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确实老实了,但他还是想从厉寻川身上逃走。
结果厉寻川手往乐声肩上一按,硬是没让乐声有任何逃脱的机会。俩人贴的近,鼻尖都要挨在一起了。
“别动。”厉寻川又强调一遍,另一只握着乐声脚踝的手不禁微微用力。
乐声的脚脖子挺细的,像是用点力气就能给折断似的。
厉寻川发现自己有点变态,他居然想狠狠捏着这纤细的脚踝,听乐声喊一声“疼”。就用乐声在他梦里的那种,哭唧唧,软糯糯的语调就行。
两人这么静默着,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乐声看着厉寻川那恨不得要活吞了他一样的眼神,微微别过头去。脚踝上传来的掌心温度,也烫的吓人。
“那个…”乐声嘴唇动了动,声音没如厉寻川所愿。既不是哭唧唧的,也不是软糯糯的。
他的表情很沉重,眉头皱着,用自以为很严肃的声音来了句:“厉寻川,我求你别爱我,没结果的。”
“我也求你闭嘴行不行?”厉寻川把乐声的腿一弯,摆在眼前低头帮他继续消毒,“你哪来那么多自信觉得我会看上你?就因为你有一张好看的脸?娱乐圈里好看的脸多了,你见我对哪个上心了?”
乐声伸手指了指自己:“你对我不叫上心吗?再说了,你那花边新闻就没断过好么?”
“你不自恋能死?”厉寻川说这话时始终没有看向乐声,他心里憋着一股火,语气渐渐加重,“就你这破锣似的嗓子,我会对你上心?还有,那些花边新闻全是假的,我还真就没新闻里说的那么不堪。”
乐声抬杠,嘴巴说个不停:“那些新闻我管不着,但是我哪自恋了?天天在我面前晃悠的人不是你?缠着我不放这会儿非要给我消毒的人也不是你?照你这么说的话咱俩加什么微信好友?删了得了。”
他话音一落,就拿出手机点开厉寻川的微信作势要点击删除。
厉寻川伸手一枪,直接把乐声的手机夺了过来:“你删一个试试?”
乐声:“……”
有病吧!这就是一个心口不一,人格分裂的臭王八!
他想把手机拿回来,所以凑身向前,手往厉寻川身后伸:“我不删了,你把手机还我。”
乐声抿着嘴巴抢手机的样子让厉寻川忍不住想逗他。
所以厉寻川把手机举的老高,就是不还。
乐声一看厉寻川这样有点急了,恨不得开口咬他:“我都说了不删,你能不能把手机还我了?”
厉寻川:“怎么着?自己够不到了还怨上我了?”
“你才够不着呢!”乐声按着厉寻川的胸口就把人往下拽,几乎半个身子压在厉寻川身上。
“怎么笨得跟个小鸭子似的,抢个手机都费劲!”厉寻川笑说,他玩心一上来直接挺直了身子,把手又举高了些,压根儿不想给乐声能抢走手机的机会。
“你说谁是鸭呢?”乐声觉得厉寻川是在变相的侮辱自己,手掌往厉寻川胸口一推,差点儿没把厉寻川从病床上推下去。
厉寻川重心不稳,为了稳住自己拉了一下乐声。眼看着两人一起往后仰去的时候厉寻川揽着乐声的肩膀往旁边一偏,直接从病床上滚了下去。
这回厉寻川还算有点良心,护着乐声让自己摔在了下面。
此刻,乐声就趴在厉寻川身上。厉寻川的肩膀宽,装下乐声绰绰有余。
乐声撑着手臂起身,坐在厉寻川身上。他一心想拿回手机,根本没注意到两人暧昧的坐姿。。
现在的情形和厉寻川的春梦太像了,厉寻川就差捏着乐声的腰让乐声自己动了。
他想了一堆没用的,脑里浮现的全是乐声眼泪汪汪,眼角红红的可怜模样。
厉寻川有点出神,觉得浑身都在发热。
乐声趁着厉寻川走神之际,马上就要抢到手机。结果厉寻川反应过来,胳膊一勾,又把他拽了回来。他往厉寻川身上撞了一下,俩人一下又倒在了一起。
厉寻川看着乐声气急败坏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笑着说:“你不是说我缠着你么?我怎么觉着你还挺享受被人纠缠的感觉?”
