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能预警】：有一点点点点点复联4剧透，一点点点点。
如果怕影响观影体验，请跳过这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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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不止一次地做梦，梦见你死了。
所以我做了很多任性的事情，有的时候惹你生气，还让你担心。
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呢。
我是个变种人，托尼。
我所见即未来。
你拯救未来，我救你。
——凯文.斯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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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斯塔克大半夜被自家kid摇醒。
他想起自己之前是给了凯文可以进出他房间的权限——但是现在是半夜三点，没人喜欢被半夜三点的时候叫醒，尤其总裁还有点起床气。
毫不犹豫地一脚把男孩踢下床，托尼掀开了被子刚想把对方骂一通，在看见少年人通红的眼眶的时候愣住了。
“我做噩梦了。”
凯文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像是刚刚哭过。
“做噩梦就哭成这样，还是男子汉吗。”成年的斯塔克皱了皱眉，没阻止凯文爬上来的举动——他的床是大型的双人床，尽管少年人现在正值发育期，个头越来越高，但是容纳两个斯塔克绰绰有余。
凯文不喷香水，他有些固执的每次洗衣服都用同一种洗衣液。新换的睡衣上淡淡的洗衣服的香气，少年人灰绿色的眼睛盯着托尼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胡茬。
“啪！”
“滚下去。”
铁罐被这响亮的一拍彻底拍清醒了，瞪着眼对自家kid说。
“不。”凯文咧嘴冲他笑了，然后像毛毛虫一样向后面扭动了两下，“贾维斯，关灯。”
作为一个斯塔克，使唤起托尼的人工智能倒是十分熟练。想到这儿，总裁翻了个白眼。
凯文睡觉很安静，不踢人，也不踹被子——这点上他和自家长辈简直一模一样。年轻的斯塔克昨晚在实验室信誓旦旦的说今天要给他生日惊喜，然后他就窝在自家长辈的被窝里睡到日上三竿。
十二点了，凯文还没醒，托尼甚至已经写完了一个程序的设计。
他吩咐贾维斯叫了个两人份的外卖，顺便多要了两听冰可乐。
下午一点钟。
饿的不行的成年斯塔克决定先吃午饭。
下午两点钟。
史蒂夫.罗杰斯打了个电话，问凯文做不做兼职。托尼帮他回绝了对方，并往自家kid的账上打了一笔钱。
下午三点钟……
“你给我起来！”
忍无可忍的总裁冲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把掀起被子，把还抱着个枕头像只大螳螂模样的少年人整个掀了起来。
凯文没有起床气，这是好事。不然这种起床方式要是换成波比或者约翰，大概现在这张床就废掉了，或是被烧掉一半，或是被冻成冰棍。
“早上好。”睡了超过十二个小时的少年人揉了揉眼睛，似乎还是很困的样子，打着哈欠说。
“早个屁。”
托尼的嘴角抽了抽，然后一把拉开了窗帘。
午后强烈的日光照射了进来，像女人的手在狂扇少年人耳光。
那双灰绿色的眸子似乎被渡上了金色。
凯文一怔，大概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男孩思考了一会儿，在托尼的注视下又躺了回去。
“再睡五分钟。”
然后凯文张开自己的手，嘟嘟囔囔地说。
“啪！”这声音响彻了整个楼层。
一分钟后。
“多大了你还打屁股。”
“打就算了，用得着连机甲都穿上吗。”
男孩一脸哀怨地站在洗漱台的镜子前，嘴里叼着一根牙刷，嘴唇旁边都是白色的泡沫。
他“咕嘟咕嘟”吐出一口水，看着乳白色的水渍沿着水槽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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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做梦了。
那是个不太好的梦。
他以前有些晕血，不过这个毛病最近慢慢好了，梦里的自己却似乎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一看到血就开始手脚冰凉，浑身发抖。
凯文一直见不太得托尼流血的模样。
