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紫色余分还是被玄同带去休息了,众人虽然想知道素贤人的八卦,但是当着主人的面,他们不好问啊!
不过这事却被众人放在心里了,等有时间总能逮着紫色余分清醒的时候。
随着众人尾巴处理干净,这才有机会一谈之前的事。
素贤人首先注意到的是心怀铅:“阁下一身佛缘,又具有森狱气息,想必就是森狱天罗子,天佛原乡的传灯者。”他对此人也是万分好奇,毕竟说太岁算得上与自己有交情,所以对心怀铅不是以森狱皇子看待,而是以一个朋友的看待。
然而,心怀铅却有些误会他的意思了:“是不是人与人的交谈,都只能以身份立场做开始?如果我两者都不是,是不是就没有交谈的价值?”
素还真是何许人也?岂会听不出话中之意,对此他有些失笑道:“你将人与人的交谈想得太沉重了。身份立场是一个话题,但不能代表着价值,人的价值是来自谈话内容与思想的呈现。”
这等言语,与心怀铅所闻大异于常人,原来他的森狱十九子身份,在这位素贤人的眼中还没有微不足道的帮助来的重要,莞尔一笑:“哈!说得也是,是我局限了。”真心诚意的道谢。
玄同知晓素还真的本领,所以对于短短几句话就拿下心怀铅,他并不惊讶,令他惊奇的是另一件事。
“原来你是我的小弟,难怪吾一见到你,就有莫名的熟悉感。”
“只怕这层森狱血缘,淡薄得只剩血腥的印象。”然而得来的却是佛者略带自嘲的回答。
此时阎王开了口:“如今你已回到吾的身边,吾不会再让森狱之人迫害你。”
谁知心怀铅却单膝跪下,声音徐缓,不骄不躁:“但现在吾需要的,不是你的庇护,而是你的宽宏大量。”
阎王:“哦?你这是做什么!”
“如果你还念在你我之间,还有一层淡薄的血缘关系,那吾在此请求你,请你放了那名天疆女子。”
这属于人家的家务事,但是涉及到另一名重要人物,大家只能安静听着。
阎王皱了眉头:“她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样为她相求?”
“一段漂浪下的缘。她算起来对吾有相助之情,吾无法坐视她遭受劫难。”
这话一出,阎王顿时满肚子的气,话语中也不由得带出三分:“你连一声父王都不肯叫,现在拿这段你根本不放在眼里的血缘之情做请求,你是看不起那名女子,还是看不起为父吾?”
对此,心怀铅能说啥?他什么都不能说,一个是血亲的父亲,一个是至交好友,哪个都偏不了!“父亲啊!”跪地的人无声叹息,似乎在权衡情与义的抉择。
阎王也看出了他的为难,而且周围还有这么多围观的人,他不想给人耍猴戏:“你先起来吧。正好你与玄同都在此,吾趁这个机会,宣告森狱王位继承人。”岔开话题是最好的办法。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一直沉默的玄同此时居然非常友好的的上前拍拍心怀铅的肩膀,语意真挚!
“恭喜你了,十九皇弟!望你能好好治理混乱的黑海森狱。”
还没反应过来的心怀铅一脸茫然:“啊?”
饶是阎王也懵逼了:“玄同?”