乐声摸了摸厉寻川的脑门,说:“我摸出来了,你脑子有病。我求你去看看医生吧,别成天瞎他妈臆想。”
“谁让你说脏话的?”厉寻川看着乐声的嘴,“再瞎他妈说信不信我把你嘴缝上?”
乐声想对厉寻川大喊一声呸!连对厉寻川回话的语气都稍带不屑:“凭什么你能说,我就不能说?我就要瞎他…”
厉寻川直接捂上乐声的嘴:“我还治不了你了?”
乐声瞪着眼睛吱唔半天,可厉寻川就是不松手。他一急,伸着舌头就去舔厉寻川的掌心要去膈应他。
“你敢明目张胆地勾引我?”厉寻川非但不觉得乐声的行为恶心,反而觉得那湿儒的触感怪让人心痒。
他也不管乐声舔他手掌是出于何意,既然乐声敢舔,那也别怪他说出什么下作的话来。
厉寻川另一只指着乐声,直接说:“你再伸舌头舔我,信不信我把你舌头亲烂?”
乐声信!他急忙收回舌头,又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厉寻川看了眼湿乎乎的手心,然后往乐声的身上擦了擦。
乐声本能的躲了躲,后来一想他穿着戏里的校服,厉寻川擦就擦吧!再怎么说也是他自己的口水,索性也就不躲了。
他俩就在地上这么坐着,没安静一会儿,何静琳他们就带着校医回来了。
一进屋,何静琳和她身后的人就全愣住了。她看着坐在厉寻川身上的乐声和被乐声压坐在身下的厉寻川一脸茫然。
她缓了几秒,才开口问:“你俩干什么呢?乐声,他又缠着你硬来了?”
“我又怎么硬来了?”厉寻川哑然,“现在是他坐在我身上,怎么就不是他对着我硬来?”
“你这人怎么喜欢倒打一耙啊?”乐声不乐意了,站起身子就想抬脚去踩厉寻川。却被厉寻川一把握住脚踝。
乐声:“......你管管自己的咸猪手成么?别有点机会就往我脚踝上握,握上瘾了?”
“对,握上瘾了。”厉寻川松手,起身把乐声拽到病床上,“我这咸猪手现在继续帮你消毒。”
厉寻川说完又朝着校医勾勾手:“麻烦你把药和纱布拿来,我亲自帮他包扎。”
校医虽然很无语,但还是动身去拿药和纱布。他看了眼乐声的腿,说“他这伤口没什么事,过几天就行好,包不包纱布都行。”
“包,不包怎么成。我得趁机摸摸他的小细腿。”
“厉寻川!!!”乐声气得想骂人,“你真的是我见过最贱的人。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才会把你当作偶像,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
厉寻川抬头,回了句:“你以前还挺有眼光,我说你怎么会唱我的出道单曲。一般你这个年纪的,都没怎么听过我那首歌。”
“你听重点行吗?”乐声强调,“我现在讨厌你,膈应你,恶心你。”
“无所谓,反正我也膈应你。”厉寻川给乐声包完腿就起了身,走出医务室的时候还对着何静琳嘱咐了声别让乐声的伤口碰到水。
何静琳点了点头但是没接话。
厉寻川似乎被乐声的话伤得有点深,气压低的根本就不敢让人去和他说些什么。
走出医务室,厉寻川就打算回酒店。他今天彻底结束这边的工作,到了酒店估计直接就会离开这里。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被乐声舔过的掌心温度渐增。摸过乐声小腿的指尖也微微发麻,就跟触电了似的。
但一想到乐声最后的话,他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也说不好是为什么,就是觉得烦。
就跟现在这个操蛋的天气一样,让人心里发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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