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一瞬间，细川凛空的脑子里回想了很多内容。先是齐木楠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果然是来秋后算账的吗？
那他要可能要当场去世了。
细川凛空下意识地掩盖他受伤的种种经过，这些杂乱的思绪在齐木楠雄的心灵感应下统统无所遁形。
齐木楠雄手上散发的荧荧发亮覆盖在细川凛空的伤口上，细川凛空的时间被他回溯到一天以前没受伤的时候。
伤口灼热的感觉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细川凛空摸了摸已经没有包扎绷带的脖颈，对视上齐木楠雄戴着眼镜毫无波澜的双眸，顿时低下脑袋，像是个老实听训的小孩。
“……楠雄。”细川凛空踌躇不安地开了口。
[闭嘴。]
脑袋上传来轻微按压的触感，细川凛空感受到齐木楠雄抚摸了下他的脑袋，他静静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情时间。
只听齐木楠雄说道：[你怎么没死在外面？]
太刻薄了！
细川凛空忍不住反驳道：“我的个性可是幸运，我觉得我还能活挺久的。”
[我怎么不觉得你很幸运？]齐木楠雄讽刺道：[幸运就不会受伤。]
“我也觉得很奇怪。”细川凛空说道：“除非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所以我才会受这点轻伤。”
[你管这个叫轻伤？]在看待细川凛空的这个伤口问题上，齐木楠雄与轰焦冻意外保持着一致的意见。他点了点细川凛空的脖颈，手指触上细川凛空尚未发育完全的喉结，惹得细川凛空一阵莫名的瘙痒，伸手去抓齐木楠雄的手。
[你可能会死。]
“但是我没事。”细川凛空挺起了胸膛努力向齐木楠雄展现自己的强壮。
[如果老是受伤的话，我建议还是不要做英雄了，你根本不是什么做英雄的料。]
哪怕被齐木楠雄全盘否定，细川凛空也不气恼。
“那我不是有你吗？”细川凛空摇了摇齐木楠雄的手臂。
齐木楠雄的脸色略有缓和，似乎想起了什么，撇开了细川凛空的手，又说道：[像我这种不好的人，只会教给你不好的习惯。]
虽然明白齐木楠雄这次过来是为了算账而来的，但真正说起这件事时，细川凛空只觉得大难临头。
漂浮在半空的书包轻巧落在细川凛空的脚边，细川凛空还跪在地上，而齐木楠雄为了给他治疗伤口也单膝下跪着。
细川凛空满头大汗地解释道：“我这不是……胡言乱语嘛。”
[哦？]齐木楠雄的表情逐渐危险，[随口就能说我的坏话，你是觉得我会听不到吗？]
“全知全能的神啊！”细川凛空双手合十一脸乞求地说道：“请原谅我这个卑微信徒的一时失语吧！”
[诚意呢？]
尚未开灯的房间内，细川凛空无法看清齐木楠雄的所有面部表情，半数笼罩在阴影之下，无形之中，细川凛空隐隐感觉到一股齐木楠雄在敲诈他的意味。
细川凛空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明天回来给你买咖啡果冻。”
[哼。]齐木楠雄不甚满意地哼了声。
“我请你去外面吃饭吧。”细川凛空又说道：“正好我晚饭还没吃。”
相较于今天经历颇多的细川凛空，身体恢复到了昨天状态的他并不感到疲惫，两人步行至一间家庭餐厅的门前。
踏入家庭餐厅前，齐木楠雄问道：[个性呢，开着吗？]
“你放心，没有。”细川凛空深知齐木楠雄不会使用个性为自己牟利的原则，在他身边时从不会随意使用自己的个性，反正万事有楠雄在，也没细川凛空什么事。
尽管如此，在进门前齐木楠雄还是拉住了细川凛空，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先于他们踏入了家庭餐厅内。
一时间，小礼炮的声响响彻整间家庭餐厅，就连门外的细川凛空也听得分明。
“恭喜您！”
礼花与彩带齐飞舞，家庭餐厅的服务员笑容满面地说道：“您是本店第一百万名顾客！今天您以及您的朋友在本店的所有消费免单。”
“原来是因为这个。”细川凛空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是真的没有使用个性。”
[我知道。]齐木楠雄颔首，[你只是真的幸运而已，还好我提早用透视看到店内的情况，才没让你进去。]
“不过这一点小事也没有关系。”这样的福利细川凛空从小到大也不知道无意识触发了多少次，“我们也不会点太多东西。”
