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悉悉索索的响声，莉娅迷茫的睁开眼，迟缓的看着眼前那模糊的背影。
宽肩蜂腰，腹肌间的线条在病白肌肤的反衬下越发诱人。
视线再往上移时，就见到那整齐的绿发转过来，和郁蓝的眼睛对上。他干净的俊脸上挂起邪气的微笑，舔了舔自己的钢牙说道：“你起得可真早呀，甜心。看来昨晚你说谎了。”
睡眼惺忪的莉娅望着慢步向她走来的Joker，脑子终于开始运作了。
“我……为你而醒，J先生。你的每个动作我都不愿错过，哪怕是在睡梦中。”嘶哑的女声带着几分初醒的懒散，撩人心痒。
“噢？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干你时候的我呢？Be honest，my girl.”磁性低哑的嗓音仿佛就贴在耳边，但事实上，莉娅只觉脸颊那一阵寒凉的冷意激得她清醒不少。
她水润的绿眼睛就像端详着那卸了妆的Joker，不惧按在脸上的刀刃，认真的比量。
如果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的话，那么Joker肯定藏着无数把刀。
莉娅心甘情愿的中刀。
“我喜欢你现在的脸和昨晚的魅力……”她轻轻的抚上Joker的侧脸，像眷恋而又全心信任着这个疯子。
“但我最爱的还是可恶的你，疯狂的你……真正的你——Joker.”
话音未落，修长的手指便滑进开合的唇瓣里，堵住那抑扬的尾音。柔软湿润的触感和女孩轻哼的抗拒让Joker觉得更加有趣。
“漂亮的情话，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Lia”身下的女孩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
“当然不！”Joker自问自答道。
“除非……你用死亡来证明愚蠢的爱。最快捷的方法不是吗？”指尖离开那温暖的嘴唇，莉娅脸颊上的寒意也终于消失，可她的脸蛋又像捏惨叫鸡一样被人掐住。
“Well，我还没玩腻呢。”
朱红的唇膏缓缓涂抹着微张的唇瓣，Joker满意的看着金发女孩的红唇随着喘息而轻动。
“该出去找点乐子了，sweetheart。”
吻上红唇，他啃允着女孩唇齿间的甜津，薄唇也渐渐染上鲜红的唇色。
“Good morning～!今天真是个玩游戏的好日子，相信你们对枯燥的新闻联播感到厌烦了，hahah！”当屏幕里传来哥谭市民无比熟悉的怪笑时，他们都不由地停下手里的活，震惊的看着画面里恐怖的小丑脸。
“没错，伟大的Joker又给你们带来新游戏了！Surprise!”镜头里的Joker兴奋的大笑着，忽然，像有人和他说话，他的神情变得伤心而浮夸。
“什么？你说不想参加游戏？”他凑近镜头荡妇仔细的聆听观众的心声，一边点头肯定着什么。
“噢，这样呀……”画面随着拖长的声调一转，Joker蹲下来，盯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然后伸手狠狠一拽那个脑袋，男人血淋淋的面容吓得电视机前的人尖叫。
“感谢！检察官先生亲身为我们演示不遵守游戏的后果，你可以下去休息了。”Joker松开手一脸真诚的说道，突然转过头对镜头露出渗人的微笑。
“啊！！”
电视里的一声惨叫逐渐消失，却给市民心中留下挥之不去的恐惧和阴影。
“放心，我们刚好有一位预备队员。”
嫌弃的望着手里沾满鲜血的刀刃，Joker随手丢开刀，接过镜头外递来的一张手帕，边擦手边耐心的对观众们说：“难道你们不好奇正义皮囊下藏着什么吗？”
“Cruel、wicked、violent…”每个单词犹如在他的嘴里绕了一圈，最后被重重的咬读出来。
屏幕一闪，又出现一个新的画面。
狭小的房间里坐着七个人，但他们头上都戴着奇怪的动物面具。老虎，狮子，狗，猪……明明是可爱的玩偶头套，现在却格外阴森。
“猜猜谁会先被杀死呢？”
Joker的话似乎也徘徊在那小房间里，七个人逐渐苏醒了，听到声音开始挣扎，想要摆脱椅子上手铐的束缚。
“别做无用功了，小老鼠们。这是一个悄悄的实验，你们当中只能活下来一个。胜利者，会获得你们最喜欢的东西，例如money…”低哑的腔调里是诱惑的话语。
“但如果每隔十分钟后，还没有人被淘汰，那么……”广播里是一阵亢奋的疯笑。
“你们都得死！”
画面中的七个人明显一愣，接着他们就被解开了束缚，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摘下自己的头套。
“天啊，那不是！”电视机前的人们惊呼，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那些都是在公众面前十分和善与正直的人士，如正在竞选市长的昆西，还有知名的医生、警探、律师……
“See you later.”
屏幕一黑。
“Oh，忘了告诉观众。”Joker的脸又突然冒出来。
“你们也可以参与其中。当他们没有按游戏规则来时……那么他们的邻居，同事，亲人可要小心了，hahah!”
电视恢复正常，人们的内心却无法平静。谁知道十分钟会发生什么呢？
“Jony，看好他们，你不会想去和检察官先生做伴的。”Joker对身后西装革履的约翰吩咐道。
戴着眼镜的约翰无声的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Joker离开的背影。
“唔，你叫约翰？”经过他身边的莉娅好奇似的问，抬头盯着眼镜片下的棕眼睛，突然朝他笑了笑。
“真是辛苦你了，负责那么多东西。”
约翰的身体一瞬间紧绷，棕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很快又恢复如初。
“我的本分。”他回答道。
莉娅笑得更加灿烂，没再说什么，迈着欢快步伐向远处的J先生走去。
Joker背身站在飞机的舱门外，对刚刚跟上他的莉娅低声说了几句话后，回头瞥了一眼原地的约翰，就扯着身旁的女孩走进飞机里。
约翰沉默的目送飞机远去后，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拨通那串保留很久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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