枡山宪三, 酒厂代号is, 来源于一种秘鲁出产的烈性蒸馏葡萄酒,很早之前就在boss身边,算得上是组织里的元老人物。在那位大人离开日本之后, is留在了日本, 利用组织的资金起家, 创办了枡山集团, 成为了组织在日本的重要资金来源。
is在组织里很得那位大人的信任,他手下的汽车集团不仅为组织了大量金钱, 利用汽车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混迹上流社会,在政治和情报方面也颇有建树,可以说他本人是组织在东南亚一带的领导核心。
越是重要,就越不允许出错。
在接到组织刺杀议员吞口重彦的命令后, 由于身份悬殊其他人不好接近,is亲自动手。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还是这么多年纸醉金迷的上流生活麻醉了神经, 居然被记者拍到了重要犯罪证据并传到了网上。
最后那位先生下令, 由负责组织内部清理的琴酒出手杀死了他。
is死后,组织的资金链就出现了巨大的断层, 不仅如此, 公司里还留着当初他向组织转移资金和替组织洗黑钱的证据, 虽然目前还没有人发现, 但组织的风格一向都是不留任何痕迹。狡猾的狐狸不会留下一个脚印, 猎犬的鼻子可是很灵的。
琴酒这次的任务不是杀人那么简单。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 靠在一起的父女小声的说着话,女儿安慰着父亲让他不要太紧张,十分温馨。他在心里冷笑,享受这最后的相处时间吧,很快你们就要永别了。
坦白说捡了一个大便宜的鹤见楠跟组织的日本小金库没有半点关系,他是枡山宪三的远亲,但is并不是枡山宪三。据说当初是黑户,为了建立公司弄了一个假身份,找了一个早就死在组织手里无亲无故的枡山宪三。
这种辛辛苦苦经营几十年,最后全落到别人手里,不是组织能接受的结果。
首先要把继承人鹤见楠控制在手里,至于控制的方法,听说他和自己的女儿感情很好,父女相依为命,想必愿意为了女儿的安危乖乖做组织的傀儡。如果报警的话,就把他女儿的一只手臂送给他好了。不知道有魔法师称呼的鹤见野葵,能不能让自己失去的手臂长回来。
没想到鹤见楠的女儿居然是鹤见野葵,伏特加那个蠢货,制定计划的时候居然结结巴巴的说他是魔法师鹤见野葵的粉丝,小心翼翼的问绑人的时候能不能温和点。要不是伏特加的忠诚度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琴酒真想换个跟班了。
为了避免伏特加因为偶像把事情搞砸,这次琴酒才亲自来充当司机。如果鹤见楠识时务,琴酒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要留在他身边充当提线木偶的操控者,需要一个固定的身份。也不放心把鹤见野葵交给伏特加,boss说波本会来协助他,真是一点都不想见到他。
“幸好小葵你回来了,”鹤见楠拉着女儿的手,“让我一个人去还有点担心呢。”鹤见楠换了很正式的西装,早上趁女儿还熟睡的时候特意修剪了头发,原本可以扎个小揪的头发剪成了利落的短发,给自己更偏向女性的漂亮脸蛋化了一个凸显英气的妆。比起原来雌雄莫辩的样子,现在更接近一位英俊柔和的男士。
“有什么好担心的,爸爸不需要特意改变自己。”鹤见有点不高兴,父亲为了她吃过太多的苦受过太多的委屈,在她有了能力之后,见不得父亲再委曲求全。说她膨胀了也无所谓,既然有实力为什么还要瞻前顾后活得小心翼翼。“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保证谁都不敢多嘴一句。”
“小葵你从小就很懂事,”鹤见楠叹了口气,“都是爸爸太没用了,我本来想凭着自己让小葵过上好日子的,最后还是变成了小葵在照顾我。”
“爸爸你不是说准备开和服店吗等从公司回来我们就去看看铺面吧。”鹤见觉得太闲不是好事,太闲就容易想太多,想太多就容易出事。赚不赚钱无所谓,等店开起来,父亲就没空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爸爸你有事先看过吗”
“没有呀,我等着小葵一起去看啊。”说起和服店鹤见楠的兴致高昂了起来,他真的很喜欢那些色彩艳丽的和服,“我报了学习班,学着自己制作和服,等学会之后第一件就给你做。你出生的时候,我抱着你小小的一团,我就想,我要让我的女儿过得像公主一样。虽然迟到了这么多年,你会原谅爸爸吧”
