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举青莲之火的明心一身气势勇往直前:“你们俩给我放手嗷嗷嗷嗷!!!”
死命往后拖的小鬼头和小狐哭唧唧:“明心先生,你不能烧啊,烧了神思师尊就没有可以威胁的对象了。”
明心:“对哦!”一脸恍然大悟:“烧了就没意思了~”
看明心收回了手里的火焰,拦人的小鬼头和小狐都松了口气:可算劝住了。
小鬼头庆幸的看一眼小狐:‘幸好,差一点就来不及了!’
小狐无语:‘……你刚才差点就误了事!’
小鬼头:‘这不是没有吗?’
俩人挤眉弄眼的交流,丝毫麦察觉明心抱着手在一边凉凉的看着他们,然后……慢慢消失在原地。
至于那个站着的幻影,知道的只有神思,但是,刚刚经历生死时速的它会说吗?
看看外面的天色,素还真笑得还是那样:“阎王,你已经浪费一个时辰的时间了!答案如何?劣者还等着回去吃晚饭呢?”
阎王感受到副脑传来的撕心裂肺感受,咬牙切齿看着眼前的人:“你确实老谋深算!”冷笑一声:“提醒你一句,作为先天,你不需要吃饭。”
“怎比得上阎王的百年布计呢?”素还真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悠悠道:“便是先天,也有口腹之欲,劣者亦不例外。”至于吃什么就待定了。
阎王选择性无视了他后面的话,而是针对素还真前面的话提出了一个令他有些意外的问题:“此话何意?”阎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素还真知道了什么?
素还真笑了笑:“你阎王在数百年前,便预知自己会身陷囹圄,被困珈罗殿内。所以以收集铸有魔文的白骨为任,交付说太岁收骨任务,而你的白骨拼图最后一根骨头,竟是在收骨者说太岁身上,这十分不合常理不是吗?”
“机缘巧合,如何算是吾之算计?”
“但你那双命运之手,在细思之下,便无所遁形了!”
“不知素贤人有何见解?”
“这样想吧,如果太岁不愿赴死,你所设下的白骨拼图便永远缺了一角,无法成形,而就算你料准,太岁极为忠义必肯赴死,但已死的他,同样无法接续白骨交付的任务,所以说,你希望太岁做的,只是在收集骨头这部分,而再来的步骤,你已锁定了漂鸟少年。”
“素还真,你的推理总是喜爱以结果反推过程,如此容易因偏见,而流为诛心之论。”
素还真:“推论是印证事实必经的过程,漂鸟曾说,当年太岁将他救活,不愿他为灭家之仇而痛苦,故而以自身血封印他之灵识,让他在沉睡中渐淡忘了仇恨的感觉,后来是一名自称命运之神的人将他唤醒,交他一副不知名的面具,他在荒芜之根久年等待着一个人来向他索讨面具,而来的人竟是太岁,这幅面具便是天罗子的面孔,以此推想,这个与漂鸟接触的神秘人,就是阎王你啰!而在漂鸟知晓,当初是太岁用自己的命数,去换得他生命的延续,这份情义,将让漂鸟誓死完成,太岁未完成的任务,太岁拉拢了漂鸟的心,但漂鸟却是为你所用,这一层又一层的人心算计,素某远远不及啊!”
阎王眼神微不可见的暗沉,口中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行事需要动机,吾这样做对吾有何好处?当年只怪吾识人不明,误信了黑后与千玉屑。多年的夫妻之情,竟抵不住权欲熏心,吾当年不顾森狱的反对势力誓娶她为后,想不到她生下的天罗子,竟有了逢九食兄的命格,那时森狱上下,更是群情激奋,吾为保护她母子,甘愿卸下权势只为他们都能活下去。太岁出森狱的初衷,也是为了顾全吾为儿子的一点私心,谁料那一日,吾将繁雪判入永寒树囚禁,她却怨吾对她失了信。她看不到我为她母子所做的一切,也看不清,吾肩上所担的是什么,只是一味的恨吾,恨吾竟然背信,没有出动大军为她歼灭道族之人,替天羌族讨回公道。她满心只有天羌族的恨,没有夫妻之情。哈,所以后来她与木晶灵一族,缔下黑暗盟约的一刻首要要做的就是夺权,吾成了她手中棋子,被软禁在珈罗殿,她为转移众人焦点,竟偷取神思,将之流放于苦境。你说,这样的结果,对我有何好处?”
素还真面上温和,眼中同样冰寒:“有何好处?这种东西可并非此时能说的清的,是非对错,只在各人心中,你阎王为了黑后能做出此事,与劣者无关,劣者只知道,苦境的苍生是劣者该关心的,若阎王愿意撤回黑月与黄泉归线,那么劣者也不会吝啬自己的善心。”
“黑月是森狱生命之源,它终究会回归于森狱。至于黄泉归线,这不是我的野心,否则在很久以前吾就能有所动作,不用等到此时。黄泉归线,是考验你的智慧的时候,它是否能消失在苦境,就看素贤人如何选择了。”话里话外,无不是推诿。
“看来阎王也有诸般不如意啊!唉,素某此回前来,乃有心替你医伤,但也要你肯配合,可惜你不表态,那我也不敢献丑了。”转身欲走,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停下脚步转头道:“还有,下次要找吾一谈,不用如此曲折。”意思指的是利用漂鸟少年找他救命这事。
阎王淡淡看着他:“遭受多年迫害,得罪之处,请见谅!”
