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两块蜂蜜芝士。”
巴恩斯说着就要掏钱，却被身后少年人一把拦住了。
后者得意洋洋地扬了扬自己手里钞票说：
“庆祝越狱，我请你！”
作为托尼.斯塔克后援团的大v，凯文有一大部分的收入来源是出卖关于钢铁侠的一些小道消息。
当然不涉及隐私，而且托尼也默许了——成年的斯塔克认为这是自家kid会利用周围的资源一种很好的表现。
那个柜台的老板娘会心一笑，打开收银机，找了几枚钢镚回去。然后把订单往后台一放，说：“马上就好。”
和两块芝士蛋糕一起端上来的，还有两杯蜂蜜柚子茶。
“赠品，每天头两位来我们店的客人会有。”
她解释道。
“真是太幸运了！”
凯文往嘴里塞了一勺芝士，糖分让他浑身充满了幸福感，小少爷冲老板娘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
老板娘是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出头的亚洲姑娘。亚洲人面孔不太显年纪，她盘了个丸子头，额头上有几缕碎发。身上围着一个小熊图案的围裙，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酒窝。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凯文吸了一口柚子茶，清新凉爽的口感在舌尖蔓延开来。他满足地眯了眯眼睛。
他决定下次和彼得.帕克再来一次。
彼得喜欢吃这种甜食，托尼也喜欢。但是忙碌的总裁大人大概不会没事儿来逛这种街口的店铺。
其实凯文觉得很遗憾的，托尼.斯塔克肯定错过了很多这种街头小巷但是手艺很好的店铺。
打包带给托尼好了，万一晚上回去了被他发现自己带着巴恩斯偷跑出来，还可以用芝士换一块免死金牌。
年轻的斯塔克总是在不停地戳弄自家长辈的底线。
“我哥哥在后厨，我们家从曾祖母就开始在这里做蛋糕了。”老板娘笑意盈盈地回答。
“我见过你曾祖母。”
巴恩斯也咬了一口芝士，含糊不清地说。
“您看上去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呢。”
老板娘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地说。
“她喜欢把白头发染黑发，我记得。”
巴基印象里，他和史蒂夫曾经讨论过那个亚洲老太太为什么总是这么执着地染头发。
亚洲姑娘撇了撇嘴，显然以为这是这个男人误打误撞，说中了事实。
估计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男人，实际是个真实的百岁老人，和史蒂夫.罗杰斯一样，诞生于上个世纪刚开始的时候。
他跟一个百岁老人一起在游乐园卖了一下午棉花糖，跟另一个坐在甜品店里吃芝士，这真是很奇妙的事。凯文想。
“卖棉花糖？”巴恩斯饶有兴趣的听年轻的斯塔克向他控诉那天下午自己挚友是怎么弄坏了好几分原材料的，勾了勾嘴角问。
“史蒂夫真的不适合做这些小玩意。”凯文摇了摇头说。
“他其实挺心细的。”
巴恩斯显然无时无刻不在维护自己好友的颜面。
一旦两个人之间有了共同话题，那么很容易打开话匣子。
这个共同话题就是史蒂夫.罗杰斯。
显然对于错过自己好友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的巴恩斯很乐于倾听凯文对自己好友的控诉，比如把他过肩摔撂倒在地上，然后让他躺了一个半月。
又或者是凯文生日的时候，像班纳博士送的都是自己平时做的小发明，娜塔莎姐姐送的是一条新领带。和潮流格格不入的百岁老人史蒂夫.罗杰斯送了个上世纪四十年代手工风格的美国队长公仔。
真人就在这儿，我要啥公仔。凯文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还有一件事，那大概是凯文很小的时候发生的。
虽然托尼和他持盾的队友这些年总是有大大小小的矛盾：托尼坚持认为是史蒂夫和时代脱轨的缘故，而美国队长表示自己也总是理解不了斯塔克过于高调的处事方式。
其实托尼.斯塔克只是有一套自己解决事情的方式。
但是有一件事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要感谢史蒂夫的。那时候凯文还小，托尼也不懂自家多了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反正素日里也是保姆看着，足不出户。安保堪比五角大楼的斯塔克大厦，几乎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几乎。
