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四位文豪

    众所周知,Vongloga十代首领最怕的除了小时候得吉娃娃外,还有就是各种鬼魂怪谈,前者后来已经鬼畜教师强制治愈了很多,但是后者却是怎么也没有治好。

    所以十代首领对于太宰治提出的“怪谈会”建议,心里是报以百分之两百的不愿意的。

    但是很悲催的是,十代首领却不能表现出来。

    以至于躺在被褥里的时候,十代首领被太宰治兴奋的声音带着都不能感染一丝丝的激动,反而还没有开始怪谈会,十代首领浴衣里的背上就已经汗毛直竖。

    太宰治兴冲冲的跟老板娘借了蜡烛和烛台,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关上了房间的灯,整个房间内顿时暗了下来,只有桌子上的蜡烛闪着毫不足道的光芒,一明一暗,让十代首领不禁咽了下口水。

    “呐,从我开始吗?”太宰治把自己翻过来趴在床褥里轻声道,织田作之助摊手,示意他无所谓。

    “那就从织田作开始!”太宰治指着织田作之助道。

    十代首领默默缩在被褥里不敢说话,也不敢去看任何一个人。

    所以他也没看到在他被褥那头的国木田独步已经躺在床褥里僵硬无比,如同一具毫无动静的尸体。

    “我吗?我知道的怪谈很少诶。”织田作之助搓了搓下巴:“那我就说一个比较久远的?”

    十代首领已经用尽所有力气开始裹紧自己的小被子。

    “在大坂城里有一所豪宅,传说是丰臣秀吉的遗孀养老的地方,这位性情爆燥的夫人经常把逆自己的人杀死后丢到院中的井里。她死后院落荒芜了,有人传说这里经常出现幽灵。”

    织田作之助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抑扬顿挫,可以说如果他说的不是十代首领最为害怕的怪谈一类的故事而是什么睡前童话的话,可能现在十代首领已经十分享受的睡过去了并且还会给织田作之助打上五分好评什么的。

    但是现在的十代首领只恨不得晕过去。

    但是更悲惨的是织田作之助现在被太宰治盯着,完全没有回过头看一眼缩在被子里可怜的十代首领。

    “……主人看着日渐长大成为美丽少女的仆人阿菊,于是心生邪念,想要阿菊为他做妾,但是阿菊却多次拒绝了。”

    织田作之助所讲的故事其实在日本还挺有名的,并且认真来说有点老掉牙,太宰治听得兴趣缺缺,但是出于想看好戏的原因,还是眼也不眨的盯着织田作之助,让织田作之助没有心思去看房间里某两个人的反应。

    坂口安吾躺在被褥里,看着太宰治的态度,用脚趾头都知道太宰治在打什么主意,但是鉴于倒霉的不是他,所以他也放任了没有说话。

    “主人怀恨在心,于是在一天,主人家要接待重要客人的时候,主人想了一个主意……”

    “他拿出了一套上好的祖传碟子,然后偷偷藏起来了一个,然后阿菊发现了盘子少了一个,于是就跟主人禀报这件事。”

    说到这里,织田作之助顿了一下,十代首领恐惧又好奇,探出头小声的询问:“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织田作之助突然声音变得沙哑,阴沉无比:“主人一听暴跳如雷,出于报复抽出佩刀割掉了阿菊的一根手指头,然后将阿菊关在了一间窄小的小屋里。”

    十代首领一惊:“怎么这样?太可恶了吧!明明是他把碟子藏起来的!”

    太宰治笑眯眯的看着十代首领,因为故事到现在还没出现高/潮,也没有出现鬼魂,十代首领还没有怕到那种地步。

    但是下一秒织田作之助就接口了:“是啊,多么过分啊。”

    然后语气一转:“阿菊也认为自己受到了不公的屈辱,决心自尽,在半夜主人打算惩罚阿菊的时候,冲出了小屋的房门,投入了院内的井中,自尽了。”

    十代首领:“……”噫?!突然事情诡异了起来。

    “主人散布谣言,说阿菊是因为投了主人家的东西逃走了,但是到了半夜,仆人们却在井的附近,听到了井内传来了声音,那个声音正是据说已经逃走的阿菊的声音……”

