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超科学的世界·云雀恭弥

    看着家门口一个12寸的蛋糕盒,从透明塑料的“窗户”中可见一摞摞厚厚的A4文件,以及一张还沾满油渍和碎菜叶的Subway包装纸上潦草的字体:“你爹的调查报告(生活日记),物归原主,不用谢谢。若有问题,欢迎和命令我们抢了快递员工作的善条刚毅先生约见时间(听说是当年去过你家和你见面的先生,相比我们会觉得更熟悉吧),前往学园都市旁边的‘一家餐厅’。联系方式:080-3021-4578”

    善条刚毅……啊,大概是当年特别来通知几个讨厌的家伙死掉了,那个只剩下一只胳膊还系上了显眼的黑色丝带的人吧。先看看里面的东西再说吧,啧,有什么自信自己一定会主动找他们呢,居然还就这么直接地留下电话,好像自己一定会打过去似的。云雀恭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学了伏见口头禅的同时,总是傲娇这一点也已经学到了。

    都过了这么久,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云雀暗想,不过是几个人出去打着办公的名号旅行,结果上天终于决定把几个作乱人间的讨厌鬼叫回去造福大众,让他们直接和神奈川一起消失在地球上的不可抗事故罢了。恭弥试图回忆起那个男人的样子,却发现自己除了独臂这个特征外也想不起什么了,只好回忆一下当年常常来到家里做客(胡闹)的还只能因为颜色被自己记住的“蓝叔叔”。

    云雀想到了前段时间伏见所说的红势力、蓝势力,也就是吠舞罗和Scepter 4。如果不是伏见天天和自己“幽怨”他和美咲的关系简直是罗密欧与朱丽叶,自己恐怕连这几个名字都记不住。不过美咲的名字也很好记,比较这么小姑娘的男孩子课不多。但是,蓝叔叔羽张迅作为一个政府特殊隐藏部门的老大到底是按照什么条件招人聘请。

    奇葩程度?搞笑程度?还是因为没有人去所以直接选一些不明真相就投了简历的冤大头呢?不,按照那家伙爱好是微笑着看戏的恶劣程度来看,说不定他只是找了一些有趣,有充分能够给他的生活带来乐趣的潜力股,从写出这张纸条的人就可见一斑。

    云雀恭弥回忆了自己的生活,觉得他总是认识一些不正常的人。除了云雀谦信,云雀月,风,羽张迅这种因为不可抗力凑在一起,而被迫认识的人以外。先是找一个练习打字的网友都碰到了一个小学就是中二病,现在天天担忧“女朋友”不理自己,明明是黑客的头脑人员还要会打架,高中没上但却是公务员的伏见猿比古,不禁让人怀疑这个国家的秩序可信度。云雀觉得并盛以后还是自治比较好,让这些公务员来早晚要玩完。至少那个总是用一脸慈善微笑看着自己的淡岛盛在管理町内事务上还是比较可靠的。

    后来又有一个草壁哲矢莫名其妙地过来找自己打架,后来顺其自然地变成常年沙包;从独居后伙食变成问题,而在对练后胁迫他给我去快餐店买汉堡的跑腿;变成现在一个一米八的辍学混混却养成围着云雀月留下的粉色围裙习惯,在自家厨房举着锅铲问自己今天想吃什么的样子。如果让那些从初中开始就跟着他的混混们指导自己的老大在一次又一次地挑战失败后,已经变成了一个完成了新娘课程:进的了厨房,打得起流氓,拎的住铁棒,缝得了绣花的人妻话还不知道要三观崩塌成什么样子。

    云雀恭弥很恶劣的这样挺有趣的。话说这家伙作为混混一点都没有气势,像风以前和自己一起看过的《古惑仔》相比,长相也太普通了吧,一点都不惹眼,除了不喜欢上学这点之外,扔在人群里面完全是一个三观正常的好少年。嗯,有机会让他尝试一点别的打扮或者是发型可能能够吸引更多注意力,气场也强大一点吧。

    他脑中还闪现了兴趣爱好永远在变的十束多多良,总是在做老妈子的草雉出云,有气势但其实是天然的周防尊。在脑中进行着刷屏一般回顾至今为止生活里面遇到的人暗自感叹自己其实是幸运E的云雀恭弥根本没有自觉关于“遇到云雀恭弥并和他一起长大是怎样的体验”的问题讨论已经在并盛的论坛里面常年置顶的自觉,也不能想象日后这个问题只会在更多人的心目中盘旋。

    云雀恭弥终于把盒子包装拆开,连同字条一起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内,按照顺序,从标题处写着“报告No. 1”,云雀谦信所有曾经写过的文件看起。

