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还没反应过来他想要做什么, 男人的嘴唇就覆了上来。
对方热烫的唇.瓣在他的嘴角试探地轻啄了一下, 又抬起头来。
昏暗的光线中, 能看到男人的眼眸深处在隐隐闪烁着什么, 如星辰如落焰。他的发髻早就乱了, 散乱下来的发丝掩映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比起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威严贵气, 又有一番截然不同的不羁诱人。
他对着凌白的脸盯了一会, 忽地扬了扬唇, 透着淡淡的满足。
“三哥……?”
凌白被吻得莫名其妙。这两口子怎么都有喝醉了乱亲人的习惯。是不是认错人了。
听见这声三哥, 凤杨顿时皱了眉, “不要喊我三哥……我讨厌做你的三哥……”
为什么连在梦里都要用这个称呼折磨他……
就算只是这一刻须臾时光也好, 他想忘掉这一切。就算明天梦醒之后, 他依旧只能做他的三哥。至少此刻,他不必费心再去隐藏自己的情感,他早就……想要这么做了。
凤杨抬起他的下巴, 对着那淡色的嘴唇重重吻上去。
不再是之前的轻描淡写,而是占有地,充满侵略性的吻。舌尖顶开他的上颚, 渴求般地吮吸着对方清甜可口的津液。那滋味跟想象中一样美好。
凌白不知道他是喝了多少酒, 他的唇齿间里全是浓重的酒味, 尝起来又涩又辣,凌白的那点酒量差点全折损在这几秒里。被酒精麻痹的脑子变得昏沉而迟钝, 不过他还是竭尽全力保持了几分清醒。
凤杨一边吻着, 那只发烫的宽大手掌, 沿着身下少年微微敞开的领口,伸了进去。
少年的皮肤如玉石般滑腻白皙,温热而起伏地在他粗粝的手掌下滑动,像是抚摸着一匹上好的绸缎,滋味妙不可言……男人的眸色越发幽深,他起身脱下自己的墨色的外袍,又扯开腰带,整个身躯压了上来。
察觉到对方身体的某种异样,凌白瞬间惊醒。
凌白:“他……现在在拿什么东西顶我?”
系统:“待会让你欲.仙.欲.死20厘米小凤杨!”
凌白脸色越加不好,“他居然……对着我硬了?”
系统:“何止,坚硬♂如铁。”
系统:“小凌凌,~\≧▽≦/~哎呀呀在你的娇菊即将初次绽放的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决定把我的过来经验都传授给你,可能刚开始是会有点痛但一旦习惯了那绝对是……”
凌白脸黑到了底,冒着冷气地吐出几个字,“不想死的话,闭嘴。”
系统:“嘤。好的_(:з」∠)_”
“也不许流口水。”
“QAQ嘤。”
……
凤杨还在抚摸着他的脸,低哑的嗓音充满了情.欲:“七弟……”
“呵,你还知道我是你七弟。”凌白勾唇冷笑了下。
他怀疑他今天喝的不是酒,是春.药。不然怎么可能明知道是他的情况下,还能这么有性致。
再怎么说,他们可都是亲兄弟啊!
