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村里的房子, 地基一般都只有三尺多深。

    而白术的房子, 地基却挖了九尺来深。

    工人们一边挖土一边抱怨“这房子哪里要挖这么深的地基呢”

    “是啊,我以前在县里修房子的时候,三层的房子, 也就在拐角处挖下六尺深而已,难道白小哥儿的房子要修个五六层”

    白术听到了他们的抱怨,笑而不语。

    白塘村靠河,土地潮湿,地下水资源丰富。

    这些村民的屋子里难免都有些沁水。不过他们住惯了, 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而白术的这个屋子,是要用来接待贵客的,因此绝不能出现生霉或漏水的问题。

    他不仅要把底层半架空,做成一个储藏室,还要埋下下水管道,这样一算,九尺的地基也不过刚好而已。

    随着地基的不断加深, 村民们下了坑里都懒得上去了。

    吃饭的时候, 就用根麻绳把饭筐吊着,一点点放下去,大家就坐在坑里吃。

    说起白术包的饭食,正是村民们每日最期待的事情。

    他们每日吃完, 回去以后还要津津乐道的和家里人描述一遍。

    也因此不久以后, 连隔壁村的人都知道了, 白塘村有个白姓哥儿, 找工人给的伙食可是极好的。

    午时,刘哥儿和两个婆子挑着担子过来。

    今日的主菜是干子烧肉。

    干子是一大早就去县城里买的,而肉则是碰巧村里有人杀了猪,白术就出钱买下了半只。

    刘哥儿刚刚把筐子打开,大块的留着油的肥肉暴露出来,阵阵香气飘出,瞬间引得村民们一阵骚动。

    “有肉吃这可是红烧肉的味道”

    上面的村民们放下手中的担子,径直跑到刘哥儿附近围成一团。

    而地基下面的村民这次也忍不住了,一个个扶着竹梯往上爬。

    毕竟前几天虽然也吃了肉,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鱼肉,这样的猪肉可是一年都难得吃到一回。

    “排队,排队不要争抢你们把队排好了才能吃饭”白术请的监工在一旁指挥道。

    这些日子以来,白术让他们当了官,他们心里自然也多了一分责任感。这几天认真负责,管理上虽说算不上井井有条,但也可圈可点。

    对白塘村的村民,白术觉得要求也不能太高。

    毕竟都是些没读过书的,能管理成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果然,两个监工指挥了一阵,村民们终于排成一溜长队,一个个的轮流上去打饭。

    餐具是他们从自己家里带来的,都是大大的一个海碗。

    刘哥儿和那两个婆子一人拿着个大勺,一勺饭、一勺菜的打过去。

    村民们端着碗就蹲到一旁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白术和那三个工匠,则是另外吃的。毕竟是京里来的贵客,对吃食讲究一些。

    他们的吃食,是谢槐钰家的厨娘做的。谢槐钰专门拨了个下人,每日给他们送饭。

    白术这段日子吃的不错,睡的又好,身上明显胖了一圈。

    当然了,因为底子不好,每天的活动量又大,他看起来还是消瘦的。但是脸色却红润了许多,连额头上那颗红痣,都隐隐的变的红艳了。

    等这里的饭全部分发出去了,刘哥儿再单独拿着个小筐,给王木头送饭。

    为了避嫌,白术不再亲自和王木头接触,只是根据田里的进度,把需求告诉刘哥儿,再由刘哥儿送饭的时候帮他传话。

    王木头干活的地方离他们有些距离。

    他每日给白术的水田里插秧,也已经快忙完了。

    刘哥儿过去,把王木头叫上来吃饭,王木头就擦了擦手,从水田里走出来。

    一看到今天的伙食,王木头也是愣了一下。

    白术给的饭食很多,王木头每次只吃一半,剩下的一半还要带回去给自己儿子吃的。

    可今天的饭他却一口也舍不得吃,只想全部带回去给孩子尝尝了。

    “这白小哥儿,可真是大方。”王木头忍不住说道。

    “还好吧。”刘哥儿说得倒是有些不屑“那也是看人的,对你们男人倒是挺不错,可对我们这些哥儿,也就那样了。”

