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sy parkinson正处于一种不安与惊恐之中。
这么说也许有失公允,那换种说法吧——
——不少如pansy parkinson一样的学生都处在这种不安与惊恐之中, 不管他们是不是slytherin。而如pansy一样的slytherin们, 却不是每一个都同她一样一个人泄气地坐在地窖的壁炉边, 让被浪费的炉火熊熊升起,在夏天把她全身都烤的汗流浃背的。
有些人在写信, 有些人害怕地把自己关到房间里,还有些人在四处游走打听消息, 当然了, 还有些人在医疗翼接受治疗,或者和另一打人一起在某个小黑屋子里商讨要事,整个城堡都被笼罩上了一层疑虑与恐惧的阴影,流言碎语能在任何一个角落里听到……但是这些统统不是pansy所在意的那个点。
也许不是。
不可否认她还是会在意,因为出于一个slytherin, 一个巫师,一个女生,一个人的求生欲。没错,就是求生欲。如果可以的话, 谁又愿意死呢。
学校里的教授们已经要求每一个学生都待在自己该待的地方,同时也暂停了一切课程, 而在教授们商量要事的时候,级长们总是管不住学生的,失去了院长的slytherin更是在级长们的默认下鸟兽般四散,打听一切可用的消息和逃生的渠道——这也算本能了。
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人在每个人的脑子里——或者灵魂里——说话, 而harry x□□ier的监护人又是怎样一个凶悍的程度……目前没有人知道,而且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去烦granger那个泥巴种……
pansy咬着自己的指甲。她和blasie就是去问granger的人之一,而那女孩嘴巴咬的紧的出乎旁人的想象,pansy想说这泥巴种的表情就是在告诉一些人她知道什么,可是除此之外他们什么消息都没得到。
“这不关——你们——的事儿!”
那泥巴种眼圈红红,头发乱糟糟看上去几天没打理,口气那么果断,那么横,在pansy看来这简直傲气的要命。
她凭什么?!
pansy就因为granger,因为什么消息都没得打听到,甚至几乎打碎了她所有的香水瓶和指甲油瓶,她一受到惊吓就要看一看再用一用这些她的心肝宝贝,以抚慰自己的心情,但是这次这办法根本不奏效,几乎每过三秒她就会重新气上心头,从而把面前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去,blasie中途来抽空看她一眼时差点被玻璃渣扎了手,神色复杂地帮女孩把这些碎渣用魔咒清空后才摇摇头走掉。
那时候pansy倒是问过他——你信那些吗?比如……比如potter会说蛇语这种鬼话?
blasie的回答十分简洁:“那是由许多人亲眼所见的,pansy。”
pansy想到那会儿许多人抬着nott往医疗翼去的场景,想到nott在极度的惊惧交加中吐露出来的东西,想到自己过去又是怎么对那个男孩的,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女孩不由得为此感到害怕和不安。人总是会不自觉害怕自己所不能及,不了解的东西,不管那东西是人或者事物,或者长得有多么的无害。
至少pansy就害怕极了。
那个男孩,顶着harry potter的光辉名头的男孩,有一副多么无害的模样啊,draco信任他,喜欢他,把他当做挚友,blasie也对他释放好意,nott时不时就要找他的麻烦,被他揍,不,是吓得现在还在医疗翼发抖。
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就是——什么魔咒都不能救回他那被吓傻的灵魂!
听说魔法部官员想要把他拘留在英国境内,现在却在圣芒戈生死未知,就因为他的养父不高兴!
他偷偷养了只蟒蛇,会说那只有作为他们学院创始人后裔的‘那个人’才会说的蛇语……不少人看到他嘶嘶发声,那比人胳膊还粗的蟒蛇就乖乖听从他的吩咐……然后他就现场消失了!留给所有在场人一个特殊的发言——大意是不论如何去他的鬼,他宁可不做巫师了!
那根常常被一些八卦人士私下评论过的,对于一个杀死黑魔王的人来说太过温和的黄岑木魔杖也被他丢了下来,让一群人更加目瞪口呆:哪个巫师会把魔杖一扔自己幻影移形走掉的!而且,看着梅林在上,他还是个二年级的学生!而pansy听到这个消息混乱了一个小时才想起来——hogwarts根本不允许幻影移形!
