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篇作文·栉名安娜

    “‘我的爸爸,泽田纲吉。

    我的爸爸叫做泽田家光。念法是Sawada Remitsu,因为爷爷希望他能够成为像德川家光一样的大将军而起名。体重85千克,身高一米□□,生日是六月十五日的双子座。A型血,虽然听说是混血儿但是是在日本出生的就和我一样。

    他不怎么回家,也不关心家庭。妈妈说他化作星星飞到了天上,所以我觉得大概是死了吧。

    所以没什么好说的了,希望老师能够理解我的情况,出一些具有普遍意义的题目。’

    “恭弥,初中的课程这么简单么?”安娜用她的小奶音念完了这篇作文以后,挥着纸张询问恭弥,如果对方的答案是肯定的话,那她回家就可以和出云说自己完全没必要去学校上学了。安娜摇了摇手里面的考卷,看了眼还在书房里面严格排查各类校园帖删除一切可能伤害到云雀恭弥“伟岸形象”帖子的草壁秀中,和认真排查第二遍的草壁哲矢。

    虽然帖子内容不算什么需要严格控制的网络言论,但草壁秀中很担心万一云雀恭弥一个不开心,伏见查了人家老底再“偷偷”告诉有名的八咫鸦,对方拉着出云直接跑过去拆了发帖人的家,闹得整个并盛鸡犬不宁,委员长因为秩序混乱再打了自己那就都成了自己的事情了。而草壁哲矢这个傻哥哥只是单方面的认为一切不利于委员长的都是错误的而已。

    “不是哦,安娜。他,你就理解为走后门上学的吧。”云雀恭弥不想让安娜有同学太差不想上学的理由,但是又不愿意承认并盛走后门收了一个学习很差的学生。他左想右想都觉得淡岛盛自称自己是教育行家,但两个女儿却都不怎么行。爱理教出来的人就写了这种水平的作文,而世理则是天天为了自己手下的牛郎团头疼的样子。

    安娜并没有体会到这个面冷心热俗称傲娇的小哥哥到底是抱着怎样纠结又复杂的心理说出上面一段话的,一边用世理送给她的指甲刀锉磨着刚涂好的指甲,一边回答:“还可以这样么?。不过国中还要写什么‘我的爸爸’这种题目么?出云给我看的小学启蒙都不写这种东西啊。我记得多多良教我写得第一篇作文好像就是‘论二战后的经济和世界局势分析’。”安娜又抬起胳膊朝着刚从书房走出来擦了擦汗的草壁哲矢挥了挥,问:“好看么?”

    草壁哲矢不知道是先吐槽鲜红的指甲简直像刚挖了谁的心脏一样一点都不好看,还是说第一篇作文写这种题目的是你比较不正常,又或者反驳一下他出这个题目是想看学生如何在这么普通的一个题目中发挥自己的能力也能和小学的第一篇作文做一个对比。但是想了想往常自己反驳的结果,不是被酒吧里面的小混混们用滑板打了头就是事后被委员长以切磋为名打进医院,草壁哲矢已经领悟到到安娜是不一样的存在,以及像自己弟弟那样天然呆到迟钝才是真正聪明(活的长久)的做法。于是,草壁哲矢只是默默给云雀恭弥递上了列着所有发帖黑周防的IP和对应的学生姓名,面对安娜挥舞着的小手回答了一句“好看”就泡茶去了。

    安娜看着眼前的“温柔”小哥哥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也很失落,现在只是默默喝茶,而不是出去有活力的“清除社会祸害,”并且他身边的人似乎完全看不懂同样的表情下所散发出的不一样的气场。安娜觉得吠舞罗的大家有彼此,可以支撑着对方走出心理的伤痛,但是恭弥总是独来独往的,也总爱拒绝帮助,她觉得自己的任务重大,于是拉着小哥哥就往校外走,说是要见一见不一样地方的风景。

    草壁哲矢见两人出去了,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脸,和一边建立了十几个账号还在刷帖捧着委员长的的弟弟说:“唉,委员长什么都好,武力值强大,统治能力强,人也有魅力。唯独情商低,或者说,他根本不屑和我们交流吧。”

    秀中咬了片薯片,抬头看了眼自己哥哥,然后面对着电脑屏幕继续奋战,鼓着腮子咀嚼着薯片回答:

    “我觉得哥你有时候太盲目崇拜云雀恭弥了。你觉得他这样子是太铁血而不体贴的表现,我怎么反而觉得对方只是不善于表达,而面对你们害怕的样子就恶趣味的玩起来了呢。难道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单纯的把他当做普通的同学、委员长么?