    刘哥儿的话让王木头有些不舒服,可他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等王木头拿了饭,刘哥儿又通知王木头,等田里的秧苗插好了,就由他负责喂鱼。

    河里的鱼也不用吃什么好的,只用每日去河边打草,再把青草切碎了扔进去就行。

    白术扔进去的那些鱼,之前都是他自己每晚在喂。

    它们在河里少吃多动,原本都只有半尺多长,被他圈进这鱼塘里养了几日, 一条条都长到一尺长了。

    王木头心下有些激动,喂鱼的话,可是个长久的活计。就算钱给的少点,对自己家的生活,也是很大的改善了。

    等忙完了这一切,刘哥儿就拎着空篮子回到白术家里。

    他们几个做饭的,每次做好了饭,都是放着灶上温着,等回去了才吃的。

    可今天他回去以后,却发现灶上自己的那碗干子烧肉不见了。

    自己的饭凭空消失了,还是难得吃一次的烧肉,刘哥儿一下就爆发了。

    他先是怀疑和自己一起做饭的那两个婆子,于是把那两个婆子从家里叫过来对峙。

    可那两人一口咬定自己没有看见,说她们先回来后,各自拿了自己的那碗饭,就带回去给孩子吃了。

    刘哥儿不信,与两人争吵起来,毫无结果之下,就找来了陈冬青,让他给自己作主。

    可陈冬青也不在现场,并不知道到底是谁拿走了刘哥儿的午饭。那两个婆子又言辞灼灼,话说的也很真诚,看起来也不像是拿了刘哥儿东西的。

    “陈哥儿,你来说说。”其中一个婆子开口说道“这饭就是我们做的,要想多吃点,我们偷偷多留一碗,谁也不会知道,犯得着去拿刘哥儿的东西么”

    “好啊,你们还想偷摸厨房里的吃食”刘哥儿咬住了她的话柄,不依不饶的说道“我看偷走东西的就是你走,你跟我一起去找白小哥儿,让他来见识见识,你们是怎么偷他的东西的。”

    白术此时正忙着房子的防水问题,和工匠们石灰层的防水效果。

    远远就看到刘哥儿远远的和一个婆子扭打着,冲到他面前来。

    “白小哥儿,你可得给我评评理她偷了我的午饭不说,还说平时要偷偷把厨房里的饭食夹带回去。”刘哥儿满脸愤慨的控诉。

    而那个婆子也是一脸的委屈的说道“绝对没有的事啊这刘哥儿自己的饭食不见了,就冤枉是我偷的,我真的没有啊。”

    白术有些烦躁,他现在忙得要死,哪有功夫去处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于是便拿出两个钱放到刘哥儿手上“我现在没空,你自去弄点吃的吧。今日的事情,不管到底是谁,如再有发生,就立刻开除,永不录用。你们也知道,村里想来做饭的哥儿和婆子,可是排着队的。”

    那婆子听到立刻满口保证,自己绝没有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情,以后她们必定万事小心,把厨房的事情给看好了。

    刘哥儿却觉得十分委屈,紧紧攥着那两文钱,勉强把肚子里的气给咽下了。

    虽然这次的事情让他多得了两文钱,但两文钱也买不起一斤猪肉,他想吃那干子烧肉也已经很久了。

    更何况他好歹也是陈哥儿介绍过来的,跟着白术干了许久。白术给其他人都涨了薪水,却独独漏掉了他。

    刘哥儿越想越气,心里就认定了白术对自己有偏见。

    他左思右想,觉得白术对那些男人最好,对已婚的婆子也还行,只有对他们这些哥儿最差。

    回去的路上,刘哥儿悄悄对陈冬青说“你看看你,跟着白小哥儿混了这么久。这次他招人也没选上你家那位,做烧肉也没把你叫上。”