他是怎么走掉的?
pansy一句句把自己听到的消息给拼凑起来,越来越感到害怕,她觉得如果x□□ier要杀她,她是没有抵抗力的。但是同时,不甘的滋味又在嘴里越咀嚼越浓:难怪draco这么爱听他的,难怪draco离她越来越远……slytherin崇尚强者,愿意让强者做领头人,draco肯定是被那个男孩给胁迫,或者真的被征服了……可是要她就这样乖乖地听话,她才是傻瓜!但是她又能做什么?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一定是那个x□□ier在什么地方欺骗了draco,弄出欺骗了所有人的障眼法……pansy这么找着理由,又不可抑制地升起对那个男孩的恐惧。不管是他自己做出这种障眼法,还是他背后有别人帮他筹划,这意味着pansy最好别惹他。
现在抽身却依旧来不及了……女孩咬着指甲,分外后悔当时气的要命因此跟着nott一起搞事,现在回想她确实干了件蠢事,draco从不允许别人挑战自己的权威,特别是当你没他位子高的时候。
但是,可疑的是——draco又是被谁给带走了?他为什么失踪了?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失踪了?
pansy平时不是个爱思考的人。理所当然的,她出身优渥,纯血,parkinson家地位也是数一数二的,她还正好和malfoy的继承人同年,可以说是很不错的malfoy夫人备选,而pansy也理所当然冲这个位子努力,功课不算太好可也十分不错——既然是她可以得到的东西,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呢?
除此之外,她是绝不需要思考太多的——想要的东西都能轻易到手,就不太想再更努力一点了,这么努力到累死可不是slytherin的作风。
但是在发现局面变成这样既不令她痛快,也不会令别人痛快,甚至琢磨不到头绪的样子时,就算是pansy也会一个人慢慢思索。
咔哒。咻。
就在她如此难得认真彻彻底底思考一回的时候,有什么声音引起了pansy的注意。她难得敏锐地抬起脸,在这个全城堡都人心惶惶的时候,什么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的心加速那么一下。
女生的耳朵总是很灵敏的,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珠瞪大了在这座休息室里乱转,最后看到一张挂毯似乎隐隐歪了歪,而一种脚步乱撞的声音隐隐约约可以被她的耳朵所捕捉到。
pansy怀疑地放下手上的指甲油刷,朝着那边轻轻走过去,但是就在她走出第三步的时候,她被人猛地捂住了嘴向后拖。那只手明显是女人的手,纤细,还算细腻,有着薄薄的一层香气,指尖血红色的甲油十分骇人,至少在pansy看来是这样的。
“唔唔唔——唔唔唔!!!”
她下意识地分辨充斥在鼻尖的是哪一种香味,从而辨识这是哪一家的巫师;与此同时她又惊恐地想要尖叫,想说有人要害她,有人要抓她,那个年轻的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的女人的声音却在她耳边沉沉命令:
“不准说话。”
女孩不肯就范,依旧用尽自己的嗓音去叫喊:“唔唔唔唔唔————”
“我弟弟不用魔杖就能做饭,”那女人,也就是wanda说,“而我只是捂住了你的嘴,抓住了你的手腕。我难以想象你在慌乱什么,你很容易就能做出反抗。”
“才怪,”pansy听到一个十分熟悉又不太一样的声音,马上要掉下来的眼泪都噎在了眼里,她停止叫喊,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空气一阵扭曲,掀掉一件斗篷的draco从里面钻了出来,自然地就好像他本来就该在这个休息室,站在pansy对面那样。
draco很满意看到pansy在看到他之后,挣扎的情绪就慢慢停了下来,眼睛也从慌忙乱转变成凝视……但是太可惜了,这女孩的停顿只有几秒,几秒后她的脸上开始落泪,还大胆地咬了wanda的手一口,wanda无动于衷,想了想却还是放开了她,让她扑到了draco的面前。
“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pansy捧着draco的脸,眼泪可以说是掉个不停,声音尖锐又带着不可置信,“噢,噢——draco,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教授,我们要去找教授,天啊,你遭到了什么非人的对待啊!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你!x□□ier呢?!”她几乎要嘶声力竭地尖叫,“他是怎么诱骗你的?他现在又在哪里!她又是谁,这个麻瓜女人——”
pansy抱住draco的手臂,甚至还想抱住他的脖子再好好大哭一场——看看他变成了什么样啊!灰扑扑的外套,里面是脏得看不出来的麻瓜衣服!那一向被女生们憧憬的脸蛋也青一块紫一块,至少pansy轻易就看到了他额角上一大块淤青和伤痕,还有开裂的嘴角,还有拿着一把奇怪长剑的,手腕肿胀的右手。而平常连划伤手都要跟x□□ier叫半天的draco,现在却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声音还破的跟几年没修的竖琴差不多!
