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1,能解析这些文字吗”
李鱼一会儿盯着卡牌, 一会儿又盯着手里的书, 心情激荡。
有种奇特的预感,这次的保命道具不一般, 说不能主宰世界。
“”1551一盆冷水浇下来, “你想多了。”
它顿了顿, 说, “文字可以解析, 但我需要时间攻入历史教授的电脑, 并且筛选有用信息。”
李鱼乖巧,“好的,么么哒。”
1551哼了一声, “圣杯不能主宰世界, 但能拯救世界。”
李鱼卧槽一声, 再追问就没声了, 怎么叫系统都不肯出来。
这间书房的位置很别致, 从阳台望出去就是悬崖和翻滚的河水, 掉下去一定会死的很惨。
警惕的退后,两腿一叠,躺在躺椅上。
半下午的阳光还算充足,带着催眠效果,李鱼的眼皮子不听使唤, 黏在一起不肯分开。
他放弃了挣扎, 仍凭自己跌入梦中。
梦境漆黑一片, 啥都没有,李鱼在里面走啊走,看到了一块地,地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小戳萝卜缨。
萝卜缨不是绿色,是黑色的,稀稀松松的长在土壤外部。
李鱼跑过去,伸手一拔,土地变了,变成了一个人,是应寒。
男人脸色漆黑的质问,“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萝卜。”
李鱼看着手里变异的大东西,急忙解释,“我不是,我没有。”
应寒不信,凶神恶煞的把人掀翻在地,脱的溜光。
最后还恶意贴着青年的耳朵说,“我要把你榨干,做成肥料。”
妈妈,德古拉公爵真的是个变态。
李鱼四肢挥动,嘴里哇哇直叫,然后就被一阵凉风惊醒了。
他慌乱坐起来,坐看看右看看,最后把将视线移到裆部。
伸手一摸,脸红了。
李鱼做贼似的,俏咪咪摸回客房,很快就找到一条内裤换上。
内裤的标签还在,就是有点大,前后都松松垮垮的,走路兜风。
李鱼叹了口气,只能凑合着穿。
换下来后,又跑到卫生间把自己的裤子搓了,搭在阳台的铁栏上,思忖着,等晾干再换上,神不知鬼不觉。
他不知道的是,在古堡的地下室内,有一个房间,里面全是监控屏。
应寒站在屏幕前,眼里全是欲念,西裤前面成了帐篷。
原本守着监控的两人,在李鱼进入古堡后,就被轰了出去。
这会儿,正翘着腿坐在外面偷偷嗑豆子。
为了满足吸血鬼的各种口腹之欲,食品公司偶尔会推出点新鲜玩意儿,纯血瓜子,纯血豆子,硬糖软糖。
当然,像公爵吃的那种高浓缩,能直接代替新鲜血液的血糖,却是世界独一份,除了他没人有资格享受。
而此刻,他们高贵的公爵大人,正死死盯着屏幕,视奸一个人类青年。
“我不知道公爵阁下还有这种癖好。”
“我听说,公爵是在会议途中离开的,人类方面觉得自己不受重视,发了好大的火。”旁边那人往嘴里丢颗豆子,最终点评,“我敢打包票,这小青年绝对比之前带来高大壮更不一般。”
“嘶,你说公爵到底怎么打算的,难道还真想跟”
“闭嘴。”旁边那人打断他,“想想艾尔先生的下场。”
艾尔自此被带回来就生死不明,他的一时大意让敌人有机可趁,险些酿成大祸。
这次的事,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漆黑的地下室里,除了两人的隐晦的交谈,出现了第三种声音。
有人快步走来,“公爵阁下在吗”
话音刚落,应寒就开门走出来,“人清醒了”
来人摇头,“没有,阁下,他的情况很糟。”
地下室两边的烛光跳跃着,阴影在男人的脸上扭动。
令人发怵的短暂沉默后,他发话,“带我去看看。”
他们去看的人杰克。
自从被带回来,杰克一直被关在实验室中的观察室中。
正如下属所言,他的情况非常糟糕。
如果之前还有清醒的时候,那么现在,他已经彻底失去自我意识,疯了。
此时的他,正呆呆坐在观察室的角落,不说话,也不出声,可一旦被惊扰,就会粗暴的攻击声源。
同时,原本已经变得敏锐的听觉,嗅觉和视觉,正在迅速退化。
研究负责人说,“之前在他身上表现的,所有类似血族的特征,都只是暂时性的。经过检测,双方的细胞在融合至百分之八十五后,就停止了继续融合,并且两种细胞出现了吞噬现象。”
从助手手里接过最终报告,继续道,“不出十天,杰克身上的器官会陆续出现衰竭。”
