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单又柔软的怀抱，带着微微冰凉的触感。
托尼顿了顿，被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姑娘搞的没脾气。
“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了？”
“你没有穿西装。”
托尼噎了一下，“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冷气温度太低了？”
“贾维斯，把温度调高一点。”
“sir，苏小姐进来的时候身上的温度就比常人低，我已经把温度控制在适当的高度了，在调高就变成夏天了。”
托尼又擦了擦汗，“我说怎么这么热，你对我可不见得这么温柔。”
“sir,善待女性是一个绅士必备的品质。”
托尼翻了个白眼，苏九儿却被逗笑了。
“贾维斯真是太贴心了，不过还是把温度重新调回去吧。我这是体质原因，不太感受得到冷热。”
“这是天生的？”托尼面色有些严肃。
“别担心，不是天生的，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你就当做是魔法的渊源吧。”
神明的身体永远都是冰凉的，血也是冷的，跟死人一样。千百年来她也只在一位神明身上汲取到温暖，讽刺的是，那位神明并不是什么人类眼中的善神。
而如今她灵魂里有半个神格，身体也变成了永远冰冷的怪物。但她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夏天不热冬天不冷，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多好。
她朝他笑笑，“对身体无害的，别担心。”
托尼挑挑眉，“神奇的魔法。”
“这个神秘液体的浓度结果出来了，是22.3%”
“相比于人体体，液浓度呢？”
“按照生理学的观点，人体体，液浓度一般应该是相当于0.85%的氯化钠溶液。因为测出来的血浆晶体渗透压大约是0.85%的氯化钠溶液的渗透压。这个渗透压是血浆的晶体渗透压，一般和组织液的晶体渗透压相等。由于血浆和组织液的晶体物质中绝大部分不易透过细胞膜，所以细胞内外的渗透压应该是相等的。”
“可是生理盐水不是0.9%么？”
“人的体，液是一种含盐的"咸水",这种盐水的浓度常值是9/1000。医学上把这种含盐量为0.009的水溶液称为"生理盐水",即此浓度的水溶液是人体细胞维持生命活动最适宜的液体环境。”
“……说点我能听懂的。”
“这个液体的浓度远远高于人体体，液浓度。”
他说完又皱皱眉，“你那位朋友身体里真的有这个东西？”
“对，而且并不是从七窍流入，是从皮肤外面钻进去的。”苏九儿双手抱臂面容有些凝重。
“一般渗透过程中液体是从低浓度到高浓度，先不说渗透一般只有溶质的交换，就算是杂质积累也不可能这么快。”
“和被动的生物原理相比之下，倒是有点像这种东西主动进入人体……”
“……”
“……”
一瞬的寂静，两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像这种腐蚀性极强的东西有了活性——且不说这是谁的秘密实验，单就研究人员时隔多年技术是否更上一层楼这个问题就足够让人脑壳疼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有什么新型强效活性腐蚀剂不为人知的诞生了，且为恶势力所用。
“……这个问题有待考证，我们先看看这坨金属是不是振金吧？”
“如你所愿，蜜糖。”
托尼又挂上轻佻的笑意，转身去拿金属罐子。
“怎么不见班纳博士？”
和其他复仇者不同，班纳博士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身体内的绿巨人，因此倒是有很多空闲时间，他和托尼都是靠智商就能俯视别人，倒是蛮投缘，闲来无事就总待在斯塔克大厦。
今天竟然没见着他。
“神盾局从海里捞出来了个什么东西，喊他去研究那个了。”
苏九儿挑挑眉。
宇宙立方？不过那个东西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
倒是它引来的那个阿斯加德人，她有些在意。
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出她呢？
苏九儿倚在桌子旁，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桌面。
“蜜糖，”托尼有些严肃的声音叫醒走神的苏九儿。
“恩？”她走近男人面前的光屏，“结果如何？”
“这玩意好像的确是振金。”
意料之中的结果，两人都没有多少意外。只是这下，振金的归属就成了个大难题。
如果归给发现振金的苏九儿和蝙蝠侠，迟早会发现的神盾局肯定是不愿意的；
但如果全归没有参与感的神盾局，未免也说不过去；
而且均分这个方法对苏九儿和蝙蝠侠也不公平；
不同比例分配就更是下下策，根本无法具体衡量调剂……
托尼揉了揉苏九儿的头发，“不如趁别人都还没发现，你把剩下那些全部带回圣殿得了。”
男人语气半似玩笑半是认真，苏九儿拍掉脑袋上的手，睨了他一眼。
她才不要干这种涨仇恨值的事儿，圣殿这种魔法侧和振金科技感这么强的东西可不匹配，还不如直接送回瓦坎达。
哦忘了，瓦坎达的剧情还没有出来。
苏九儿胳膊搁在桌子上支撑着脑袋，右手食指有节奏的点着脸颊，她眼睛一转，突然灵光一闪。
“我觉得不如把那些振金当做礼物送给另一个世界的人吧？”
托尼挑挑眉，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
“刚好圣殿也在苦恼选什么‘见面礼’才好。这样一来两个问题都解决了!一箭双雕!”
小姑娘乐得从椅子上蹦起来，她双手一拍，眼睛里的骄傲都快溢出来了。
托尼想了想，这的确是现下最好的主意了，于是他们一拍即合，决定一个搞定卤蛋局长，一个说服大蝙蝠。
“那我现在就去找尼克局长!”
是的没错，负责搞定卤蛋的是苏九儿。按铁罐的话说，就他们这见面必互怼的关系，尼克局长指不定还以为他又想搞事情了。
“不来个离别吻么？”
托尼倚着桌子，那双上帝精心打磨的焦糖色大眼睛就这么含着笑意的望着她。
“贾维斯，请再把温度调低一点吧，”小姑娘眉眼弯弯，“我觉得史塔克先生还不够冷静。”
托尼噎了一下，他朝苏九儿摆摆手。
“快走吧，没良心的小混蛋。”
“再见，托尼。腐蚀剂的事情就先拜托你做进一步研究了。”
“放心吧蜜糖，一切有我呢。”
托尼朝苏九儿眨眨眼，长而翘的睫毛随之颤动，暖焦糖色的眼眸里带着温柔和笑意。
他这么看着苏九儿，她竟然觉得真的可以安心下来，好似有天大的事儿他都能帮你解决。
心脏似乎生出一股暖流，顺着血液流边全身，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久违的安心。
苏九儿轻轻地眨眨眼睛，黑鸦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她缓缓地朝男人勾起一抹柔软又甜蜜的微笑。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人，不应该经受灭世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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