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帝王家(14)

    栎春宫大门被来人一脚踹开。

    “你们在干什么。”

    低沉、压抑, 带着无尽的冰霜和怒气。

    危云白对着小宫女轻声道“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用什么来保命。”

    这句话说完, 他就缓缓转过身,看着恒元帝及他身边的几个人,“陛下。”

    暴怒的帝王即使在这种时候还记得不要带太多人。

    恒元帝面无表情,嘴角抿直, 他幽暗的视线在危云白身上转移到躺在地上的那个宫女身上。

    宽大的衣袍维持住了他的仪态,隐藏了他紧握的拳头和暴起的青筋, 却隐藏不住他的杀意。

    宫女浑身一抖,多想直接晕过去, 但晕过去之后可能再也醒不来了

    “咏德。”

    帝王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焚宫。”

    咏德浑身一颤, “是”

    恒元帝遥遥伸手, “云白,来朕身边。”

    宫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危云白。恒元帝眼中闪过阴霾, “把她眼睛剜了,手脚断了, 朕要她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陛下陛下饶奴婢一命啊陛下”

    宫女跪地双膝快速移动到恒元帝身前, 一下一下用力磕着头, “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她头低下的青石砖上留下斑斑血迹,可在场没有人为她感到求情和可怜。

    焚宫

    恒元帝不是在说笑。

    侍卫绕着栎春宫围起柴火, 在各个屋中的宫女太监才意识到出了什么事, 他们绝望的在屋内哀嚎, 不断的冲着恒元帝的方向磕头求饶。

    因为门窗被锁。

    他们逃不出来。

    幕后主使绝对不敢相信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按照正常的设想, 皇帝会生气,更会愤怒于危云白的背叛,而不是这幅样子

    危云白走过来,他还没站在恒元帝身旁,恒元帝已经忍耐不住怒火朝着宫女的心口狠狠踹了一脚。

    宫女吐出一口血,彻底晕了过去。

    整个栎春宫除了屋内太监宫女的嚎叫外,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声音。

    良久,危云白才哑声道“我难受。”

    恒元帝目光沉沉的看着他,才发觉他额上冒汗,俊眉皱起,好像在忍耐着什么痛苦,恒元帝心中顿时一跳,两步走到他跟前,伸手往他头上探去,“咏德传御医”怎么这么烫

    即使心中再多的怒气这会儿也发不出来,恒元帝吼着让人滚去叫御医,危云白握住他的手,从额头移到脸颊,蹭一下道“舒服。”

    他从来没这样过,恒元帝的心都软成了一滩水,既愉悦又心疼,先前对这个人的愤激眨眼间就被他的两句话化解,简单到不可思议。恒元帝由着危云白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整理他被汗湿的两鬓,语气冰冷,“还不快去”

    咏德看看周围,看到了角落石桌上的茶水,他脑中一闪,迈着腿跑过去,闻一闻茶香,再手指一沾尝尝味道,面色一僵,随即松了一口气,连忙跑过来道“陛下,这是”

    他附在恒元帝耳旁说了。

    “该、死。”

    恒元帝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若是他没来,若是他来的迟了

    “给我查”

    是谁。

    怎么敢

    危云白皱眉板过恒元帝的脸,一手钳制住他的下巴,一手熟练的去解他的衣袍,喃喃道“陛下,臣让你舒服好不好”

    恒元帝脸色又青又紫,他抓住危云白的手,对着僵硬在原地的咏德说道“你在这里看着,别让她死了。”

    最后半句轻飘飘的随风飘散,恶意满满。

    咏德藏好惊悚,“是。”

    恒元帝快步拽着危云白走出栎春宫。

    危云白单面上来看看不出一丝不对,他脊背挺直,步伐稳重,只是在宽大衣袍隐藏下的手,手心已经冒出潮湿稠黏的汗意。

    恒元帝被这汗意点起了火。

    他等不了将人带回未央宫,也知道危云白等不及同他回到未央宫,皇宫中每一处都是皇上的地盘,恒元帝索性寻到另一处幽深的假山,将危云白带到了这里。

    “危云白。”

    被喊了一声,一路沉默的危云白才抬起了头。

    他眼中煞红,像是饮了血,无所顾忌的充斥直白欲望的眼睛像把火一样的冲向恒元帝。

    他说,“我想要你。”

    “我好想上你。”

    “陛下,它又大又硬,它和我说它想你。”

    恒元帝深呼吸一口气,扯掉自己身上的腰带和衣袍,“闭嘴。”

    “我好热。”

    危云白呼出一口热气,美人寻求帮助的样子依旧是美人,“陛下,你可不可以摸摸它。”

