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四十七幕

    外出修行时,小木看着彻底放晴的天空漂浮着几朵悠哉的白云,就连空气中也夹带着舒服的微风,不禁感叹起住入雨之国的这些天一直是雨天、眼下逐渐转好的气候真适合外出。

    “结印的顺序是……嗯……”

    而在远离城镇一带的小树林里,小木已经开始修行地一边结印、一边专注面前的土壤,并且看着土地中勉强冒出一根细小的树根,便赶集集中查克拉地发动忍术,想要一口气做到底。

    但周围,多处的土壤中央翻出小小的土块,不成形的树根仍躲在里面,只是没有探出头接触阳光就已经死去,一点生命力也没有。

    这不一样,这与当时小木在木叶爆发出来的木遁完全不同。就连当事人也心知肚明眼下的成就根本不足够,也很苦恼那时庞大又灵活的忍术不费一点力气地呈现在所有人眼前,根本不是这种不成熟的样子。

    “呃…啊……”

    而随着查克拉的一时超支,小木稍稍忍耐一阵,才实在坚持不了地松开手印、撑住地面大口地喘气,“这样……不行啊……”

    一时间,小木因为查克拉的消耗连体力都有些跟不上来,不过从木叶离开后的她丝毫没怠慢有关体能的修行,甚至来到雨之国能有到处走动的机会,她也都推开热脸贴上来的阿飞不需要代劳。只是……作为忍者在体能这方面,小木真的占了下风,且体能一旦不行,体术就更加不行,因此留下的……除了幻术外自己只有专注修行忍术。

    但像现在的小木想一心学成木遁之术,也是因为这么难得的优势(天赋)若是放到将来,完全是她的优势之一。

    不过有关土遁、水遁这两种不同属性的忍术,小木倒是掌握得是很好,而她同时又会一点罕见的溶遁。只不过在溶遁上,小木常用它在敌人靠近自己时自保,并且也与木遁一样,使用溶遁忍术时要结合土遁与水遁两种不同的查克拉进行调和,因此要想达成一切忍术都具备足够的防御力与匹敌的攻击力,小木现在真的需要大把时间的修行才能实现。

    不过,相较于溶遁,木遁的查克拉要更难控制,再者没有一点导师的指导,小木只能全靠摸索尝试,直到掌握为止。

    “我到底……那时候是怎么做到的?”

    此刻,屡试失败的小木慢慢坐在草地上,抱着双膝将额头抵在上面,开始养精蓄锐地打算过会再重头来过,“不过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实话我也很混乱啊……”

    细细想来,小木其实一点也没有暴走瞬间的记忆,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当时对那两个村民的话很愤怒、很生气,她是彻底不能接受任何人在她面前贬低泉与止水,更别提什么宇智波的人都该死。

    不过转念一想,也许被太多悲愤的感情冲昏头脑,小木失去意识后直到卡卡西的出现才清醒过来。

    “诶……”

    可突然,小木想到了什么细节,有些惊讶地抬上脑袋,“那时候……卡卡西前辈的另一只眼睛是怎么回事……?”

    小木当然知道写轮眼的事(泉告诉她的),也知道她尊敬的带土哥哥临死前就将那只眼睛托付给了卡卡西,只是当时,她自己好像说出了什么奇怪的话,就连面前的卡卡西……

    第一,就算那一刻的卡卡西真想杀了小木,他也没理由开启那么消耗查克拉的万花筒写轮眼面对她。

    第二,为什么当时的自己会对那只眼睛产生恐惧?而且就算是头一次见识到真正的万花筒写轮眼,那也没对她造成伤害。

    为什么呢……是不是不该在意这些?

    就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有些令人在意的异端,小木片刻间陷入沉默,也看着不远处有个橙面的身影向这边挥手跑来,慢慢抬手摇了下做做回应。

    “木木,你怎么坐下来了?修行结束了吗?”

    任何时候,小木自己都十分羡慕面前的面具男总是很精神,当然也不是承认对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而甘拜下风,只是阿飞他……真的像个小顽童一样。

    “我只是稍微休息一下,没事的阿飞。”

    说着,小木慢慢起身想要站起来,可本因为查克拉消耗太多的身体一下子倒了下来,令两条支撑身体的双腿有些发软。

    “啊啊,真是的,木木这么拼命搞不好会闹出人命哦。”

    而另一边,对方看着满地发动未成的木遁之术假装不在意,只是面具下的红眸稍稍一沉,思量片刻的话语便在心里响道:不靠外因影响,能做到这步已经很好了吧。

    事实上,带土多少是摸清了小木木遁的特殊之处,那就好像宇智波族开启写轮眼一样,外因的刺激下是必备条件,其余的进化衍生都是日后的修行提升出来的。因此带土倒觉得小木一上来不用这么着急,毕竟不同于无意间获得柱间细胞的他,小木的能力和天赋是在同龄的自己之上,就算将来超过他也毫不意外。

    但也因为这样,带土必须铭记那个男人的叮嘱,在小木身上扣着属于自己的枷锁——

    “闹出人命什么……我也会量力而行的啊,阿飞。”

    这时,小木的声音响了起来,也令带土回过神凝视上去,只是面具倒是很好地遮住他全部的表情,反而看上去依旧是平时有些神经兮兮的阿飞。

    “但是木木已经站不起来了吧?真是的啊,万一拼命过头把我留下来,我会很伤心的。”

    说着,黑短炸的男人蹲下身就拉过那只纤细的胳膊,轻而易举地将对方拉到身边,“看来不好好看着木木,是完全不行的啊。”

    “看……看着?”

