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这个大小,妥妥滴B,她记得以前萧瑾瑜的胸规模不止这么小,应该是后天开拓的。方晓琢磨着为她手动塑形的几种可能性,脑袋不由自主的往前探去。睡衣褶皱处只勾勒出美好的胸型,纯棉材质竟是一丝光线都不透,比防弹玻璃还安全。

    方晓舔舔嘴唇,手指勾着她睡衣下摆,轻轻往上拉,害怕她醒,中途停了几次,又继续,颇有做淫-贼的架势。

    方晓双眼在黑乎乎的被窝里冒着绿光,十几年不开荤的惨痛历史,已经让她在色狼的路上迈出了坚实的步伐。察觉到姿势有点累人,方晓喘着粗气趴下,一双脚丫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屁股拱起,脑袋往下了几分,眼看着纯白底裤的色彩就在眼前,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重……

    “咚,咚,咚……”

    “宁换江山,血泪融尽,执你之手,淡描红颜……”手机恢宏高亢的铃声突兀的响起,方晓吓得差点蹦起来,然后就发现身子撑的有些麻,反应慢了半拍。

    萧瑾瑜睁开眼,首先入眼的是高耸的屁股……

    她静静的呆滞了一秒,本能的一脚踹起,某方姓导演呈抛物线华丽下床,两道鼻血空中飞荡。

    “青丝化雨,锦瑟缠绵,一道相思,谁解柔肠……”手机里,方晓磁性中带着仙气儿的嗓音,还在一遍遍回唱。萧瑾瑜清醒了些,反应过来,连忙下床察看方晓的情况,掀起被子时,看到自己已经上升到小腹的睡衣,愣怔了三秒。

    容不得她思考时间过多,方晓杀猪般的叫声穿透她耳膜。为了避免老宅产生人为地震,萧瑾瑜果断把她扶起来,安置到了床上。

    “你没事吧?”

    此时方晓原本张扬的气质已经随着遍布鼻血,疼的扭曲的脸,变成了略带被掏空的猥琐大叔的沧桑感觉。

    方姓猥琐大叔艰难的睁开眼,一面飙泪,一面控诉:“要不你试试?有你这样的吗?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我还得靠这张脸吃饭呢……”

    萧瑾瑜看她哭得伤心,暂时性的忘了刚刚方晓那副猥琐的姿势,有点内疚道:“对不起,我,我刚睡醒,没看清……”

    萧瑾瑜给她擦干净鼻血,让她窝进自己怀里充当林妹妹,才往鼻孔塞进一对纸巾,就听这人惨兮兮的说道:“瑾瑜,你告诉我吧,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想早点干掉我,转头换人去?”

    萧瑾瑜无奈的给她揉着脑袋,笑道:“瞎想什么呢?”顿了顿,很认真的看着方晓的眼睛,道:“谁还敢要我?”

    方晓一怔,想想也是,眼前这位跟日后风光无限的萧瑾瑜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会儿她还是背负巨债的少女呢。

    没人跟她抢,方晓很高兴,没人想跟她抢,方晓又很不高兴。

    她寻思着,我家瑾瑜这么好,这么优秀,这么漂亮,这么出众,这么balabala……应该要很多人喜欢才对嘛,然后她只喜欢我,这个设定才是官方剧本。

    方晓往她怀里拱了拱,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望向她:“不要颓废,你还有我呢。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赢回所有的荣耀,做你想做的事。然后让那些远离你的人,都拍大腿后悔。”

    萧瑾瑜静静凝视着她,轻声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相信我?为什么要帮我?”

    其实这三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方晓最初答应帮她的时候,是有条件的。她不知道别人包养情人是怎样的,但就自己而言,如果她去包养一个情人,肯定不会因为那点欲-望损失几千万。而且除了那一晚不太成功的经历,方晓再也没强迫过她。

    这几天看来,她不像是个色令智昏的人。不是为色,那是为了什么呢?虽然不想承认,但结果显而易见,除了这身皮囊,萧瑾瑜自问自己在方晓这里毫无价值。

    从这个人似有意似无意的种种表现来看,她似乎……是喜欢自己的。但萧瑾瑜真的不敢确认,人生低谷的惶恐让人绝望,她并不知道低谷的终点在哪,更不会奢望有人愿意接纳自己,付出那份真心。

    因为她觉得不值得。

    她不值得别人去喜欢,去信任,去帮助。

    她很想知道答案,很想确认方晓的心意……即使,这对改变现状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但她就是想知道,此时此刻,对这个答案的迫切程度,竟然胜过了还债。

    方晓脸色有些微红,她拿捏不准萧瑾瑜对她的感觉是怎样的,如果这时候表白,会不会遭遇蜜汁尴尬;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两个人还能不能如此自然的相处;如果萧瑾瑜迫于经济压力,敷衍的答应了自己,那感情就不那么纯粹了……

    方晓脑子里一串“如果”,迟疑着该不该说出口。萧瑾瑜望着她的脸,企图从她表情里看出心意。

    方晓深吸一口气,她一直不是个隐忍不发的角色,既然对方已经提问了,她还有什么疑虑的?顶多就是被拒绝,那又怎么样,她亏欠这个女人那么多,还不足以多一点耐心追求她吗?

