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迪克回到警局后,脚步开始逐渐减慢,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进了办公区,看到一群嗷嗷待哺的同事们,他才想起来自己究竟忘了什么。

    忘了给同事们打包午饭!

    紧张的迪克忽略了空气中的牛肉饭味,语气中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给你们订外卖吧。”

    迪克拿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没想到同事们围到他身前,揶揄着说道:“你和小老板怎么样了?”

    迪克连续战斗几个小时都不会颤抖一下的手,听到这句话后差点没拿住自己的手机。

    他轻咳一声,用自己低段位的转移话题技术,说:“你们究竟想吃什么?”

    同事们指了指放在垃圾桶里的牛肉饭盒,其中一个难以置信的说:“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们叫你一个人去买饭,是在担心你的感情吗?”

    迪克无奈的说:“......不要担心我的感情生活,现在是工作时间。”

    同事们把迪克围起来,说道:“今天世界和平,没有工作。”

    另一个和迪克熟悉的同事接着说道:“你见到小老板的时候应该带个镜子,这样你就会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蠢了,暗恋中的少年。”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大笑起来。

    迪克后退一步,不由的想到,难道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他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在哥谭的时候有专门进修过关于演技的课程,有时候就连阿尔弗雷德都看不出他在演戏。

    局长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板着脸说:“你们拿着纳税人的钱就在这玩乐吗?没有事就出去巡逻!”

    说完他面色凝重的走回办公室。

    迪克倒是长长的舒了口气,快步跑去停车场,他的老搭档尼尔正坐在车上等他。

    见到迪克来,尼尔放下手机说:“我们先去小老板的店看看。”他指了指地图说:“这是我们今天的巡游路线。”

    大家统一的把这条路线让给了迪克。

    迪克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上,无奈的说:“其实你们真的没必要。”

    “嘘,工作时间。”

    警局到海伦娜的店很近,车刚启动没半分钟就到了,迪克有意识的减缓车速,最后在店门口停下了。

    大门锁住了,可以从玻璃窗看到屋里,关灯之后餐厅略显昏暗,海伦娜不在店里。

    尼尔‘啧’了几声,感叹道:“运气不好。”

    迪克掩饰住心里的好奇和遗憾,耸耸肩继续发动车:“工作时间。”

    远在哥谭的海伦娜还不知道有人找她,她正沉默的坐在柯达尔的新基地里。

    房间里没有窗户,光线无法入侵到阴沉的室内,雕刻着商神权杖的墙壁上点燃着数个火把,这点火光不能照亮这里的黑暗。

    柯达尔站在台上带着蛊惑的口气说他的计划,台下的静静聆听的手下们带着狂热的眼神注视着柯达尔,仿佛他在此刻就是自己的神。

    海伦娜对这些计划没有意见,这些都无法束缚她的行动,一切都无聊到让她想立刻睡着。

    海伦娜对柯达尔做了个手势,他立刻停下说话走到海伦娜身边,半蹲下将耳朵靠在她的嘴边。

    还是没有忍住打了个哈欠,海伦娜说:“他们派不上用场,我们两个就够了。”

    所以不要再讲了。

    柯达尔谨慎的小声说:“万事小心为上。”

    海伦娜无奈的长舒一口气,对他挥挥手,示意柯达尔可以回去继续讲了。

    没想到这一讲就是一下午,海伦娜真的靠在一边睡着了。

    直到柯达尔轻轻的拍醒她,她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

    结束睡眠的海伦娜立刻清醒说:“结束了?”

    柯达尔点点头,说:“他们负责抢银行引出黑蝙蝠,我来搞定他。”

    海伦娜揉了揉发酸的脖子,问:“我呢?”

    “接下来才是关键,我击倒黑蝙蝠之后,他的团队会收到消息......在他们围攻下,我死里逃生。”

    听到柯达尔死里逃生,海伦娜的眼睛激动到冒光。她到这里的原因只有小部分是因为柯达尔,大部分来说她对这些人有点感兴趣,可以击败柯达尔的人。

    将他们五人联系在一起的只有零星的友谊,大部分来说是想摧毁一切的渴望。

    “跟我说说。”

    “加上黑蝙蝠一共有三个人,他们有无与伦比的速度和力量。”柯达尔艰难的说:“其中一个男人披着红色的披风,他的眼睛里可以冒出红光。”

    海伦娜适宜的发出惊叹的呼声:“像那群想要杀掉我们的守护者一样吗?”

    柯达尔点点头又摇摇头:“比他们强的多,即使是我都只能勉强抵抗住他的力量。”

    海伦娜期待的说:“还有一个呢?”

