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送谢槐钰回了房, 却没有休息。
他和白术坐在房中, 继续喝酒。
今天,白术着实是喝了不少。
虽都是不怎么醉人的酒, 但喝的多了, 也难免有些晕晕的。
他整张脸上一片嫣红, 一双眼睛黑的醉人。
一边给谢槐钰倒酒,一边说道“谢槐钰, 我们再喝一杯合卺酒吧”
白术有此要求,谢槐钰自然是不会不满足。
两人对着喝了一杯, 靠的极近。
第二杯时, 谢槐钰还来不及喝,白术便一下子凑上去,咬住他的嘴。那杯酒便全洒在他身上了。
谢槐钰一怔, 皱了皱眉头看着白术问道“你是真醉还是装醉”
“呵呵,你猜猜对了有赏”白术挑眉,说的有些调皮。
那模样和往日全然不同, 双目波光流转,竟有几分邪性。
谢槐钰失笑,捏了捏他的鼻尖道“看来是真醉了。”
“猜对了我醉了”白术说着就八爪鱼一样的扑上去,往谢槐钰身上磨蹭。一边亲一边说道“这是我赏你的”
谢槐钰忍笑说道“我怎觉得我猜错了你这番样子,倒像是装的”
白术便也道“即是猜错了,也要受罚的就罚你办了我”
谢槐钰“”
谢槐钰按住白术,对方动作也收敛了几分。
“起来。”谢槐钰说道“一身酒气,去洗个澡。”
白术有些不情不愿。但见着谢槐钰坚持, 便拉着谢槐钰的衣摆轻声道“你帮我洗”
谢槐钰咽了口口水,白术喝了酒后,这般缠人,叫他着实难挡。
略思索了片刻后道“好吧。我帮你洗干净,你要乖。”
白术甜甜一笑,点点头“洗澡的时候,保证是乖的,你还要给我变戏法看呢。”
白玉山庄设计的时候,便做了方便洗澡的浴室。
若是旁的时候,还要先叫后厨里烧些热水,但是冬天的时候烧着地龙,因此便时时都是有热水的。
谢槐钰去浴室里把热水打开,再出来的时候,便看到白术除净了一身衣服,乖巧的坐在床上。
他此时倒是安静下来,呆呆的不知看向何处,眼神有一丝迷茫。
儿身形瘦弱,盆骨处却要稍宽些,身材同女子相仿。
白术却完全不同,他身材更似男子。肩宽腿长,腰细臀窄,手脚都笔直修长。
他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匀称好看。
谢槐钰想起往日里摸过的感觉,手感实在很好。
他走过去,牵起白术的手道“来,过来洗澡了。”
白术便被他带至浴室,眼神还有些呆呆的,十分乖巧。
他把白术塞进浴桶,给他搓了一会儿,那处果然变法术般的,三个字又出来了。
“字还是好的“白术这时才像醒过来般,低头看了一眼,说的还有些欣慰。
“是好的”谢槐钰一笑道“那便奖励你一番好了。”
说罢,他便亲自把那三个字迹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搓洗掉了。
白术洗个澡洗的浑身发软,出来的时候,是半靠在谢槐钰身上的。
谢槐钰将他放在床上的时候,他眼睛都不想睁开。谢槐钰也不勉强,只帮他穿好亵衣,把被子盖好。
待谢槐钰自己再去了浴室,白术才悄悄睁开眼。等谢槐钰好了出来,他眼睛便又闭上了。
这个除夕,同中秋一般,谢槐钰难得留宿在白术屋内,两个人一夜是抱着睡的。
翌日早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谢槐钰觉得身下一热,昏昏沉沉中用手一摸,便在下面摸到一只毛绒绒的脑袋。
他一下惊醒过来,睁开双眼。
掀开被子,果然见一只勃发的笋子,正被白术握住。
白术一张嘴不大,便只塞了个头进去,把前端包裹着。嘴里也不知含了什么,热乎乎的,让谢槐钰被刺激的嘶了一声,颤声叫道“白术”
白术也不答他,像是饿的很了,只抬头看他一眼,专心致志的吃嘴里那个。
这画面太过香艳,让谢槐钰情难自禁。手掌覆在白术头上,却舍不得将他推开了。
白术这般吃了一阵,才抬起头来,又拿起桌边冰水喝了一口,再度低下头去。
谢槐钰被他激得后背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喘息出声。脑子想的却是,这等下流手段,也不知道是他从哪里学来的一会儿自己定要好好拷问
半个时辰之后,白术舔舔嘴唇,心满意足的爬了起来。