    唉,这么多年了只有我一直能机智地看穿真相,就连当年你们都说我为一个小姑娘哭而欺负云雀恭弥是我不对,就他是单纯可爱不小心才伤了小姑娘心一样。现在怎么都不觉得他是个单纯可爱的普通国中生了呢?

    话说为什么长的帅伤了小姑娘心就不是伤人心了呢?也不知道叶酱转学到哪里去了,现在怎么样……哎呦!”

    草壁哲矢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弟弟还是有着独特的长处,就被对方的痴汉行为恶心了一脸,实在没忍住就手拿起键盘就敲了对方一下。又想到之前巡逻时候听见的委员长面对别人对泽田纲吉嘲笑时,作为班主任和评卷老师一句简单的“不以成败论英雄”而结束了新班级争吵而可能导致一整年都不团结的事件。又看看正向校门外走着,有年龄差异但气氛却很融洽的两人,不禁感叹有时候可能真的只有一个世界的人才能理解对方吧。

    当然,草壁哲矢坚定地认为弟弟能说出如此帅气又一针见血的话一定是自家委员长的功劳。

    而安娜和云雀却并不如草壁严重的那样和谐。

    “恭弥你是怎么做老师的呀?你确定你就说了一句话?那怎么弄的原来只是成绩有点差的学生天天往办公室跑,出云说他像是你的迷弟,每次来接你都能在不远处看到他。我还听说他周一时候穿着格子四角裤、裸奔和你告白又是怎么回事,放学后还和二年级的决斗?”

    “不要听出云教你的……不过,最近HOMRA的各位可能来不及照看你,你要不要和我学中文啊?我长辈小时候教我的材料都还在。”

    “你那个事妈大伯么?!不要!不要!不要!

    之前我看你给他写了几次信之后我就觉得他特别难缠。什么字体不够有韧性啦,太柔软了不阳刚啦,信封贴的时候没对齐啦,信纸的味道没有用熏香熏过啦。这种处女座一样的大伯我觉得还是恭弥你自己对付就好!再说了,国文这种东西八田说用不上的。”

    安娜拼命地摇头,但等了好久都没有听见对方的反驳,就好奇对方在干什么。扭头就看见云雀从袖口一把抽出一沓信纸,皱巴巴地、被泪水晕开的字迹,分明是自己前几天夜里躲在被子里面写的“想尊、想多多良”系列的信。

    “用不上?不写了?”恭弥也不多说,就挥了挥厚厚的一叠纸,挑眉问道。

    “这种不需要成语!恭弥大坏蛋!”安娜努力地反驳着,一蹦一跳地想要夺回对方举高的手里的信纸。

    云雀也不多说,摊开每一张信纸摆在案台上,手指划过每一张纸开头的“给尊、多多良”。本来想好了一肚子的台词,但看到安娜和裙子一色的眼眶却说不出话来了。虽然每天夜里盖安娜被子时候看见眼角的泪痕是一回事,但是在白天直接的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最后云雀只好把自己的外套解下来披在安娜的身上,防止对方感冒,开口说:

    “你知道的,对吧?写得再多他们也回不来了。”

    云雀不知道为什么用了“他们”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用了“也”这个字眼。明明只是在说周防尊的事情,但是看见这些被泪水浸湿过又干了的信纸,忽然之间想到了他书柜里面字典中夹着的信纸,也有些难过了。

    最后,他只是静静地带着安娜回了家,坐在庭院里面,看着天,看着云,听着流水,听着惊鹿。过了很久,很久。

    忽然,安娜就笑了,说:

    “原来你的外套和出云说的一样,真的是用暗扣钉在衬衫上的啊,哈哈哈。”

    恭弥很想抬手就用浮萍拐直接地让对方闭嘴,但却知道自己不可能下手。

    恭弥知道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了,应该再也不会被提起了。而剩下的都只能依靠时间了,但时间从来不是治疗痛苦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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