    你都把它塞我手里了你还问我可不可以

    危云白是十月末生人,他是标准的天蝎座。

    天蝎座男狡诈冷漠,性欲强盛,换句话说,危云白的中指很长,再换句话说,中指长的男人性欲很强。

    可偏偏性欲这么强,那么长的旅途当中,吃肉的次数却寥寥可数。

    最打击人的是,跟他上过床的还都不愿意再和他上第二次。

    所以危云白的欲望一旦有了宣泄的出口,就会非常、非常、非常可怕。

    恒元帝看着他的样子脸却黑如锅底,“药效竟然这么强。”

    该死的

    如果他晚来了、如果他晚来了

    危云白鼻音应了一声,赞同,模糊不清的道“药效很强。”

    实则他只喝了一口,虽有作用但远没有这么强烈。

    但他得要个借口,然后吃个尽兴。

    “陛下。”

    恒元帝脸上的汗在下巴上汇成水滴,再从脖子流到胸膛,哑声道“朕名盛余祈。”

    从善如流的改口,“余祈。”

    “余祈,”哑声,“夹紧。”

    临在中途,危云白时不时要停顿一下露出思索的神情。

    直到姿势与恒元帝的表情与书中一致,他才继续下个动作。

    来回不断摸索,带起的痒意能痒到心底。

    恒元帝本来已经忍到极限,他虽是没有和后宫的女子行过房事,但天生处于上位者的角色,习惯了被讨好和伺候,而危云白现在简直给他带来的是折磨,“你在想什么”

    危云白眼睛里带着血丝,看着吓人,语气还有点委屈,“臣为什么找不到陛下的点。”

    恒元帝扭身,“什”

    闷哼响起。

    危云白若有所思,再次朝着那个点进发,随后一举反三,横冲直撞也能听见陛下压抑的哼声。

    他真是是个天才。

    技术高超的天才。

    “咏德公公,”领头的侍卫举着火把,再次询问道“真烧”

    咏德看向屋子里哭的哑声的人,面对这这么多绝望的眼神,点头道“烧啊,必须得烧,不说这是陛下下的命令,单说这一宫的奴才胆敢合伙陷害朝中大人,那就是死罪”

    “呸人死了就罢了,还得这一整个栎春宫得为你们陪葬”

    太监总管都这么说了,侍卫们领命而去,随后熊熊火焰并着浓烟就在宫中升起。

    咏德掩下眼里的同情,摇摇头走了,“不该啊不该啊。”

    这么多的人躲在屋里当没看见,不过是为了不想惹祸上身,觉得看一处好戏怎么也不会惹皇上迁怒,同时还能不得罪幕后主使,然而看谁的戏都行,这个皇宫里,只有一个人的戏看不得,那就是危云白。

    栎春宫在身后燃起大火,空气也被烧的扭动,咏德却知道这不是结束。

    幕后主使,不管是谁,最好赶紧逃。

    因为今个儿咏德就会把这个人查出,必须查出,不然脑袋不稳的人就是他了。

    花草染上霜露,西边的落日落下,天地间又被黑夜覆盖。

    咏德等在未央殿中等得嘴角都起了泡,终于殿门一响,两道身影从外漫步进来。

    惊喜非常,“陛下”

    “咏德公公,”说话的人却是危云白,他一只手揽在恒元帝的腰部,对着咏德吩咐道“陛下要去长延宫。”

    咏德,“奴才这就去准备,可要用御撵”

    恒元帝身资挺拔,面无表情,“备上吧。”

    “陛下,”危云白含笑看他,“可臣不想让你用御撵。”

    他贴近恒元帝耳边,轻声道“臣想抱着您将您抱到长延宫,臣想在温泉水里伴着温热的泉水得到您,臣想要”

    帝王的脸色铁青,“咏德,备车。”

    先前低声说话还听不出来,现在声音提高,咏德才发现恒元帝的嗓子已经嘶哑,像是使用过度受了伤。

    先前的猜测落实,咏德在心中苦着脸,恨不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是。”

    危云白幽幽叹了口气,问道“余祈,我想说完。”

    他喊着恒元帝的名字,动听的简直让人无从拒绝,精准的砸进恒元帝的心。

    恒元帝沉默,沉默代表着默认。

    于是危云白接着道“陛下,臣之前就着光给您检查过,您一切都好,除了有些红肿之外真是又健康又可爱。”

    恒元帝“”

    糟糕,恒元帝竟然打从心底觉得窃喜。

    “臣觉得药效还没有完全解完但这些都不重要,臣想要,”危云白声音更低,如同念着世界上最浪漫的情话与最浪漫的故事,“臣想要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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