“没做什么,没有诱骗,没有——”draco扯扯嘴角,把自己的手臂从她手里拽出来,声音嘶哑地警告她,“没有你想的那些——我警告你,把你不准又像平时那样,想些只有预言家日报才写的出来的狗屁东西。” 他停顿了一下,“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被我塞在你房间的柜子里呆几个小时,要么你乖乖合作。”
“合作?什么合作?!”pansy低声尖叫着说,觉得draco简直是疯了,“和一个麻瓜女人?!”
“一个可以瞬间不顾及你的意愿做掉你的麻瓜女人。”draco警告道,他这么说的时候,wanda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次,这让draco觉得毛骨悚然,但他依旧装得跟不在意这一眼一样,“我猜你不会想知道她是怎样的‘麻瓜女人’,我也不太想和你废话,pansy,”说完这句他声音提高,威逼性地抓住她的手腕,强硬地说,“现在,选!”
pansy察觉到一丝和平常不同的味道。她警觉地问:“……你需要我做什么,draco?”
“我要去felton的办公室拿点东西,”draco不耐烦的说,“我需要你为我打掩护——或者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不,”pansy立刻就拒绝了,“这个时候我不可能做这些!现在整个学校都陷入恐慌,你还要去接近felton的办公室?我连出休息室的门都觉得危险!”她一手指向wanda,“而休息室甚至都不安全了!”
“你什么意思?!”draco恼怒地说。
“你怎么可以把她带进来,”pansy说,“他们是一伙儿的!她,x□□ier,x□□ier的养父都是一群恐怖分子,我知道你对x□□ier比谁都好,但是他们会害死你的,draco!而你现在还把这种人带进hogwarts?你在发什么疯啊!”
“你在发什么疯!”draco说,“我警告过你了吧?”
“如果不是因为x□□ier,”pansy指着他一身狼狈的样子,气的不得了,“你会是这个样子吗?你被他害惨了,draco,你要清楚这个!”
“我早就说了,恐怕这由不得她选。”wanda冷冷地打断他们的谈话,说着还瞥了draco一眼,“她是不是对harry有意见?”
有意见,当然有意见,显而易见的有意见。
draco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但还是硬着脸皮为pansy包庇一二:“不是……那么的友好。”
他拽过pansy:“既然你不愿意帮忙,那你就睡一会儿吧。”
“draco……draco?!你不能这么对我,”在发现draco是认真的之后,pansy开始害怕起来,她拽了好几次都没能从draco的手掌里拽回自己的手腕,又气又怕,“你和外人一起来威胁我?draco!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既没拿你一枚金加隆也没让你去死,我就不懂了,你有什么好怕的,pansy,”draco说,他觉得他已经和pansy的思维脱节了,说到底有他在这里她到底在怕什么,“就算你选择非暴力不合作——你也只需要在衣橱里睡一会儿。找你不找granger只是因为她离这里太远!”
如果是granger,肯定没这么多废话和问题。draco忍不住想。那女孩总是特别干脆果断,智商显然也在pansy之上,实在是比pansy这个选择要好,可是谁让两个学院隔得那么远?门钥匙只送他们到地窖附近!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draco,但是我可不相信她——”pansy倒退几步,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指向wanda,“你真的得醒醒了,她和x□□ier是一伙儿的!nott现在还躺在医疗翼呢!”
