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紧衣服,满身的戒备,“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
她的脸胀红,抱着他衣服的手更紧,声音因为紧张还变得颤颤悠悠,她舔了下嘴唇, “我们可不可以谈谈条件?”
他挑眉,“条件?”
她又舔了下嘴唇,“你要的是名声,想通过结婚洗刷你自己,我可以让你达成心愿。但是,结婚登记后,你放我走。”
“让你走?去哪儿?”
“随便,出国或其他的。”
葛笠冷笑了下,“你不是怕我对你们家的公司心怀不轨?不留下来看着我?”
“我留下来也不可能看得住你。”
“倒也算有自知之明。那你又怎么不想想,你哪里来的资格和我谈条件?”
“你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不会想通过强一个女人来刷存在感。”
他嗤了一声,“这个时候来认同我的人品,我是该感动你的眼光,还是该嘲笑你的用心?没用。”
他的衣服让她抱的快成团了,“葛笠,一开始时你说的很明确,只是要通过结婚来洗清你的名誉。”
“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那个时候你和我提,也许我就真的答应了。现在么,都上过两回了,你跟我说,第三回很有差别?”
叶篁篁张口结舌答不上来。她又急嘴巴又干,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他毫无征兆的忽然吻了下来,“你数没数,刚才你舔了多少下嘴唇?”
他去扯她怀里抱着的他的衣服,她下意识的去拉,让他拽走,“不用抱它,抱我吧。”
她的身上汗浸浸的,这种汗意与某些时候有些像。他把她的头发往后拨,“这种碎头发以后想办法收拾收拾,遮得看不见脸。”
“葛笠,我们还没谈完。”
“主要的谈完了,剩下的我不答应。城下之盟,你也没的选择。”
他的手伸到她的胸前,她想起韩动的那次,意志一下子变得强硬。她乘他不备,狠挠了下他的脖子,他吃痛的停住,仍然骑坐在她身上,一脸愠色,“叶篁篁。”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她不敢动,身下的沙发很软,她想让自己稍稍抬起一点上身,结果却似乎陷的更深。
她有些狼狈,想谈条件但又不敢狠拒,不敢得罪他又不得不想办法为自己争取利益,“你出尔反尔,”她说,“原来不是这么说的。”
“我只是说要和你结婚,但什么时候说过不操了?”
他抵在那儿,她大气不敢喘,“你偷换概念。你第一次找到我时,和我表达的清清楚楚,只是想结婚、恢复你的名誉——你和我爸谈的,也一定是这个。”
他嗤笑,“在银行存个钱,日子长了利息还更贵呢。当时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显然是现在更坏了。我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她缓了口气,决定打同情牌,“和我做,应该挺没意思的。真的,刚才你……一要过来,我就想起了韩动,我发誓,我没有骗你。一想起他,我就恶心。在这方面,我有的都是屈辱的经历,心理感觉肯定不好。”
他歪着头,带着点怀疑和审视。她继续说,“你既然还愿意和我谈合作,肯定是这中间有什么东西吸引你。我应该是你考虑合不合作的最不重要的因素,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他短暂的没有说话,她还以为有余地,他却忽然说,“我为什么要高抬贵手、放你一马?是当年你拒绝了我的和解条件、非要把我送进监狱,还是我出来后一次又一次的找你、你却口口声声的骂我强`奸犯?抑或是我出面维护了你,你却忽然变脸的耍了我?”他往前顶了一下,“是哪个?”
她的紧张让额前的汗水晶晶发亮,她的大脑高速运转,想着说辞。
“或者,还可以加第四个,你自己送上门来,求着我帮你,婚都要和我结了,却不让我操?”他又往前顶了一下。沙发太软,让她觉得他贴的自己太紧。
她的大衣半脱未脱,毛衣被推高,肉身蹭在毛料大衣上,有一种轻微的刺痒感。这种刺痒随着他的些许动作蔓延至传全身,她禁不住扭动了几下。
他轻笑,“瞧,你这骚样子是有障碍的?叶篁篁,要算计我,你还太嫩。和韩动的那次,是你算计他,当然谈不上什么恶不恶心。至于和我的时候,我伺候你的不好么?”
她抓着沙发,想咬着嘴唇,他偏偏折磨她,手轻轻游移着,“每回都是开着灯操,你脸上的样子真刺激,你还想骗我?”
叶篁篁胀红了脸,“你不要胡说。”
他不以为然,“我胡说?说是有障碍,到底是因为被`操有障碍,还是没被`操满才有障碍?”
