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为了达成愿望
什么都可以变腐朽
[正文]
镜先生说我这是个荒唐的梦。
我就笑，说确实很荒唐。我又没打算嫖你。不过确实像我会开的玩笑。
镜先生眼睛紧紧盯着我看：“玩笑？”
“那句话对你而言只是玩笑？”
我眨了眨眼睛，失笑：
“不然镜先生以为是什么？都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我开玩笑了。”
“……”
镜先生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很可怕。
一看就，特别想打我一顿。
不，是掐死。
我有点困扰的皱了皱眉。
“刚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呀……我没兴趣嫖你，镜先生。”
“……”
镜先生的眼神依旧很可怕。
“怎么，难不成是你想嫖我啊？”
“请容我拒绝。镜先生，很遗憾你不在我的择偶范围内。”
我顶着他像是要择人而噬的眼神，淡淡的说。
镜先生方才说我残忍。
嗯，我没有否认。我确实很残忍。
“走吧。”
我动身，飘飞而起，避开了与他对视。
镜先生这个时候就特别想爆粗口骂人。
你对嫖我没兴趣。
那你他妈倒是别撩啊？！！
这次交谈之后，镜先生又和我开始了冷战。也就是说，他又不搭理我了。
镜先生，你这股谜之傲娇的即视感让我很迷啊。
在第三十二次试图搭话失败后，我觉得我的话废绝症晚期都要被强迫着治好了，从此点亮尬聊技能。
想想，就忍不住心疼自己。
……
算了，不理就不理。
反正也习惯了。
在过去二十多年里，其实我也见到过徐天然几次。只不过近距离接触还是霍雨浩同学被抓的这回。
我盯着这位太子饶了两圈，然后遗憾的飘走。
“我对成年体没兴趣了。唉，不正常三观长成，扳都扳不回来。除非强力爆破。”
“……”
镜先生不着痕迹的瞥了我一眼。
我大大方方任他看，然后说：“镜先生，我也不卖关子。比起你我确实更想绑定徐天然。不过仅限幼年体。现在是你的优先度更高哦～”
“……”
镜先生看起来并没有因此高兴一点点。
他谢过太子后便带着人离开，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我回头看着浑身是血的霍雨浩同学，有点想伸手，最终却什么都没做。
明德堂摊上了一次大事。
本体宗来袭，镜先生在和毒不死的对峙中受了伤。明德堂不仅损失了十万年魂兽胚胎，还损失了人形魂导器。
我知道它们最终在谁手里。但我保持了沉默。
明德堂重创之后，镜先生做完一系列的安排后，坐在办公椅上发呆。
我就坐在办公桌的边上，也不在他面前碍他的眼。
因为无聊，我就扯着自己的头发玩。发色极浅发灰，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接近白色了。
虽然我喜欢银白色的头发，就像镜先生这样的。但我自己的话，果然还是更想要回黑发黑眸的样子。
“唉……”我苦恼的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当初就不这么设定了。”
“……”镜先生好像把视线投向了我。
也恰在这时，有人敲门来找他了。听了两句，我就知道又是霍雨浩同学的事了。
从他身上搜出了镜先生的红尘眷恋……嗯，我记得第一次史莱克之行镜先生把它作为门票送给了穆老。
还好他们看不见我，不然我可没门票能拿出手。
镜先生向霍雨浩开出了条件，然后被拒绝了。
我在一旁忍不住补刀：“死心吧，镜先生。这孩子拐不回来的。”
镜先生瞪了我一眼，我看见他眼中的杀意渐浓。
“……”
于是我也不说话了。
时间一晃而过。
交流学习结束了，斗魂大赛也随之开始。
期间镜先生第二次见到了我的小姑娘。我静静的看着她，比以往更显沉默。只是在他被拒绝后，又补了一刀：“放弃吧，镜先生。你是拐不到的。”
“……”
镜先生没有再说话，这次他连瞪都没瞪我，低气压却比上回更可怕。
我和小姑娘一致选择了离他远点。
自从镜先生选择支持太子后，他就越来越忙，经常需要进宫。
我的意见就很大。
这害得我几乎没时间休息睡觉了。
看不见的线牵着我和镜先生的心脏，极限距离是一百米。越过它，我们两人都要痛彻心扉。
对啊。酸涩已经快感觉不到了。剩下的只是痛。
……
痛啊。
最近的这些时间里，确实发生了很多事。
但我无暇理会。
和开始的十几年不同，现在的我已经会感到疲倦了。每次一有机会，必定会睡上很久。
但镜先生很忙，我离不开他，只能跟着他到处跑。要是再过一段时间，走说不定都能学会一边飘一边睡了。
我打着哈欠想。
这次冷战的时间好像有点长。都三年多了，镜先生除了偶尔瞪我两眼，就没搭理过我，更别说和我说话了。
我说都过去这么久了，镜先生你也该气完了吧。这么久不理我，我很寂寞的。
镜先生就权当我不存在。该干嘛还是干嘛。
记得当年我是换兔女郎装皮了一回，镜先生才搭理了我一下。现在我虽然胆子更肥，但我不是很想故技重施。
我决定唱歌，烦死镜先生得了。
于是在我把一首佛歌循环往复的哼了三天三夜后，终于把镜先生惹恼了。
他正在制作魂导器。这三天来，我至少见他手抖刻错了六七个核心法阵。失误率高的离谱。
镜先生把刻刀和法阵往桌上一扔，站起，转身盯着我看，脸色黑得很。
“哼够了？满意了？”
“……”
我看着他，一脸平静。
“不想听就用魂力把耳朵封住不就好了。”
镜先生脸色又黑了一层：“……”
我就笑，很过分的那种：“而且你不是有隔音魂导器吗？为什么不用。”
镜先生似乎是被哽住了，他冷冷的看着我：“挑战我的底线很好玩？”
“有吗？”我反问，又接着说：“好吧，是有一点。”
“能看见我听见我的只有你啊，镜先生。我很无聊的，偶尔也需要点消遣。”
“……呵呵。”
镜先生笑了。我不是第一次见他笑，却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般——
我皱着眉想了许久，发现自己找不出词形容。
但毋庸置疑的是，这是个极俊美而勾人心魄的危险笑容。
我心里升起点不详的预感。就像恶作剧被人当场捉住，尴尬到死又慌乱无助。
……别是我玩脱了吧。
镜先生慢慢朝我走近。
我本是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现在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早知道我之前就该飘高点。
镜先生现在我面前，然后。
他就给我来了个桌咚。
我……
我默默的往后躲。
镜先生皱紧了眉头，沉默后忽然说：“我承认你是存在的。”
我反应不过来：“……”
镜先生紧紧盯着我看。
“那你呢。”他问，“你承认我存在了吗。”
“……”我默然无语。
大概是从未想过自己会被拷问这种问题，所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吧。
沉默。
镜先生忽然抓起我的手。
虽然只有短短的瞬间，但他确实……碰到我了。
——上次不是幻觉。
“看吧。”镜先生扯着唇角，讽刺地笑：“不是我不能做到。而是你自己不相信我能做到。”
“现在你怎么不问？”
“不问我考虑什么时候亲你？”
“……”
我依旧保持沉默。
这种情况——
感觉就像自己被反杀，将军了。
……
并不美妙的体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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