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靖从沉睡中醒来, 踏过附着稻草的粗糙屋顶, 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留下。
他从小在村落中长大,也算对这里轻车熟路, 但要说到生活得自由自在,却是最近的事情。
准确的说,这应该是他们抛弃人类是身份之后的事情。
在纷争战乱的世间, 他们所在的村子因为偏僻的地理环境而保持着和平与繁荣。在外乡的客人眼里,这里即是人们梦寐以求, 与世无争的桃源乡。
可普通人很少会发现, 也很少会留意, 在光鲜亮丽的村落下也必然也有黑暗的地方,而靖就是在那种地方长大的。
靖的童年并不快乐,他长得并不好看,脸上还带着一块乌黑的胎记,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丑, 正是这个原因,他一直被同龄的孩子欺负。
起初只是在玩耍时的排挤, 但因为温顺老实的性子, 他们的欺凌方式变成了强迫性的奴役, 但靖并不会反抗。由于母亲地位低下, 他只能听着邻里的孩子给他们打下手, 不然连着他的母亲也要受罪。
靖没有怨言,一直帮他们做着跑腿的工作。他的母亲在他的父亲离世后便独自担起抚养他成长的重任。他们家里生来贫穷,母亲也没有多大的力气, 所以只能选择去做些不入流的工作,他知道他的母亲有多辛苦。
可是,人的恶意有时是没有底线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靖不会抵抗他人的暴行。
他们开始抢走母亲为靖缝好的漂亮新衣服,在河边走路时,他也会莫名其妙被推进河里。
有一天,他被不知从何飞来的石子打中了眼睛,右眼也就此失明,他至今不知是谁丢出的石头,只记得母亲那天张皇失措的抱紧着他,问他是不是村里的孩子欺负他了。
靖忍着痛说没有,都是至今笨手笨脚把自己给摔的,母亲没有喊着泪没说话,给了上了点药,但伤口一直留在了身上,右眼也再也没恢复过。他的母亲或许已经知道邻里欺负他的事情,但他和母亲都演着各自的戏继续着他们的生活。
忍气吞声只会让施暴者更加肆意妄为,可他们连反抗的权利都不曾拥有。
等到他们厌烦了、长大了,就不会在遭遇这种委屈了。靖一直这样相信着,忍耐着,等待着天明。
可直到他桥底下的破烂小屋着了火,着火的那一天,他的所有希望被夺走了。
靖还记得那日天气很潮湿,根本不是因为干燥而引起自燃,显然是有什么人在他家放了火。在他收到家中着火的消息时,那熊熊的火焰也已经将房屋烧塌了大半。
他靠近着火的房屋,火舌曾舔舐过他的皮肤,可他感受不到热,只觉得心凉了半截。他不停用河水扑灭着大火,却是杯水车薪,因为帮他的只有一个叫做淳的少年,他在村里是个不合群的少年。
他们的努力还是化作了无数灰烬,但靖没有因此而自暴自弃,他生而不幸,却没有因此气馁。家没了可以重建,食物和衣物也可以再慢慢收集,只要活下去什么都可以重来可是他看到那堆焦炭时才发觉,那天他的母亲因为身体不适躺在屋内休息,母亲是被活活烧死在屋内的。
靖终于只觉得心痛如刀绞,他有了报仇的想法,可是他连是谁放得火都揪不出来,他的怒火只能在内心逐渐发酵变质,直到鬼舞什来到他面前时,他那凄惨的人生终于画上了句号。
第一次因饥饿袭击村里人的时候,在他身边的是曾经欺负带头他的人之一。
对方看到他那近乎发狂的样子,还露出玩弄般的笑容,而靖没有给他在做出其他举动的机会,他的脚轻轻用力就能窜到他的面前,轻松拧断他的脖子,扯开他的肉。
他看着手里的头盖骨和颈椎骨,心中没有任何愧疚,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也有了足以撕碎他人的能力。
既然不知道谁是他的仇人,那他就不停的吞食,直到毁灭这整个村子为止。
成为鬼之后,他不再是那个丑陋的而卑微的孩子,而是远在人类之上的生物。
渐渐的,他发现自己有一种能力,那就是能变成吃掉的人类。恰巧他对村里人们的性格了如指掌,他想扮演谁都不是问题。
人们虽然发现村子里出现了食人的怪物,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足迹。说到底,他们甚至连靖的失踪都不曾在意。
靖觉得这种感觉真的不错,他再也不用受到虐待,只需披上别的人皮就能赢得他人的尊重与关照,而他们是自己的猎物,他随时都能伸出手,看着他们的身体中蹦出大朵鲜红的血花,而他可以大快朵颐的吸食着他们的血液。
这次他的下手对象是一家普通的从商家庭,在他刚刚用手穿透那位母亲的胸膛时,他感觉有谁在看着她。
靖转头一看,发现他们家的小女孩正恐惧的发抖,可即使如此,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声尖叫,而是撒腿就跑出了屋外,想向他人求助。
靖没有立刻去追上那个孩子,而是看着他越跑越远,直到她变成一个小点也无动于衷。
