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蝉气得脸都扭曲了。心里大骂杨桃是个贱/人。
她觉得自己那么优秀,所有人都比不上她,凭什么凌世子不喜欢她,反而喜欢白清儿那个贱/货。
从来没有人敢那么对她,都是白清儿那个婊/子的错。
嫉妒让她的心里像一团火在燃烧一样,寸寸刀割在她心头。
她本来就身子柔弱,被这么一气,只觉得呼吸都要喘不过气来,幸好她的丫鬟扶住了她,否则她要倒在地上不可。
回到家之后,白小蝉连摔了两套茶杯,都还是不解气,趴床上哭哭啼啼的发脾气。
“小姐,您不要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奴婢看了心疼。”白小蝉的贴身丫鬟水柔劝她道。
白小蝉觉得这口气不能忍,按照她一向的做法,比如,以前有个小文官的女儿,非常有文采,能写诗绘画,白小蝉写的诗怎么都比不上她,后来那个文官的女儿就出事了,出门的时候遇上了淫/贼,被人毁了清白。
这种事情做起来也简单,特别是对于白小蝉这个高贵的侯府嫡女来说,她有的是办法,只要她一生气,那些妨碍了她风光的女人就要倒霉。
“明天开始,你看住了白清儿那个贱婢,我要给她点颜色看看。”白小蝉吩咐她的婢女道。
杨桃对此一无所知,隔天高高兴兴的去上学,自从看了顾大师画的那副列女仁智图之后,颇有所得,特别是画上面的线条,连绵不绝如春蚕吐丝,如果顾大师会剑道的话,那他的剑法一定也是这样细密婉转,游刃有余。
杨桃觉得自己的剑法,受日本剑道影响太深,日本剑道多数都是杀/人技,爆裂如雷霆,侵蚀如烈火,始终缺少了一种堂堂正正的大气优美,绝招杀招之后,就后续乏力了。
观看顾大师的绘画,杨桃对剑道有了新的领会,剑道也可以如春雨无声,却浸则万物,如流水泄地,自然流畅。
每一次观看顾大师的绘画,都会有新的体会。所以杨桃现在一有空就呆在画室,比以前更痴迷了。
听说杨桃对画感兴趣,凌世子又让人悄悄给她送来了许多名画,杨桃都拒绝了,这个凌文英自从上次生日宴会见过一次之后,就纠缠起来了,大概觉得世界上没有女人能拒绝他,越拒绝他越起劲。
隔几天凌文英又派人送来了一本诗集,不等杨桃拒绝,送东西的丫鬟就说:“小姐先不要推辞,世子爷说了,请小姐看看再决定,这是徐夫人当年亲手写的诗集,世上还留有的印本已经不多,世子爷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她说的徐夫人,指的是杨桃的母亲。杨桃在侯府从来没有见过她母亲留下的东西,只听说她是天下第一才女,她却从来没有读过她母亲写的任何东西。
看只是一本书,杨桃就留下了,她翻开诗集,里面写了好多诗,里面有首赠公孙兄。
“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
真是写得哀婉动人,可惜她的同心人,最后还是负了她,杨桃听她师父说,她母亲是喝了秦夫人的毒酒,回来吐血而亡,她知道那酒有毒,可是她的心已经死了,宁愿一死。
另外一边,白小蝉听说凌世子又悄悄给杨桃送东西来了,气得饭都吃不下,可是她又不能去告发杨桃,否则凌世子要是知道是她告的密,以后可能永远不会再理她了。
白小蝉看到杨桃拿着东西喜气洋洋的回来了,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脸,她居然还拿了凌世子的东西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看到杨桃手上的东西,白小蝉突然心生一计,悄悄找来丫鬟吩咐道。
放学的时候,杨桃收拾东西准备跟着白小蝉她们一起回家了,可是她一收东西,发现凌文英送她的那本诗集不见了,桌子里面放了张纸条。
“去东书斋找你的东西。”
杨桃立刻知道,自己这是要被人设计了,杨桃笑了。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转身就走,气死那个设计她的人,不过她倒是最近挺无聊的,想去看看是哪个人活得腻味了。
走到东书斋,这里平时大门紧锁,是学校放置杂物的地方,没有钥匙也进不去。
但是今天门口的锁被人打开了,杨桃推开门进去了。
“哎呀,是哪个坏人拿了人家的东西呀,还不出来还给人家。”
杨桃嘻嘻的笑着,表现得比作恶的人还像一个反派。
从她后面突然窜出个黑影来,一来先把门锁上了。
杨桃看清楚来人,居然是平时看大门的赵老头,长得又老又丑,和书院的院长赵夫人是表兄妹。平时对所有小姐都恭恭敬敬像一条狗。
现在赵老头色/迷/迷的看着杨桃。
“小姑娘,你一个人来这里是做什么呀。要不要伯伯帮你啊?”
杨桃配合的往后退,装作惊慌的大喊:“你不要过来,你要做什么,来人啊,救命啊。”
“哈哈,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听见的,大家都放学回家了。”这个赵老头也非常配合的逼近。
他这话一说完,门就被一阵风吹开了。
这阵风非常的奇怪,连铁做的锁都被吹断了,刚刚还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黄昏中小雨下个不停。
赵老头有点害怕了,大喊了一句:“谁?”