    “这有什么。”陈冬青笑笑,有些不以为然。他如今隔日就能赚几十文钱,都攒了上百文了,要想吃猪肉,还不能自己去买么

    “可你跟着他这么久,送鱼送菜的,一趟趟送到县里,每两天也才得个十文钱。你可知之前那挖鱼塘的老长工和那汉子,如今一天都多少钱了”刘哥儿说道。

    他虽看陈冬青经常带着一筐筐的药草往县里去,可却并不知道那是药草,只以为他这是卖野菜的。

    “他们是他们,有什么可羡慕的。”陈冬青笑道“再说了,建房子也就这几个月,可送鱼和药草的生意,可是能长久干的。”

    “听到药草,刘哥儿一愣,眼睛亮了一下道“原来你每次去送的不是野菜,而是药草啊。”

    见陈冬青点点头,刘哥儿又追问道“那药草赚得多么我看那不就是些野菜,竟然也有人要”

    “要呢。”陈冬青说道“挖得越多赚得越多,野菜能赚几个钱,做药草卖到药铺里的钱可比野菜多多了。”

    “怪不得我看你最近每天都上山去挖。”刘哥儿皎洁的一笑,又开口说道“陈哥儿,不如你去和白术说说,让我去帮着你挖野菜吧挖野菜我可是好手,也不用和那两个婆子碰面了。今天这事,我心里到底是有个疙瘩,往后再和她们一起做事,也难受的慌。”

    见陈冬青有些犹豫,刘哥儿又道“我们多挖一些,挖的多了,你不也能多赚一点么”

    这话彻底让陈冬青心动了。

    他最近虽然每天都去忙着挖药草,可一个人的力量到底有限,所能赚得也就那么多了,如果再加上个刘哥儿,他是不是也能多赚一些

    于是他便答应了刘哥儿,晚点再去和白术讲讲。

    酉时,村民们收工回家,忙了一整天的白术也终于回到家里。

    他捞出两尾事先抓好草 鱼,走进厨房,准备炖个鱼汤。

    刚一进去,白术刚好和白邹氏撞了个满怀。

    白邹氏哎呦一声退了两步,抬头一看到白术,立刻神色躲闪的低下头,匆匆朝外走去。

    “等等”白术突然想起了今天中午刘哥儿说的事情,心里顿时有了定数。

    “你又想干嘛”白邹氏有些畏惧的说道。

    “你吃肉了”白术突然问道。

    “没有”白邹氏立刻反驳道。

    “那你嘴边为什么会有油光”白术质问。

    白邹氏一听,立刻反射性的伸手去揩。

    白术冷笑一声道“果然”

    说着就大步朝白老三的主屋里走去。

    砰的一声把门推开,白老三的主屋里满屋的肉香。

    一看到白术,他们便慌慌张张的把碗往桌子下面藏。

    白术径直走过去,便看到桌下一个大大的海碗里,装了小半碗干子烧肉,油汪汪的。估摸着是中午一顿没有吃完,又省到了晚上来吃。

    他一脚把地上的碗给踢翻,猪油洒了一地。

    白术想了一会儿,便对白老三说道“既然你们偷吃了我的肉,那就按照馆子里价格赔给我。这样一碗干子烧肉,在县里至少得卖十文钱吧”

    说完他一屁股在桌边坐下,敲着桌子说道“看在你是我小叔的份上,我就不收你那么多了,你给我八文就可以了。”

