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在沈都清的笑声中被切断, 她心情颇好, 从地上抱起二狗子,下楼叫外卖吃饭。
江峙还没过来, 她觉得无聊,领着狗到处晃荡。
一楼有一间很大的钢琴厅,整面的落地窗容纳光线,白天应该会很明亮。大厅中央圆形地毯上放着一架黑色施坦威大三角。墙边布置着一组欧式沙发和小几, 用作观赏区。
这间钢琴房大概从来没有投入使用过,但可以想象到,江峙的父母布置这间钢琴房时,对他抱着怎样的期待。
沈都清没学过钢琴, 但乐器之间有共通性,一些简单的曲子她还是可以弹一弹的,譬如一闪一闪亮晶晶。
沈都清坐在琴凳上, 给自己报幕“接下来, 请欣赏iss qg为大家带来的itte star。”
接着手指落向钢琴,一下一下敲击黑白琴键, 简单清脆的音符在空旷的别墅回响。
弹完一遍,沈都清很满意地给自己鼓了鼓掌。
二狗子想上去找不到路, 在她脚边团团转。沈都清抱它抱起来“你也想弹吗来。”
她让狗踩着自己的腿, 捏着它两只短短的前脚, 放上琴键。
“准备好了吗预备备, 走ke, ke ittestar, hoionderhatyouare”
江峙锁了车进门,循着钢琴声过来,瞧见的便是沈都清一边唱歌,一边用狗爪子弹琴。
因为柯基的腿太短,可移动范围甚至只有十五厘米,她必须依靠身体的大幅度移动才能够到琴键,左左右右,非常忙碌且努力。
狗学生显然定性不足,中间挣扎了一下想逃跑,得到了沈老师的批评“还没弹完就想跑不可以。做人不对,做狗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
然后捉着它坚持弹完一整首。
她舒了口气,松开狗爪子,二狗子得了自由立刻从她腿上往下跃。
这个高度对它来说有点高,咚一声栽下去,脸着地滚了一圈,然后满腔欢喜地朝江峙跑过去。
然而江峙的长腿直接从它头顶越过,朝钢琴走去。
“二狗哥哥好冷漠啊。”沈都清可怜地瞧着又屁颠屁颠跟他着跑的狗,说,“都不理我们二狗子。”
江峙没搭理,走到她身后,蓦地把双手往钢琴上一撑,将她圈进中间。
沈都清回头看他。
江峙弯腰的姿势挡住了灯光,一大片黑影笼罩下来,沈都清对上他黑幽幽的眸子,眨眨眼睛。
“干什么呢,二狗哥哥”她笑得有点故意,声音很甜。
江峙再次容忍了她的挑衅,毕竟有更重要的帐要算。
他和沈都清脸对着脸,中间的距离可能不到十公分,面无表情地问“你刚才调戏我的帐怎么算。”
沈都清挑起眉梢“你想怎么算”
废话。
江峙盯她一眼,头试探地向下压近。
沈都清早有准备,一弯腰从他手臂下面钻出去,往外跑。
二狗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跟着跑就对了,立刻调转方向往外冲,倒腾着两只看不见的小短腿。
他们俩跑到客厅,江峙才拉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出来,冷哼一声。
这几天他对沈都清的忍耐度尤其高,只在心里低骂了句早晚收拾你。往沙发上一坐。
二狗子很喜欢这个追逐的游戏,见沈都清不追它了,调头跑回来抱着她的腿作势啃咬了一下,然后再次跑出去,示意她来追自己。
沈都清陪它玩了一会儿,被它跑起来的姿势逗得咯咯直笑。
柯基除了以腿短闻名,翘臀也是名扬天下,跑起来圆滚滚的屁股一颠一颠,臀波荡漾。
沈都清又想起下午“不小心”撞见的某个翘臀,笑得不行,蹲下来拍了拍狗充满弹性的臀部“小屁股真翘。”
江峙瞪她一眼“你在影射我”
沈都清无辜脸“没有啊。”
说着,手却意有所指地又往狗屁股上拍了一下。手感q弹。
江峙倏然起身,大步朝她走过来。
这一次气势汹汹,跟刚才在钢琴房的小心试探截然不同。
跟他打了那么多年的架,沈都清对于危险的感知力比任何人都敏锐,反应敏捷地就要起身跑路。
不幸的是,蹲姿起身的时间极大地拖延了她的逃跑速度,刚往外跑出一步,就被江峙捉住了手腕,往后一扯。
沈都清被他拽到怀里的时候还在笑,她甚至没有挣扎,被江峙往后一推,压在了墙上。
江峙一只手攥着她的腕部,一只手撑在墙上,盯着她的目光闪烁不定。
沈都清笑够了才停下来,头枕着墙,莹润的瞳孔里映着他的影子。
两人目不转睛地对望良久,头顶投射下来的灯光都变得粘稠。
江峙把她钳制得死死的,却一直按兵不动,只往前凑近了一点,微不可查的距离,又停住。
不知在犹豫什么。
大概是怕又被她攻击脆弱部位。
沈都清等了片刻,忽然从墙上起来,向他迎了上去。
微微偏头错开一个角度,但在距离他的嘴唇只剩最后一公分时,停下。
