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欢看他说得一本正经,不由得问道:“你觉得我像是打不过他的样子吗?”
余自在道:“这不是打的过打不过的问题,你狠起来我都害怕,但关键是你阴不过他,这里面和时间冢差不多,而且不比上回那个环境好多少,他有一点说的没错,这里懂得最多的就是他,所以最有可能做手脚的也是他。”
计欢对这话倒是不置可否,因为他和朱旭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以前没见他这样,似乎自从余自在出现之后,他就陡然跟自己暧昧起来,而且那种暧昧让他感觉不出好感来。
尽管皮景休和余自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综合来说皮景休起码有自尊心,心里也是真正对他有一点点好感的,尽管是好感不知道能支撑多长时间。
至于余自在,尽管有点小动作,但他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和这种人交易比和小人交易,要好得多。
想到这里,他不禁郁闷起来,都他妈说自己是邪祟体,怎么就突然生起了烂桃花?而且还不是一朵。
余自在看他开始犹豫着,就觉得有戏,立马跟着他的思绪分析道:“我知道你顾虑什么,我可以这么和你说,虽然我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我会尽我所能和我已知的最好的方式去对待你,我认为这就是爱了,人总是不断在学习的嘛!”
计欢眯着眼睛,看他油嘴滑舌的样子,不觉道:“余部长,你年纪好像还比我小吧?你才二年级,老子都三年级了,论辈分,你得喊我一声学长,平时看你一本正经的,现在一套一套的,你不是要学吗?那你学会了再来吧!”
余自在急了:“等我学会了,这个猥琐的人都不知道占你多少便宜了,就那个朱旭,你以为我会放过他。”
计欢不可思议道:“就你大半夜把我手往你老二上放,你好意思说别人猥suo?”
余自在提到这一茬,感觉就过不去了,这关系要是不改变,得被他说了一辈子。
这就叹了口气看着他,然后相当认真的跟他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我那方面可能真的有点问题,不是虚啊!是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感觉,你也知道我魂魄有缺,没有爱魄和欲魄,我很难对人产生欲望和感情,但是我家老二对你感觉就是不一样,特热情,我感觉它生下来可能就认识你。”
“艸你么的!”计欢被他说的老脸通红,穿着拖鞋的脚一脚踩在他的脚上,然后指着他道:“认识你奶奶,你再热情一下给我看看?”
余自在被他一脚跺得脚都麻了,尽管如此依旧硬着头皮道:“要不你试试?”
“艸你么的……”计欢气急,一脚就朝着他的裆部踹去,余自在见此立马捉住了他的脚,然后将他一下子掀翻在了床上,接着欺身而上,死死地将他压在身底下,任凭他拳打脚踢,反正死也不下来。
由于这姿势也用不上什么劲儿,计欢只得道:“你他么再不下来,我咬你了。”
说完话没落地,他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下了狠劲儿。
余自在一边攒着劲儿一边道:“我认真的,我真的是认真的,你要是怕我动手动脚,我在这里发誓,没经过你允许肯定不碰你一根手指头,我就是要确定个关系而已,实在不行我都说了,等离开这里,没有了朱旭,我们就还是朋友。”
他这话说到最后的时候,都已经是央求的口气了,实在是因为这人咬的太疼了,跟狗似的,他都怀疑他牙齿已经磨到了他的骨头里面,真正用了吃奶的力气,简直辣的不行。
而计欢一嘴的血腥味,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咬掉了他一块肉,所以那血都汩汩的往自己嘴里送,都恶心的慌,末了也不是也不知道是因为恶心,还是真的听进去他的话,总之他松了口。
沉默了好久,后道:“你先起来,你血恶心到我了。”
余自在听着明显软下来的话,这边有些激动的问道:“你答应了?”
计欢还有些不自在的重复一遍:“你他妈先起来。”
余自在好容易找到突破口,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这就将他压得更紧道:“你就说你同意不同意?”
计欢见这人是和自己杠上了,不把话说透就没完没了,最受不了这种软磨硬泡,只好皱着脑袋道:“行行行,你他么先起来吧!”
余自在立刻激动的站起了身,然后看着他,上上下下仔细的看,看的计欢都觉着头皮发麻。
而他自己依旧沉浸在这种关系的递进感中,让他感觉又欣喜又激动。
想想这个人从此以后就是自己的私有物,然后他对他多出了许多别人没有的那种权益,这种既不真实却又是事实的感觉,叫梦寐以求。
可能是一时激动,脑子有点短路,所以大冬天的,肩膀上顶着伤,洗了一半才发现自己洗的是凉水澡,回了点热水之后还是有点燥,主要是捋自己多出来的使用权,一直有点接受不了。
而一边的计欢又何尝不是这样的状态?