    “你你你”白邹氏这时赶了过来,听到白术的话,差点气的吐血。

    但他们现在对白术十分畏惧,又不敢真的作些什么。听白术这样说了,白老三只得咳嗽了几声。白稻就转回里屋,摸了八文钱出来。

    白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拿着八文钱径直走出门外。

    以他如今的身价,倒还真不稀罕这八文钱,只是如果不给白老三他们点教训,他们以后必定蹬鼻子上脸。这次只是偷吃了一点东西,下次还不知道要在饭菜里作些什么了

    待白术走远了,白邹氏呜呜的哭了出来,蹲在地上把洒了一点的菜收进碗里,毕竟也是肉啊,洗洗还能吃的。

    “叫你自作聪明”白老三狠狠的瞪她一眼,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个败家婆娘。”

    翌日,一辆华丽的马车终于来到了白塘村里。

    “少爷,我们好像快到了。”车内的小丫鬟尖声说道。

    林舒语缓缓睁开眼睛,脸色有几分憔悴。

    马车走的很急,一路也没什么歇息。待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吐了两次,还没到白塘村呢,就昏昏沉沉的病了。

    “这什么破地方,啥也没有。”小丫鬟看了看窗外,委屈的说道“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待上三年”

    林舒语撑起身子从帘子里看了一眼,窗外全是大片大片的农田。

    两旁有稀稀拉拉的民房,都是黄土丕的,偶有几间好点的,白墙黑瓦,在京里也是给最底层的贫民们住的,连大户人家下人的房间都不如。

    饶是早就有心理准备,林舒语心里也不禁一沉。随后又自我安慰,还好自己这次是到伯府家的老宅。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家的房子,总不会是这么差的。

    马车在村道上行驶,一路吸引了村民们好奇的眼光。

    林舒语自不必说,身边跟着的那小丫鬟也是个貌美的。

    见她一路探头从窗户里往外看,那些村民们纷纷跟在后面,好奇的指指点点。

    更有小孩子一路追着马车跑,一边跑一边叫道“有仙女啊,快看仙女咯。”

    小丫鬟脸上一红,关上窗户帘子道“粗鄙村民,好不知礼数。”

    林舒语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他们说的倒也没错。绿萝你年纪大了,出落的到是愈发楚楚可人了。”

    又过了约一刻钟,马车行至谢家门口停下。

    车夫下来敲门道“这里是京城谢家来的,快点把门打开了。”

    里面的门房就缓缓把门打开,把那马车给放了进去。

    直到进了谢家,林舒语才总算松了口气。

    这谢家老宅虽然不比京城,但明显新近翻修过一次,也还算舒适宜居。

    那绿萝下车也好奇的四处打量,对林舒语说道“少爷,这里比想像中还要好点。也不知道那谢家大少爷是什么样的人。”

    话音刚落,一个秋色衣服的小厮从里面走了出来,年纪轻轻,神色却十分倨傲。

    “小树。”那门卫看到对方叫了一声,躬身对他说道“这就是京里送来的人。”

    “哦”小树冷冷的应了一声,抬起下巴上下打量了林舒语和他身边的绿萝一番,不耐烦的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所谓何事”

    “这位小哥哥,烦请稍等。”林舒语猜到这位大约就是谢家公子的贴身小厮,连忙对他回了一礼,又给了绿萝一个眼色。

    绿萝就从身上摸出了一封书信交给小树道“是夫人让我们来的,这是她写的书信。”

    小树就地拆开书信,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道“原来是来府里服侍人的。”

    说罢,他又再次打量了林舒语两人一番,皱眉说道“既然是来服侍少爷的,就要有服侍人的样子。看看你们,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少爷,我们谢府里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做继母的亲自给没结婚的继子塞妾,名义上是说不过去的。

    因此林舒语虽然是娄夫人送过来做妾,纸面上却并不能这么写,反而是打着关爱孩子的旗号,说怕他在乡下辛苦,特地给他选了两个来服侍的。

    被小树这么一剌,绿萝脸色一白,倒是林舒语一脸淡然的福了福身道“这位小哥哥说的是,是我们想的不够周到。感念这衣服是谢夫人送的,便一路穿过来了。如有不合规矩的地方,还请小哥哥提醒。”

