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蒋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怎么了你?”蒋父被她翻身吵得睡不着,出声询问。
“我今天在阿悔身上看到了一块玉。”蒋母神色郁郁。
“一块玉又怎么了?应该是严怀瑾给他买的吧。”蒋父不以为意。
现在戴玉的孩子不是比比皆是吗?
“我只是突然想起之前那个孩子了……”
蒋父脸色一变,厉声打断她:“你想多了,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
蒋母叹了口气,轻轻点头。
这件事在蒋家,真的成为一个禁忌了。
没有人愿意提起。
严悔生也没有睡好
和蒋晨桦睡在一张床上的严悔生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言难尽的睡姿。
严悔生用力往回扯着被子,试图盖在自己的身上。
蒋晨桦哼哼了几声,一个转身,把被子压在身下。
“……”
严悔生按捺住想要把他推醒的冲动,再次试图抢夺被子。
无奈他年龄小,力气更是远远比不上“饱经操练”的蒋晨桦,他使出吃奶的劲儿,被子还是在蒋晨桦身下纹丝不动。
他真的不是在报复我吗?
严悔生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去。
他探头去看了眼蒋晨桦的脸。
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是真睡得很香。
绝望。
严悔生蜷起身子,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小小的孩子缩成一团,弱小,可怜,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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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阿悔,你昨晚上着凉了吗?”蒋雨晴给严悔生端了杯热水,冲了点板蓝根颗粒。
严悔生眼神怨念地看着蒋晨桦,蒋晨桦挠挠头,心里有点儿愧疚。
天知道他早上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把被子全抢走了之后有多慌张。
要是让他妈妈知道,不用多说,肯定至少又是一套“老规矩”,要是阿悔真的感冒了,可能直接两套,三套……
蒋晨桦好说歹说声泪俱下才让严悔生同意不把他抖搂出去。
为此还付出了他最喜欢的一套变形金刚。
蒋晨桦心都在滴血。
他再也不敢四仰八叉地睡觉,再也不敢抢被子啦!
严悔生收了东西,很有原则地隐瞒了蒋晨桦抢被子的事:“妈妈,我昨天晚上一不小心把被子蹬了。”
阿悔有蹬被子的习惯吗?
蒋雨晴不记得了。
她自然是能看出来蒋晨桦和严悔生之间那点小猫腻。
不过她可不会点破。
严悔生正喝着药,蒋母过来了,脸上难掩疲倦。
蒋雨晴看着她眼下的青黑,有些担心:“妈,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蒋母揉了揉眼睛:“嗯,做了个噩梦。”
可能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她真的又梦到了那个孩子。
“妈,那你再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带阿悔和晨桦出去转转。”
严怀瑾回了公司上班去了,蒋政文夫妇和蒋政丞有事回部队去了,家里没剩下几个人。
蒋雨晴决定带着严悔生和蒋晨桦出去吃顿肥宅快乐餐。
“阿悔,今天妈妈带你和哥哥一起去公园玩好不好?我们中午去吃炸鸡汉堡!”她脸上写满了期待。
蒋晨桦闻言也是眼前一亮。
他很喜欢吃炸鸡汉堡,可是白悦不让他吃,总说不健康。
他一年能吃炸鸡汉堡的次数寥寥无几。
果然,小姑真的是太好了呜呜呜!
严悔生倒是对炸鸡汉堡之类的东西兴趣不大。
不过既然妈妈喜欢,陪妈妈去吃也是可以的。
蒋雨晴牵着两个小孩出了门。
今天天气依旧很好,太阳的光懒懒地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已经是晚春,却并不让人感觉到炎热。
中心公园里的花谢得差不多了,但在春天的尾巴里,前来踏青的人依旧很多。
蒋雨晴嘱咐两个孩子:“你们千万要跟好我,不许乱跑哦。”
严悔生和蒋晨桦点点头,乖乖跟着她。
公园里和他们同龄的孩子有不少,有在荡秋千的,有去玩滑滑梯的,还有在放风筝的。
蒋雨晴看着一个孩子手中飞得高高的风筝,心头微动。
说实话,她也已经很久没有放风筝了……
正好带着两个孩子,一起放个风筝也是可以的吧?
她正想着,放风筝的小女孩突然被一条大狗扑倒了。
“甜甜!”
孩子的妈妈惊呼一声,飞奔过去扶起女孩。
小女孩被吓得嚎啕大哭。
那狗是条阿拉斯加,没拴绳,但是戴着项圈,它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趁着大家都围在小女孩身边,悄悄跑开了。
蒋雨晴皱起了眉。
那么大的一条狗,竟然还不拴绳,这主人得有多不负责?
出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她想要放风筝的念头也打消了。
距离最近的汉堡店就在中心公园的不远处,蒋雨晴看了眼时间,带着两个孩子去汉堡店。
因为是周末,汉堡店里的人也不少。
蒋雨晴带着两个孩子排了好久的队,才点好单。
又在店里逛了一圈,从角落里选了个空位坐下。
蒋晨桦有些感叹:“吃个汉堡也好麻烦啊!”
蒋雨晴也这么觉得,人多的时候,等餐真的等得绝望。
隔壁桌买的汉堡的香气悠悠地飘过来,三个人都已经饥肠辘辘,闻着香味,咕咚咽了口口水。
“3501号取餐!”
蒋雨晴看了眼小票,是3501号。
“走,我们去取餐!”
她点的是两份儿童套餐和单点的自己那一份儿,两个孩子端着小盘子,她端着大盘子。
汉堡店的门正好打开,蒋雨晴原本没在意,可一道黑影却突然朝着严悔生扑过去。
“阿悔!”蒋雨晴扔掉盘子,一脚踢开那道黑影。
黑影“嗷呜”一声,撞到桌子上。
是那条没拴绳的阿拉斯加!
蒋雨晴看着满地狼藉和吓得呆住的严悔生,怒火中烧。
这究竟是谁的狗?
她真是想手撕了狗的主人。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有道尖细的声音惊呼了一声:“小花,我的小花!”
一个浓妆艳抹但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心疼地搂住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的背部受了点伤,见到主人,委屈地哼哼了几声,摇了摇尾巴。
“你凭什么踢我的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女人心疼地摸了把狗狗,恶狠狠地瞪着蒋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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