作为一个预言能力的变种人，他看到什么东西都会引起警惕。但这次不同，这次他并不是以幻想的形式感知到未来，他只是做了个梦。
拿冷水扑了扑脸，男孩的意识变得清晰起来。
“我做梦了。”
他看见托尼在穿西装外套的时候路过了卫生间，喊住了自家长辈。
“恩？”
托尼嘴里还嚼着一块甜甜圈，斜眼看着他。
“梦见你跟我说，你想把我变成女儿。”凯文思索了片刻，最后选择说谎，“还叫我小宝贝。”
“你要是想变/性，”钢铁侠顿了顿，“我可以给你资金补助，不用暗示我，凯文。”
凯文：……
他觉得自己和自家长辈实在说不下去这个话题。索性凯文也没有打开这个话匣子的欲望，他起床热了热托尼中午点的外卖，顺便又煎了两个鸡蛋。
“礼物。”
还惦记着昨晚上某人在实验室捣乱之后的承诺的总裁伸出了手。
他很期待自家kid今年准备了什么——毕竟前几年凯文都给他做了蛋糕。不得不说年轻的斯塔克做的蛋糕就是和外面的不一样，凯文会自己把牛奶加热浓缩，所以奶味更重。
每年生日他都得去外面应酬，吃了一肚子的所谓山珍海味，在托尼看来，还不如回家吃碗面。
今年似乎不是蛋糕。
“当当当当！”
凯文拿出来的，是个房屋产权证。
他买下了那家密室探险的店铺——这花费了他几乎所有的财产。但是无所谓，他的钱本来也就是为了准备这个惊喜的。当韦德知道小少爷大手一挥把那家店买下来的时候，他眼泪汪汪地抱着小少爷的腰，放弃了他的好cp彼得.帕克。
“包养我！”死侍厚颜无耻地说，他的行为惹来了小蜘蛛一个白眼。
凯文用剩下的钱把那家店翻修了一下，现在是个崭新的密室逃脱——用来给托尼玩的。虽然托尼想的话，他可以买下纽约任何一个店铺，但是凯文送给他的和他自己买的意义不一样。
但是……
“我还要草莓蛋糕。”
成年的斯塔克吃完甜甜圈，拍了拍手，开始厚颜无耻地提出要求：“然后，请给你即将过生日的长辈做一碗牛肉面。”
“加两个煎蛋。”
“我是你的厨子吗我？”
“我要吃。”
“还要吃两个。”
“甜分超标，小心尿糖。”
凯文叹了口气，撸起袖子准备做蛋糕。
梦中的场景一闪而过，成年的斯塔克没有注意到凯文灰绿色的眸子有一瞬间暗了一下，还在自顾自的提出要求。
“你去年做的有点甜，不要加那么多蜂蜜。”托尼翘着二郎腿，欣赏着自家kid身上那个海绵宝宝的围裙，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然后他看见凯文无声地翻了个白眼，感觉心情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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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面包放到烤箱，准备晚上回来再淋奶油的凯文中途出了一趟门。
心情甚好的总裁让哈皮送了他一程——坐着加长林肯从泽维尔学院门口下车简直风光的不行。查尔斯当时正在泽维尔学院的草坪上给孩子们讲古代文学，看到从车上下来的男孩的时候，教授天空一样的眼睛眯了眯，微笑着注视着他。
凯文真的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男孩相貌身材都算得上优秀，再加上一个很重要的特质。
有钱。
然后万众瞩目的男孩在教授旁边席地而坐。
“等我上完课。”查尔斯揉了揉旁边的一个学生的脑袋，笑着说。
“恩。”凯文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
他总觉得，虽然跟查尔斯.泽维尔熟悉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后者总是更能理解他的想法。其实理论上除了托尼，其他复仇者也是他的长辈。
所以这孩子有事就往泽维尔学院跑。
“好了。”教授解答完最后一个好奇宝宝的问题，转头看着他，“我猜，你做梦了？”
“您能不要偷看我大脑吗，还用我猜这种委婉的词汇。”凯文觉得自己今天翻的白眼足够多了，他开始理解琴以前的叛逆。
末了，他叹了口气。
“梦里没有我们，没有我，没有你。教授。”
“所以我猜测这不是个预言，但是依旧很真实。我看着他……”男孩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梦见托尼死了。”
“还有Nat。”
凯文揉了揉眼睛，强行把眼泪憋了回去。
那种感觉像是当初他站在斯塔克大厦的顶楼看着托尼抱着核弹飞到大气层之外一样，心中充满着无力感。
他记得梦中的托尼身上有血迹，但是眼神依旧明亮。
“之前琴有一次也是这么哭着来找我。”教授拍了拍他的头，眼神极尽温柔，“她说梦见我得了阿兹海默症，说话都不利索了。”①
凯文干笑了两声，显然没有被安慰到。
“宇宙是多元化的，有无数个平行世界。”
查尔斯很是平静，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种温暖人心的力量。他的蓝眼睛像天空一样澄澈。
