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手上晕着的,地上躺着的,再瞅瞅旁边打的正欢的明心,天真道君果断带着人回黑暗道了。
至于明心打不过木之邪?开玩笑,能和素还真互怼还活的有滋有味,甚至成了契兄弟的人,他会是省油的灯?
不管这些,慈郎看着躁动的残剑,却不能突破昏迷的点轮回,跳起来,而原无乡也满脸冷汗,昏迷之中的双手不住痉挛。
想起明心说的卸下银骠玄解,慈郎只能叹口气,着手开始。
完全装上银骠玄解是一件难事,卸下这事慈郎倒是熟悉,很快就好了。
但是,看着平静下来的原无乡,光秃秃的手腕是狰狞的伤疤,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惋惜。
“幸好倦收天不在这,否则他可要拔剑了。”
将双方安顿好,慈郎看了看残剑,再看看银骠玄解,叹口气,将两者放在一起,终于,躁动的残剑与银骠玄解都安静下来了。
“算了,还是去看看明心先生吧。”
此时,外面的明心打木之邪打的正嗨,完全是要命的打法。
虽然木之邪是木晶灵,但明心好歹是修炼《引灵花典》这部奇书的人,还是号令万灵的青莲子,木元?呵呵哒!~
对付木晶灵,明心表示:小意思~
等不信邪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少,明心才拎着人跑去找照世明灯。
幸好慈郎知道黑暗道的特殊性,将原无乡和点轮回安排在外面,要不让明心就得多一个毛病了:路痴!
‘砰’的一声,可怜的木之邪就这么被明心扔在地上。
慈郎看看周围就自己与明心俩活人,不怕露馅,好奇道:“明心先生与他有仇?”
明心斜眼瞅瞅惨兮兮的木之邪,似笑非笑道:“没仇,就是他有我需要的东西。”
照世明灯有些语塞:“无缘无故伤人……不太好吧?”
明心莫名其妙看他一眼:“这木晶灵是黑后的同伙,黑后和道真是什么关系知道不?那让他无缘无故伤原无乡可好?”
慈郎:“……你随意。”要是真这样,倦收天得炸。
于是,照世明灯就看着明心将木之邪的木元硬生生拔出,然后再将已经成了废人的木之邪扔进了河里,至于会飘到哪里……╮(╯▽╰)╭这就不是明心管的了。
“别这么看我,我不是没杀人吗?”
照世明灯头疼:“废人根基与杀他何异?”见明心不善的眼神,急忙改口:“不过森狱之人,废了就废了。”素还真,你辛苦了。
幸好明心不知道慈郎腹诽了什么,不然他绝壁先和这位撕一把,迂腐思维要不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是正确的方法啊天真君,再说素还真手黑的程度比他还狠好么?他狠起来连自己的同体都坑。
话题扯远了,拿到木元明心很开心,不过黑后的交易还是要利用一下的,这就是以后的事了,目前他们要解决眼前的问题。
看着残剑与银骠玄解,明心问慈郎:“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后者只能摇头:“渠黎二石已经分开,无法在复原了,吾……无法。”
明心摸摸下巴,有些纠结:“这样的话就难办了,原无乡不能离开银骠玄解,残剑又不肯罢休……要是荷叶禅师能舍弃残剑,让残剑与银骠玄解重铸合为一体的话,倒也算个办法。”
照世明灯显然也有这样的想法:“要不……叫醒问问?”
“问!”
然后,被一捧冷水泼醒的点轮回听完了明心与慈郎的意见。
“吾无异议,这对吾来说,不亚于一种解脱,就不知残剑是否能放下了。”
明心与慈郎面面相觑,最后明心开口:“要不,问问残剑?”
点轮回再次握住残剑,将一切说明,残剑离开玄解本要暴动,听完之后,居然平静下来了。
明心顿时眼睛一弯,笑了:“看来是同意了。”
银骠玄解是照世明灯所造,理应由他再次将渠黎二石融合重铸玄解,然而,慈郎犯了难。
“吾之能为,不足以再使得二者融合,如何能重铸?”