他的勃勃欲发让她很紧张,他存了心折磨她,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仿佛像那分分钟会来的酷刑,足够让她崩溃。
“要不要我让你看看你自己的水,让它来告诉你,你到底有没有障碍?”
他的触感和他的话,绞断了她已经很脆弱的神经,忍了半天的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他皱着眉,看了她一会儿,翻身下来,把纸盒递给她。她也慢慢的坐起来,头发蓬乱,大衣乱七八糟。他伸手轻轻扯着她的袖口,带了一点命令,“也不嫌热。”
这半天她让大衣裹着,又紧张,又热又闷,她如获大赦,就着他的力道,把大衣脱下来。他把他的和她的、一灰一驼两条大衣扔到一边,又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他点着烟,任由她抽抽答答的哭着。看到她把水喝光,就又起身倒了一杯。直到她喝完第二杯,把第三杯握在手里,才听她低声说,“看我这样,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胜利的成就感?”
“怎么说?”
她用泛红的眼睛看着他,“这件事从头至尾你都知道,你不觉得我可笑?还是因为胜利者有一分仁慈的心理在里面?”
“我觉得你前面有一句话说的很好。虽然你转来转去,似乎又转回了原点,但是,和生下来就被教导世界上男女不平等、也没有公理在的人相比较,你是幸运的。所谓幸福,就是还信点什么、愿意坚持点什么。当然,这点什么,不是金钱至上,也不是现实至上。天真一些,没什么不好。”
她笑了,泪却哗哗的流了下来,“你这是在施展胜利者的仁慈安慰我吗?所谓的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大度?”
他没有直接否认,“你也可以这样想,有人对你大度,总比没有好。”
她低头,把那已经湿了的面巾纸叠成长条,然后放开,然后又叠了起来,“你既然这么大度,为什么非要把我的自尊和傲气都打掉?”
“就因为我让你主动走过来?”
她摇头,“不止这些。是我来找的你,你已经赢了,这口气,你已经争到了。结婚我也答应你,你就放了我,好不好?”
他不说话。
她的泪成串的落了下来,“葛笠,你要的是名声,你又不爱我,你又不屑于和韩动一样,但和一个女人保持着一种没有感情的肉体上的关系,你的趣味在哪里?还是你有一种征服欲,我越是对抗你、你就越要征服我?”
“我没有那么无聊。”
“那你是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爸爸、我的男朋友、我原来、现在甚至以后的生活、我的理想和我的人生,什么都没有了。我就剩了最后这一点点的执著和傲气,也许是挺可笑的,可它就是我最后的东西了,”她用手背抹掉眼泪,“你为什么就非要剥夺走?”
他的眼睛像黑曜石,“你就这么怕嫁给我?”
“我是怕嫁给你。在所有咬我的蛇当中,你是最毒的那一个。谁都不如你,哪怕就是林致楚和韩动。”
他沉默不语。
“你口口声声的说,我不选择你是我矫情。你说,我既然能以和林致楚结婚作为条件来试图保住公司,为什么不能和你?你说我居然去爬韩动的床,是蠢。你说林致楚是小白脸,说他关键时抛弃了我,是的,他的爱情是不坚定。但如果没有你,我们已经结婚了。结婚后我家再发生这情况,他未必就会扔了我。
“你说是你救了我,免得我被韩动骗。既然是你赢了,我当然无话可说。这到底只是矫饰之词还是你当时真的就这么想,只有你自己知道。但对韩动,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交易和利用。谋划失败,是我学艺不精。我要悔恨、要痛苦、甚至要自杀,也只是因为我自己的行为、我必须要承担的后果。而不是在一无所知、完全无辜的情况下,被你侵犯。
“我不愿和林致楚结婚,是因为我对爱情还有坚持。后来和韩动交易,是不光彩也不高明,甚至有些蠢,但也是我的努力。坚持之后还会失败,是会让原有的坚持看起来挺可笑的。但是,但是——”
她的泪流了下来。她扶着沙发,让自己看起来稳一些,“现在我只能选择你。现在你是个胜利者,可以不屑林致楚,可以讥讽韩动,可他们都是我当时最好的选择,就像现在我选择你一样。之后的哪天,你也和他们一样,我是不是也要承受着其他人的指点和笑话?甚至更严重,因为嫁林致楚是出卖爱情,和韩动只是单纯的交易,但嫁给你,我是不折不扣的嫁给一个强`奸自己的人,而且这个人曾被我坚持送进监狱。这否定了我之前的全部信仰和坚持,也毁灭了我对自己的尊重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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