    瞬间,小木愣愣地看着突然放大到眼前的橙色面具,有些说不上感觉地顿了好一阵,“比起我,应该被好好看着的人是你才对吧阿飞?”

    “……咿?为什么是我?”

    可这下,阿飞听着小木的反驳显然很不理解,哪怕他自己确实没有一点自觉地认为自己才是那个不成熟的‘看护对象’。

    “呃…这个要怎么说呢……虽然也不是说你不可靠什么的,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

    话音刚落,小木一下子也很难言喻当下的心情,事实上她已经和阿飞相处快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但不是说阿飞有哪里不好,只是心里突然莫名其妙地多了这个想法,就好像完全接纳了这个人、把他视为自己的一部分那样……

    是照顾?至少小木认为自己先前收养鸣人的经验,关照一个阿飞算不上什么难度……可眼前的毕竟是拍着她的肩膀、告诉自己尽管专注修行的阿飞,因此除了照顾之外,小木或许是想为他在生活上分担一点吧?

    “像是你一直外出赚钱,如果在任务中受伤的话……我可以照顾你。”

    这个时候,小木有些别扭地说出心里话,其实也不想任由自己依靠外人的力量维持生机,但是她也承认,阿飞是真的对自己很好,哪怕她到现在都对那些类似告白追求的话语不动心、不动感情,可这又能坚持多久?

    大概,再呆板的木头也会在对方的软磨硬泡下摆阵下来,至少小木是意识到了……将来阿飞对她而言会和鸣人他们同样重要,而不是普普通通、只是住在一起照顾自己的同居者。

    “……”

    可这下,小木的话语似乎通过那张面具传到另一边的心底,一犹往日闪耀的回忆便荡漾开来,令面具之下的人想起了那双明亮的深眸凝视自己,那人……也从没有失去光彩地牵着自己说——

    “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相似的话,带土其实也没想到会从小木的口中再听到第二次,尽管今时今日他早已抛弃自己的身份,可作为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人格)阿飞……竟然仍可以得到对方的重视,因此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带土也下不了结论。

    “你在说什么啊木木?我才是那个要照顾你的人。”

    顿时,聒噪的声音像是不受控制地从咽喉中滑了出来,带土自己也仿佛置身事外地扮演下去,并转身背对着另一边的少女、伸出双手想要背起她,“所以不用多说下去了,木木就乖乖地让我保护好了。”

    “……”

    可这下,小木显然是被眼前的男人撩到了,甚至她都有些意外这个时候的阿飞竟然没有扑上来抱起自己,但光是像大哥哥似的等她攀上后背,总令她想起另一个人。

    带……土哥哥?

    至今为止,小木一直都记得那个黑头发的元气少年,标志性的蓝衣配上鲜艳的橙色衣领和袖口,走在背后总能看到熟悉不过的宇智波家纹,还有他即使戴着护额仍戴在头上的护目镜,谈话到致兴干脆戴到眼睛上,一边推着一边说出自信满满的话。

    而在那时,那个人也只要看到小木,总是立即放下手里的事走上来,弯下腰笑着说话……

    就好像,他们之间没有一点距离,就连平常不过的关心爱护也显得淋漓尽致——

    和现在的阿飞好像。

    “……”

    这一刻,小木不禁沉下眼,晴天色的蓝眸静静凝视起地面,好一阵才慢慢抬手,从背后搂上阿飞的脖子,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她自己心里也开始复杂起来,因此没有多说一个字,由着对方双手架起她的腿,背着她站起来。

    “……谢谢你,阿飞。”

    可接着,随着一声几乎像是幻听的轻语从耳边传来,男人察觉到落在脖颈周围的气息,不禁收紧了手,抬起头称赞天气突然变好许多地迈步前进。

    不过,像是毁掉恩师一家、控制水影推进血雾政策、又协助灭族这般伤天害理的事,面具下的带土尽管从没有放在心里、或是说他已经无所谓了,可是当下,此时此刻从他的心里又衍生出某个转眼即逝的异端,哪怕根本不重要……

    只希望,能在最后也不要毁掉她心里的‘宇智波带土’。

    正如不堪的自己,只是这个虚假世界的产物,包括整个忍者世界一直都在用假象瞒骗世人,就算身后的这个女孩现在不了解,将来……自己也会以另一个身份(宇智波斑)告诉她全部——

    只有梦中的世界,才是你我的归宿。

    这般……被现实狠狠践踏、反复思考得出的最终结论。

    “啊阿飞,你看天上的云雀。”

    突然,空中传来几声清脆动听的鸟鸣在风中徐徐回荡,使得心头的纷杂逐一消失,抬起头独享起现在的宁静片刻……

    “哇啊,它们看上去好自由,就像我和木木一样。”

    “呃……你能不往奇怪的地方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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