    越多越好,死在她手下的人越多,她的力量才会越强。

    她的能力就像吞噬能量的黑洞,不断的吞噬敌人,壮大自己。

    柯达尔回想了一会,说:“那个女人很奇怪,她的盾,我怎么都打不破。”

    他的战斧甚至不能给盾上造成一点划痕,这并没有给柯达尔带来挫败感。

    反而满心惊喜,终于有人能打破他们日复一日的平静生活了,他们骨子里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但他只是个疯子,并不是傻子,明显一个人解决不了的时候叫帮手才是正确的选择。

    海伦娜眼睛亮晶晶的,根本看不出一点害怕的样子。

    她按捺住内心的激动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柯达尔耸耸肩:“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

    *

    充满血腥味的暴虐气息浸染了整个街道,蝙蝠侠面具下的眼皮瞬间一跳,熟悉的感觉他只在一个人身上遇到过。

    半年前突然出现的在哥谭,现在是手段残忍、毫无底线的黑道,柯达尔。

    他猛然转身回到蝙蝠车里,蝙蝠车里有通知正义联盟的按钮,只要按下正义联盟的成员就会过来,面对这个选择...抉择,他依旧难以下定决心。

    哥谭是他的领地,他确定自己无法安全的将城市保护好,那么他就有这个责任为一直守护的城市带来‘和平’,无论使用何种手段。

    通知正义联盟的按钮被蝙蝠侠按响,两分钟后,超人就会用他的超光速赶来。

    可他没时间坐在车里等超人,或许在他呼吸的几秒钟里,柯达尔的斧下又会多几条人命。

    距离蝙蝠侠研制出专门对付柯达尔的武器还需要不少时间,这段时间里,即使他装备精良,精通多种格斗技巧也不是柯达尔的对手。

    蝙蝠侠抿了抿唇,转身走进充满血腥味的黑暗中,漆黑的披风让他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一直是哥谭黑暗中的一份子,无法逃离。

    顺着血腥味绕过了几条昏暗寂静的巷子,走出最后一条巷子之后视线豁然开朗。

    柯达尔的斧子仅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惊,它跟随柯达尔喝过数不清的血。黑色的斧面上,红色的雾气若有若无,始终不盘旋不去。

    蝙蝠侠能感觉到这柄斧子上传达出无尽的贪婪,阻挡它拿到想要东西的人都会变成它的斧下亡魂,就像柯达尔本人一样的暴虐。

    柯达尔坐在箱子上,他闭上眼睛左手握拳放在胸口,似乎在为被他杀掉的人祷告着。右手战斧上残留着亡者的鲜血,猩红色的液体不停的往下滴落着。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后,他睁开眼睛:“黑蝙蝠,我知道你会来。”

    蝙蝠侠打量了柯达尔一会,声音沙哑的肯定道:“你在等我。”

    “不,不是我。”柯达尔从箱子上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身高接近一米九的他挡住了蝙蝠侠的视线,一直坐在箱子另一侧的海伦娜进入他的视线中。“是他,他在等你。”

    海伦娜在每次行动前都会特意的穿上养育她的教派专用的服装,说不清对教派是怀念还是恨意更多,加上利落的辫在身后的发辫,这让她从外表上看不出究竟是男是女。

    这个世界可以看到别人行动的魔法似乎无处不在,海伦娜为了躲避‘监控’还特地带上了面具。

    她雀跃的招呼道:“你好!”

    经过暗影魔法的伪装,她的声音变成沙哑的男人声音,声音又隔着铁质面具,传到蝙蝠侠耳朵里多出了空荡感。

    蝙蝠侠皱紧了眉头,他并没有对方看起来身材矮小就放松警惕,反而因为这样暗自提高了戒备。

    海伦娜没有在意蝙蝠侠的行动,她双手一撑从箱子上跳下:“我杀了他,他们就会过来吗?”

    柯达尔嘴角弧度上扬:“没错。”

    “来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吞噬过力量了。”海伦娜手中出现一柄匕首,匕首的长度接近40厘米。

    黑漆漆的匕首在月光下并不会反光,这并不是因为匕首不过锋利,相反这柄匕首铸造时用了最坚固的钢铁外壳和最柔软的内芯剧毒,表面附着了可以腐蚀一切的能量。

    攻击到他人的时候,如果对方足够坚硬抗住腐蚀能量,那么等待他的是可以刺破夜空的锋利匕首。

    匕首进入人体后,感受到血液的它会自动打开内芯,释放毒素。

    毒素进入人体只需零点几秒,那个人就会进入永久的长眠。

    万中无一的刺杀利器,她为了得到这把匕首废了不少功夫。

    海伦娜不紧不慢的走向蝙蝠侠,她的肩膀、膝盖、胸口和手腕处,有一层薄如蝉翼又坚不可摧的钢铁护甲保护着。

    蝙蝠侠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海伦娜整个人就这么在他眼前突然消失了,就像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他眼花了一样。

    多年的战斗反应变成了本能,他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往身侧一个战术翻滚。

    依旧看不到海伦娜的身影,但是蝙蝠侠原本站的地方出现一个洞,洞里不断传出滋滋声,腐蚀让这个洞不断的扩大。

    蝙蝠侠当机立断,对墙边射出钩爪枪,手稍微用力将自己带离原地。

    他眼神凝重的看了一眼柯达尔的方向,他将自己身体撑在斧头上,没有一点加入战斗的意思,但他不能不防备,相信敌人是最愚蠢的行为。

    在蝙蝠侠还在半空的时候,他无往不利的钩爪绳索断了,断口切面平整。

    矮小的敌人声音里一直带着笑意,却不像JOKER那般疯癫。

    敌人拥有柯达尔同等的武力加上残留理智的疯子,1+1大于2的效果,给蝙蝠侠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失去依附,蝙蝠侠就这么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海伦娜早已在地面等待蝙蝠侠的坠落,举起匕首笑眯眯说:“成为我的一部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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