谢槐钰皱眉,浑身大汗的倒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问道“你从哪个那里学来这等东西,是不是那秦淼淼也不嫌脏”
“你又怕脏了”白术闻言便道“你都不嫌弃我的东西,倒是嫌弃起自己的来了”
“那不一样”谢槐钰闻言,亲了下白术的额头说道。
“谁说不一样了”白术便把他的手掌拉着,放在自己心口“你摸摸看你心同我心,都是一样的。”
谢槐钰闻言,便也觉得十分熨帖白术这崽子,一张小嘴齁甜,总是叫他觉得暖心的。
大年初一,昨夜闹的晚了,大家都是日上三竿才起来的。
白术和谢槐钰起身时已是午时,黄大厨已在后厨里备好早饭了。
谢槐钰和白术吃过早饭,便坐了马车出门。
今天按着大宣的习俗,他们还要到附近的庙里去上香。
讲究些的人家,昨天半夜便出门,赶着第一个去庙里烧头香了。
谢槐钰和白术都不太信鬼神,因此便懒散许多,到了下午才去上香。
昨夜下了大雪,今早卯时才停,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谢槐钰和白术两人出门,都穿上了狼皮袄子,还把那熊皮靴子也穿上了。
便是如此,从白玉山庄走出去,还是被外面的冷风吹的打了个寒战。
他们坐上马车,放下车帘。小树便拿出两个提前备好的暖手壶给两人抱上。
“我没这么冷。”白术说道,他穿的多,这点冷风还是能扛住的。见小树比他穿的单薄许多,便把那暖手壶又塞到他怀里“你拿着吧,你穿的少。”
小树捧了那暖手壶,看白术一眼,脸上难得的红了。
白术见了便又笑话起他道“小树长大了,怎得还会脸红了”
小树便又恼羞成怒道“谁脸红了,不过是热的天这么热,这暖手壶我也用不着。”
两个人打了一阵嘴巴官司,那暖手壶最后还是放在小树手上了。
谢槐钰在一旁看着,并不说话,嘴边始终是挂着笑意的。
马车行了一会儿,便到了县里。上香的地方是县城附近的一座城隍庙。
便是到了这个时间,也是人山人海。庙里的香客都在门口排起队来了。
谢槐钰和白术下车,给了那庙里的道长十两香火钱,那道长就让他们不必排队,提前进去把香烧了。
待他们出来,便又坐上马车回去。车行到来福楼附近时,马儿被什么绊了一下,就停住了。
“前面是什么情况”小树掀开车帘说道。
“路上有东西。我去看看。”老冯头说。
他下了马车,走到路上,便见到马前面的雪地里有些东西,把雪挖开,原来是两个冻硬了的孩子。
这两个孩子年岁不大,瞧着约莫只有六七岁。身上还穿着夏天的单衣,脚上都没穿鞋子。
这时,白术和小树也已经从车上下来了。
“是两个孩子。”老冯头摇了摇头说道“这天太冷,怕是昨晚冻死了。”
白术心中一个咯噔,大好的心情便瞬间凉了下来。他们昨晚在白玉山庄,过得何其丰盛,但这些孩子,却活生生的冻死在除夕之夜。
这两个孩子他见过,那时他和谢槐钰在来福楼吃饭,赏了附近流浪的孩子们一些吃食,这两个孩子都给他磕过头的。
谢槐钰此时也从车上下来了,走到了他们身边。
见白术神色有些黯然,他便握住他的手道“莫难过,待会儿找人把他们埋了,也算是好好安葬了。”
白术点点头,同谢槐钰一起回了车上。
小树便找了路边的几个人,给了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找地方把那两个孩子的尸身好好埋了。
马车再次向前,小树上了车叹道“江南这边已算好的了,要是北面,冬天极冷,便是站一会儿也要冻僵,还不知要冻死多少。”
白术听了心中沉甸甸的,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自来了大宣朝后,开始并不能生出归属感。但随着时间流逝,他越是与这些人相处,越是有了种归属感。
他想起小树曾说过,谢槐钰每月都会给这些孩子们分发吃食和银钱。
他现也赚了那些银子,自是花用不完,能不能也拿出一份,为这些孩子们做些什么
马车又行驶了一会儿,白术突然让车停下。
此时是大年初一,街上是没有铺子开门的。
但他却走到那裁缝铺前,拼命敲门。
敲了许久以后,裁缝铺的老板才把门打开。见着白术问道“白小哥儿今日不营业的,你来是作什么的”