杨桃安慰他道:“没有人啊。”
接着她想起来自己在扮演被害少女,又开始表演了:“啊,我好害怕啊,你想对我做什么。”
她这话一出口,风吹得更大了,木头做的门被吹的粉碎,破碎成了无数的小木刺,整齐无比的以极快的速度刺入了赵老头整个身体,脸上,眼睛里,全被木刺穿成了一片筛子。
鲜/血好像暴雨一样的铺开洒满了整个书斋地面,天花板,就连杨桃也被血淋到了。
一个人好像一阵风似的吹进门,把杨桃抓到了手上。
“我想对你做什么?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吗?”那个人贴在杨桃耳朵边,亲昵的对她说。
杨桃被这样爆戾的手段吓得不敢动弹,那天她感受到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气场又出来了。定睛一看,居然是顾云,她们的顾画师,居然是个剑道高手。
顾云神色末测的盯着她,眼神暗沉如墨,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血,她稚嫩又绝艳的脸沾了血迹,好像天界堕落的仙女,顾云再也忍耐不了。狠狠的搂住她的腰把她抱入怀中,从她的眼睛辗转亲/吻到嘴/唇,在上面啃/噬/撕/咬,似乎要把她吞进肚子里面。
“这是给你的教训,不要自鸣得意,明知道是陷阱,还要专门跑过来。”
杨桃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居然亲了她的嘴,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面对比自己更强的人,杨桃一直都能忍耐就忍耐,可是被人这样戏弄,她的个性哪里能忍,袖中千日寒落入手中,挥剑就向顾云斩去。
顾云的剑势,果然如同他的画一样,连绵不绝如春云浮空,在这漫天雨点中,编制出一张巨大的罗网,让她无处可逃。
燕返三剑又怎么比得上这春蚕剑法,处处都是剑网,一招斩断人所有退路。
不过杨桃也并不是没有还手之力,这些天观摩顾云画作,对他剑道已经有几分领悟,这个时候,虽然打不过,但是逃跑是没有问题。
杨桃正准备拼死一招逼退顾云,先跑了再说,没想到顾云先停手了。
顾云站在那神色好像阴沉的天空,乌云万里,密不透风。盯着她手中的剑。
咬牙切齿的道“千日寒,你是那个老东西的什么人?”
杨桃抱住了剑,心有余悸的道:“我师父给我的,我师父可是很凶的,你今天放了我,否则他不会放过你的。”
“哦?那我倒想见见他,看他怎么不放过我。我送你回去。”
说完,不等杨桃反对,就揽住她的腰肢,把她带了出书院,书院门口人都走光了,白小蝉自然不会等杨桃。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顾云带着杨桃上了车。
武安侯府虽然护卫森严,但是对于杨桃这样的小庶女,住的地方就偏僻又冷清,见不到几个活人,对于顾云这样的人,想要混进去非常的容易。
顾云抱着杨桃走进门,院子里面居然有人,元微之正悠闲的坐在石凳上面喝茶。
看见亲密的两人有点惊异,笑道:“你不是说对你师妹没兴趣吗,怎么自己先倒和她好上了?”
“他就是我师兄?”杨桃惊讶的盯着顾云,她是听说过自己还有个师兄,没想到就是这个家伙。
看见了元微之,杨桃胆子就大起来了,推开顾云,奔到了元微之怀里,假惺惺的哭道:“师父,师兄他太坏了,他打我,还轻薄我,还想脱我衣服。”
元微之自然无比的抱着她坐在腿上,还怜爱的给她擦了擦眼泪,能怎么办呢,这么爱演的徒弟,也是他自己宠出来的。
顾云也发现她这个爱演的性格了,早先那种蝼蚁想要侮辱她,她都非常有兴致的陪着表演,她可一点都不老实。偏偏自己还栽到她手里了。
顾云一把把杨桃从元微之怀里拉出来,杨桃又要装模做样的嚎啕道:“师父救我,师兄要非礼我。”
顾云干脆捂住了她的嘴。
元微之笑了笑,说:“你们两师兄妹慢慢玩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元微之一走,杨桃就怂了,温顺的被顾云抱在怀里,也不吵吵闹闹了。
“我要非礼你?”顾云呵呵笑着问。
杨桃赶快摇头。“师兄光风霁月,怎么会?我误会您了。”
“我还脱你衣服?”
“天气热,我觉得热自己脱的。”
顾云满意的摸着她的小脸:“那还愣着做什么,现在脱给我看。”
杨桃快哭出来了,脱了裙子,外衣,只穿着肚兜短裤,像个要去游泳的小学生,站在顾云面前。
顾云上下打量了她雪白的小腿小胳膊,还有平得跟地板一样的胸,嗤笑道:“就你这个身材,我要轻薄你什么?”
杨桃真的要气哭了,她的年纪本来就是初中生,吃得又不好,像个孩童是正常的啊,她还会长大的啊,十年之后再来看看。
顾云看见她的眼泪,忍住了笑把她的小身子抱离了地面,走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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