然而玄同并不想多待,果断拉主人下水:“素还真,我找你有事要谈,咱们往他处吧。”
素贤人眨眨眼,说真的,他其实比较想呆在这看戏,阎王主演的好戏可不多见啊!不过对于朋友的要求,忙还是要帮的。
“哈!好吧,那我们到玉波池。倦收天,你也一起走吧。”
至于接下来心怀铅和阎王谈了什么,不得而知,倒是素贤人笑看玄同。
“玄同太子确实是一个聪明人,临机应变,顺势推势,拒绝王位的继承,当场推掉,森狱王位这个难题。”
玄同太子轻叹道:“吾之所爱、目标、理想,不容许被改变。比起森狱四太子的身份,吾更喜欢惋红曲。”
素贤人笑而不语,而是将话题转到了森狱王位继承上来:“劣者认为森狱第十九子,绝对不会是,森狱王位的继承人。”
玄同亦这么认为:“森狱之内,人才济济,大皇兄玄膑,是最好的人选。”
“素某乃局外人,森狱王位继承之事,不便多谈。只奉劝一句,权力在握的人,很难放下手中的权势。”
“很意味深长的一句话,玄同谨记在心。”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素贤人语锋一转,放到了另一人身上:“此次牧神率军来犯,正巧让吾有机会印证他牧天九歌材质的猜测。”
此时,一直当布景板的倦收天倒是开了口:“哦,你对牧天九歌有何看法?”他见识过现场残留的力量,牧神的能为,着实不俗,是个难缠的对手,之前原无乡与明心携手闯天疆之事因为有素贤人的调停,所以倦收天才没有什么担忧,可是经过牧神反水,倦收天就怕有一日牧神会打原无乡的主意,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素贤人不知道倦收天的想法,他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我认为牧天九歌之材质与铸成,与吾之佩刀——沧耳刀有雷同之处。”其中还有明心和素还真的补充,只是他们那个世界的牧神可没有机会给他们看牧天九歌,这也是到了这里之后,仓促观察出来的。
倦收天很是不解:“为何你会认为牧天九歌,与沧耳刀材质铸法相似?”他见过素贤人的沧耳刀,确乃是神兵!可两者的差异不是一星半点,有雷同之处吗?原谅倦收天没看出来。
“沧耳刀乃以云火,锻以七彩女娲石而成。所谓七彩女娲石,是在高温高冷的环境下,异变而成的水矿。而云火乃是气御虚火,火焰如云,火性温和,是以名之。沧耳刀在寒冷,或遇寒冷之质的武器,特性最明显。那日吾观玄同与牧神之战,战中气温骤冷,是有此猜测。但为进一步印证吾之猜测,便在今日,以沧耳刀应战。”
玄同起了好奇心:“相同材质刀剑的对决,会产生什么异变?”
“吸力。”
“嗯?”X2
“水有相融之性,就算化为兵器,亦会保留这种融合之性。当沧耳刀与牧天九歌对击时,这种感觉十分的明显,所以吾能确定牧天九歌,与沧耳刀材质相似。只要以沧耳刀,找出克制之法,便能变化运用,对付牧天九歌。牧神只是一时被蒙蔽,劣者相信他能够看清形势的。”
玄同去不赞同:“相克之物,如同利刃双锋,能克牧天九歌,就能克沧耳刀,伤人伤己。而且,不是不是太看得起牧神了?”
“不要紧,能造苍生之福,当为则为。现在须找阴阳互济、刚柔并进,甚至是正邪有分的兵器做试验。”素贤人对此并不在意,更不会因此对牧神放松警惕,毕竟此时的牧神,与明心讲述中的牧神相差太多了,他会保持警惕心的。
倦收天倒是想到了什么:“如果是找两口属性对生的兵器,相辅而成呢?”
此时,素贤人笑了:“哈~劣者知道该去找谁了。”
倦收天也笑了:“吾与你同去。”
只有玄同茫然:“你们在说什么哑谜?”
“哈,只是吾等想到了该找谁来牵制牧神而已。”
玄同好奇了:“哦?是何人?”
谁知这时候素贤人却开始卖关子:“哎~不可说~”
看着素贤人那副‘你来问我呀~’的模样,玄同果断:“吾还有要事找我的剑侍,先告辞了。”猜你妹啊!爱说不说,劳资还不想听呢!
素贤人此举是有用意的,他不能告知玄同明心与原无乡的身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稳妥点。
看着玄同要走,素贤人不禁问道:“你不向阎王辞别吗?“”
“有需要吗?”回答的是玄同飘来的四个字,还有远去的背影。
倦收天倒是看明白了:“他对玄嚣之仇,似乎已放弃了。”
“非是放弃,而是看在吾的份上,暂不追究。此仇吾会尽力排解,你不用悬心此上。”
这话倦收天是相信的。
此时,远处心怀铅来到:“素还真,吾能否前往探望凛姑娘?”
看他的模样,素贤人就知道是与阎王谈完了,他也不会追根究底,所以干脆的很:“她就在山径中散步,你自己去找她吧!”
“多谢!”
目送心怀铅远去,直到只剩下背影,素贤人方才感叹道:“此子佛缘甚重,玉菩提苦心没有白费。”
既然已经确定了银骠玄解牵制牧神的方针,总得有人去通知一声。
“吾走一趟烟雨斜阳吧。”倦收天率先开了口。
素贤人点点头:“也可,劣者去寻那位同体和明王好好叙一叙!”笑容不变。
不过,倦收天总觉得他的笑下面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没忍住问出声:“你……真不是去找茬?”
清香白莲笑得温文尔雅,背后黑莲朵朵:“北芳秀觉得素某是那种不顾大局之人吗?”
“……”算了,不懂你们这些动脑的人都什么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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