最终结果还有一个,死。
应寒取过他手里的记录文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是每小时中,杰克身体变化的各项数据。
一个人从正常走向癫狂,再到死亡,只用了不到四十八小时。
应寒,“我需要你们尽快想出解决办法。”
年轻的公爵言辞还算温和,却令研究员们心胆生寒。
他们知道,这副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巨大的愤怒和杀意,谁都不想触霉头送死,只能连连点头,恨不得下一秒就能把抑制剂变出来。
如今的生活,在饮食上的确不如千百年前,可以随意享受新鲜的人血,但却能和人类一起,享受丰富多彩的现代生活。
尤其是在无聊的夜晚,他们能泡吧能跳舞,又过不的夜生活,日子非常滋润。
大多数血族,并不希望现在的生活被打破。
应寒从实验室出来,又去监控室逛了一圈。
屏幕中,青年正趴在床上,两条腿晃来晃去,让人莫名口渴。
男人搁在桌上的手指轻敲几下,关了监控,随即命人找机会将房间里的监控拆除。
李鱼向来是偷窥别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天也有被偷窥的份儿。
他在床上打了个滚,脑子里突然来了消息。
1551,“查到了,但每个文字的具体意思,需要你自己一一比对解。”
“没问题。”李鱼想了想,嘴甜道,“谢谢一哥。”
1551嘻嘻嘻,“有事叫我。”
宿主嘴甜,它就高兴,态度温和不少。
难怪都说,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李鱼摸摸下巴,隐约找到点跟系统的相处的窍门。
他摸下床,去对面看了眼原主他妈。
米月睡得很沉,眉头微微蹙着,即便做梦也带着忧思。
李鱼帮忙掖了掖被子,悄声来到书房,又把那本古早破书找出来。
这些字拐得都很有个性,偶尔还蹦个双胞胎出来,很难分别。
啃了将近一个小时,得出点眉目,文字的确是希伯来语,记载的是吸血鬼的起源。
大意是,血族始祖开始的时候是普通人类,因为触怒上帝,而被某个天神于白栎木林中施下诅咒,丧失人性,永生不死。
说实话,这诅咒够恶毒的。
不死带来的是数不清的分离和孤独,很容易把人逼疯。
他摇了摇头,翻到倒数第二页,开始分析圣杯上的文字。
文字不多,就几行,连起来是一句话。
沾满鲜血的污秽之物,最终将被光明洗礼,归于尘土。
看来之前猜得没错,圣杯就是用来对付吸血鬼的,可惜不知道用法。
他将书翻到最后一页,残缺不全,只有一半。
不会这么倒霉吧。
李鱼不信邪,将书倒过来抖了抖,没有,又去取书的位置找了找,还是没有。
咋整,最后一页没准是圣杯的使用说明书。
这事儿怎么想都不甘心。
垂头丧气间,书房里响起开开锁声,李鱼警惕地扭头,顿时两眼发光,“你来得正好。”
应寒挑眉,“这么了”
李鱼把手里的书翻给男人看,“少了半页。”
应寒说,“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李鱼蹙眉嘀咕,失望到极点,麻痹的,霉运这是又跟过来了么。
应寒掐着他的腰,把人提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忘了。”
李鱼一脸不信。
男人看 将下巴搁在他颈窝处,“能看懂希伯来语”
“不能。”李鱼说,“我就是觉得倒数第二页的杯子挺好看。”
“这是圣杯。”应寒偏头在青年颈部亲了一口,“想知道更多吗”
李鱼脑袋都快点掉了,“想,巨想。”
“那你亲我一口。”应寒说完脸就红了,扣着青年的后脑勺,不让他扭头。
李鱼郁闷,“你把手撒开。”
应寒稳如泰山,等了足足十秒才撒手,把脸凑上去让青年亲。
“传说,只有圣杯里的圣水能结束血族的生命,但至今为止,他只存在于传说,就连最初的教皇都没真正见过它。在大多数人的认知中,它只是虚幻。”
男人的声音低沉,缓慢,讲述着最隐秘的故事。
李鱼开始抠指甲,紧张,激动,一句话的功夫,他成了这个世界最大的大佬。
他嗯了一声,示意男人继续。
“曾有人预言,圣杯将于三百年后降世。”应寒垂眸,捏住青的手,“再抠就流血了。”
