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打起来,箫青容一把拉住边上的余自在道:“你们怎么回事?”
计欢这会子也不明白,他看余自在明显比皮景休又高又大,而且他领教过余自在的手辣,这就也本能的拿手抵着他的胸口道:“你们以前不认识吧?要打架这是不给我面子是吧?”
“不是不给你面子,是余部长心思不单纯,总是往你身上瞟,那眼神我看着不舒服。”
余自在好笑道:“你有什么立场不舒服?你算什么东西?我就看你那手不知往哪摆,你也有点自知之明。”
“我怎么没有立场?就我和计欢的关系,没有人比我跟他更有立场。”他说着一把将手搭在了计欢肩膀上。
余自在以往遇见这样故意激他的举动压根不屑,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着那手格外的刺眼,计欢可以不待见他,但是起码他身边没人,有人就不行。
于是他隔着桌子,一把揪起皮景休的衣服,然后一拳砸了下去,皮景休脑袋一偏,脸是躲了过去,但是肩膀还是被他一下砸的生疼,而认疼的他,同时抓着他的手就跟着一拳还了回去,谁知余自在硬生生用手臂挡了下来,就准备把人拎到旁边空地……
这时,计欢一人抓着他们一只手道:“你们俩晒脸是不是?都给我把手撒开,我是让你们来商量事情的,你们都是没见过面的人,居然还能打起来,我也是佩服你们。”
皮景休恨恨道:“计欢你傻呀,看不出来,这小子对你图谋不轨啊!”
“只有你才是图谋不轨,这种小打小摸,我看着都恶心。”
“你特么说谁恶心?”
箫青容立马打岔道:“好了好了,大家以后一起合作,都是朋友,都给对方留点面子。”
说着他将两人拉开距离,然后继续打岔道:“事关容器大事,务必要做得精确,我们得先去白家,探探是不是真有白皙这个人,一旦发现有此人,我就立刻去查他的死亡时间,你们谁去核实?”
余自在道:“只有我见过容器,南边白家我有熟人,就我和计欢去吧!”
皮景休来了一句:“我也去。”
余自在一听这话,本来稳定下来的怒火又点燃道:“那是我朋友,打个借口进去可以,但是人多,就不好说话了。”
皮景休道:“我就要去,计欢去,我就去,我不放心计欢和这个禽兽在一起。”
“你是不是还欠打?”
计欢也不知道这两大男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两边都是朋友,他也不好直接偏袒谁,直接道:“那都去吧,不过你们要是再敢生事儿,都他妈给我滚蛋。”
眼看事情商量的差不多,箫青容这就立马道:“那既然决定了,就散了吧,各自回去准备准备,早点休息。”
余自在巴不得皮景休就立马在他眼前消失,眼看他还和计欢坐在一边,这就一把拉起计欢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吃东西,你肯定没去过。”
而这边,眼看着人被人拉走,皮景休的脸更黑了,不禁骂道:“特么的,这是在向我示威吗?说我小打小闹,他这不是?就不信他敢当着计欢面说喜欢他,看他不被拒绝。”
箫青容无奈道:“你不是说你不喜欢计欢吗?还和他抬什么杠啊?我看计欢能遇见这人就不错,给点面子吧,这小子还是有点能耐的。”
皮景休一把推了面前的咖啡道:“操,我就天生看他不爽,没有原因。”
……
这边计欢被他拉到门外就一把甩开他道:“大男人,走路就走路,拉什么手?gay里gay气。”
这话超出了余自在的接受范围,他几乎本能问了一句:“你不喜欢男人吗?”
计欢很是意外道:“谁告诉你我喜欢男人了?我长的像喜欢男人的样子?”
余自在被气着了,他压根要是不喜欢男人的话,是通灵角不是坑他的吗?这漫漫追妻路得有多长啊?郁闷了半天,终究问了一句:“你歧视男人吗?”
计欢回:“我不歧视男人,但我也不喜欢男人好吗?”
余自在听着似曾相识的对话,最终又问:“那你喜欢过女人吗?”
计欢顿了两秒,似乎真的在回忆,于是余自在毫不犹豫回他一句:“自己长这么大,没喜欢过一个女人,心里还没点逼数吗?”
计欢被冲了半天,憋了一句道:“神经病。”
余自在本来是想直接回宿舍,他当时拉着计欢走的时候也就是找个借口,现在看计欢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问他去哪里,他也不好意思说我就是随口一说,于是眼看已经天色不早,这就随便指了一个餐厅,想吃完就走,结果进去才发现是个才开的情侣餐厅。
这个情侣餐厅的特色就是消费到一定的数额,有特定送一束花。
余自在本来心想,这个大家都是男人,要什么花呀,说不定计欢又要朝他gay里gay气,就直接趁着他上卫生间的时候把这环节给取消了。
吃饭的时候,计欢问到:“你怎么认识南边白家的人?”
