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关到了乌姆里奇的房间里,她的办公室里满是粉色,墙上还挂着许多有猫咪的骨瓷盘。
德拉科奉命看守他们所有人,多亏了审判班的存在,德拉科成为了乌姆里奇的心腹,她几乎都要把德拉科叫做小宝贝儿了。
听听乌姆里奇离开的时候说的话吧:“亲爱的马尔福先生,你是我在霍格沃兹最信任的人,这件事我不放心交给任何人,除了你。我需要你帮我看守住这群人,一个都不能让他们逃走。”
德拉科就坐在门边上,房间里的其他人,安娜坐在壁炉边上,她现在只能看着壁炉里的木头发呆,德拉科隔着人群看着安娜。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组织,哈,邓布利多军,看看你们做了什么蠢事。”
看到安娜宁愿看着木头发呆都不愿意看他一眼,德拉科气的口不择言,忍不住一句接一句的嘲讽这群人。
“等乌姆里奇教授回来,恐怕你们就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选择了,你们本来有机会选择更好的人生,只可惜,太蠢了。”
德拉科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盯着安娜看,指望她给出一点,哪怕一点点的回应,可是安娜什么都没做,她只是看着木头在发呆。
乌姆里奇回来的很快,可是却什么都没做,只是让他们明天傍晚在礼堂集合。
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安娜才从哈利那边得知,邓布利多教授离开了,他就这么轰的一声,和福克斯,哦,就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凤凰,一起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费尔奇就在门厅的最顶端敲上了一条新的公告。
即日起,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正式取代阿不思·邓布利多,成为霍格沃兹的新校长。
这个公告让整个霍格沃兹都人心惶惶,原本还事不关己的赫奇帕奇也开始紧张起来了。
发布公告的当天晚上所有人都在礼堂门口等待着,礼堂的大门打开后站在前排的人都愣了,平日里总是灯火辉煌的礼堂现在十分的灰暗,天花板上再也没有变化多端的天空,而是换成了平平无奇的拱顶。
整个礼堂里间隔排列着几十张桌子,全都是单人座位,就像是期末考试一样,最上面的教授席也不见了,转而换成了一个高背座椅和茶几,乌姆里奇就坐在上面。
“坐下。”
乌姆里奇端着手里的茶杯,甚至头都没有抬,只是用她那尖利的声音说道。
所有人面面相觑,哈利在看到桌子上那熟悉的羽毛笔之后脸都黑了,安娜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金妮就坐在她的隔壁,两人对视一眼,互相加油打气。
“介于你们之前的一些行为,我要罚你们做一些抄写。”
乌姆里奇放下茶杯看了看所有的人。
安娜内心不屑的冷笑着,果然,乌姆里奇也就会做一些罚抄写的事情,不就是抄写么,平日里还抄的少了么。
看着乌姆里奇那副做作的脸,安娜觉得自己都要吐了。
“我要你写:我们不可以说谎。”
哈利抓着羽毛笔的手都是青筋,他站了起来怒视着乌姆里奇:“这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他们无关,要抄写就让我一个人来。”
乌姆里奇忽然发出一声尖利的笑声:“坐下波特,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发言。”
哈利看着乌姆里奇,就这样双方彼此僵持着。
最后还是罗恩把哈利按着坐了下来。
按照乌姆里奇的要求,安娜用桌子上的羽毛笔在羊皮之上开始书写。
我们不可以说谎。
随着羊皮之上书写的字迹,安娜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看向自己的手背,发现那行字也出现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就像是被人用小刀刻在上面一样。
就在安娜疼的不行的时候,那些血红的伤口又愈合了,只有皮肤表面残留了一点血迹,安娜用另一只手去摸自己的手背,发现手背上面确实没有伤口了,很光滑,只是有些泛红,如果不是指尖残留的一丝鲜血提醒安娜,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手背真的受了伤。
安娜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伤口,上次看到类似的伤口,是哈利的手背上。
想到这里,安娜忽然抬头看向哈利,发现哈利正在低着头一笔一划的在羊皮之上书写着,他甚至特别的用力,安娜都能看到他泛白的指尖,哈利就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他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惩罚自己连累了朋友们。
安娜也低下了自己的脑袋,不发一言的开始在羊皮之上一遍遍的书写。
手背上的伤口一次次的出现,又一次次的消失,随着次数的增加,手背上的伤口逐渐开始不再迅速的愈合,而是开始有残留,伤疤就这么被一次次的割开,又慢慢愈合,最后干脆不再愈合,安娜疼的脸色苍白,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里流出,滴在羊皮纸上。
垂在桌子边的手已经疼到麻木了,安娜开始害怕了,她开始害怕写字,她拿着羽毛笔的手已经开始打哆嗦。
“怎么了玛索小姐,你想明白了是么?”