[不。]齐木楠雄说道：[你的道歉礼我是不允许你免费的。]
“行吧行吧。”细川凛空无奈道：“楠雄真是小心眼呢。”
[你说什么？]
这回走进店内的两人接受的是全店人员极为复杂的目光洗礼，毕竟有不少店员是看着他们明明先于那些学生走进店内，不知为何却在门口停留了一会。
这两个人真是太倒霉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先进店说呢？！
他们还故作无事发生，其实心里都哭晕了吧？
……
店员们丰富的内心活动均被齐木楠雄捕获。
“这样好吗？”在店员指引下落座的细川凛空说道：“就为了让我真正地请你吃一顿饭。那群拿了我的运气的学生可是会倒霉的。”
[没关系，你的运气分担在这么多人身上，早就化解了。]关于细川凛空的个性，齐木楠雄深有研究，[而且你没有主动使用个性，反噬的能力会被削弱。]
刚摊开菜单的细川凛空发现齐木楠雄已经和店员报上一堆甜品，苦恼地说道：“楠雄，吃太多甜品可是会蛀牙的。”
[我是不会蛀牙的。]齐木楠雄斜睨了细川凛空一眼，[我的身体可以高温消毒消灭细菌。]
“真可怕。”点完菜的细川凛空将菜单递交出去。
“过几天就是雄英高中的体育祭了，运气好抽到了一个名额。”细川凛空拿出了一张入场券，问道：“你要来现场看比赛吗？”
[我拒绝。]齐木楠雄毫不犹豫地说道：[雄英体育祭可不是一般学校的体育祭，让我在现场看比赛，你果然是想要害死我吧？]
细川凛空尴尬地说道：“那这样的话，我好不容易抽到的票……”
[反正肯定是你使用个性才拿到的吧？]
“还以为你会稍微热血一点呢。”细川凛空搔搔脸颊，“毕竟体育竞技这种东西不到最后一刻就连你也不知道结果吧。这么刺激的事情，你真的不考虑看看吗？”
[现场太多人会影响到我的观看体验。]
“到时候我也会上场比赛的。”
[反正电视会转播体育祭的，我会在家里替你加油的。]齐木楠雄打量了一番细川凛空，透视能力使得他毫无阻碍地查看到细川凛空的身体情况，[状态很好，继续保持。]
细川凛空颓丧着说道：“说实话，我有点提不起劲，体育祭，肯定是跑步什么的，光是想想就没什么意思。”
[雄英的体育祭和一般的体育祭不一样的。]
“再不一样不还是体育祭。”细川凛空兴致缺缺地说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体育祭上你还是老实点。]齐木楠雄抛下了一个惊雷，[你最好不要让我再抓到你在更衣室内壁咚男同学。]
细川凛空吓得浑身哆嗦，问道：“楠、楠雄，你是为什么要……偷看我？”
[真是的，你难道以为我有偷窥癖吗？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放学回家罢了。]齐木楠雄的额上蹦出一根青筋，[我想看你难道还需要用千里眼偷窥吗？]
[顺带一提，你现在我面前就是裸/体状态。]齐木楠雄眨了一下眼。
细川凛空反射性地用双臂抱住胸前，想到自己又不是女生，伸手又去遮裆部。
[别做无谓的抵抗了。]齐木楠雄凉凉说道：[你的手我也能透视过去。]
“你这是在耍流氓吗？！”细川凛空怒道。
[准确来说，我可以看到全世界人的裸/体，所以我拜托你不要大惊小怪。]
“有时候一想想这个能力我就觉得恶心。”细川凛空的嘴角轻微抽搐着，“看看什么美少年美少女的裸/体也就算了，连那些大叔大妈的也要看，我宁可戳瞎我自己。”
一想到这，细川凛空又充满了对齐木楠雄的同情。
“楠雄，你真的过得很不容易。”
[不用你说。]齐木楠雄警告道：[还有，在浴室里和人打架也不行，特别是不穿衣服的状态，你是变态吗？]
“这件事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啊？！”细川凛空震惊了，他一直有好好保护自己的脑子，不让有些过于羞耻的事情暴露在齐木楠雄的面前。
[很难吗？那天在你班主任的办公室看到他那份关于你们两个打架的报告书，以及你的检讨书。]
“有时候我会想，认识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细川凛空真挚地握住了齐木楠雄的手。
“所以，这些事我求求你永远藏在心里不要让别人知道！！！”
[……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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