余自在道:“那个白家挺出名,出的官多,托我爸的福,认识一些官场圈子里的人,白家是一个大家,官场里面他家的人扶持的也多,直系和旁系都有来往,我也不确定那个朋友和白皙认识不认识,但是只要是南边白家,就应该是本家,碰碰运气吧。”
计欢点点头道:“只要打听一个大概就行了,不定生辰八字都要问太清楚,就是身份对了让皮景休他们好查就行,实际上现在下一个容器寻找也是问题,这个城市人口这么密集,流动性又大,虽然容器都不出城,但一个城市找,也跟大海捞针似得。”
寻找下一个容器的事情余自在倒是没太放在心上,毕竟到时候名单出来,按照名单来就行,他的神识探的越来越远,总觉着还有更大的提升,却是提到皮景休,他不禁皱眉道:“明天你那个朋友那么忙,就让他别跟去了,反正我们问完就回来了。”
计欢问:“你俩是不是有仇?以前有过节?”
余自在看着计欢一脸的认真,不禁苦笑,看来也只有这个当事人看不出真相了,也不好说开,这就道:“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我就看他不爽,还有我觉得你应该也防着他一点,我觉得他对你有心思。”
计欢道:“不可能,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怎么没有发现?”
余自在决定严肃的跟他普及一下男人的劣根性,于是道:“你知道吗?智商稍微高一点的男人,他不是嘴上惦记你,他是在心里惦记你,然后出其不意就把你给拿下了,这种人最危险。”
计欢道:“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余自在受不了了:“你看你现在还护着他,你就说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你再这么无中生有,我就走人了。”
余自在见他态度这样坚决,这样才算是满意,做出投降状,然后立马准备话题道:“咱们既然是合作关系,怎么也要对对方有点了解,你先说说你。”
计欢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也就是从小因为这个体质我妈就死了,爷爷奶奶相继都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克死了,那时候我小也不懂,我爸找个算命的,那算命到底也有两把刷子,竟然一眼看出我是邪祟的命,后来我爸就走了,娶个老婆单过,找人照顾我,定时打钱给我,这样倒是发了财。”
“那谭人杰呢?我看你对他那样,应该曾经关系不错。”他一直想弄清楚这两人的关系。
计欢不知道他心里小九九,这就接着道:“因为体质关系,我也不敢跟什么人亲近,好容易那时候搬来一个邻居,就是谭人杰,他老逗着我玩儿,我也想跟他玩,又怕连累他,可是到底年纪小,总是希望有人和我一起玩的,那时候我还没这么严重,谁知道和他一起玩了这么多年,感情玩好了,也连累了他,特后悔。”
“再后来进了高中,箫青容和皮景休发现了我,主动跟我交好,不过即便他们是使者,到底有个阳人的身体,也不敢与我过于亲近,呆在一起时间长了也要回去除祟,所以这么多年,你算得上是唯一一个能和我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人吧!”
这话说起来挺随意,实际上他在描述他孤孤零零的一生,估计他能这么理睬他,并答应和他合作,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己对他没有影响,他可以随意接触的人,说是自己没有七情六欲可怜,他活的孤孤零零,何尝不是更可怜。
感叹之际,这时,旁边桌子上店家给那位女士送了一束白玫瑰花,女孩子接到花的时候,一副含羞样,尽管知道这就是餐厅送的,但依旧高兴的不得了,对着男孩子说了一声:“谢谢。”
余自在看了人家一眼,一点感觉都没有,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女人都喜欢花。
这时,计欢却突然来了一句:“我花呢?”
余自在愣住了:“你也要花?”
计欢道:“对呀!餐厅送的,干嘛不要?我要红的,很红很红的那种。”
“花要了干嘛?几天都谢了。”
他却不承认:“我就要。”
余自在没有办法,只能又到前台去跟人家要。
结果当他收到一捧很红很红的玫瑰的时候,通灵角居然在他的口袋里喊道:“哇,又涨了五点呢!”
余自在心情顿时阳光明媚了起来,看不出来,他居然喜欢这么老一套,以后就这么哄他。
结果明媚不过几秒,结账的时候,那收银员收完钱,然后给了他一张卡道:“祝二位节日愉快。”
余自在一看是房卡,顿时蒙了,立马道:“我没开房啊!”
那店员道:“你没看活动吗?满五百送花,满一千送花和双人大床房,你们刚刚满一千。”
这下尴尬了,余自在不由的看向一边的计欢,准备和他解释自己的不知情,结果见他竟然盯着那张卡,于是立马道:“我们就吃饭,不要房间。”
结果计欢来了一句:“把房卡给我们吧。”
余自在看着他突然下的决定,不由得有点蒙了,这也是要和他确定关系?天哪!
于是他顿时有点局促道:“我,我还没准备好,要不我们现学?”他真没想过同性怎么做。
计欢听了这话,猛踩了他一脚道:“想什么呢?欠揍是不是?没看见人家活动上写着这个卡每个节假日都能用吗?以后出来玩再住不行啊,反正也不退钱。”
说完,他把这卡塞进口袋里。
余自在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刚刚还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会子一下子空气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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