“哦。”李鱼下意识抓住男人的手指,“三百年后指的是现在”
应寒说大概是吧,他将青年的手指抻开,摊平,“这么多汗”
“有点热。”李鱼含糊道。
天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天堂地狱他都走了一遭。
如果血族其他人知道,圣杯就藏在他意识中,不出半小时,他就会被拖进实验室,接受各种解剖和研究。
当上大佬的兴奋没了,满心只有害怕。
李鱼换了个姿势,两腿叉开,搁男人腿侧,揪住男人的衣领追问,“你觉得圣杯真的存在么”
两人面对着面,胯对着胯,往前一点就能亲上。
应寒喉结攒动,大手托住青年的屁股,“信。”
李鱼愣了下,“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应寒往前,抵住青年的额头,“我们讨论点其他的。”
李鱼,“你说。”
男人的嘴唇凑到他耳边,说了两个字,李鱼脸颊发烫,心脏狂跳。
“不合适。”他严肃的拧眉,“这里是书房。”
应寒亲亲他的嘴,声音低哑,“安静,私密,学术性气氛浓厚,更适合探讨高深问题。”
李鱼,“”
他伸手去抓男人的耳朵,左看右看,居然没红,可见是铁了心要搞事。
李鱼在这方面逆来顺受,来就来呗,反正大家都很爽。
见青年松口,应寒麻利的帮他扒掉裤子,呼吸顿时急促。
李鱼起初没琢磨出味儿来,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应寒揪住他的裤子,“这是我的。”
李鱼窘迫,搞得好像他是个偷人内裤穿的变态。
“哦,我的脏了,借来穿下。”说完就察觉不对,瞪着眼反问,“客房为什么会有你的衣服。”
“谁说那是客房。”应寒抱着青年站起来,转了身,将人压进柔软的椅子里。
李鱼这才知道着了道,已经晚了。
见他放弃抵抗,男人势如破竹,攻城略地。
窗帘被风刮起来,李鱼看见对面树梢上的两只鸟,一大一小,一肥一瘦。
他们和谐的相互蹭蹭,很快小的那只就被蹭哭了,但哭归哭,却异常精神,娇滴滴继续求蹭。
没盯多久,李鱼的下巴被狠狠掐住,嘴唇被用力吻住。
男人亲得又猛又狠,像是要把他嘴里的舌头吞下去,李鱼哼哼唧唧抗议几次,居然效果出奇的好,把应寒激得差点把他嘴都给咬破。
李鱼嘶嘶两声,抬腿上顶,以示警告。
应寒按住他的膝盖一掰,压到一边。
李鱼紧张坏了,“咱们慢慢来,不着急,真的。”
男人舔着他的嘴唇,声音暗哑得可怕,仿佛压抑着数不尽的东西。
事实证明,真的很多。
树梢上的鸟儿还在,小的那只哭了一次又一次已经蔫了,大的那只还在蹦跶,精力雄厚,令人羡慕又心生恐惧。
李鱼突然意识到,噩梦成了现实,公爵真的要把他榨干了。
“不行了,不能再来来,要死人的。”他哭啊喊啊,终于看见一阵白光。
白光散去,他用力抬眼一看,原来那只大鸟也哭了,哗啦啦的,流了好多眼泪。
应寒餍足的把人塞进怀里,一米九的身高,得缩成虾米才能勉强躺在躺椅上。
他低头去亲青年汗湿的额头,“不疼吧,我挺轻的。”
李鱼二话不说,仰头咬住男人的喉结,用牙齿研磨,“你趴下,让我试试。”
应寒呼吸一重,差点再来一次。
他警告的往前推胯,“屁股不疼了”
屁才不疼,不知道是不是肿了。
李鱼怂来吧唧的往后缩,突然想起件大事儿,拍大腿坐起来。
“1551,刚刚大佬一会儿宝贝儿,一会儿心肝儿的,就没掉落新的道具吗”
尤其是快结束那会儿,他隐隐听到男人说什么,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想着想着,李鱼脸红了。
应寒将人拽回怀里,“怎么了”
李鱼说没怎么,心里想着系统怎么还没出来,总不能坏掉了吧。
应寒看他蔫了吧唧的,用自己的衣服把人裹起来,抱着离开书房。
眼前的光线由明转暗,李鱼把头缩进衣服里当鸵鸟。
候在外面的女仆,惨白的脸上多了两块红霞,“公爵阁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应寒抱着人越过,“没有。”
女仆识趣的没有跟上,安安静静站回原地当雕像。
三分钟后,雕像活了,激动的告诉姐们们,咱们家的公爵开荤了,那块肉又软又嫩,看着像是没吃够。