“你这儿孩子穿的成衣,有多少要多少”白术说道,拿出了一锭银子,目测有二十多两。
那裁缝见了银子,自也没有不做生意的。于是便把店里所有孩子能穿的成衣或鞋子都翻了出来。
白术统统吃下,还买了些大人穿的成衣。尤其是冬天的袄衣,是买的最多。
谢槐钰见他如此,自然也知道他想些什么。
大宣这样的孩子,不是一个两个,也不是他们能救的过来的。
但白术能有此心,便是极心善的,能救得一人,便是一人吧。
“白术”小树看着他如此,也十分动容。
“那些流浪的孩子,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找”白术问道。
小树看了眼谢槐钰,便听谢槐钰说道“不知道在哪儿,便去问人,总是能找到的。”
小树听了,便去找人打听,不一会儿,就知道了大致方位。
于是他们去找到了那孩子们聚集之处,原来是在一处避风的暗巷中。
那暗巷里生了一堆火,挤着大约三十多个孩子。从三四岁到十几岁的都有,一脸麻木。
暗巷里味道十分难闻,想来这些孩子们怕冷,没有出去,大小便都是就近解决的。
他们身上穿的都极单薄,皮肤冻的发紫,许多人都没有鞋子。
白术仔细一看,便发现许多孩子的脚趾头都是不全的,缺了一个两个。
见白术他们从车上下来,便有一个坐在火堆旁边的十多岁的大男孩站起,对那些孩子们说道“起来起来,有大老爷来看咱们了,赶紧给老爷们磕头。”
那些孩子们便虚弱的起身,跪在地上给白术他们磕头,有几个起不来的,那大孩子便走过去,拎着他们的领子,把他们的脑袋往地上按,也算是磕过了。
白术想起,这个大孩子就是这群孩子里的孩子王,上次他分食物的时候,也是这孩子领着孩子们给他磕头的。
于是便把他叫过来问道“你叫什么”
那男孩走到白术面前,面上笑着,带着几分讨好的说道“大老爷,我叫雨郎。”
“雨郎。”白术点点头,念了一遍。
这男孩虽看着乖巧,白术却没有忽略他眼睛里的那丝阴霾。
这样大的孩子,能做孩子王,又能活到现在。白术必不会觉得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
“雨郎,你这里现在一共有多少孩子”白术又问道。
那叫做雨郎的孩子眼中便闪过一丝紧惕,想了想后才道“本来有三十四个,不过昨晚死了两个,便只有三十二个了。”
白术听了,便又转过身去,对谢槐钰和小树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儿,小树便跑转出去,过了一会儿,又匆匆回来,身后还带了个人。
小树对白术说道“找到一处空宅子,地方不大,但是可住下三十二个孩子的。这宅子的主人便在此处,让我给带来了。”
县城里的房价并不怎么太贵,但也是不便宜的。过年的日子,自然是没有人要卖宅子。但只要白术开得起价,那就一切好说了。
白术与那人谈了一阵,便以高出市场价两成的价格,把那空宅子买了下来。
约定好年后再办手续,今日便先付两成订金,让这些孩子先住进里面。
雨郎听着面前这哥儿与那男子交谈,不过片刻,便买下了一幢宅子。
而且听着他的话头,这买下的宅子,是要给他们来住的。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那年轻哥儿。
天下哪里还能有这等好事那人莫不是要做些什么,把他们抓去卖的吧
雨郎在这暗巷里住了几年,刮风下雨,天寒地冻,日日都想着,要是能住到有顶的房子里就好了。
可如今突然有人叫他去住大房子了,他却觉得有些害怕。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么可能呢
他听闻坊间有人说过,有些坏人会刻意拐了他们这样的儿童,折割跛瞽令其化钱。
与其被他们挑断手筋脚筋,或刺瞎双目用来讨钱,他还不如就在这暗巷中过活呢。
白术把房子定好,就对雨郎说道“雨郎,你把这些孩子叫起来,搬到新家里去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雨郎后退一步,紧惕的退到暗巷中说道“我不去