    除开那些混着各国表达方式而显得莫名其妙的用词,奇怪的吐槽,没完没了的家常以外,真正有用的信息并不多。但是“王权者”、“火焰”、“权外者Strain”这样的字眼,恭弥认为如果不是确信云雀谦信那家伙不是中二发作,或者是沉迷于二次元无法自拔,那么结论就是确实存在的某个庞大的、与自己截至今日为止所了解到的世界完全不同的重要信息。

    不,或许对于那个世界来说,这些字眼只是最基础的定义罢了。但最重要的是,恭弥时至今日从这些没头脑的报告中才不得不承认云雀谦信应该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是什么类似外交官的政府人员。

    也是,云雀谦信自身强大的实力就算真的从事了一份普通的职业,但是加上风、月两人的武术世家出身,还有在幼年时自己见过羽张迅背后带着火焰的蓝色大剑反而显得更不正常。但如果和自己猜想符合的话,那么云雀谦信他们当时究竟是处于怎样的世界呢?在出行前对自己解释的外出例行调查又是调查谁,调查什么。如果只能算作是超自然中的普通出差,那么在一群有经验的政府多个部门合作下,或许还有许多同样有着超能力乃至自身具备强大实力人的配合;为什么在出行前仍然需要三个月那么长的准备时间。或者说,甚至让他们一去不归。

    除此之外,被送来的厚厚一摞文件虽然已经编号到6930,但是被标记为重大事件的报告却并不多。即使文字仍然混有各国词汇和句式奇怪而且文章长度短得堪比自己的周记,但是云雀谦信那样不着调的天然性格却能在文末都认真备注着类似“此次事态牵扯范围过广,需要在二次审查后提交报告给御柱台审核”或者是“请黄金之王决断后由非时院处理”这样的话语确实交替出现。

    经过多篇报告对比核实,云雀基本可以确认那位御柱台的黄金之王作用着类似于日本地下掌权者的存在出现,而非时院则应该是其下属的具备高能力的组织。但黄金之王这个名词对于云雀却似乎并不陌生。之前在月经常上的论坛上面,他不止一次的看到过“Gold王的兔子们又跑出来擦屁股了”这样的话。经过这几年的实验,恭弥已经确认了这是一个内部网站,或者说是一个情报交流中心。如果Gold王就是害怕被屏蔽而使用的代号,那这个黄金之王势力是不是恰巧就说明了他报告中所提及的王权者之一呢;如果是的话,那他是不是就是那位安排了迦具都陨坑事件前出行任务的人。

    云雀恭弥不确定在自己的询问下,伏见猿比古、十束等人是会给他一些自己从未触及过世界领域的重要信息,还是公事公办、插科打诨的混过去呢。

    恭弥沉浸在思考中的时候突然发现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屏幕随之亮了几秒后又重新黯淡了下来。他点开短信才发现不过是草壁哲矢的出行报告,虽然自己从未要求过他做这样的事情,但他总是汇报一样的认真通知。云雀对这个稍有抵抗能力的沙包再怎么满意,也没有加入他们一起群聚的想法。云雀谦信智商难得上线时候和他讨论过的理论,就算云雀恭弥并不承认,但对自己还是有着影响的,可以说在潜意识里是高度赞同的。

    只有弱者才会在强者面前瑟瑟地发抖,不做任何反抗和努力就抱做一团。即使跟着草壁的那帮家伙相比那些弱者稍有力量,但相对自己,为伍仍然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他们打着收取保护费的名义却不做实事,四处为恶毫无强者风范,反似满足于弱小力量的流氓作风。对于软弱地选择交出自己努力后所得的人也没有拯救的必要,毕竟自己对于继任淡岛家的那两个圣母也毫无兴趣。

    啊,淡岛家的两个圣母啊。刚刚回复完消息的恭弥,想到这两个人却有些头大。

    并盛町的淡岛家只有一户,在外界所知的一父二女组合的小家中,云雀恭弥所熟识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是并盛的市长和三所学校的总管理者:淡岛盛,听说他的祖辈就一直居住在这里,世世代代都是热爱着家乡的好市民。而淡岛盛的父亲不仅给自己的独养儿子直接取了含有家乡名称字眼的名字,更是从小教育他要爱戴家乡、帮助家乡进步。淡岛盛更是不辜负期望,在学成归来后通过努力成为了并盛町的市长,倾注了自己所有的心血,誓将并盛町变作现代的桃源乡。在妻子去世后为了让自己的两个女儿能够通过学习而不沉浸于悲伤中,直接将二人送到大城市,自己毕业的苇中学园学习,也希望她们能够好好学习,在未来继承自己的衣钵。