回到房间,李鱼被丢进浴缸,让男人一阵揉搓够。
大概是房屋结构的原因,古堡的气温,比普通室内气温至少低了五度。
他打了个喷嚏,钻进男人撑开的大浴巾里。
应寒抬头看眼天花板,古堡从建成至今,仍旧维持着几百年前的装修,没有浴霸,也没有空调。
他寻思着,这装修该换了。
李鱼被塞进被子里,秒睡。
应寒靠在床头,安静的看着,时不时抬手抚弄青年暴露在外地颈项。
他俯身,咬着下方白嫩的耳朵问,“你想陪我多久 ”
回应的是一声高过一声的鼾声。
应寒轻笑一声,掀开被子在青年锁骨下吮吸,啃咬。
听见上方传来吃痛的抽气声,他松开牙齿,指尖在附近的豆子上惩罚性的掐了一下,起身离开。
卧室归于平静,李鱼一蹦三尺高,冲进卫生间照镜子。
锁骨下又红了一块,颜色比上次深,面积比上次大。
他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再次呼叫系统。
“1551,我完事儿了,衣服也穿好了,你上线了么”
“来了来了。”1551说,“留言已收到,正在结算道具。”
李鱼跳起来,坐到盥洗台上,忍了忍,又低头看了看胸口,有病似的,捂嘴笑得前倒后仰。
这次的道具出非常实用,菊花膏。
使用说明上标注着,消炎止痛,活血化淤,让肌肤重回软嫩紧致。
李鱼,“”
心情陡然变得沉甸甸的,“你老实跟我说,咱们是正经单位么”
1551的回答很叼,“是不是你都签了合同,单方面违约金一个亿。”
李鱼从盥洗台上滑下去,“人事和部长没说过这话。”
“这不重要,你只需要放心大胆的往前走,朝着一个目标努力干就行。”
李鱼挑眉,“一个目标”
“我指的任务奖励。”1551说完,又丢出一个道具。
是一节带灰褐色树皮的木头。
木头也就十五公分左右,拿起来挺费劲儿。
李鱼问,“什么木头”
1551说,“自己查。”
李鱼利索的换上衣服,摸去米月房间。
米月刚刚起床,正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醒神,见儿子进来,冲他招了招手。
李鱼凑过去,“您睡得好吗”
“很好。”米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太阳快下山了。”
李鱼说,“用过晚餐我们应该就能回去了。”
话虽如此,心里却没底。
应寒没说过叫他们来干什么,万一要他住着不走,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妈解释。
米月从床上下来,来到窗口,随着夕阳落下,喷泉池边的白鸽已经归巢,黑色乌鸦越来越多。
它们站在喷泉池边喝水,鸣叫,用一双漆黑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方向。
米月惊慌的收回视线,恰好看见儿子藏在怀里的一截木头。
她愣了一下,笑着问,“你哪儿来的白栎木。”
“这个”李鱼把木头拿出来,惊讶道,“您认识”
“当然认识,这种木头又重又硬,你爸爸还在的时候,用这个做过一个相框。”因为美好的回忆,米月的心沉静下来,她眼睛一亮,“对了,就是装你中学毕业照的那个。”
李鱼抿了抿嘴,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木头的话,除了削成钉子,暂时想不出有什么别的作用。
但他记得,破书上有记载,血族始祖是在白栎木树林中受到的诅咒。
钉子,白栎木,血族,这三者关系,他得找个内行探讨一下。
李鱼跟米月又聊了几句,来到走廊给应寒发信息,问他在哪儿。
很快,那头给了回复,我派人来接你。
李鱼撇嘴,把手机丢回口袋,一抬眼就发现眼前多了人,是之前候在书房门外的女仆。
女仆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激动,“公爵阁下在地牢审讯,请跟我来。”
李鱼,“”
姐们儿,我从你脸上已经看出来了,你们家公爵肯定又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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