己身上的温度像是高了许多一般,轻柔地如同女人的手撩拨着每一根神经。
刚好她在外头不知在说些什么的娇软声音断断续续地透过浴室的门传了过来,令他藏在雾气之后的眼神越来越暗。
越是克制不去想,但是那些画面都会纷纷浮上眼前。
于是门外的谢迟透过玻璃门听见了一道有些沙哑压抑的低吼之后,便再也听不见里边的水声。
唔,似乎是关水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有些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担忧。
那个……
她是不是把人逼得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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