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穆勒回来的时候,他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景——沙发上坐着一个腰板挺得笔直笔直的克罗斯,他身上还挂着一个满脸嗑h了的表情的景彦,还笑的一脸□□。
克罗斯见穆勒回来了刚想站起来说点什么,但是又反应过来身上还有一个人呢,又坐了下来,僵硬着打了个招呼。
穆勒站在门口都能感觉到多的快要溢出来的尴尬。
“他这是……你们带他去夜店了?”
还没等克罗斯回答,景彦就抢着说,“我去拔了我的智齿呦~我拔了两颗哦……我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穆勒点头应和着,“去拔智齿了哈,教练只跟我说了不用我去接他,等会儿托尼你送他回来,没说他去拔智齿了。早知道我去接一下……嘿,你为什么要一直趴在人家身上,J?”
“这是我的女朋友哦!”景彦露出一个傻笑,还顺便把头靠在了克罗斯身上,“眼,眼睛好看……我喜欢。”
穆勒听的是目瞪口呆,眼睛都睁圆了。他看向克罗斯,“女女女女女女女朋友?”
克罗斯冲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早就该知道我一个人弄不住他的……”
“真是……为难你了。”
“……嘿,托马斯!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景彦突然像看见新大陆一样看着穆勒,“给你介绍我的女朋友——”
“嗯嗯,你已经介绍过了。”穆勒轻轻的挥开景彦乱闹腾的爪子,问克罗斯,“除了这样以外,他还干了什么别的蠢事?”
“你是指硬拉着我合照然后试图把‘和新女友’的照片po到推特上吗,没,没别的了。”
“他还发了推特?我都没看见……”说着穆勒找出了手机打开推特。
“对,要不是我跟他说了半天,这才让我帮他编辑。不然的话,‘女朋友’的照片现在大概会让那些小报记者把嘴咧到耳朵去。”克罗斯小声说着,他正在用手呼噜景彦的头毛,就像安抚自家狗狗一样。只有这样景彦才会安静的闭着眼睛,不去试图找更多的麻烦。
“哦……我看到了。”穆勒翻到了半个小时之前景彦po上去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景彦和克罗斯靠在一起放大的脸,明显能看出来景彦脸是肿的,嘴里还咬着什么。
照片的配字——朋友陪我去拔了智齿(礼花)
“挺好的,没给那些记者乱写的机会。”穆勒晃了晃手机说。
“不,并不好……”克罗斯无奈的摊手,“托马斯你快帮帮忙,他挂我一路了,我脖子快没感觉了……而且我得赶紧回家,我妈妈还等着我呢。”
“别,我看你这样挺好的,”穆勒在旁边插着腰表示反正景彦烦的不是我,“你要不在我们这儿待一晚上,正好我就清净了。”
“你还有没有点人性,托马斯。”克罗斯翻给了穆勒一个白眼,“说真的,我开车带他过去,又开车送他回来,一会儿我还得开车回自己家……”
“你自己开车?什么时候拿的驾照?”
“去年冬歇期,我满17岁就去考的……你别转移话题!”
“嘿嘿,被你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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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景彦从克罗斯身上弄下来,穆勒送他出去,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景彦一个人在沙发上笑的开心。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好笑?”穆勒走过去问。
“他走了?”景彦笑嘻嘻的问,很明显笑气的劲头还没过去。
“嗯,走了。”穆勒回答,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对了!哈哈哈哈,我,我就是故意逗他玩呢,”景彦把腿翘到沙发靠背上,倒着跟穆勒说话,“谁,谁让他管我,还不让我唱歌……还让我把嘴里那,那那那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塞回去……”
“那是止血棉……”穆勒也是拔过智齿的,知道这个感受,“那团东西呢?还在吗?”
“没啦,托尼说可以吐掉我就吐掉了。”
“你拔的是哪一边啊,张嘴让我看看,啊——”
“啊——”
景彦乖乖的张嘴,“是这边了……我跟你讲,一点都不疼哦。”
“不流血了,”穆勒看了看说,“回去睡觉吧,等那个劲儿过去了可就开始疼了。”
“嗯……”
“嘿!别咬我的手指头!”
“拒绝……”
.
.
.
.