“你还敢提nott?!”提起这个draco的火就冒了上来,“要不是harry有个圣人一样的养父,把他养成个大傻瓜,nott现在已经去见梅林了!而且你以为我舅舅会放过他们家?别蠢了,pansy!想想如果harry如果被我舅舅带走养大,nott会怎么样?”
pansy一听他提起sirius black,瑟缩了一下。
虽然已经经由魔法部证明了sirius black是无罪的,但是他的罪犯形象依旧深入一些学生的心,有些人觉得这酷毙了,有些人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是个疯子,pansy就依旧是站‘他依旧是个疯子’这边的一员。
wanda突然一巴掌糊在draco脑后。
“你说我弟弟是傻瓜。”在draco瞪过去的时候,wanda抱着手臂说,仿佛这一巴掌不是她扇的一样,而她伸出一只手,指尖迅速点在了张嘴咬尖叫的pansy眼前,如同引导熏香一样轻轻绕转,pansy立刻觉得意识恍惚起来,“而且你太慢了。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我们在争分夺秒?”
她严厉极了,看着draco的眼神仿佛两只绿宝石锥子,锥得他浑身发疼。
她说的没错。draco在深呼吸一口气平复火气后,拿手掌扇了扇风,开始感到后悔。对啊,他们的时间有限,他不该和pansy在这里瞎扯,对付一个不识好歹的slytherin,拳头够大从来都是最好的方法。
“那去找granger算了,”draco说,“把pansy打晕就丢在这里就行了。”
“我们一开始就谁都不用找,”wanda说着,从腰带里拔出一把匕首绑在腿上,“告诉我往哪边走。”
她说的十分风轻云淡,draco却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
…………
走廊里的人居然不少,按照draco的估计,这是一个上课的密集点,他们的行动本不该这样的拥挤而小心。
“天启的宣言通过charles的能力传达到了全世界,恐惧和战争被传播后,这只是很轻微的程度,你们学校消息并不灵通,这也算一种保密行为了。”wanda说,“你该去见见大型战场。”
draco一边弯着腰从这个入口退下去,结束对地面的窥探,一边去看wanda的脸色。wanda说话总是十分地老成,虽然她确实是家里最大的长姐,可是实际上她和peter是双胞胎,既然peter还是个很活跃的年轻青年,她也就还是个很年轻的姑娘,可是wanda总是会露出一种在draco的印象里,比他父亲还要沉重的表情,就好像这个世界已经烂到不能够再烂了。
“还有哪个入口可以进去?”draco拨开他腰上挂的银色长剑,问那副和银剑挂在一起的画像,“我要最近的一条路,瞧瞧你都给的什么!”
“你知道我那时候离现在有多少年吗?”godric抱怨道,“有个地方倒是有条直达slytherin院长办公室的密道,我挖的,可是那里不能去,男孩。”
“哪儿?”draco问。
“我的旧办公室。”godric认真地说。
draco:“………………”
“那是哪里?”wanda问。
draco都不好意思回答她——介于这是自己学校的创始人之一。
如果所有人都还记得——gryffindor的众多身份里是有这样一个的,那就是他是hogwarts的第一任校长。
“我就不问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让我们绕个远路了,”draco磨着牙说,他发现对着这画像他总会被迫发现数不尽的,不为人知,也不想得知的秘密,“你为什么要挖这么一条密道?”