    想开了,方晓眉宇间散出了释然的神色。然后轻轻抬起手,在对方面颊上温柔的勾勒,指腹带来的摩擦,升腾起炽热的温度,萧瑾瑜秋水般温润柔和的目光,好像在鼓励她……

    她张张嘴,前世今生,那么多年的感情就如幽深之处的山间泉水流淌在心头,带来的不是清爽和丝丝凉意,是燥热,无法扑灭的燥热。她的喉咙有些干燥,鼻尖儿也冒出了汗珠。只觉得将要说出的话,比她当年放弃尊严,在人前摇尾乞怜的时候,还要艰难无比。

    “瑾瑜,我……”

    萧瑾瑜也同样紧张无比,从她的表情和语气来看,似乎要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出口,是自己那个猜想吗?如果是,她要如何回应,如果不是,她该怎么适应……萧瑾瑜虽然还是那张冷清自若的脸,然而呼吸早乱了频率,精致的嘴唇小幅度的微动,只觉得这个等待煎熬而漫长,虽然只过了几秒钟,胜过一万年那么久。

    “宁换江山,血泪融尽,执你之手,淡描红颜……”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直接拍碎了方晓表白的决心。在这件事情上,她化身成为纯情少女,难得的从不要脸的人设崩塌成了娇羞一派。

    错过了表白的最佳时机,她也没法说出口了。往日嬉皮笑脸或者装作不在意时,口花花不知道有几马车了,可让她一本正经的表白,竟然那么难。

    “这谁的电话啊,瑾瑜你帮我拿来。”

    方晓特地错开眼,不去看萧瑾瑜有些失落的眼神,接到电话时,手还有些抖,没看清是谁就接了起来。

    手机里传来方母焦急的声音:“小小啊,你怎么才接电话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跟你爸要去趟外地,大约三天就回来。”

    方晓松了口气,说:“没事,我好着呢。”

    方晓说话鼻音很重,闷闷的,是被踹了鼻子又塞了两根纸棍的效果,对面方母立刻就不淡定了:“小小你还说没事,这说话声怎么这样呢?快点跟妈妈说,不然妈妈现在回家,不出差了!”

    方晓急了,好不容易熬到这俩人出差,她能和萧瑾瑜过几天幸福生活,可不能破灭了。

    “我真没事,就地上滑,摔倒了,磕到了鼻子,一会儿就好了。”

    “还说没事!都出血了吧,哎呀我的小小……”声音戛然而止,换上了方父厚重略显慌张的声音:“小小,你哪出血了?严不严重?要不把陈医生叫来?”

    方晓情急之下差点忘了自己这对父母对她的溺爱程度,这会儿赶紧亡羊补牢:“已经没事了,瑾瑜已经帮我处理了。”

    方母显然又占据了手机的掌控权,大吼道:“那个女人怎么伺候的呀!这么贵还不尽心,小小啊,不行咱换一个,陆家的小女儿就挺好,徐家的女儿也行啊……”

    方晓赶紧打住,偷瞄了一下萧瑾瑜有些黯然的眼眸,道:“哎呀妈,您才多大呀就这么唠叨了,我和瑾瑜好着呢,你女儿都快生活不能自理了,天天指着人家照顾呢,伺候的可周到呢,你放心吧。怪你女儿手脚不麻利,别迁怒别人啊,你俩度蜜月去吧,我先不说了,挂了啊。”

    方晓长出一口气,对萧瑾瑜歉意道:“你别听我妈瞎说,她刀子口豆腐心,从小到大,没少在我耳边夸你,我都听出阴影了。”

    正常时候,方晓说不定就顺势给她个安慰吻啥的,可是刚刚表白未遂,心里总有点那个,没下去口,把脑袋塞进她脖颈,掩饰住了有些微烫的脸。

    萧瑾瑜叹了口气,给她按摩一会儿,又给她敷了冰袋,才有些反应迟缓的说了一嘴:“她没有错,是我没照顾好你。以后不会了。”

    方晓拔下装大象的两根纸棍,深深吸了口气,想着萧瑾瑜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两根塞鼻孔的纸棍,都卷的像手工品,连长短粗细都一模一样,真是个神奇的女人。

    由于踢的力气不重,就是寸劲儿,又经过及时处理,没有太过红肿的趋势。

    方晓一面照镜子巡视自己的绝世美颜,一面说道:“我都叫你别瞎想了。我妈这个人啊,从小到大,我就是膝盖磕破了皮,她都得埋怨土地。所以她说什么都不是针对你,只是关心我的方式不对,你不要在意。”

    萧瑾瑜默了默,好半天才迟疑着开口:“陆家的小女儿和徐家的女儿,是谁?”

    “哈?”方晓一脸懵圈的盯着萧瑾瑜无比认真,无比清冷的神色下掩盖的紧张,内心中这位女神高冷优雅的人设瞬间崩了,她怎么觉着,萧瑾瑜还有醋精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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