只是他没余自在那么激动,相反的是有点轰逼,从答应之后他就在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就答应他这个二货了呢?两人以后要是恋人关系的话,那这人对自己干很多的事情,不就理所应当了吗?
被自己这么一吓唬,他顿时又想到他还说过,要实在不行的话,出去的时候还是朋友,他还说不会动手动脚,至少会征求他的同意。
这么一来心里踏实多了,抱着这样的思想,他竟然也能坦然面对他了!
只是他忘记,男人有时候说话是不算数的。
余自在从浴室里面出来之后,只记得一句话,就是计欢一连说了三个字,行行行,剩下他压根啥都不记得。
等两人全洗过澡,挤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计欢抱着他的‘承诺’放心的准备进入梦乡,就听边上的人问道:“我可以和你在一个被窝吗?”
计欢皱着眉问:“为什么?”
余自在道:“我觉得两个人用两床被子实在是浪费,而且我有义务给你暖被窝,一会儿一点多钟的时候我们还要去摸老巢,你又是那么凉的体质,说不定都没把被窝捂热就又起来了。”
这一套说辞如此的合理,计欢竟然神奇的认为他说的也没错,只是没来得及回答,这人已经进了他的被窝,然后将他的手和脚捉住,相当自觉的给他捂了起来。
等抓到了手和脚,他又问:“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不可以。”计欢回答的相当的干脆,他有些不妙的让他进了自己的被窝。
“那我可以把手放在你身上吗?”
“那和抱有什么区别?狗比,你是不是得寸进尺?”
余自在很自觉的‘哦’了一声,计欢本以为他老实了,谁知道这手捂着捂着就又朝着不妙的地方跑,顿时瞪着他道:“你又犯老毛病了是吧?”
余自在这回真委屈道:“你这个人,要怎么样啊?我全身上下最暖和的地方给你捂手,我都没嫌弃你凉。”
“那我不用你捂了,你赶紧滚到你自己的被窝里面去。”
余自在见他认真,这就立马投降道:“行行行,我放肚子上总行了吧。”这是最后的让步,让完了他就什么话都听不见了,也不管计欢怎么挣回自己的手,只闭上眼睛装没听见。
计欢最终被这样的折腾弄得妥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见他呼吸平稳居然睡着了,这才闭上眼睛。
直至他睡着了,余自在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看着他,心下想着,情侣之间睡觉的时候应该不只是捂手捂脚吧?他应该是可以把他抱在怀里的。
这个福利他必须争取,于是直接用手穿过了他的脖子将他抱在了怀中。
这一刻,他发现他不只想象中的软,而且浑身透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味道,不是香味,但是却格外的好闻,这种味道特别的就像是他很久以前就已经熟悉的深入骨髓,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曾经遇见过他。
这么抱着他足足有半个小时,将他全身都暖透了之后他便离开了被窝,站在门口的时候用神识将向四周探去,见他们基本上都进入了梦乡,这便出了门……
一个小时之后,他披着一身的冷气进了隔壁朱旭和皮景休的房间,先给皮景休拍了一个固魂符,让他醒不来,接着在朱旭的头上拍了一张离魂符。
待他的魂魄从身体里分离出来的时候,他紧着又给他拍了一张聚灵符。
聚灵符的作用是凝聚灵的怨气的,余自在之所以伤不了正常人的魂魄,是因为正常人魂魄沾染着阳气,和他的纯阳体质是相同的,所以正常情况下他并不能对阳人的魂魄做什么,但是有的怨气的就不一样了。
他冷眼看着朱旭惊慌的从自己的身体里被弹出来,也不着急用自己的神识去烧他,而是放出了自己刚刚从早上的凶宅里捉来的一只凶灵,这一只凶灵是他刻意挑选的最凶悍的一只,拍上驱灵符后任他使唤。
就这么看着凶灵追着他满屋子跑,不过这朱旭到底也有两把刷子,他想方设法的回到自己的身体,并且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钳制住那个凶灵。
几个来回,两个人打得死去活来的之后,他见凶灵逐渐处于弱势,这才毫不犹豫的放出神识风墙,紧紧的将朱旭的魂魄给裹住,烧得他惊叫四起,后整个屋子里的人,包括计欢都被他喊醒了的时候,这才收了手回了屋子。
到了屋子里的时候计欢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也没有意躲着,而是就此跟着出去。
然后听朱旭爆吼着有人暗算他的时候,计欢看了余自在一眼,只见他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的和他对视着。
顿时不可思议,这个狗比,难道就是因为白天朱旭摸了他一下?他先前说不放过他来着,真来啊?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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