江峙的呼吸凝滞一瞬,神经紧绷时听到她说
“你亲不亲,不亲我走了哦。”
她说话声很低,微弱的气流拂过他的唇瓣。
江峙的双手反射性扣住她的头,猛地吻了过去。
唇瓣相撞,与上一次的咬和上上一次的怼,不太一样的感受。
沈都清一下子也说不出主动接吻的理由,反正,此时此刻,她想要亲一下。
虽然江峙吻技很差,让她并不抱任何期待。
鬼知道自从那次强吻之后到现在,江峙回味了多少次,又在脑子里演绎了多少次。
他停了一会儿,唇瓣相贴那一刹那的悸动褪去,开始轻柔缓慢地厮磨。
沈都清有点想笑,伸出舌尖,轻轻勾了一下。
柔软的舌尖从唇缝扫过,江峙只觉得身体不知哪里紧了紧,扣住她后脑勺的手掌将她压得更近。
男性大概在这种事上都有无师自通的本领,沈都清收回舌头,立刻就感觉到嘴唇被他含住,吸了一口。
一下子,电流从腰椎蹿到头皮。
江峙仿佛发现了新玩具,含着她的唇瓣像是含着糖果,时而,时而用牙齿轻轻地刮擦。
沈都清渐渐觉得腿软,双手扶住他的腰,将重心向他靠去。
嘴唇被他啃咬吮吸得发麻,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的急一些,谁的缓一些。
二狗子绕着挤在一起的四只脚转了无数个圈,见没人理自己,终于放弃,安静地趴在地上休息。
它等得无聊了又爬起来自己去追球玩,上面的亲亲还没结束。
林念君在林家停留不到两个小时,连夜赶回a市,下飞机时派去林父那儿的人回信监控显示都清小姐上楼之后没有出电梯,重新下楼离开了小区。
之后的去向正在调查,小区附近几个路口的监控有发现,但离得越远越难找,加上天黑,很快便在监控中失去踪影。
失踪不比其他,情况紧急,林念君顾不得其他,立刻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手和力量,全力找人。
倘若沈都清那天有钱去住了酒店,还有迹可循,偏偏她没钱,住的是别人好心的地下室。
失踪整整48小时,在偌大的城市想找出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林家女儿失踪的消息很快在圈子中传播出去,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两个女儿的身世到此已经隐瞒不住。
传闻在林念君大肆找人的过程中不断发酵,渐渐传出了是亲生女儿容不下养女,将人赶走的说法。
见过沈霏霏的人不少,她的许多行为此时都成了“佐证”,甚至连偷钱的事也不知从哪里走漏出去,陷害“养女”的罪名也被坐实。
好歹是一个首长的女儿,偷钱这种人品有缺的事实在放不上台面,这个圈子里闯祸的二世祖多了去了,偷钱比起来甚至不值一提,但正因为“不值一提”,更显得小家子气。
沈霏霏几日来的自责在得知沈都清失踪时达到顶点,本就自卑,又被人指指点点,羞愧难当,连门都不出了。
消息传到裴家时,裴母立刻吩咐下去“这事儿先不要让自逸知道。让他多在那边待几天,好好陪他奶奶,等事情结束了再回来。”
随后喝着茶,感叹一声,“都清竟然是抱错的孩子,这事儿麻烦了我本来还想让她做儿媳呢。”
彼时,沈都清正在一栋闲置十多年的别墅中,和江峙亲亲。
沈都清不记得江峙什么时候把舌头伸进来的,反正亲着亲着,发觉舌头被他勾住了。
这个纯情小处男,终于点亮了舌吻技能。
虽然依然是毫无章法的乱吻。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江峙的舌尖忽然从她上颚扫过,沈都清立刻不受控制地轻哼了一声。
这一声极大得勾起了江峙的侵略欲,舌头霸道地攥住她,狠狠吮吸,搅弄着她的口腔。
沈都清不知道亲了多久,反正被松开时头有点晕晕乎乎,觉得江峙已经可以出师了。
学习能力忒强,亲一次就摸到了技巧。
江峙仍扣着沈都清的后脑没松,直勾勾盯着她被自己亲的湿润的嘴唇。
房子很安静,气氛很亲密。
沈都清忽然有点不自在,避开眼神接触。
江峙好像也被她的不自在传染,松开她说“你自己勾引我的,后悔来不及了。”
“谁后悔了。”沈都清不愿意露怯,重新把视线挪回来,挺直腰,“看在你对我这么体贴的份上,奖励你的。”
江峙看了她一眼,突然又低头。
这次沈都清偏头躲开了,从他和墙壁只见挪出去,傲娇地说“奖励不是你想要就有的,继续加油,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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