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滕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你刚刚说?”
童梦疑惑地看了看他,“脱.衣服啊…”
诸滕捂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踌躇不安地看着童梦,默默地后退一小步,以为自己做的毫无破绽,童梦却觉得因为他身上有被欺负的伤口而不敢让她看。
童梦一个健步扯住还想继续后退的诸滕,见他小幅度的挣扎起来,童梦一个巴掌轻轻地拍在他的后背上,诸滕身体猛地顿住。
姜一透过残破的瓦片看着这一幕,觉得简直是强抢民男的戏码,而且这也太……伤风败俗……了!
少主会不会很危险,握住剑把的手不断用力。
姜一更加焦急地看着底下的发展。
童梦把诸滕推到床上,怕他感染风寒,拉过一床被子,示意他在被子里脱,她就看一眼,确定没受伤就成。
诸滕躲着在被子里,缩着肩膀,颤着手解开自己的中衣,小眼神儿还不敢瞅一直在看着他的童梦。
他完全不知道就几天不见,怎么童梦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为什么…要…脱衣服!
“快点啊…”童梦催着还在磨磨唧唧的诸滕,这天这么冷,屋里也没有地龙,冻着怎么办,还不得她伤心。
姜一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把那个妄想骑在少主头上的小孩儿一剑杀了,竟敢如此折辱少主!
诸滕脱完后,深吸一口气,掀开了被子,露出了胸.膛,童梦一把按住他准备继续往下掀的手,“稍微转一下,让我看看你背上有没有伤,脱这么多是想感染风寒让我心疼吗?”
诸滕猛地顿住,童梦在担心他,她以为他被欺负而不敢告诉她吗?
童梦先粗略的看了几眼,背上没有伤口,就是有一些小时候残留的旧的伤痕,然后仔细地检查着,确实毫发无伤。
诸滕也很镇定,如果忽略掉通红的脸颊和充血的耳朵……
暗暗吐掉内心中憋着的担心,童梦看了眼脸几乎都能煮鸭蛋的诸滕,轻笑一声,“我回避一下,你把衣服穿好,明天你来松思院,我教你说话和习字,好不好。”
姜一无力吐槽,虽然知道这小孩儿是为了少主好,但是……早干嘛去了,少主都要被你看光了,这会儿知道回避了……
诸滕点了点头,看着背过身的童梦,右手的中指和食指轻捻,常听别人说,只有夫妻才可以……那他被看了上半身,反过来,他是不是也有小媳妇儿的人了?
腾的红了脸,诸滕轻轻将目光放在童梦的背上,童梦似乎有所感应,看他还坐在那里,没有穿衣服,“别感染了风寒,快穿。”
诸滕不敢看她了,动作快速的穿了起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到童梦的耳朵里,见声音渐渐没有了,才转过头。
诸滕一脸小媳妇儿样子的看着童梦,扭扭捏捏的慢腾腾的靠近。
童梦拉过他的手,往松思院走去。
诸滕捂住自己的左胸,别跳了,声音太大了,怎么回事,他生病了吗?
姜一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拿起佩剑,暗暗地跟了上去,身形隐匿的躲在松思院的树上,目光幽深。
桂香看着牵着手过来的两个人,没有别的想法,真的只论身高的话,童梦看起来更像是姐姐,也许是两人相遇时都太过凄惨,所以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好了一点,都把对方放在心上,不想让对方受伤。
“三少爷吃饭了吗?”桂香没有表现出内心的想法,笑眯眯地问道。
“还没呢,桂香,你去给诸滕开个小灶,给他煮碗面吧。”
“奴婢这就去。”说完桂香就快步走向厨房。
童梦拉着诸滕坐在了松思院的正厅里,“我这几天跟着将府的老夫人去了一趟灵隐寺,回来之后我能感受的到松思院的气氛也变了不少,下人们看起来也更加的尊重我这个主子,你看,我现在可以保护你了。”
诸滕从来没有后悔过在惊蛰二月的湖中,冒着抛却生命的危险去救她,他现在有了对他最好的小媳妇儿。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应该去保护自己的女人,而不是让女人保护他。
他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在将府里即使有着童梦教他习字,仍然是不够的,在将府中他没有未来。
不能就这样让她跟着他一辈子抬不起头。
那个人喊了他少主,是不是可以信一下,他又有什么值得骗的,他愿意一试,即使被骗了,他也会不顾一切,爬到能爬到最顶端!
诸滕想把面前这个带着温暖笑容叽叽喳喳讲着灵隐寺经历的女孩子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尖上。
没忍住,把童梦抱在怀里,把头埋在肩窝里,泪水还是没有忍住。
童梦捧着他的脸,轻轻地为他擦干泪水,“乖,不哭,以后你有我。”
诸滕抽噎着,在媳妇儿面前这么丢人,以后怎么挺起丈夫的腰杆!
………
童梦完全不知道,诸滕竟然脑补了这样一出大戏,还是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见他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才轻轻的放开他。
桂香推门进来的时候,觉得屋内的气氛有点奇怪,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作为下人,探寻主子的隐私是大忌。
“吃吧。”
童梦就这样支楞着脑袋看着低头吃面的诸滕,真好,她能感觉到,书中最大反派的诸滕和书中的轨迹已经很不一样了,真好!
夜幕降临,诸滕踩着月光回到了自己的锦阳院,他对视线很敏感,那个黑衣人今天一天都在观察他。
姜一看着不断在搜索着什么的诸滕,想了一下,下了房梁,跪在诸滕的面前,“少主!”
诸滕在童梦在灵隐寺的这几天就在尝试着说话,已经有了不错的起色了,只是说的断断续续。
诸滕忍住撕裂般的疼痛,慢吞吞地说出了在人前的第一句话,“你……能…给…我…什…么?”
姜一听着发出嘶哑声音,断断续续表达的少主,红了眼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姜一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诸滕,“我要让少主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人!”
诸滕挑了挑眉,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别人的话,他尚来不信,他只相信眼前的利益。
他轻嗤一声,“行,我…们…过…几…天…再…走。”
他现在放不开童梦,他想给她留下几年都不会忘却的印象。
等他建功立业之时,便是娶她之日!
“诺!”
虽然仅仅说了这两句话,但是他的嗓子有点受不了了,仿佛再多说一句,就会咳出血来,今天还算成功,明天童梦听到他说话的那一刻,必定会十分开心!
诸滕朝着姜一挥了挥手,姜一顺从地带上门,总算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这狗皇帝当初敢这养对待姜家,怕是没有想到少主还活着。
这个位置本来就是少主的!
谁也夺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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