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蒂慢慢起身,却没有再看冒牌货,盯着聂时归慢慢红了眼眶,道:“时归……”然后没有任何预兆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仆人七手八脚地将曼蒂抬到卧室,然后去请医生来看。
冒牌货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苍白地喊着母亲母亲,被侍卫压了下去。
聂时归笑嘻嘻地看着冒牌货远去的方向,伸个懒腰扫几眼面前的家人,张嘴挨个挨个地叫了一遍算是招呼。
聂时归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两个妹妹,因为要参加订婚宴,就都回来了。他一一叫过,用了不少时间。这些人对他的态度不一,有的回他一句,有的冲他点点头,有的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走。
而聂时适,聂时归的“亲”哥哥,就是那个懒得看他的人。
聂成静静地看着聂时归跟众人打招呼,等聂时归看着自己叫了声“父亲”后,聂成起身,沉声道:“回来就好。”然后转身上了楼。
库珀走到聂时归面前,摸摸他的头:“这些年你受苦了。”
聂时归笑笑:“小爹爹不问问我为什么离家出走吗?”
库珀摇头:“你父亲都没问,想来他不怪你,我也不怪你。”
……
聂时归这晚睡了个好觉,醒来时是第二天中午,他趴在床上舒舒服服地待了会儿,忽然喊道:“来人!”
很快房门外候着的女仆走了进来,道:“五少爷有什么吩咐?”
聂时归跳起来道:“我的狼呢?”
女仆指指窗外道:“被老爷关进笼子里了,现在在花园里放着呢。”
聂时归赶紧下床:“快快快,我去看看……”
聂时归满心都是二郎怎么样了,简单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走,才不看路对面来的是谁,一不小心跟人撞了个满怀。
聂时归秉持着在斯科星逢撞必倒的传统,下意识地就趴在了地上,喊:“哎哟,哎……”喊了一半,聂时归想起自己不在斯科星而是在阿尔加,他抬起头,一个冷漠但俊美的脸孔正平静地看着他,脸上隐隐透着疏离。
聂时归尴尬地笑笑从地上爬起来,道:“原来是大哥啊,我没事我没事。”
聂千羽不再看他:“我并没有问你有没有事。”说完便路过聂时归走开。
聂时归挑挑眉,心想,我那个可爱的大哥怎么成了面瘫冰山美人?真是造孽啊。
他不再思索,赶紧迈开步子往后花园走,刚过了花园大门,就听里面传来一阵嬉闹声,一个娇滴滴的女声道:“它怎么不动?哼,真没意思!”
聂时归远远看到三人围在铁笼子周围,向里面丢着什么东西,他赶紧上前去,发现现场一片狼藉,二郎安静地卧在笼里,他的身上、周围全都是打碎的鸡蛋,脑袋上一块蛋黄正在往下滴。
聂时归顿时气血上涌,喝到:“你们在干什么?!”
在场三人看过来,聂雯瞧见他赶紧缩起脖子退到一边,聂舒则对他招招手道:“五哥,你这狼怎么这么不听话?好没有意思!”
聂时适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就转开视线,跟聂千羽的轻轻一瞥不同,聂时适的眼神中带着不屑和漠视,不是聂千羽那种早已习惯的对所有人的冷淡,而是针对于聂时归一个人的轻蔑。
聂时归心里苦笑道:“果然变成了这样,十几年的兄弟情,只因为自己不是他的亲兄弟,他就冷漠的仿佛自己是一条狗。”
“你们谁往里面丢的鸡蛋?”聂时归看着在场三人问。
聂时适当然不理他,聂舒却大方道:“是我和聂雯,怎么啦?一条狼还不让人逗了?”
聂时归仰头冷笑:“逗一只无法还手的狼算什么本事,你厉害的话来逗逗我啊?”
聂舒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气急败坏下拿起鸡蛋便要丢向聂时归,刚抬起手,腕子就被聂时适捉住。聂时适将聂舒的手压下,道:“不要脏了自己的手。”说完便拽着聂舒沿路离开,经过聂时归时聂时适低声道,“不过是一只狼,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不需要对他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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