然而这天晚上注定不会太平静。
凌晨,穆勒被一阵电吉他和打击键盘的声音吵醒了。
他放空大脑等了一会儿,偏头去看推拉门那边的景彦,果然不在。
“上帝啊……”
穆勒抓着鸟窝一样的头发爬下了床,往他们准备好的音乐屋走去。
“早知道我就不同意弄这么个房间了……”
没错,他俩搬过来之后,在景彦的强烈建议下把其中一间屋子弄成了类似于乐队训练室之类的地方。
有吉他,贝斯,音响,架子鼓……奥对了,还有刚刚听见的打击键盘。
景彦不是每种乐器都会,只有贝斯是他学过的,再加上相近的吉他,充其量他就只会这两种,但他每种都买了,美其名曰自己还可以学。然而天天训练几乎没时间弄他的乐器,休假的时候又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家里……
“……嘿J,你在搞什么……”穆勒用手挡着景彦过亮的电脑屏幕,“说真的,明天早上如果咱俩迟到那就怪你……”
“不,只有你。”景彦握着嘴旁边的立式录音器晃着脑袋说,“我刚拔了智齿,大概要休息两周……嘿嘿。”
他过去在笔记本上摆弄了一会儿又回到了录音器那儿。
“嗯……你的笑气效果还没消失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更h了。”
“嗯?没啊,我的牙确实开始疼了……但是我的脑袋里感觉像有只兔子在跳,那让我感觉……BLOW!”景彦做了一个夸张到爆的表情,“……感觉我可以蹦到明天早上。”
穆勒摊开一只手,示意他贝斯和键盘是怎么回事。
“啊欧,”景彦拽了一下身上的贝斯,“我在录我的油管视频……”
“天呐,你就像是第一次笑气磕h了一样……而且,你什么时候弄的油管?”
“就在刚刚……推特下面有不少人让我弄一个,所以…你看见了,我在准备第一个视频。”景彦笑着弹了一套连音,“而且,这的确是我第一次用笑气麻醉……中国都用麻醉剂的。”
“什么?”穆勒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怀疑自己还没睡醒,“在中国不用笑气?那用什么?”
“用……我怎么知道,反正跟这儿不一样就是了。”
景彦表示无所谓的抬眼,
“哦,我的视频上传完成了!”
笔记本里传来上传完成的提示音,景彦拖着他的贝斯跑了过去。
……
“第一次录油管视频,给大家唱首我最喜欢的摇滚乐手Bob Seger的……(Old Time Rock & Roll)
Still like that old time rock 'n' roll
That kind of music just soothes the soul
I reminisce about the days of old
With that old time rock 'n' roll……
你在搞什么……说真的,明天早上如果咱俩迟到那就怪你……”
景彦认真的看着笔记本的屏幕,最后视频结束的时候他就像崩溃了一样揪住自己的头发。
“哦不,我把你也录进去了,我录了好几遍才弄到最好的……”
“哈?”穆勒感觉自己已经提前预支了近一个月的惊讶,
“你把我也录进去了?”
他也走过去看向笔记本。
景彦把进度条拖到最后,视频里的景彦在最中间,正疯狂的弹着贝斯(然而他并没有插电,或许是当成吉他来弹),唱着一首非常具有年代感的歌……然后,穆勒抓着头发出现了。
“怎么办,我已经发出去了。”
穆勒也没办法,让他撤回来吧,毕竟是录了好几遍的。
“算了,反正也就最后几秒……赶紧回去睡觉,然后祈祷我经纪人不会来找你要肖像费。”
“奥,你不说这个我都忘了,我要是弄个油管那收益还用给俱乐部吗?”
“我不知道……上帝啊,赶紧回去睡觉!!别让我把你抽晕过去!”
“……好啦,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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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亚-克鲁姆是个11年级的高中生,现居住德国慕尼黑,跟当地的很多人一样,她也是个拜仁的球迷。
她从刚上高中开始就因为较好的相貌和高挑匀称的身材入选拉拉队,幸运的是,她的学校正是要给拜仁跳开场舞的。
06年,拜仁的青年队来了个小甜菜,还是个跟其他甜菜有很大区别的,一个混血。
小甜菜在青年队比赛的时候有一次需要她们上场了,那是茱莉亚第一次见到小甜菜本人。而这个东西方完美结合的小甜菜也没让她失望。
小甜菜很快上升到了一线队,茱莉亚发誓,她从来不知道有谁‘升职’升的这么快过。
这可是个收到纸条还会脸红的呢,如果可能的话,自己可能收下他的‘一血’。
哇偶!
看看她刷出了什么!
作为一个深夜不睡的修仙党,茱莉亚自然而然的在推特上看到了小甜菜开了油管个人频道的事。等她在油管刷出小甜菜的首页时,只有一个视频存在,而观看的人数还在上升。
茱莉亚-克鲁姆点开了视频。
短短5分钟的视频,她看完却不太能平静下来。不是因为最后托马斯-穆勒的意外出镜,而是……小甜菜的声音太太太太太太————好听了!少年音唱这么老派的摇滚居然没有违和感,也许是他没喝水嗓子有点干?在或者这就是他们说的,特别适合做歌手的混音嗓?
茱莉亚深吸了一口气,就算以后小甜菜不踢足球了,自己还会在某张专辑或者演唱会上看到他。
拜仁的球员,果然……多才多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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