    淡岛爱理是淡岛家的大女儿,从国小开始担任自己的班主任和计算机老师。听说在大学准备攻读博士前,受到了什么打击因而判定自己没有才能选择放弃回乡,分担已经年老父亲的工作。让妹妹能够在东京一带学习、实习并实现自己的抱负。现在她以成为“能够教导所有类型学生,让他们发现天赋,成为善良而出色的人”为目标。平日里除了担任在这个科技不发达的小町中教电脑和班导的工作以外,更是主动做了全町学生的心理老师。用布置周记作业的方式,了解学生的思维。甚至自己都是在跳级后才得到解脱。淡岛爱理动不动就小题大做的因为学生周记里的鸡毛蒜皮的抱怨跑去家访。最奇妙的是,月那样难对付还暴脾气的家长对这样麻烦的事情都持赞成态度,就算被晚辈指责也并不生气;而有些学生因为年龄相差不多,更是去掉老师,直接“爱理,爱理”地叫着,淡岛她本人对于这种情况倒是不在意,甚至感动地哭着说自己“被学生当做朋友般亲切的对待是多么幸福的成就感”。

    对于这两个在并盛被人爱戴的人,恭弥小时候虽因两人对他的照顾而感激,但现在却并没有太多好感。前者对自己总是做出一副“我理解你,包容你,你愿意依赖我么”的样子。在云雀谦信和月携伴消失后,明明好不容易因为女儿帮忙而轻松些应该准备养老的人,却定期来家里和自己说些什么作为管理者和统治者除却才华还要为仁、尊老、爱幼的大道理;时不时的还和偶尔出现的风交流些中国历史的君王失败原因,然后又是一段两人混合说教的时间。

    后者深得自己父亲真传,就像之前说的,她不知是不是因为带自己的时候还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兴奋时间,从一年级开始就要求自己写一些愚蠢的日记,美名其曰要做些“心灵深处的交流”。等自己跳级后仍然要求自己定期上交周记忍无可忍后,云雀选择写了一篇充满挑衅意味的周记,而她似乎也终于在新班级中发现了一个十分需要关怀的对象,对方不仅被淡岛爱理关注已久,那个关怀对象似乎也很喜欢她,全然不似自己的不耐烦。好不容易放过自己,愿意转移注意去感化另一个“迷途羔羊”而得到自由的云雀恭弥却高兴不起来。毕竟一个以废柴出名的学弟成了自己的代替品,总是让人怀疑是否自己在这个前班主任眼中也是一个不善于交流的弱者。

    目光扫过桌子上已经被阅读完的文件,云雀不得不承认自己如同草雉出云的评论一样,简直是一个巨大的杯具。自己的身边除了不正经的奇葩、无能群聚的弱者、想要改变世界的圣母外,还和一些超科学事件扯上了关系,最明显的应该就是那个婴儿了好多年的风了吧。

    虽然很无力,但是恭弥对那些不知道是实力强大而拥有的超能力、还是有了超能力才实力强大的强者存在充满了兴趣和期待。因此在再次确认了自己不想和弱者为伍,也没有感化民众的野望后;云雀只是简单的回复草壁的信息表示自己知道了,并决定在草壁他们清理桃巨会任务的那天离开并盛町,前往意大利。去看看在月论坛和谦信报告中都提到的地方。也见一见那个电话里所蕴藏的不一样的世界,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弯腰从垃圾桶内捡起了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张,看了一会儿后,沉默着看向了窗外。

    一袭黑衣的他背立书桌融入房间在天黑后还没有点灯的黑暗之中,与窗外亮起的霓虹灯相比好似把世界分割成了两半。外面人声鼎沸的夜市和房中无声到寂静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室内那种纯粹的黑压抑着像是象征了一种不愿与普通却祥和的世界中生活、背向而驰的艰难;也像是一种在承担了被世界授以一次又一次以“失去”为主题的考验后,内心无法言说的孤独与悲伤。究竟是会因为难以接受这种长久的恶意而一蹶不振;还是在通过天降大任的考验后接受这种情感并融合对自身能力的骄傲和对力量尊重的态度后化为最自由浮云,孤高的如自己所愿的生活在短时间内尚未可知。但很快,云雀恭弥便能发现世界是永远不会让你轻松地得到什么,维持长久的安乐幸福或是给你一次“早知道”机会的铁律。

    信息:

    “今天草壁秀中和他组织起来的孩子们在并盛商店街被一群外来人给挑衅了。虽然秀中那家伙在和您同学时候不是什么厉害的家伙,就算现在也完全不能和您相比所以您可能不清楚;但是他在同龄人中还算有些实力,又有着我的看顾,现在在并盛中也算是小有成就的头领了。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那些和孩子计较的外人找了事情,还压得还不了手,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们不可以就这么简单的揭过去。因此我已经派一人和对方联系上了,应该是桃巨会那边的人。预定在下周一进行“友好切磋”,加上后续处理,总共可能有一周的时间。也许会在町内引发一些动静,所以特此通知、申请您的批准。当然,如果有什么饮食上的需要,请告诉我,这种小事并不会耽搁时间,我会提前准备好的。”——草壁哲矢

    “知道了。”——云雀恭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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