“素某了解,这便告辞。也请阎王不可相留,因为烧神龛之事,还要等我回去灭火!请~”
阎王:“……”忘了神思还在被烧。
出了洞,素还真感受着琉璃仙境波动的结界,他轻笑一声:“就知道拦不住。”
恰在此时,漂鸟少年:“素还真!”
素还真:是漂鸟,何事呢?
漂鸟见到素还真,道:“方才吾入洞内,才知你已与阎王谈完话了,阎王说明他对你有诸多失礼之处,希望你勿见怪。”
素还真笑而不语:“不怪,不怪!但阎王之虚弱乃功体被锁之故,要彻底复元,除非能解开他所中异法,但他不肯向吾坦言,这样吾也无能为力,请见谅!”
漂鸟少年一愣,随即道:“那就算了,这样一来,吾也算替太岁将他的任务完成了。”
“今后你欲往何方?”
漂鸟想了想,方道:“吾本自由人,当然是天下自由行,再不理江湖风波。”
素还真笑了,这次却笑意直达眼底:“人要真正撇除江湖风波染身,首要的,就是要有能力保护自己。来~”摸出一瓶药递给他:“这粒药丹你服下,能助你运气回元。”如果照世明灯在此一定会为漂鸟祈祷的。
至于阻止?想多了,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看着有人与自己一样倒霉还是很开心的。
漂鸟惊疑一声:“这药?”
“你日前受了伤,忘了吗?”
“那时你不是说没医了?”
素还真笑着道:“是当时不能医。你所中之暗劲,刚中有几分阴邪之气暗藏,凝滞檀中穴,若受掌之初便贸然相医,必会引发暗气爆冲,碎心而亡。医法是你要先让气血循环数个周天,纾解鬰滞之穴,方能以药气引导暗气而出。这几天的奔波,相信滞穴已通,现在就能服药了。来来来,不够劣者这里还有一瓶,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漂鸟少年:“……”
面对素还真期待的眼神,他只能吞下药,然后不愧素贤人推荐,这药的效果非常好,几乎只微微运转功力,胸口一直凝滞的感觉顿时化为淤血吐出,身心为之一松。
“多谢。”
素还真看他真诚的模样,心里的想法更重了一分,嘴上道:“不用客气,此药你带着防身吧,劣者事务繁忙,不能时时相助,留着也是一份保障。”
再次承情,漂鸟将药收好,算是应下了此情。
素还真对旁边的非非想与左先知道:“劣者与漂鸟少年有些私人之事要谈,还望两位告知阎王一声,劣者暂时与漂鸟同行一段路。”
漂鸟少年愣愣的看着他,不懂他为何有事不能在这说?
不过刚刚承了人情,漂鸟也不会反对。
非非想与左先知不知道其中关窍,遂道:“好。”
等离开了左先知与非非想的视线,漂鸟道:“不知你要与我说什么?”
取出一颗散发着奇异波动的水球交给他,道:“这是太岁残魂,如今已经蕴养完毕。”
漂鸟不敢置信看着手中泛着点点异光的水球:“太岁他……”
“劣者知晓太岁已死,但世间并非无复生之法。”点了点水球:“吾友费力救回太岁,只希望你能应劣者三件事。”
漂鸟神色肃穆:“请讲!”
“其一:带着太岁远离江湖。其二!”取出一张路观图递给漂鸟:“前往此地寻找天罗子,如今的心怀铅,带他远离江湖!”
一张纸,重若千斤!
太岁与他有救命之恩,他必然会护住太岁,而太岁最在意的就是天罗子,突然,漂鸟明白素还真为何要将他叫出来说此事了,若左先知知晓天罗子还活着,必定不会放弃阎王十九子的天罗子这个助力。
看漂鸟已然明了他的意思,素还真点点头,再次取出一封信与一瓶药。
“信中内容乃是日后劣者飞信与你后,方可开启,药乃是救命之用,亦是日后布计,千万收好,否则遗憾终生。”
漂鸟深深看了他一眼,郑重收好。
“既然不想再为阎王做什么,那便不要回去了,现在便走吧。”
漂鸟一愣:“可是之前说吾只是与汝说事……”眼看素还真似笑非笑看着自己,漂鸟反应过来了:“……吾离开了,素贤人如何对阎王解释?”
素还真轻笑道:“哈~此事你便不用担心了,你与劣者见面后失去踪迹,阎王才觉得是正常的。”
素还真自话说的是自己策反的本事,漂鸟想的却是素还真为他背锅之事,顿时心情又复杂了几分,汇聚到最后只有:“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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