“这是个秘密。”godric说,“而且还不是现在的重点。”
wanda似乎也这么觉得。
“我们要去的那个办公室到底在哪里?”她问
“顺着这条走廊走到头,再找一扇有着蛇的画像做守护的门。”godric回答。
wanda点点头,然后一把推开了堵在这个密道入口的draco。
她学着刚才他的动作触动上面的机关,一时间光从上面照射下来,而draco还没来得及说一个‘no’,wanda就一个翻身上到地面上去了,而大约三秒过后,draco就听见地面上的那些喧哗声猛地变大了。
他深呼吸,咬牙,拿起隐形衣披在了身上,跟着一股脑冲了出去。
“停下,女士,你是谁!请出示你的身份证明和入校证明!我得严肃警告你,你必须——”
“噢不,她是那个袭击了复仇者大厦的人,我前不久看新闻看到过——”
draco急忙探头从那个入口出来的时候,就看见wanda双手持着红色能量,一句话不发往前疾跑,percy weasley因为认出她身上并不是普通的麻瓜衣服和枪支,脸色大变,握紧魔杖上前阻拦,被她一巴掌推到了旁边去。
那股红色的力量胜过任何魔咒,各种飞过来的光都会被那能量吞噬,继而让那力量更加庞大,percy被直接摔在了墙壁上,砸得沉重,而他射出的魔咒则轻易被wanda闪避,她的身影轻的像是一片落下的红色花瓣,想要抓住她的人只能抓个空。
吵杂的尖叫和喧哗声此起彼伏。
走廊上原本小团小团聚集着窃窃私语的人,现在这些人却统统目瞪口呆地看着wanda仿若无人一样从这条走廊上冲了过去,继而开始喧哗尖叫四处逃散——之前的事情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恐慌。而一群该死的(draco这样认为)提着扫帚,似乎也无心训练的魁地奇球员们还在第一扇窗那里碰上了她,某个hufflepuff的蠢货还出于本能还下意识地给这位看上去很迷人的女士让了路。
比如说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地窖这一区域的cedric。当wanda从他让出的路上迅速跑过时,他的眼珠还在不自觉地跟着她转,随后脖子也跟着朝后扭,他就这么拿着扫帚站在那儿,眼睛在那个红色的背影上转都不转。
draco一头冲过去就把这个傻子撞个踉跄,还一把夺走了cedric的扫帚,那把他在魁地奇专卖店见过的光轮,他匆忙中扫视了一眼发现四个学院的魁地奇手都在,便尾随着wanda而去。
有那么两,三个人,在他身后震惊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三句交流后便悄悄跟了上去。
…………
wanda很快便找到了那扇门。她没有任何顾虑,连那个慢吞吞问口令的画像都没看一眼,她的开门的方式就是用手里的红光朝着门轰过去,浑然不顾路过的学生拔腿就跑。
很可惜,门在一声巨响后纹丝不动,上面所轰出的裂纹在半秒都不用的时间里恢复了原状。
“啧。”wanda不耐地道,手上加大力度,又一次轰击,门依旧如此。
画像上的蛇急速游动着,嘶嘶嘶嘶说着什么,wanda不想听也听不懂,只有她的弟弟妹妹会愿意于和动物甚至和画像上的动物说话。想到这里她越发地急躁,一脚踹在了门上,却意外地发现在她的用力踹击之下,门板晃了晃,给以wanda一个正常的门板被踹的反应,却一点也没有被魔法防护的痕迹。
她眉毛抬了抬,倒退几步,在确定只能有这点距离后,小跑几步,用那只穿着靴子的右腿猛力一击,砰的一声巨响后,她成功踹开了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门板。
门开了。
wanda嘴角露出一丝可以称之为笑的东西,抬脚走了进去。
办公室的桌子和靠墙的长桌被清理的很空,柜子紧紧封闭着,整个房间是奇异的环形,墙上连一面画像都没有,壁炉也熄着,房间里漆黑无光,在wanda关上门后更是如此。wanda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照明灯,四处环绕着寻找了一圈,便判断出那又长又宽的柜子是适合收藏各种药物的地方,便毫不犹豫走向那柜子,伸手敲了敲核桃木的柜面,在知道里面有东西的时候毫不犹豫在手上放出能量,停顿片刻后将手轻轻地覆盖上去。
和门不同,这是一个可能放置药品的柜子,wanda可不想用太过暴力的方式来打开它,如果harry需要的——那个药剂因此损毁或者收到影响怎么办?