“嗯,原谅你了。”鹤见靠在父亲的肩上,无意间瞥了窗外一眼,回头看向前座的司机。所以一开始觉得奇怪不是没有道理的,一个外国人怎么会到日本来当司机果然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都不是那么好吃的,鹤见决定静观其变,看看自己动了谁的蛋糕。
真庆幸自己刚好回来,不然父亲就危险了。
对这笔天降横财鹤见不是很在意,只要她想,她可以让鹤见家一夜暴富,过上让人艳羡的生活。而他们父女对公司管理都没什么兴趣,可以说是可有可无。可是今天之后,她很确定这家公司是她的了。
我可以不要,但是你不能抢。
“下车。”司机停下了车,鹤见楠打开车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目的地不是豪华写字楼,而是郊区的废弃住宅区。
肯找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已经算很费心了,毕竟琴酒可是敢开着飞机怼东京塔的人,这么低调不是他的作风。
“这里是什么地方”鹤见楠有些迟钝,“是走错路了吗”还没往不好的方向想,直到看见高大的司机从黑风衣里掏了枪,他马上将女儿护在了身后,“你想干什么”这种时候他又异常的反应迅速。“如果要钱也太早了,我还没继承公司,现在只是一个穷光蛋。”
“不过我女儿有钱,她是很著名的魔术师,你让她回去取钱,我留下给你当人质。”
“爸爸,不会是要钱这么简单的。”鹤见从站在父亲的身后,她知道父亲很享受保护她的感觉。有点病态,没有因为遇到危险而紧张,而是那种我可以保护我女儿了的喜悦。没什么大不了的,鹤见不觉得这是病,他想保护她,她就让他来保护好了,等他收拾不了了,她再站出来扫尾。
“果然还是女儿比较聪明,我开始考虑换一个人质了。比起带走你让你父亲听话,好像带走你父亲让你听话更好一点。”琴酒咬着烟,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鹤见楠。
“那你们想要什么”鹤见推翻了眼前的人是拿钱做事的打手的推测,字里行间透露出他才是主谋的味道。
“枡山集团。”
“可以,我们愿意把股份转让出去。”这么容易就答应,主要是鹤见想知道是谁要。不仅要让他得不到股份,还要把他拥有的全部抢过来。既然对方敢做初一,那她就敢做十五。黑吃黑又不是第一次做。
“不,我不要股份,我要你安安分分的经营公司,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合着这还是个长期任务。
“我改主意了,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恭喜你,”琴酒对鹤见楠说,“你不是想当人质让你女儿走吗你上车,至于你,鹤见野葵,我明天会来接你去公司的,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专属司机了,大小姐。”
“我父亲会怎么样”鹤见楠冷静的问,她可能等不到找到幕后团伙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让父亲冒险。
“放心,不会把他怎么样。毕竟是控制你的重要筹码,我们会好好招待他的。上车吧,如果你不想在这里见到你女儿的尸体。”单方面牵制是不存在的,不排除鹤见楠为了女儿结束自己的生命,所以必须让他明白,这对父女,不管谁死了,另一个也绝对活不了。
“爸爸,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在学校读的是什么吗今天就让我给你表演一下。”鹤见安抚的对父亲笑笑,“是比魔术还精彩的东西。”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则,鹤见一直都很好的遵守着,比如在自己的世界里尽量不显露异能,也不过分使用自己超出普通人太多的战斗力。但是该用的时候,她也不会傻傻的守着规矩。说穿了这根线是鹤见自己拉起来的,要跨过去也简单。
琴酒被按在车盖上的时候还有点懵,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掰动扳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里的枪不见了。
只一眨眼的时间,他有点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顶在太阳穴上的,好像是自己的枪。