    “张口闭口小哥哥,我哪里有你老”小树翻了个白眼说道“叫我小树便可,你们随我去房间,换了衣服再说。”

    于是小树便在前方带路,领着两人一路朝院子的背面走去。

    那里是府里下人们的住地,大多数已经住满了人,只有阴面的两间还空着没人居住。

    小树便指着那两个房间道“这两间都是没人住的,你们两个就一人挑一间住吧。”

    绿萝推开一间的房门,里面扑面而来的一股霉味,她连忙捂住鼻子咳嗽了几声。

    小树看见了,又是眉头一皱,冷嘲热讽“这副娇气模样做给谁看要是嫌弃我们老宅的房子,就早点回京城里去,留在谢府里享福吧。”

    “小树你误会了。”林舒语连忙说道“我们只是路上有些劳累,嗓子不太舒服,并没有嫌弃房子的意思。”

    “那就赶紧去把衣服换了,一会儿还要给你们安排活儿呢。”小树不耐的说道,便转身离开。

    等小树走远了,绿萝忙悄悄凑近了林舒语的耳边说道“少爷,这谢家的少爷,必不是什么好想与的。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他的一个小厮都如此蛮横,对我们百般刁难,我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不如我们赶紧回去,禀明谢夫人吧”

    “然后呢又被谢夫人发卖出去送到青楼”林舒语冷冷的说道“你要是不想待,就自个儿回去,谢夫人是要留你,还是卖你,也与我无关。”

    “少爷,我没有这个意思。”听到林舒语的话,绿萝怔了一下,唯唯诺诺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既然如此,就别再啰嗦。”林舒语说道“去,我们得赶紧换身衣服,帮我把那身兰花青色料子的衣服拿出来。”

    “是。”绿萝说着打开行李,拿出一件印着素雅兰花图案的衣服。这衣服即淡雅又轻盈,林舒语穿着极有气质,看起来也十分好看。

    他刚把衣服递到林舒语面前,小树却抱着两身蓝布衣服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到那身兰花料子便说道“少爷规定了,除了管事,这里的下人都必须穿着规定的制服。”

    说着把两身蓝布衣服扔在床上道“一身男装一身女装,你们穿好立刻出来。多的替换衣服现在还没有,等下次出去采买的时候再给你们添置。”

    说完以后,小树再次离开。

    林舒语看着面前那身极为普通的蓝布衣裳终于沉了脸色。

    小树这次离开后,便直接去了谢槐钰的书房。

    “可安排妥了”谢槐钰见他进来,不急不徐的问道。

    “妥了。”小树点点头道“那个叫绿萝的丫鬟脸都青了,不过那个叫林舒语的哥儿,倒是沉的住气。说起话来假惺惺的,和京里的邱少爷一个模样。”

    “噗。”谢槐钰笑了,摇摇头道“你胆子越来越大,连邱少爷都敢调侃了。”

    “谁让他之前拼命的巴着少爷您,看您失势了,又跑去和琪少爷眉来眼去。”小树愤愤然道。

    “只是夫人她送来了这个哥儿,要是被白小哥儿看见了”小树看了谢槐钰一眼,摸了摸鼻子说道。

    谢槐钰狠狠瞪了小树一眼道“不过是两个下人,派去干些杂活就罢了,后院这里,万不可让他们接近,与白术也打不着关系。”

    “是”小树答道,眼观鼻鼻关心的走出屋外,心想看来少爷并不害怕被白小哥儿知道嘛。

    “小树”还没有走出多远,他又听到了书房里自家少爷的叫声,转身走了回去。

    谢槐钰起身,捂嘴咳嗽了一声道“这件事情,你务必吩咐下去,让大家管住嘴巴,不要胡说八道。”

    说罢,他又看了小树好几眼,挑眉说道“尤其是你,要是被我发现你跑到白术面前瞎说,下半年的月银也一并罚没。”

    小树“”

    他错了,看来自家少爷还是挺怕白小哥儿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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