红色的能量将这面柜子处理的出乎意料的顺利,光芒像是水一样流下,溶解开一切覆盖过的地方,露出放置在里面的瓶瓶罐罐或者稀奇古怪的收藏。这其中不乏一些闪烁着动人光芒的金银与宝石雕饰的物什,一些wanda在平常会感兴趣的羊皮卷,或者几根看上去比起藏品更像是藏品的魔杖,但是wanda看都没看它们,而是伸手点起了所有的瓶子,开始沉吟思索哪一个会是她要的。
现在想起来自己确实跑的太快了——那个带着画像的男孩现在还没追上来,而salazar的画像在harry身上,被peter连人带画一起急速带回了营地,因此她才忍耐draco和他的……小女朋友(也许)啰嗦了半天。
她的手指在瓶子与瓶子之间流连。她依稀记得salazar说独角兽血的十分昂贵稀有的材料,那么瓶子肯定不会很大,这样排除的话……
…………
wanda并不知道,在她筛选答案的时候,门外有三个男孩撞在了一起,并且都恨不得把对方吃下去那样惊愕。
“哎呦——你们两个干什么?!”
draco在跑到门口时停了下来,后背却被人人一头撞上,双方都倒在地上时他吃惊又生气地快把眼珠和下巴气下来了,掀开隐形衣再眨眨眼,他这才确定把自己撞翻的真的是gryffindor名人二人组——weasley家最小的儿子和渐渐有名的longbottom家的独子。
他刚准备说什么,才发现对方居然也目瞪口呆,其中一个直接指着他鼻子说:“怎么会是你!!我们还以为是harry!这是harry的隐形衣!”
“你说的是这个吗?”draco啪地打开他手,重新拿起掉下的隐形衣,“你都说了是harry的,他借给谁穿关你什么事!给我滚开!”
“就好像只有你一个人是harry的朋友似的!!”ron反击说,“harry到哪儿去了?!”
突然他的眼睛注视到draco腰间的剑上——画像自己从画框里躲起来了——眼睛瞪得比之前还要大:“梅林!这把剑……这把剑是那把剑吗!你怎么会带这一把剑——”
“听着,我没空跟你们说任何废话,”draco磨着牙说,“趁我还有事情要做,马上!滚开!滚得远远的!不滚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们要找茬吗?那也得看看我有没有这个空!”
“……你们需要帮助吗,malfoy?”
比起ron涨红着脸,被draco的态度挑衅地快要炸掉,neville表现的相对平静。他还是那样胖胖的圆圆的,眼睛里还有些胆怯,张嘴说出的话却让draco看他的眼神怪异了起来,仿佛见了鬼,“刚才那个女士是你……是harry的朋友吗?他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有那么五秒钟的时间draco觉得自己居然无话可讽刺对方。因为对方说的对,说的准,还充满了见鬼的善意,他毫无挑剔的地方。他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如果是granger,没问题,可是这是longbottom,是longbottom!那个longbottom!
他一个字都没多说,但是longbottom已经摆出了一副‘我知道你们需要帮忙,而且这事情很急,所以我们要帮忙’的表情。
“我们之所以追过来,是因为ron之前看见了lockhart教授从felton教授的办公室里拿走了一些东西——”neville略迟疑一下,就把他们的目的说了出来,“而刚才那位女士也是往这边走,你也往这边走……所以我们想,lockhart教授从felton教授的办公室里拿走的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思路正确,逻辑清晰,而且相当注意细节和联系当下事情的必要性。
draco感到一阵背后发冷。这是longbottom吗?那个迟钝,愚蠢,健忘的longbottom?
他顺理成章地想起了felton的告诫——总有一天longbottom会成为一个让一个malfoy都要惧怕的人物。
你以为longbottom还是过去的longbottom吗?他会比你要有出息,前途更加光明,你很可能永远难以企及他那个高度。那个男人对draco那些欺负longbottom的宣言嗤笑道。
直到门的那边响起一阵哐当声,draco才意识到他在这里花费的时间恐怕比想象中还要长。他深呼吸,不回答neville的话,而是用力地踢了一下面前门泄愤,再说出了口令,门便慢慢挪开了,draco一眼便看见wanda在专心致志找(已经不存在柜门了的)柜子上层的东西,不少瓶子被她挑出来放在长桌上。
地上滚过一个装着福尔马林的罐子,draco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人头,确认了这就是刚才那一阵哐当声音的罪魁祸首。
“你跑的太慢了,”wanda语速很快,draco明显听出这不是开心的意思了,而她继而丢给draco五六个攥在手里的瓶子,“哪一个是……”她在自己那双绿眼睛扫到draco身后的两个男孩时,换了一个措辞,神色冷淡地越来越明显,“……是我们要找的?”
ron咽了口唾沫:“……这是谁?”