    十代首领默默将自己又缩了回去。

    国木田独步那边的床铺一无动静,如果有人现在去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被褥里的国木田独步已经冷汗连连。

    “那个声音在数着:‘一枚……两枚……’,悲悲切切,悲伤不已,然后每一夜每一夜都在不停地数着,每每数到九的时候就会痛哭不止,发出哭嚎。”

    “人们不知阿菊她到底是数着盘子还是在数着少了一个手指的十指……”

    在十代首领快掉下冷汗的时候,只听织田作之助突然轻快的说道:“好了,故事讲完了。”

    十代首领长舒一口气,然后十代首领好奇的转头,是他的错觉吗,他貌似听到那边的床铺也传来了一声长舒一口气的声音?

    “织田作这个也太普通啦!”太宰治嚷嚷:“一点都不恐怖!”

    十代首领:“不、不恐怖吗?”

    “对啊!而且这个故事都老掉牙啦!”太宰治用手撑起下巴不怀好意的笑道:“下一个让我来吧~”

    十代首领:“……”救、救命啊!!

    如果说平时的太宰治是个吊儿郎当的样子的话,当他收敛起他总是挂在脸上的嬉笑表情时,总是让人不由得开始信服于他,那双鸢色的眸子盯着你仿佛看进你的内心最黑暗的地方,带着你的情绪跟着他走。

    特别是现在收敛起表情,一脸黑暗然后盯着你认真说起恐怖故事的时候。

    十代首领只想哭瞎自己。

    “……人偶娃娃的眼睛灵动无比,大约有五十厘米高,皮肤的质地也十分柔软,仿若一个缩小了的人,更奇异的是,人偶娃娃还用着一头漆黑的,美丽的头发。”

    一系列诡异无比的形容词顿时让十代首领寒毛直竖,如果说织田作之助是用声音掩盖他说故事的简短,那么太宰治就是声文并茂的那一个。

    故事才刚开始就让十代首领听着想哭。

    “那个人偶娃娃啊,居然出现在了他的床上,就在他的枕头边,一睁开眼就与娃娃逼真的大眼睛对视在了一起,次郎吓了一跳,因为他昨晚明明记得将娃娃放在了他的书桌上。”

    “噫!”十代首领忍不住低低的叫了一声。

    织田作之助有点担忧的偏头问道:“还好吗纲吉?”

    “还、还好……”十代首领捏着自己的被子颤声答道。

    国木田独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用被子裹着,盘腿坐的笔直,时不时还扶一下其实并没有滑下来的眼镜

    “……就在这个时候,人偶娃娃突然转过了头!”

    “然后次郎就看见娃娃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发出‘咔哒、咔哒’的脆响,次郎坐在床上不敢下床,但是却看到床边,娃娃的一只手搭了上来。”

    “呜……”十代首领感觉自己就像是那个被诡异人偶娃娃堵在床上不敢动弹的主人公次郎,他哪怕再怎么躲,太宰治恶魔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响起。

    “然后次郎看到娃娃,对他笑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娃娃一点、一点的上了床,然后娃娃那头美丽的黑发越变越长,越变越长……”

    “然后将次郎的整个房间都布满了,在一堆黑漆漆的头发里,穿着美丽和服的娃娃就站在他面前问他……”

    太宰治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国木田独步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耳边被什么细细的东西在他脸颊边晃动着,搔着他的左脸,然后传来一个人的低低的声音“你看我美吗?”

    “呜哇!!!”

    “啊啊啊啊啊!!!”

    “碰!”