他知道多数孩子总是比大人要来的单纯,孩子所遭受的恐惧会死死的笼罩于内心,并不断传染给村内的人。
靖觉得这样很好,光是杀了村内的人实在太便宜他们了,他要这些人全都尝遍自身所体会过的痛苦,在不安和恐惧下作为他的食量活下去。
他化成了食人为生的鬼,再也见不到阳光,可他却面带微笑。
从那时起,他希望世界上只有永远的黑夜。
11
沉重的铅云笼罩在村庄的上头,人们未能迎接黄昏,便迎来了又一个黑夜。
一方通行没有搭理福尔摩斯的问题,整了整身上的和服便径直走了出去,他知道这个侦探早已知道自己的选择,却要在这明知故问。
藤丸立香无法行动,而眼前的特异点迫在眉睫,如果放任不管,他所赖以生活的地方也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方通行自身可以不在意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模样,可他身边的人不会这么想,尤其是最后之作。
如果这个认同她的孩子这样期望,他就把整个世界毁灭掉;反之,就算是他要杀光世界上的所有生物,他也会保护最后之作,他就是这样的家伙。
然而,最后之作绝无可能产生那种阴暗的想法,她乐观地守护着她那狭小的世界,所以身为恶党的他,如今还站在丝毫不适合他的、守护的这一方。
“然后呢有谁变成鬼的饵食了吗”
一方通行板着脸问,询问的语气轻松到像是在玩桌面游戏狼人杀。
“你还是老样子,说话可真不好听算了,目前还没有,也找不到那个鬼的踪迹。”
上条当麻耸肩回答,但神色也不轻松,“鬼若是有意隐藏身份,是很难被人察觉的,他们看上去和常人并无差异,只有在捕食人的时候会展现出那些残暴的特征,这才是他们真正麻烦的地方。”
“说白了,是你没法找到他们吧。”
至少在这个时代错乱的古代中,上条当麻没法之前一样做个万事通。
换言之,他只有在现在的时候才能通过某种手段对各种各样的事务进行检测。
或许他并不是真正的居无定所,他很可能拥有一个检测世间万物的监控室,而向他那种地方的毫无疑问,就是他背后的魔神。
“你这么说也没错,看来这个时候的的还是得依靠那些专业人士。”
上条当麻所指的当然是犬夜叉一行人和炭治郞。
鬼虽然会在平常伪装好身份,作为普通人生活,但只要他们杀过大量的人,身上就一定会留下浓重的血腥味,对于鼻子灵敏的人和妖怪来说,他们能够通过气味来找到他们的目标。
稍微有点麻烦的是,他们本是为了证明自身的实力才相互分散的,重新找上他们,总是有种要认输的感觉。明明从实力上来说,一方通行不会输给任何人。
身为学园都市的最强者,他却必须时不时的证明自己的实力,这种不合理的遭遇也是让他曾经走上歪路的原因之一,好在他现在对于第一这个称号并没有太大的执着。
“走吧,去找那个额头上有烫伤的家伙。”
一方通行想了想,还是那个单独行动的鬼灭队成员要顺眼不少,他和那个长着狗耳朵的半妖相处不来,也不想提什么合作。
至于福尔摩斯的意愿管他呢。反正除了他们,也有主动贴上来帮忙的安倍晴明。他虽然是生活在此的原住民,但似乎很清楚眼下发生了什么。
轰隆隆隆
正当一方通行思考之际,地面开始震颤,但这绝非地震,那种感觉更像是庞大的巨兽在地面行走时引起的。下一刻,一方通行的猜想便被证实了他听到了庞然巨兽的怒吼声,而在那不远处,那个引起震动的怪物渐渐直起了背,他的身躯好似一座高山,连黑压压的云雾都被他阻挡于胸前,他的脑袋则是在云雾间晃动。
那种庞然大物,光是的他落下的皮毛,或许都有一个成年人的大小。而遭遇他的炭治郞站在屋顶,身形微微一僵,却是仅仅握住了手中的刀,纵身一跃,踏在他的手臂上,像是攀登陡崖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向着上方俯冲。
大概是对方的体型过大而不及反应,炭治郞的行动非常顺利,也没有遭到任何阻碍,他踩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发力挥动日轮刀,向着对方的脖子砍去,而锋利的刀刃像是在在了铁石上一般发出难听的声音被弹开了。
“那就是你们所说的鬼”一方通行轻轻一踮脚,操作矢量降在炭治郞的身边,原本正全神贯注的炭治郞微微一愣,这才回过了神。
“不,虽然我见过块头十分大的鬼,但我不能区分这家伙的种类,也有可能是鬼以外的妖怪。”
炭治郞锁紧了眉头,目光锁紧了眼前的巨兽,“如果砍下头颅便能让他们灰飞烟灭,那就证明他们是鬼无疑,而眼前的这个家伙从气味上难以辨别不说,我的日轮刀也无法顺利将他的脑袋砍下。他并不是空有一副巨大的身体,他的皮肤就好像钢铁一样刀枪不入”
作者有话要说 科方的先行放映会看完了,总体来说质量还是可以的通行禁止可以甜死,幻想通行牙缝抠糖,不过只给我们看了一集,没有三集定律不敢妄下定论。
想知道更多内容的可以去看我b,我写了个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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