“……harry的朋友,也许?”neville猜测。
“是他姐姐,你们两个蠢货。”draco简洁地说,又想起来了刚才他们在说什么了,查看完那些瓶子后就回头问他们,“lockhart那个渣滓到底拿走什么了?”
他本来以为neville和ron会说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说让他大惊失色的是——neville先生被他的回头吓了一跳,平静下来后,这腼腆胆小的男孩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银色的瓶子。
那是个锡制的瓶子,花瓣包裹住瓶身一样的造型令它看上去就像是一朵银色的花苞,而neville把它送到draco的手里,毫不犹豫地说:
“我们分辨不出其他的东西是不是felton教授的,但是hermione说,说她记得这个瓶子,那是felton教授的,她去交论文时见过。”neville忐忑地说,见draco神色恍惚,他急忙补充,舌头都快打结了,“可能你不知道,但是我们打开看过来,这是一瓶独角兽的血……如果你们,我是说,如果harry需要这个,你们就快把它拿走吧,不然lockhart教授要是发现我们和hermione一起,悄悄从他办公室顺走了这个,他会纠缠不休,还会扣我们的分。”
“我都不知道lockhart怎么好意思炫耀,这又不是他的——市面上一千个加隆都买不到,”ron想想都打哆嗦,撇撇嘴,“一撮独角兽的毛都值两百个加隆呢。”
draco被他这么干脆的举动给惊呆了,他拿着那个瓶子,恍惚地说:“你们知道这东西现在在黑市上值多少加隆吗……”
一千金加隆?那只不过是零头!
说完他又后悔——他干嘛提醒这两个蠢货?要是他们后悔放过如此值钱的东西而跑出去瞎嚷嚷怎么办?那draco和wanda就更难脱身了。
但是neville只是摇了摇头,draco可以看出他一点犹豫都没有。
“值多少加隆跟我们没关系。”他小声说,“这是你们要的东西吗?”
“是。”wanda替draco说完,拿过那个瓶子,打开后对着draco闪光的魔杖,发现里面确实是银色的液体。她看向男孩腰间的画像,手腕稍稍放低,瓶口对着画像,片刻后godric悄悄从画框下伸出一只‘ok’的手,她就迅速塞上了盖子,放到自己最贴身的口袋里。
wanda看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draco一眼,对两个男孩说:“谢谢。这个很有用。”
“你们有什么出去的手段吗?壁炉可以用吗?”neville说,“快点走,我和ron会帮忙遮掩……啊,可以告诉hermione这件事吗?”
draco沉默地从口袋掏出那把门钥匙,那真的是把钥匙,标准的,古灵阁的金库钥匙。想说的话语在他舌头那儿滚了两三次,但是都觉得吐出艰难。但是他——他不可避免地想起pansy的态度,再看看longbottom认真的眼神,再想想如果这瓶独角兽血没有在longbottom手里,或者刚才这两个人没有跟上来……harry不在这里,那么他总得说些什么。
“……告诉granger,继续把好她的嘴,事情还没结束。”在wanda的手搭上来后,draco对着longbottom和ron,态度冷淡,但是一个字母都不含糊,“还有,malfoy欠你们一个人情。”
neville和ron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晴天霹雳一般的表情,因为draco那等同于道谢一样的话语。
“不,别弄错,我不是对你们感恩戴德,但是你们必须知道这一点!”draco说到这个,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假如没有这个,harry就要死了!我们把他给他哥哥暂时带出……不,这么说吧,他就等我们拿着这瓶独角兽血回去救人——打开!”
这个消息太过劲爆,neville和ron差点拿不住自己的魔杖:“什————”
他们还没有惊愕完,空间一阵扭曲,draco和wanda就这样快速缩成一团扭曲消失在他们面前。门钥匙,肯定的。
“…………”ron张着嘴巴,半天才回神,而neville先他一步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哭丧着脸拉着ron出去了。
“我们得先想好怎么应付教授们,ron,”neville飞快地在他面前挥挥手,让他回神,“快想想理由,ron——现在去找hermione求助可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是这么写吧……
废话不多说,晚上还有一更,可能会过零点后了,大家一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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