    和式房间内传来几声惨叫,紧接着下一秒就是一声沉重的重物撞击声这才静下来。

    太宰治:“……”

    失策。

    太宰治被一个肘击加一个远摔,直接被国木田独步摔到了房间柜橱上,然后滑下来掉在榻榻米上。

    “原来国木田你……怕鬼?”太宰治还维持着掉下来的双腿朝上的倒立姿势,背部着地,看着将他摔出来的,气喘吁吁的国木田独步。

    “……并不。”国木田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喘息,站好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道:“如果你不是在我的耳边说话的话,你现在还是完好躺在你的床铺里的。”

    “但是亲爱的国木田你的反应……嗯哼~”太宰治笑嘻嘻的努嘴。

    织田作之助抬手把房间的顶灯打开,看到刚才几声惨叫里叫的最大声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缩进了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十代首领。

    “纲吉?纲吉?没事了。”织田作之助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一坨鼓起来的颤颤巍巍的被子。

    “呜?”十代首领试探的探出头。

    “没事,刚才都是太宰在作怪……”织田作之助好笑道。

    刚才太宰治手贱的用几戳碎绷带装作故事里的头发去搔国木田独步,结果被国木田独步摔在了柜橱上,然后他的那几缕绷带就掉在了十代首领的脸上,把十代首领直接吓缩进了被子。

    “……”十代首领脸涨得通红,棕色的眼睛饱含热泪。

    果然还是不要再让太宰治提出任何温泉活动的建议了……幸好这也是最后一晚。

    织田作之助这样想着,然后带安抚意味的摸了摸自家吓坏的小孩的头。

    但是当晚除了黑手党三人外,其他另外两人整晚都是睁着眼睛的。

    一闭眼就会想起人偶娃娃的头发,一不小心就会在脑内回响阿菊的数盘子声音什么的,真的很伤不起啊,十代首领在被褥里宽面条泪。

    等十代首领双目无神的站在杂志屋门口的时候,老板照例点着一支烟,问道:“怎么样啊小鬼,温泉旅行?”

    “不,我现在有一个很深刻的领悟。”十代首领脸色憔悴,完全不似去温泉放松的人才会有的神态,

    杂志屋老板一脸疑惑:“啊?什么领悟?”

    “永远不能和太宰治一起出门游玩。”

    十代首领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杂志屋老板:“???”

    远在港口黑手党正在抢自己搭档零食的太宰治:“阿秋——”

    中原中也:“太宰!你把口水喷到我薯片里了!!!!”

    “嘛,这种事情不要在意嘛~”

    “青花鱼你滚开啊!”

    而在横滨另一头的一个漆黑的租房内,坂口安吾正坐在椅子上和谁打着电话。

    “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们把情报给别的残余黑道?明知道我也在场!”

    “这次的行动你是不是也出手帮助太宰治了?”

    “……不要把责任推给我,你知道的,那种情况下我袖手旁观才会引起注意吧,说到底这种主意到底是谁出的?”

    “不是很完美吗?顺便也解决了老鼠,对两方都有好处吧,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最后森鸥外没有站出来?那个男人想的可比我们多多了。”

    “……”

    “说起来你这么惊讶,这么在意他们,不会真的把自己投进去了吧?”

    “这是不可能的。”

    坂口安吾冷静的说,语气不见一丝起伏,像是最精准的机器一样吐着字。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现在过得怎样,毕竟我们这种人谁都不能相信不是吗?现在看来安吾你暂时还是做得很好的,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坂口安吾捏紧了手机,所以说……这次奇怪的刺杀其实真实目的不是别的黑道冲着太宰治来的,而是上面来刺探他坂口安吾的态度的吗……

    “说起来,欧洲那边怎样了。”

    “Mimic在欧洲那边有点问题,估计之后可能会辗转出国。”

    “想办法让他们来日本。”

    “这种事情我在日本怎么可能联系的上?你在开玩笑吗?”坂口安吾皱眉。

    “那你就要加油了安吾。”对方鼓励的说着,但是这句话却让坂口安吾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鼓励的意味,相反他的头更痛了起来。

    “Mimic和港口黑手党碰撞,虽然港口黑手党盘根错节看起来不会轻易消失,但是如果能够让港口黑手党大出血的话……”

    “这也不是我的意思,但是我们都无法拒绝,你懂的。”

    “下次再聊吧安吾,我最近也是很忙的。”

    挂了电话,坂口安吾整个人脱力一般地瘫在了椅子里,仰着头,眼镜片后面的双眼无神的盯着单调的天花板,出租屋内一片寂静。

    半晌男人遮住自己发酸的双眼,幽幽的说:“也是,像我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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