乌姆里奇就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土一样,在人群中来回转悠。
看到安娜停下的羽毛笔,乌姆里奇微笑着问道。
“不,我们没有说谎。”
安娜抬头看着乌姆里奇,即使疼的嘴唇都泛白了,安娜也坚定的不改口。
“那么继续抄写吧,写到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乌姆里奇看起来根本不在乎安娜的话,只是点点头,示意安娜继续。
大概是因为乌姆里奇这种嚣张的态度,安娜觉得很生气,这种气愤带给了她少许的力量,安娜重新拿起羽毛笔继续书写。
过了很久,至少安娜觉得很久很久,乌姆里奇终于让大家停下了笔,因为乌姆里奇犯困了。
礼堂的门再一次打开,所有人搀扶着彼此一同出门。
安娜和金妮互相浮着走出了礼堂的门,布里吉塔和安吉拉斯都在门口等着,幸好的是最后一次集会的时候她们俩有事,所以没有来,这让金妮和安娜觉得十分庆幸,至少还有两个安全的。
安吉拉斯和布里吉塔看到他们手上的伤口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德拉科站在不远处,所有人从他旁边走过去的时候都忍不住看上两眼。
安娜也看到了德拉科,她原本想要直接离开,可是德拉科走了过来。
金妮和安吉拉斯还有布里吉塔先行离开,安娜就在门厅和德拉科对视。
“你……”德拉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问安娜你怎么样,还是先问安娜你的守护神为什么是银蛇,为什么和他的守护神一样。
安娜低着头什么都不想说。
“你的手……”德拉科看到安娜的手,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他小心的扶着安娜的手想要看清楚一些,安娜却立刻把手抽了回来。
“不要看。”安娜小声的说到。
德拉科这一次没听安娜的,墙饰的牵着安娜的手腕,抬起她的手。
“乌姆里奇那个老女人做的?”
德拉科咬牙切齿的问道。
虽然平日里德拉科总是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尊敬的乌姆里奇教授,可是在安娜的面前,德拉科却换了个称呼。
“和你没有关系。”安娜想要把手抽回来,可是德拉科抓的太紧了,安娜用力的挣脱了两下,结果疼的自己倒抽一口冷气。
德拉科听见安娜疼的嘶撕抽气,赶紧松开了手。
“对不起,我不知道……”德拉科的脸比平日里更加苍白了,眼睛里却有些泛红。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乌姆里奇会惩罚我们?不知道我们会受伤?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魔法部在打压霍格沃兹,打压邓布利多校长的手段?”
安娜抬头质问道。
德拉科偏过眼神,不敢直视安娜。
“如果今天我没有成为其中之一,你是不是一点都不认为有问题?”
安娜的话让德拉科忍不住思考起来,然后德拉科发现,确实,如果今天受伤的人里没有安娜,他或许根本不在乎这些人受到什么惩罚,甚至疤头受伤的话,他比谁都要高兴。
“看吧,这就是我们不一样的地方,德拉科,你永远没办法理解我。”
安娜失望的移开视线,德拉科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安娜已经离开了。
看着安娜离开的背影,德拉科陷入了一种迷茫,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按照最符合利益的选择去做事而已,为什么安娜总是要选择最愚蠢的路。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时不时的乌姆里奇就会叫上几个人去她的办公室抄写,而其中死不认错的安娜金妮之类的就被叫得格外多。
安娜手背上的伤口甚至都溃烂了,庞弗雷夫人每次都发好大的火,可是却拿乌姆里奇毫无办法,她每次只能恶狠狠地咒骂着乌姆里奇这个老疯子,然后小心的给孩子们上药。
不知不觉,学期末很快就要到来了,安娜一边数着日子一边准备复习。
哈利他们还需要参加OWLS考试,赫敏忙的更是见不着人影。
期末考试哪天安娜和金妮都有些紧张。
在弗立维教授让他们施展快乐咒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十分吵杂的声音,一开始的时候弗立维教授还让她们别在意,专心按照要求进行考试,可是接下来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闹,似乎有无数的人从门口欢呼着经过。
在又一次传来尖叫的时候弗立维教授忍不住了,他走到门口打开了大门,发现外面已经闹成了一团,房间里的人都挤出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只听见咻的一声,头顶飞快的窜过去两个人影,他们的身后是一串串的烟花,所有人都跟在他们身后,大喊着韦斯莱。
无数的学生从四面八方出现,一起往城堡外跑去。
乌姆里奇追在后面,看着韦斯莱双胞胎如此嚣张的行径,她咬牙切齿的要给他们一些教训。
可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双胞胎只是在空中留下了一个巨大的 W 标记,随着他们快活的笑声,皮皮鬼脱帽致敬,乌姆里奇在人群吵杂中尖叫着,没人在乎她在叫什么,所有人都在欢呼着韦斯莱。
就连罗恩和金妮都在人群中高兴的鼓这掌,他们为自己的两个哥哥感到骄傲。
安娜看着空中,双胞胎已经不见踪影了,但是安娜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冲着天空中和所有人一样的大喊道。
“干的漂亮韦斯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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