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相泽消太休学三天的惩罚，细川凛空一回家就如实汇报给他的母亲——细川志穂。
“休学三天？”细川志穂还在厨房准备晚饭，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的细川凛空竟然触犯了校规，让她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这么严重？”
“和班上的同学打架了。”细川凛空耸耸肩，显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细川志穂显然不这么认为，关了天然气灶的开关，走至细川凛空的面前，关切地问道：“有受伤吗？”
“没什么事，我们都没有使用个性，就挨了几拳。”细川凛空的视线盯着地板，“在腹部。”
细川志穂掀开细川凛空的家居服，果然看到了几块青紫色的淤青，“凛空，这可不好，要拿药酒揉揉，我去拿医药箱。”
作为护士的细川志穂拿来了医药箱，拿出一瓶化瘀的药酒，倒在自己的双手上用体温加热，这才在细川凛空的腹部上慢慢揉搓开。
“嘶……痛。”细川凛空抱怨了一声。
“什么学不好跑去打架，这就是你应该的。”细川志穂在一旁絮絮叨叨，“在新学校没交到朋友就算了，都这么大了还处理不好人际关系。说起来你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朋友，从小时候就只有楠雄一个朋友，到现在还是没什么长进。”
“朋友又不是越多越好。”说起这个，细川凛空有些烦闷，“而且我的个性只会招来一些不好的人。”
“是是是，只有楠雄不在意你的个性。”细川志穂边说着手下边用力起来，“你考上雄英的事情你和他讲了没有？”
“没有。”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细川志穂瞪了他一眼，“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不和楠雄那孩子分享呢？”
“反正他又不想我考雄英。”细川凛空撇撇嘴说道：“告诉他做什么。”
“你乱讲什么呢？听你爸爸他说，前阵子在工作上遇上了楠雄的父亲，你知道的那位，齐木国春。”细川志穂手下按揉的动作不停，说道：“他说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想带楠雄过来做客，你爸爸正好明天要和齐木先生谈事情，正好你休息在家里，你就好好招待一下楠雄那孩子吧。”
“知道了。”腹部被按摩之后，药酒的药性得到了催发，细川凛空只觉得腹部一阵热度。他看到细川志穂的装扮，问道：“今晚是大夜班吗？”
“是啊。”细川志穂将手上残留的药酒洗净，继续打开天然气灶烹饪起来，“要明天早上才会回来，所以明天你带楠雄上街逛逛吧，妈妈我可要好好补个眠。”
“好。”细川凛空拿起了书包，“那我先回房间了。”
回房间后的细川凛空躺在床上，刚上了药也不能立刻去洗澡，不穿衣服在浴室里面惹轰焦冻生气的结果就是结束后总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可能在浴室里被轰焦冻的个性给冻病了，休学的这几天正好拿来养病。
拿出手机想看看有什么消息，率先跳出来的是放学依旧活跃的班级群聊，这是身为班长饭田天哉的建议，希望能够更好的通知大家各种事务。细川凛空没看他们在聊些什么，划开聊天列表，轰焦冻的名字在列表的置顶处，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细川凛空发送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笑脸表情文字框左下角有一个已送达的提示，他捧着手机等待了一会儿，看到已送达的提示变成了已读，没等到轰焦冻的回复，也不气馁。至少轰焦冻目前还没有将他删除好友，好歹还有一丝和好的可能性。
他又发了一个痛哭流涕的表情，打上一行字：我错了。
这时左上角的消息提醒变成了1，细川凛空退出了和轰焦冻的聊天窗口，一个有欧尔麦特照片作为头像的人的聊天窗口跳了出来，他记得这人是绿谷出久。
绿谷出久：细川君！你怎么会和轰同学打起来？
细川凛空：你怎么知道的？
细川凛空记得他和轰焦冻在课程结束后打起来的，那时候他们应该都放学了才对。
那一头的绿谷出久一脸懊恼地一拍脑袋，“完蛋！欧尔麦特和我说的时候，我太心急了，现在该怎么和细川君解释好！？”