“凯文，你永远不知道其他世界发生着什么。比如，琴还说过梦见了我秃头。”查尔斯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头发，“你看，茂密的很。”
“比如说，或许某个世界，艾瑞克和我现在还是划分阵营的两个人。其实这些不重要，你触摸不到，你能触摸到的，是这里的一切，凯文。”男人说，然后他伸手指了指男孩的左胸。
里面属于人类的温热的心脏在怦怦跳动。
“在这里。”
在视线所及之处，在伸手就可以触碰的地方。
精神系的变种人总是会面临着这种问题，琴也是，凯文也是，连查尔斯自己也是。他们时常能感受到一些和别的时空的联系，最初琴无法控制自己能力的那几年，几乎夜夜是哭着醒来的。
人活着，想得太多总是累。
查尔斯深知这一点。
“别得意，教授。”凯文盯着他的发际线看了一会儿，“万一哪天我就预见到你真的秃了呢。”
查尔斯沉默了一下。
“那你得告诉我，我提前买生发水。”
“我不会。”凯文撇了撇嘴。
“由不得你。”查尔斯做了他用手扶着太阳穴的标志动作，笑意盈盈地说。
切开黑。凯文悄悄心里骂了一句。
然后他躺倒在草坪上，看着天空，太阳即将落下，远处像是神遗落在人间的调色盘。
红色与金色揉在一起。
真好看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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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晚上回到斯塔克大厦的时候，看着被托尼吃掉的面包抽了抽嘴角。
真他/妈的干净，只给他留了个托盘。
“您两岁吗！”他拿起沙发上的靠垫，冲着男人扔了过去，“我那是做蛋糕用的。”
“奥，那再做一个。”
总裁面无表情的抓住了软绵绵的靠垫，发挥了面瘫精神。
“我不。”他学起彼得说话的语调，“你白天还怂恿我变性。”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凯文。”托尼摇了摇手中的高脚杯，冰块碰撞发出清亮的响声，“你要是个女孩一定是我的小棉袄，但你现在……”
“是什么？”年轻的斯塔克眯了眯眼。
“是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托尼把沙发的靠垫扔了回去，直直打中男孩的面颊。
Yes！成年的斯塔克有些幼稚地勾起唇角，庆祝似的喝了一口香槟。
“明天要不要去看看我送你的那家店。”少年人没有生气，拿下来了脸上的靠垫问道。
“后天。”托尼敲定了时间，“明天我有些事情先处理，晚上要吃披萨。”
后半句是在暗示凯文承包他明天的晚餐。
小少爷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快要绷不住了，他看见托尼又把杯子举到唇边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想要扳回一程。
于是他说：“Daddy！”
然后凯文就看着从来不失态的斯塔克一口香槟喷了出来。
“你叫我什么？！”
托尼都没发现自己声音突然怪里怪气的。
“Daddy？”凯文歪了歪头，是这么叫吧，梦里的他女儿叫他daddy还是dad来着？
不过这不重要。
他看着沙发上的香槟留下的痕迹，感觉自己赢了一次。
“你停下，我鸡皮疙瘩起来了，有人看到我的速效救心丸了吗？”
“我六岁以前你一直哄骗我叫你爸爸。”
“你六岁是个萝卜头，现在是个大块头，有点自知之明可以吗，凯文？”
言下之意是男孩现在根本不可爱，无法让他有当父亲的感觉。
“好吧。”男孩有些受伤似的眨了眨眼，“还有一个生日礼物。”
“如果这个礼物是你叫我Daddy的话……”托尼有些后怕地把高脚杯放到桌子上。
“我会保护好你的。”凯文打断了他的话。
成年的斯塔克一怔，然后他看着男孩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表情，灰绿色的眸子像是冬天草原的颜色。
“Auch wenn die Welt untergeht, werde ich Sie begleiten.”②男孩说了句发音不太标准的德语。
但是托尼听懂了，他是个天才，语言一向也是他的强项。
“我勉强同意。”
于是男人挑了挑眉，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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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金刚狼3教授得了阿兹海默症
②这句话的意思是，哪怕世界终结，我也会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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