明心倒不愁:“无妨,吾有太阳真火,能让融天下万物,玄解与残剑亦可,你只要按照原来的思路重铸就行。”
既然明心都这么说了,慈郎也不再推辞,俩人开始着手重铸。
只见明心盘膝而坐,只片刻间,幽暗的的洞口泛起一阵阵能将人灼化的热浪,而源头,便是明心掌中泛白的小小火焰。
慈郎大吃一惊:“好精纯的火元。”见到这个,他对重铸的事多了几分信心。
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在明心将玄解与残剑投入太阳真火准备煅烧的时候,天地间突然涌起一股巨大压力,慈郎仅仅是站在明心身旁便支撑不住跪倒在地,更不提处于中心的明心了,额际冷汗淋漓,掌中火焰登时熄灭,玄解、残剑纷纷坠落尘埃。
这股压力来的莫名,走的也莫名。
“怎么回事?”慈郎万分不解,他没感觉到有人针对,但这股压力实在是令他心惊。
而明心却神色凝重:“是天命!”
“恩?”慈郎疑惑出声:“什么天命?”
明心知道这是法则在警告自己,他不该干预原无乡的玄解铸造,这股压力,是警告!
这里不是他与素还真的苦境,在这个世界,明心与素还真只能是过客,就算是可以参与武林纷争,但是擅动他人天命之物,法则不会允许的。
明心体内气息一阵翻涌,不知为何,总觉得力有不逮,细细感知,却又无异样。
一时间,明心陷入了沉思。
倒是照世明灯没注意明心的神色,还在好奇他所说‘天命’为何?
“明心先生?”
明心不说话,慈郎只能提高声音:“明心先生!”
“啊?”明心懵逼脸抬头:“怎么了?”
“这话应该吾问吧?明心先生想什么呢?为何说刚刚的是‘天命’所为?据吾所知,谁的天命都不能做到之前的那样吧?”
明心只能默默叹口气:“吾非此界中人,改变人的运势还可,但是真的触碰重要之物,天道不容。”
慈郎一惊:“刚才的威压是因为……玄解?”
“是!”
慈郎皱了皱眉:“这就麻烦了。”
明心想了想:“倒也不麻烦,吾将太阳真火传授于你,玄解本就由你所造,改良重铸你也有这个资格,天道不会阻止你。”
没想到小小的变故,却让明心愿意将太阳真火传授自己,慈郎断然拒绝:“不可,太阳真火一看便是威力不凡,吾……”
还想说什么,却被明心打断:“几日后吾与原无乡还要去天疆偷古耀。”意思就是说,原无乡不能缺席,缺了银骠玄解的原无乡还能出席?
慈郎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最后他无言以对:“可这也太……”
明心倒是不在意:“吾相信素还真,他与你乃是好友,同样,你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不用如此。”
“慈郎在此多谢明心相赠!”话都到这份上,他再矫情就说不过去了,反正两个素还真麻烦不小,以后有的是机会帮上忙,不急于一时。
明心将控制太阳真火的咒语教给慈郎,然后分了他一份太阳真火,慈郎立刻便开始着手重铸之事。
而里面昏迷的原无乡和修养的点轮回便只能教给明心照顾了。
好在明心的医术常人难以企及,点轮回的伤势不是大问题,只是稍作休息了几个时辰就缓过来了。
最后,他向明心道了谢:“如今残剑已消,吾心头的一个重担也卸下了,如此,江湖路远,有缘再聚。”
“禅师一路走好。”
“阿弥陀佛!”
望着远去的背影,明心突然觉得有些羡慕,能这么洒脱的离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痴痴望着碧蓝的天空,明心放空自己的心,不去想,不回忆,这段时间的经历,宛如梦境一般,总觉得不真实。
好在,一直有个人陪在身旁,他相信自己可以支撑住。
手轻轻抚着后腰的位置,那里,是几片冷冰冰的蛇鳞,一闪即逝。
“呜……好疼……”突然,身旁的原无乡呻、吟出声。
明心急忙回神,猛地站起来去看他,却不料,眼前突然一黑,一股沉重的黑暗笼罩意识,最后一眼,是原无乡惊慌的神色。
“明心先生!”
原无乡伸手想要接住栽倒的人,却发现自己的手恢复成了断臂。
踉跄着奔过去以身作垫,将失去意识的人揽住,艰难的带到床榻上。
不能把脉,原无乡只能以额抵额,从天灵渡气查看明心的情况。
然,此法终究局限太大,他什么都没查出来。
原无乡记得最后明心带他去的地方是黑暗道,也就是说,照世明灯肯定在。
奔出门,原无乡焦急寻找:“慈郎!慈郎你在吗?!”
然而,闭关的照世明灯并未听到,也不曾料到变故会在此时发生。
空无一人的黑暗道,昏迷不醒的明心,软弱无力的双臂,原无乡再一次感受到了曾经的无力与凄然。
“倦收天……你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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