“小小葵,是不是交给警察比较好”鹤见楠小心的问,担心女儿手一抖就闹出人命来。虽然对方是绑架犯,现在的警察办案也很迷的,万一说证据不足就难办了。当然如果真的出了那种事,他也很乐意为女儿抵罪就是了。
“也是,尸体处理起来很麻烦的。爸爸你报警吧。”主要是不想吓到父亲,他胆子挺小的。
“好,好的,我马上打电话,要找绳子把他捆起来吗”鹤见楠拿出了手机,“不过小葵真厉害啊,你在学校里是学武术吗有没有参加比赛,要告诉爸爸去给你加油。”一点也不觉得女儿比绑架犯还危险有什么不对,反而十分自豪。
接到有持枪绑架犯,警察马上就出动了,一边安抚受害人一边往案发地赶,不过因为鹤见楠一路上没注意路线,鹤见也不太记得这里具体是哪,靠定位很难找。
“爸爸,你去那边开阔的地方等警车吧,这里交给我没问题的。”鹤见野葵对父亲说。
“可是我担心你会害怕,爸爸还是留下来陪你好了。”不管鹤见表现得多强悍,在父亲心里,她一直是那个瘦得皮包骨头小小一只的小孩子,需要父亲来保护。
“真没问题的,我手好酸,警察快点来就好了。”
“好好,我去看看警察到了没有。”听女儿说手酸,鹤见楠恨不得警察开通时空通道马上出现,“小葵你要小心啊。”一边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叮嘱。
“嗯嗯,我知道了,爸爸你也要小心。”看着父亲走远了,鹤见松开了被她压在车盖上一直沉默的司机。
琴酒起身整理了一下大衣的领口,颇有意味的眼神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女人,不再是看弱小的猎物,而是在评估一个势均力敌甚至在自己之上的对手。
“其实我不介意在这里杀了你,”鹤见用枪抵着琴酒的眉心,“即使是警察到了也不会发现,我可以对他们说你逃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开枪”琴酒不慌不忙的,手很自然的插进风衣口袋里,他的后腰还有一把枪。
“因为我父亲会担心。”鹤见楠看着很迟钝,粗枝大叶,只要事关女儿,思维堪比福尔摩斯,不管鹤见怎么说他都会无条件相信并且对不合理的地方自动脑补,但他内心深处是清楚的,一切都会变成不能说的秘密折磨着他纤细脆弱的神经。
“我知道你后面还有人,杀了你还有其他人会继续跳出来。所以我不杀你,只是想让你知道,”鹤见往前迈了一步,几乎整个人嵌进琴酒的怀里,他太高了,必须仰着头才能看着他的眼睛,“我能杀了你,也能杀了你身后的所有人。”
如同情人间的低语,一只手顺着他的腰线滑进他的风衣里,从远处看的话完全就是一对在亲昵中的小情人。
那只手摸走了他后腰上的枪,女人得意的冲着他笑,“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不会只带一把武器的。”说着小腿蹭了蹭他的腿,找到他绑在腿上的匕首。
“啧,你身上不会藏了个军火库吧”鹤见把摸到的两把枪丢在脚边,摸了摸匕首的刃,很锋利,一不小心在手掌上割开了一大道口子,鲜血马上涌了出来,滴滴答答的流着。
“你知道我是魔法师,”鹤见将受伤的手摊开给绑架犯先生看,“不是开玩笑,我真的是魔法师。”
琴酒眯着眼睛看流出来的血倒流回伤口,往外翻开的伤口慢慢愈合,最后剩下白白净净的一只手,刚刚的满地鲜血仿佛是他的错觉。
有点怀疑人生了,冷静的掩饰起心中的惊涛骇浪,琴酒一言不发,看着鹤见像在看一个怪物。
“嗯为什么不害怕”鹤见凑近了看他的神情,“不相信吗那这样好了。”她弯腰捡起刚刚扔在地上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你觉得我会死吗”
“疯子。”琴酒冷冷的说。
“嗯,可以这么说。”鹤见点头承认了。“我是疯子,如果有人敢伤害我的父亲,我会让他尝尝疯子的报复。就像这样。”鹤见没有开枪,而是当着琴酒的面把放在手心里双掌一合,直接把枪压成了纸片装。
“带在身上做个纪念吧。”鹤见把铁片状的塞进琴酒的手心里,“有些人是你绝对惹不起的,我父亲鹤见楠就是这种人,因为你惹了他,他的女儿我就会报复。”
警察无用论鹤见不是第一次听说了,绑架犯交给他们之后,还没到警局,人就被劫走了,听说还伤亡了十几个警察。
“嗯,那个人长这个样子。”热心受害者鹤见野葵积极向警方了绑架犯的画像,绝对百分百的还原。
第二天,黑泽阵的通缉令就印在了各大报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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