“你这小孩儿,我们好心帮你,你怎的不识好歹”小树怒道。
“你们说的好听,谁知要做些什么”雨郎呸了一声说道“这天下的有钱人,手指缝里漏出点银钱,不过是想有个好名声。哪有这等傻子,白白把自己的银子掏出来给人花”
雨郎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白术有些惊讶,但也不算意外。
这些孩子流浪了这么多年,一路自己摸爬滚打过来,心肠早就硬了。
既然雨郎不愿,白术自然也不能勉强,总不能叫人把他绑了过去。于是他想了想道“你既然不愿意,那你可以不去。”
他又对着暗巷里的其他孩子说道“我买下了一幢宅子,你们可以随我一起过去住。这几日县城附近都落了雪,住在这暗巷之中,还不知要冻死多少。”
有些孩子听了面面相觑了一阵,便有人站了起来。
“都不准去”雨郎吼了一声,就有几个孩子又坐了下来。不过还是有十多个孩子起身,跟着白术走了。
他们有些流浪的日子短些,每日收集到了食物或柴禾,还要上交一部分给雨郎。
有些则是病的厉害,只要能吃顿饱饭,有个屋檐挡风,便什么也顾不了了。
待白术带着那些孩子们走远了。暗巷剩下的二十个孩子里,便有人跑去问雨郎“老大,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
“你不怕死的就去”雨郎打了他脑袋一巴掌道“这世上哪有这等好事你真当他们是什么好人到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可豆子也跟着过去了。”有个八、九岁的孩子说道。
跟着白术过去的人里面,有一个叫做豆子的孩子,是他堂兄。
豆子病的厉害,已经咳了有几个月了。眼见着怕是好不了了,这次便也跟着白术走了。
“他活不成了,要去就要。”雨郎说道“难不成你还去送死”
“不成”那孩子咬住嘴唇,想了想道“我不能不管他,我跟去看看。要是豆子有事,我就把他给救出来”
他一溜烟的跑了,跟在白术他们的队伍后面。
“老大怎么办”又有人问道。
雨郎看着那孩子离开的背影皱眉道“他要看就看,随他去吧。”
白术带着一帮孩子来到一处民宅前。
宅子的主人便把钥匙给了他,让他把人领进去住下。
这宅子不大,屋子也有些破旧。
但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便已是相当好的了。
这条街上住的都是些小买卖人,家里也没有什么银钱,过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日子。
白术让小树去左右敲门,花钱找来了几个婆子,给她们一月五百文钱,让她们过来帮着照看这些孩子。
因着白术给的钱多,这些婆子自然也是十分乐意。虽然今天还是大年初一,但也顾不得什么节日不节日,一叫便都来了。
白术让她们去烧了热水,又找她们买了米粮,做了些豆粥。这才把孩子们带进房子里。
这些孩子一进屋子,就自己找了地方坐下来。
白术站在他们面前,点了点数,一共十二个孩子。大部分都是男孩,只有一个女孩和一个哥儿。
这样的世道,女孩和哥儿地位虽低,但却更值钱些。
流浪的孩子中,女孩和哥儿多半都被拐了,卖入青楼之中,反倒像这样的男孩是没人要的。
白术听着有几个孩子一直在咳嗽,便把那几人挑了出来,让他们站在一边。
又问道“你们中间还有人生病么”
那些孩子便一脸惶恐的摇摇头,生怕白术觉得自己病了。
病了的孩子则满脸麻木的看向白术,这人知道他们病了,会不会后悔把他们带过来。不会是又要把他们赶出去吧
白术自然是不会将人赶出去,但是生病的孩子和健康的孩子却是要隔离开的。
他让健康的人继续留在主屋内,那些生病的孩子安置到了宅子的偏屋。那些病了的孩子,还要找大夫来看,把他们的病快些治好。
只是现在还是大年初一,办什么都是不方便的。
那些婆子们烧好了热水,小树便让她们把水用大桶装着,抬到了屋子里面。
那些孩子在外面流浪了那么久,都是不洗头不洗澡的,身上又脏又臭,黑黢黢的。
白术便让他们把衣服都脱了,叫那些婆子给他们轮流搓洗。