不过细川凛空那边很快就发来新消息：难以开口的话也没关系，我和轰吵架了，现在正在冷战中[笑]。
细川凛空：轰和我都被停学在家休息三天，这几天的课堂的笔记麻烦绿谷君你借我一用。
绿谷出久：没有关系。
回复完消息的细川凛空将手机撇到一边，训练课程再加上浴室事件带来的后遗症，精力已经不够细川凛空挥霍，竟沉沉睡去。
***
“齐木先生，还有楠雄，你们好。”刚从医院结束工作回家的细川志穂正好迎面遇上来拜访的齐木国春以及其子齐木楠雄。
齐木楠雄和细川凛空同岁，是个粉色头发面无表情的少年，戴着绿色的眼镜，他的头上有两个类似街机摇杆一样的发夹，放在普通人之中会觉得违和的不得了，可是在这个个性社会，比起异形个性，只是两个发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记得齐木楠雄的个性好像是可以传递心音？
“细川夫人，好久不见。”齐木国春是个戴着眼镜的普通中年男子，讲话语气平和，“今天还要叨扰你了。”
“哪有的事，凛空那孩子可是很期待楠雄的到来，你们快请进吧。”细川志穂将两人带进家中的会客室内，端上茶点后，说道：“凛空可能还在睡觉，我去叫醒他。”
[细川夫人，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去叫醒他吧，我想去楼上看看凛空。]齐木楠雄指了指楼上。
“那真是太麻烦你了。”细川志穂也没有拒绝，指了个方向，“凛空的房间就在上楼走廊尽头的那间。”
齐木楠雄点了点头，离开了会客室。
细川志穂的指示很正确，细川凛空的房间并不难找，齐木楠雄在门上叩了三声，耐心等待了一会，见里面的人并没有打算起床为自己开门的打算后，才自行打开了房门。
房间很大，一扇落地窗正对着大床，落地窗被窗帘完全地遮盖住，偶尔一阵微风掀起窗帘的一角。除了必需品外并没有多余的装饰用品，简单来说就是普通。
齐木楠雄的视线转到了依然躺在床上的某个人。
[喂，起床。]齐木楠雄的绿色眼镜将他瞳孔的颜色遮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细川凛空。
床上的细川凛空并不理会齐木楠雄，他翻了个身，钻进被窝里。
[起床。]齐木楠雄并没有强行掀开细川凛空的被子，而是继续说道，准确来说也不能算是说，在这个过程之中他并没有张嘴，而是将心中所想心音传递到了细川凛空的脑子里。
见细川凛空不为所动，齐木楠雄默默地加大了音量。
少年淡漠的声音突兀在细川凛空的脑中的放大，重点是用被子这种东西根本无法阻拦，细川凛空愤恨地掀开了被子。
“好烦！”被吵醒的细川凛空摆出了张厌恶至极的脸，“楠雄，你这家伙过来干什么？”
[看看你死了没有。]齐木楠雄也不甘示弱，哪怕被绿色的镜片遮挡，细川凛空也仍然看出那双眸毫无情绪波动，只是他的脸上极为罕见地也摆出了张嫌恶的嘴脸。
“如你所见，活的好好的。”细川凛空伸了个懒腰，心里想着等下怎么怼一波齐木楠雄，又转而一想对方有心灵感应的能力，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怎么受伤了？]齐木楠雄的手极为自然地掀开细川凛空的衣服，腹部有好几块淤青，昨天细川志穂已经给他散瘀过了，现在已经好了个大半，倒还是十分明显。齐木楠雄手掌发出一团光亮，覆盖在细川凛空的腹部淤青上，光亮散去后，淤青也消失不见了。
“和人打架了。”细川凛空也没细说对方是谁，他又没有要打回去的意思。
“哦对了，我考上了雄英高中英雄科。”细川凛空揉了揉自己原本存在淤青的部位，确认不会疼痛了后，赞赏了一句，“还是楠雄最好用了。”
[你还真是学不乖。]齐木楠雄面无表情，从细川凛空认识对方之前，他就是这样缺乏表情像个面瘫，大概是因为人生之中的一切都在他的预知范围内，人类的内心活动，未来的走向，预料之中的事，缺少惊喜感，好在他丰富的脑内活动弥补了一半。
看到现在，想来也明白，这位齐木楠雄并不是什么只有传递心音那般简单个性的存在。在早期未发现个性的情况下，人们统称这类人为超能力者，现在是个性社会，80%的人类拥有个性，而这类人是拥有复数个性的天之骄子。
正如拥有半冷半燃的轰焦冻，也正如细川凛空目前还未数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少种个性的齐木楠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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