“……七弟?”凤杨满脸疑惑。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方才他的脸上怎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充满了讥讽的。这梦可真是奇怪。他这么想着,手里一点没闲着,隔着布料厮磨的同时又伸手去解对方的腰带。
凌白按住他的手。
凤杨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竟然没能抽得动。那只手看似只是轻轻地覆着,却似乎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让人怎么也挣脱不开来。
凌白的手滑动上去,捏住了他的手腕。
面无表情地折了他的一只手。接着是另一只。
做完这一切,对方整个身体已经不能动弹地趴在了他的身上。如果可以,他真想要让那个现在为止还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玩意儿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他忍住了。
凌白起身的同时,凤杨软软地倒在了榻上。衣衫散乱地敞着,已经露出了大半的胸腹肌肤。
他似乎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眼中没有一丝一毫惊慌,反而因为翻涌上来醉意而朦胧了双眼,半睁半闭地喘息着。
既然他觉得是做梦……那干脆就让这个梦做得再长一点吧。
凌白盯着那截脖子。它正随着呼吸间胸膛的起伏而微微颤动着。大概是喝醉了酒让他的体温也上升了的缘故,他身体里的血液散发出了比平日里更加甘醇诱人的芬芳。他安静地躺着,一点也没有反抗的念头。
幸福来得太突然,凌白找不到理由阻止自己的正当进食。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凤羽皱起了眉,他睁开眼,望见埋在颈项间的一颗脑袋,隐约可以辨别出是凤羽。他又看见七弟了……大概这又是另一个梦。有点痛的梦。
久违的进食,也带来了更美好的体验。凌白沉浸于甘甜的口感中无法自拔。几乎是不知节制地。任何事情都无法夺走他此刻的注意力。随着血液的摄入,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春阳里抽条的一树杨柳,无尽的生机散遍全身。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畅快。
大概是一直低头的姿势有点累。凌白将人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身上,仰头又吸了一会,满足极了。最后沿着脖子的边缘舔掉血迹,收拾残局。
脖子的肌肤要比别的部位更敏.感一些,凤杨忍不住在他的舔舐中从喉咙里沉闷地哼吟了一声出来。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比疼痛更加强烈的麻痒快.感。
凌白本不想管。可不知为何,他竟然因为他喊的那声……起了反应。
意识到这一点后,那欲.念便像是洪水般冲刷进来,几乎是无法遏制地,瞬间涨满了他的整个脑海。
方才还不觉得,现在却发现,他的整个身体烫得可怕,仿佛被一场无形大火炙烤过一般灼热不堪,而那场火也将他残存的理智烧个精光。
少年从男人颈项间抬起头来,不知何时瞳孔已经变得赤红。依旧是那张病弱的面孔,却透着妖异,嘴角探出的猩红的舌尖缓慢地舔了下干燥的嘴唇。仿佛一下变了一个人。
……
夜已经深了,王府的马车平缓而安静地行驶在无边夜色中。有节奏地颠簸中,这寂静也很容易让人困倦,车夫不由打了个哈欠。
任谁也猜不到,就在此刻的车厢里,两具同性的躯体正暧.昧无比地叠缠在一起。一个是新婚不久的凤国太子,另一个一个是他血亲的皇弟。两人的衣衫和发丝统统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的归属,这怪异骇俗的画面却又说不出的和谐,妖异而惑人的,迸发出惊人的美感。
过了许久,在快要到达太子府的时候,车夫似乎听到后面有什么东西从车厢里坠.落在地上的声响。应该是个大物件。其他部下也听见了。一时都回过头去搜寻,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
凌白拢着凌乱的衣衫往回走,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是难得的慌乱和无措。
系统:“小凌凌,╮(╯▽╰)╭刚才在人家身上努力耕耘播撒小小白的人是你,怎么你还一副失.身的样子?”
凌白:“你能不能别说话。”
凌白烦躁地抓头:“我现在心里很乱。”他需要花点时间思考,他怎么会对人做出这种事情来。
系统:“嘤。好的。”
……
……
凤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浑身都是粘黏的,很不舒服。他翻了个身,发现床里面还躺着一个身影。是睡死过去的苏汀兰,正朝着他脸的方向流哈喇子。
凤杨面色一冷,把被子掀了开来,看见她还算衣衫完整,面色稍霁。
不过他怎么会跟这个女人睡在一起。想想大概是昨天两人都喝醉了,两拨人马下意识地把两人都送到了同个房间去。他一时忘记了刚从小黑屋里把她放出来,也就没特别嘱咐什么。
“来人。”凤杨喊道。
“殿下?”门外很快有几个侍女进来。
凤杨扬手让人赶紧把她弄走,就是随便去找个客房也行。接着又让人去帮他准备热水沐浴。这满身的粘腻感让他真是一刻也受不了,难道说昨天那女人吐他身上了不成。
凤杨脱掉衣服,正要沐浴,这才发现身上不仅是粘腻简单的问题,还有莫名出现的大片青紫和红痕。男人的眉头皱得更深,满以为是被他那个奇怪的王妃趁着他喝醉报复了一番,想着洗完澡就去找她算这笔账。
只是……洗到一半的时候,他竟然从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抠出了某种不可描述的东西……
“殿下,殿下……”门外的侍女久久不见他出来,终于斗胆闯了进去。满室缭绕的水雾中,发现太子殿下已经在浴桶中晕了过去。洗澡水早就凉了,男人额头正发着奇热。侍女吓得面色发白,连忙喊人过来帮忙。
听到凤杨感染风寒的消息,凌白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探望。
是今天去,还是明天去,或者现在去。
就在这时,李弈大咧咧地进来,手里提着几包名贵药材,正好来约他一起去太子府上探望。
凌白想了想,“也好,那就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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