虽然后面被彼得.帕克和皮特罗.马克西莫夫轻松突破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挡住皮特罗的门几乎不存在，除非这扇门永远不会开启。
直到有一天黑了心的保姆听了外头人的蛊惑，拎着不足两岁话都说不利落的娃儿去找几个黑道上的人换荣华富贵。
那时候还暂住在斯塔克大厦的复仇者们，独独史蒂夫看见了平日里除了上下班就没出过托尼的家的那个保姆鬼鬼祟祟地拎着个包裹往外走。
美国队长凭着直觉就跟上了那个年轻女人，然后在看到孩子被带上了一辆面包车，几乎没有犹豫就扑了过去，硬是把面包车的车门扯了下来，在人来之前拦住了那些人。
当时发生了枪战，但是凯文丝毫没有记忆，虽然他是这场枪战的主角。
这件事是后来喝多了的鹰眼讲给他的。
“神盾局都出动了，救你小子的阵容堪比拯救世界。”醉醺醺的鹰眼举着装着威士忌的酒杯，很用力的摁着凯文的肩膀说。
时间有的时候很不留情面的消磨记忆。
他实在是记不得自己刚到斯塔克家是个什么样子，那时候他是个在襁褓里就被人遗弃的婴儿。在复仇者们还住在斯塔克大厦的时候，凯文的家长会，有一半都是班纳和娜塔莎轮着去的，另一半则是鹰眼——导致黑寡妇被误认为托尼的绯闻女友。有一段时间，凯文都在担心自己以后要不要叫这个看上去比自己那个大学刚毕业的老师还年轻的黑寡妇“妈”。
后来还担心过要不要叫史蒂夫.罗杰斯“爸”，因为有一段时间整个纽约的报纸头条都是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有什么恩怨。
搞得凯文不得不拿着报纸奶声奶气的问托尼是不是出柜了，结果就是他被停了两个月的银行卡，还禁止碰他心爱的奶粉罐。
但是他必须承认自己是个幸运至极的小孩，因为当年捡到他的人恰好是托尼。
只因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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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泽维尔学院内。
琴.格蕾在黑板上写着简单的数学公式——这是她日常负责的数学课，从澳大利亚回来后，还是要捡起来这份工作。一个心灵感应者教课的方便在于，她甚至不需要转身，就能知道最后排左起第二个位置坐着的小男孩睡着了。
她刚想转身丢个粉笔头一类的——斯科特说过对这些年轻的孩子们的纵容就是害他们。
女人拿着粉笔的手突然一顿，她眼前闪过一幕一幕景象——说起来有点可笑，她看见了一个绿色眼睛的黑发女人和一个浑身仿佛都涂了绿色颜料的男孩，在纽约一条商业街的大厦顶楼俯视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痛苦的声音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大脑，琴下意识的捂上耳朵。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打了下课铃，孩子们紧张兮兮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失常的表现。
“下课。”
见孩子们没有什么异样，琴舔了舔嘴唇，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
泽维尔学院的校长室离着教室并不远，匆忙小跑着去的琴路上不小心撞上了赶着上化学课的波比。等她到校长室的时候，查尔斯.泽维尔已经在里面等她了。
两个强大的精神系变种人在看到彼此的眼神的一瞬间就确认了心头的疑问的答案。
毫无疑问琴在上课的时候看到的东西，查尔斯也看到了——但是查尔斯的感觉显然更加敏锐。
九头蛇的人要对平民下手了。
“马上联系神盾局。”
教授紧锁着眉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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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完全没意识到欧菲莉亚和乔纳森就在这条街的前面的楼上的凯文还在和冬日战士愉快地交流史蒂夫.罗杰斯。
“动手吧。”
欧菲莉亚看着下面的商业街，勾了勾唇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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