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
“大王大王小老儿有什么得罪大王的地方, 还请大王指出,小老儿一定赔罪”
“大王饶命啊小老儿愿意赔罪愿意用最大的诚意赔罪”
在那只大手上, 坚硬的骨节间, 一只白胖的人参娃在不断地挣扎着, 但是一股黑气把他牢牢地缠住,那黑气对他有强大的压制, 甚至他能感觉到黑气里面是一种灼热的他天敌的力量,所以他只能挣扎, 一点力量都使不出来。
下一秒
只听“嘭”的一声,人参娃仅剩的力量根本撑不住他现在的形态,胖乎乎的身形倏地变得干瘪, 转眼间,他已经不再是人参娃的模样,而是一只瘦削但根须很多的老人参。
老人参苦巴巴地保持着原形, 感觉自己的根须都要被烧掉了, 可他还是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要命的大王。他向来很老实, 见妖下菜碟的,要是真跟这位打过什么交道,怎么可能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那就是没有这事儿他越想越苦逼,难道说,是这位大王没事逛逛发现他, 觉得他可以做个零嘴儿他为什么说零嘴儿,就是因为以这位大王的实力, 区区人参精压根就帮不了他有什么提升了
然后,这位人参精眼里的大王就冷笑一声。
“给我下药,你和那只母蜘蛛做得痛快,现在求什么饶”
人参精如遭雷击。
什、什么母母母蜘蛛这大王难道说的是蛛九娘下药,卧槽啊,这不会就是蛛九娘说的那个什么鬼恩人吧她只说恩人很强大有点凶,怎么不说她恩人强到这份上还是他克星而且脾气特别烂性格特别凶啊这回真他妈被那个蛛九娘给害死了他做鬼也不会放过蛛九娘的
人参精的每一根参须都在彰显着他的无力,尤其是参须的前端,简直是肉眼可见的蔫吧。但是,他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妖怪了,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再次求饶“对不住了您,老人参我要是早知道那母蜘蛛是想给大王下药,我哪还敢做药啊又不是不要命了可是您看,这也是母蜘蛛自以为是,这才瞒过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您想让我怎么弥补都行,砍成原形都行,只要您肯留我一条小命”
面前的“大王”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漆黑无比,连眼白都消失了。
恐怖,太恐怖了。
尼玛这是哪来的这么恐怖的家伙啊
人参精挖空心思地想给自己能保住小命的理由“大王您也别生气,老人参我保证那药对您绝对没有任何一点伤害,真的,还能滋养身体呢。那只母蜘蛛也是真心视您为恩人的,她苦苦哀求我给她做药,为的只是能给您推一把,希望您和您的心上人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知道我们俩是冒犯了您,但也请您看在母蜘蛛这么多年来没敢忘了您恩情,冒着您知道很可能会愤怒的危险做出这事儿,当然这绝对是她的不对,不过她是真的一点坏心也没有,老人参我也是绝对对您有一万个敬仰的”
“您和您心上人一定能相伴到永远,那母蜘蛛的手艺不错,到时候叫他给您两位绣个喜袍绝对显眼让所有人都得羡慕您俩的爱情。老人参我到时候一定把酿了一万年的人参酒献出来,绝对倍儿有面子,您爱人肯定也喜欢不不不要是不喜欢,想要什么老人参我都能弄,您放心,祝您两位百年好合啊不是,万万年好合”
一连串彩虹屁,人参精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词汇,到后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戳中了这位大佬,突然间,人参精只觉得自己身子一松,整个就落在地上,根根参须不自觉地就扎进土里,简直是立马就要本能地土遁逃走了幸好,他用无以伦比的自制力控制住自己的举动难道他刚刚藏得不好吗人家就是可以一抓就把他给抓出来,现在土遁有个屁用,想逃跑而被抓住那不仅刚刚的彩虹屁白喷了,小命肯定要玩完
于是人参精乖乖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那位大佬低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奇异的神采。
人参精怯生生地抬起头。
大佬说“我记住了。”
几乎是瞬间,这位大佬就不见了。
是真的不见了。
人参精还是没敢起来,直到过了好几分钟,四面八方都暗搓搓地观察个遍,发现大佬确实走了以后,才缓了口气,慢吞吞地竖起根须,“站”起来。
然后他叹了口气,说“母蜘蛛啊母蜘蛛,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后,他根须一颤,整条人参就这么钻进地底,消失不见。
蛛九娘正在阁楼里做针线活,不是别的,而是慢条斯理地在用自己最高的水准制作喜服。对,就是那种最传统的、火红火红的、她耗费百年妖力凝聚出来的蛛丝编织的、专门用来拜天地用的喜服。
原因只有一个,她是一个求生欲很强的人,也很明白自己的那个下药的举动很容易引火烧身,那么既然恩人的心上人已经摆明喜欢她的手艺,那么她肯定是要在手艺这方面下功夫的。
所以,从回来以后,蛛九娘就几乎是闭关状态,一心一意要做这个喜服,为的嘛,当然是及时拍马屁,保住自己的小命了。
而事实上
蛛九娘成功了。
跟被活生生从山里抓出来的人参精不同,那个浑身被黑火包围的英俊青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阁楼的窗外,已经对她微微张开手指。
但是就在这一刻,他看到了蛛九娘正在做的事,同样的,也发现了这喜服的主人。
大概几秒钟以后,英俊的青年那双看不见眼白的眸子重新变得黑白分明,而他满身无处发泄的戾气,也因为那炽烈的红色而变得渐渐平和。
然后,他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而正在缝制喜服的蛛九娘却轻轻地颤抖了一下,随即浑身轻松。
就像突然间失去了一个重担,去掉了一块巨石。
蛛九娘恍然明白了什么,急急忙忙地来到窗前,往外面张望。
没有,什么都没有。
性命保住了。
蛛九娘松了口气,接下来,她缝制喜服时就更加仔细了。
b城,最大的图书馆,第三层的某个巨大书架前。
相貌非常出色的年轻人捧着书正在翻看,在他的身边,全都是各种各样的书。
如果有人仔细看,就会发觉,这些书全都是跟爱情有关的。
从古到今,从人类到异类,从心理分析到行为分析,从名著到小说,无所不包,无所不有。
没有人能看见这个人影,甚至这里整个书架都好像被放在了另一个空间,哪怕这个年轻人的身边各种书已经堆成了好几座的小山,也没人过来打扰。
那些书都是翻开的,似乎有什么隐秘的力量把它们翻动着,没多久一本书就能全部翻完,随后这书就会落在一旁。
这一幕,仿佛这个年轻人把自己分成了无数个人,每个人都在看不同的书,搜集这无数的信息
无疑,这个年轻人就是颜桢。
从周益民那得到一个“蛋崽喜欢我”的结论后,颜桢就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唉,他是一座山,蛋崽是一只鸟,这山和鸟之间,还能有什么除了饲养以外的关系吗可蛋崽就想要这个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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