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贺铭就必须在书房处理自己两天内剩下的公事,有些疲累的看着手中策划部的文件,创意是挺不错的,可惜啊,贺铭柔柔的笑了,眸子里一片冷硬,只可惜不是贺氏先生产出成品来罢了。
不过,贺铭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我倒想知道公司里的内奸是谁!
跟这份计划书一模一样的成品是由言氏企业首先上市的,那时候公司对这项计划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就这么全全消失了,那只是一个开始。
那是一个贺氏企业衰败的开始。
“叩、叩、”屋子里响起了敲门声,贺铭淡淡道:“请进。”一边直接在企划书是写上“批准”。
曾经由李潇浅想出办法将这些东西变废为宝,然后自己对李潇浅就更是信任,甚至让他进入了贺氏,现在想想,这不过是李潇浅进入贺氏的一个跳板罢了,李潇浅还真是处心积虑你,就是不知道,李潇浅为之奋斗拼命的幕后之人是谁。
只可惜,这一世我要首先把这些变成宝,然后让言氏的那些东西全变成废品!
管家白伯将手中的牛奶放在贺铭办公的桌子上,恭敬道:“贺少喝些牛奶,早点休息,要注意身体。”
贺铭拿起温暖的牛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自己在家,白伯就会奉上一杯牛奶以及关怀的话语,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温暖,尤其是那时候自己和父亲以及衡凌弦都弄得很僵,又刚开始接手公司大规模的项目,一天的疲累不言而喻,可是身边却连一个关心自己的人都没有。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自己才愈加怀念李潇浅,以至于最后那个人竟然成了自己的心尖痣白月光,一辈子都戒不掉。
“这是谁吩咐的?”贺铭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少爷吩咐的。”白伯恭敬的回答。
“衡凌弦?”贺铭一怔。
“是的,”白伯恭敬的回答。
白伯出去了,贺铭苦笑一下,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衡凌弦特意吩咐了,自己这个跟衡凌弦闹得这么僵的“妻子”又怎么会得到这么好的待遇?别开玩笑了!衡凌弦才是那个开工资的人,谁会在那个时候还照顾自己?这不是活生生的打衡凌弦的脸吗?
也就是自己一直自欺欺人不肯相信这个事实罢了,在自己没有注意的时候,那个人为自己做的远比自己想象的多。
心里有事,也就剩下两份文件,贺铭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留着明天再做比较好。
一口气喝完了牛奶,贺铭把东西收拾好,走出了书房,看着旁边的两个卧室犹豫着。
一间是主卧,一间是客卧,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贺铭就一直住在主卧旁边的客卧里,两个人分局不知道多久了。
犹豫的站在主卧前,贺铭还真拿不准那个人见到自己会是高兴呢还是会直接把自己赶出去,贺铭想到那个人别扭的性子直接笑了出来,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那个家伙才不会表现出来高兴呢!
只不过,一定会高兴的吧?自己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关心就能让那个人放弃尖牙利齿,而何况是这个呢?
更何况,贺铭挑挑眉,晶亮的眸子如同闪烁的星辰,唇角微翘,显出一片诱人的瑞泽,主卧可不就是主人居住的?自己明明也是主人的哦(*/ω\*)。
这么一想,贺铭也感不到紧张了,反正那个家伙的反应自己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跟这种人相处,就要学会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_→贺铭自问他这项技能还是学得不错的。
贺铭镇定的开了门,所幸这门也没有反锁。
靠在床背上看书的衡凌弦扫了贺铭一眼,皱眉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贺铭笑道:“睡觉啊。”
……
衡凌弦的眉头死死地皱着,冷冷的提醒道:“你的房间在旁边。”
贺铭看着床头上的两个枕头,无奈的撇撇嘴,明明枕头都给我留着呢,被子都还是当初的双人被,现在还赶我走?
贺铭也不反驳,从从容容的走到浴室门前,“这是主卧,我是主人,理应住在这啊,当然,”贺铭眸子里闪过丝奸诈,“你要是不满意你可以出去睡啊。”
……
衡凌弦:“贺铭!你给我滚出去!”
火气真大,贺铭耸耸肩,径直打开花洒洗澡,嘴角的笑容不禁更加的柔和,那个家伙要是不想要人睡在这,直接武力解决不就好了,他可不认为自己能赢得了衡凌弦。
自从自己进了这个屋子,衡凌弦也就动动嘴皮子,一点下床把自己赶出去的意思都没有,自己径直的进了浴室都没有反抗,啧啧,这个家伙真的很闷骚啊,如此不坦诚。
不过,倒是很可爱。
贺铭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他无意识的温柔的笑着,当然,他自己是不会知道自己这时候的笑容有多么灿烂和温柔的。
换好从客卧里拿出来的睡衣,贺铭从浴室里出来,熟门熟路的掀起被子自己钻了进去,这时候的两个人一点也不像分居好久的没有感情的夫妻。
贺铭打了个哈欠,故意忽略了衡凌弦面部表情的僵硬,声音有些嘶哑道:“关灯,睡觉吧,好困。”
说着,还孩子气的揉了揉眼睛。
“你说过要分居的,”衡凌弦淡淡的陈述着,眸子暗沉沉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好困……”
衡凌弦注视了他好久,看着贺铭困倦的容颜,心里竟然范上了好久不曾感觉到的暖意,直到贺铭再一次催促他把灯关上睡觉,衡凌弦才依言把灯关上,只不过,衡凌弦没有睡觉罢了。
短暂的欣喜过后心中尽是荒芜,如果不是有求于自己,贺铭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和颜悦色,帮自己包扎,跟自己同床共枕。
衡凌弦苦笑,罢了罢了,难得自己身上还有他需要的东西,给了他又何妨?也不过是些身外之物,自己锁了他一生,他要些什么难道自己不应该双手送给他吗?
这世上时光总是能带走很多东西,但是有一些便会在人的心里长存,比如说,曾经贺铭和衡凌弦的争吵。
“我告诉你衡凌弦!他妈的跟你在一起就是折磨!我靠我跟你躺在一个床上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我恶心!恶心!”
可能贺铭已经忘记了,衡凌弦的眼眸上有些疲惫,可是他永远也忘不掉,后来,贺铭搬到了客卧,衡凌弦也就随他去了,当时的衡凌弦还安慰自己,人家一辈子都赔给自己了,总不能大晚上的还不让人睡觉了吧?
也许,婚姻的最初,他们还发生过关系,他们还曾经同床共枕,可是在那场激烈的争吵之后,便什么也没有了,归根结底,衡凌弦只是不想逼迫贺铭罢了。
昏暗中,衡凌弦听见贺铭匀称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经熟睡了。
手指便轻柔的抚摸上他的脸,感触到柔软的肌肤,衡凌弦在黑暗中轻轻地吻上贺铭的唇。
不含欲望的,珍重的亲吻。
衡凌弦慢慢放松身体,晚安,亲爱的。
在衡凌弦还没有睡着的时候,便感触到一个柔韧的身体凑到自己怀里,贺铭发出点点的嘤咛声,似乎极其不满的样子,一条腿还搭在了衡凌弦的腿上,半边身子都靠在衡凌弦身上。
衡凌弦压抑的喘息,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的姿势对于一个禁欲已久的成年男性是多么大的诱惑?!愤怒的吻住贺铭的唇,把整个人都抱在自己的怀里,不知道折腾了多么久,衡凌弦无奈的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看着睡得格外香甜的贺铭,愤愤不平的亲吻几下,才蹑手蹑脚的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便响起了哗哗的流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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