洗澡也不是容易的,那么脏的脑袋,又是长头发,洗起来就很麻烦。
好在孩子还不算很多,那些婆子奋力搓了一个多时辰,才把人都洗干净了。
不过这些孩子风吹雨淋的多了,因此都不白净。
就算是洗过澡了,也不过是从黑煤球变成了棕煤球。
白术把先前买了的衣服都拿出来,按着孩子的身量分发下去。
孩子们穿上了新衣服,又洗了澡,再出来的时候,一个个精神了不少,总算是有个人样了。
这些孩子原本就不是有钱人家出身的,流浪后更是风餐露宿,哪里穿过这么好的衣服。
如今洗了热水澡,还有这簇新好看的衣服穿,一个个高兴的都有些傻了。
那唯一的小女孩年纪不大,不过四五岁,长得也不漂亮,但也天生就喜欢鲜亮的颜色。
白术发了她一身杨红色的衣裳,那女孩穿上后就一直在摸。这衣服穿在身上又暖和又舒服,她手上摸着崭新的布料,又看了眼发她衣服的那个哥哥。
白术脚下一沉,便看见那个小女孩过来抱住了他的腿。
她这样的年纪,还不懂什么猜疑和警惕。谁对她好,她便喜欢谁了。
白术见状一笑,就揉了揉她的脑袋。
旁边有婆子看见了,才过来把那小女孩抱走说道“小哥儿你心善,这孩子也是个知恩的,她可喜欢你呢。”
旁边的孩子们看到这一幕,心中也生出了许多情绪。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带着丝兴奋。
面前的这个小哥儿,瞅着真不像坏人。
或许或许他们真的能过上好日子了
白术并不知这些孩子们的想法,他和谢槐钰本是出来上香,却救助起了这些孩子。忙到现在,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酉时。
“这屋里也冷,还得弄些炭火烧起来,粮也不够,还得再去拿些吃食过来。”白术说道“事情太多了,孩子也多,一时都忙不过来了。”
“今日先回去,我叫几个仆役过来操办。”谢槐钰说道“待过完这个年,再在镇子上请些人弄好了。”
白术点点头,同意了谢槐钰的话。
他们虽给了那些婆子们钱,但毕竟不是用熟了的人,也不知她们秉性如何。
因为怕他们走了以后,会有婆子亏待那些孩子。
他们商议一番之后,便把小树留下看着。
白术和谢槐钰坐马车先回去,等一会儿派了人手过来,再把小树给接回去。
待白术他们走了,那些婆子们便熬好了豆粥。
小树让他们一人端了只空碗,排着队过来打粥吃。
孩子们端着粥,人人都有些兴奋。
正屋里健康的孩子如此,偏屋里那些生了病的孩子也是一样。
大年初一,就连村里最穷的人家也不吃豆粥了。
但是对这些孩子而言,这已经是十分难得的美食了。
他们吃饱喝足了,浑身都暖烘烘的。
此时便围坐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偏屋里,便有人对那个叫做豆儿的孩子说道“豆儿,我瞧着那个小哥儿不像坏人,你瞧他给我们吃的,还给我们新衣服穿。这房子真好,四面都有墙,还有房顶。就算是晚上下雪,我们也冻不死了。”
“咳咳”豆儿咳嗽了好几声,哑着声音说道“反正我病了这么久,怕是也活不成了。能死在这屋子里,也能做个饱死鬼,比冻死在那巷子里好。”
再说起那从暗巷里跟在白术身后的孩子,他悄无声息的远远缀在后面,跟到了一处居民区,便见到所有人都走进了一间宅子。
他怕白术有鬼,自也不敢随随便便便就进去,便偷偷躲在门口查看。
他躲在附近的巷子里,不一会儿便看见有许多婆子,随着其中一人进了那屋子。
又过了一会儿,就有饭香从那宅子的厨房里飘出,让他的肚子咕噜噜直叫。
到了酉时,之前带人过来的那哥儿和公子便坐着马车,乘车离开。
那孩子这时才趁着没人注意,悄悄的翻进了那院子里,想去看看自己的堂兄豆儿现在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吃了个早饭嗯嗯白术生啃大笋
白术我那里能写三个字厉害吧
谢槐钰一笑,淡定说道我能写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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