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记得我么?我是花容帽啊……三年前……”
“啊,我记得。”他护着自己的女儿,冲着她说到,“没想到你竟然找来了。”
“爹,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啊……”
爹……她叫他爹……原来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么?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忽然有些想哭,可是却哭不出来。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三年,可是,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我真的好不甘心……”花容帽说着,垂下了头。
“这也真像是你的个性。”琉璃撇了一下嘴,说到。
“呵呵。”花容帽笑了一声,“是啊,于是,我开始了各种殷勤,我在他家对面买了房子,一墙之隔,每天给他送各种吃的,爬上墙去看他,各种都用过……”
琉璃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做,死缠烂打?
很显然,花容帽似乎想到了她的心思,“直到我看到了她。”
“她?”琉璃很好奇,这个他是谁?是男是女?又是什么角色呢?
“对。”花容帽背过身来,看着琉璃,“容止的夫人,刘楚玉。”
她终于知道容止为什么喜欢她,不但是因为她长的漂亮,仅仅是那么站着,花容帽就感觉得到她浑身散发的气质和不同。
她只对她说了一句话。
“我不允许和别人分享丈夫。”
这其实是很简单很平常的一句话,几乎每个女人都会说,可是,她就那么坐着,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仅仅就这么说出口,就让花容帽有一种感觉。
这世上,真的有一人比花容帽更适合容止。
这人啊,真的就是这么奇怪。
那之后,她真的就没有再去打扰容止,只不过,天涯海角的,也没有一个她的家,索性她就留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里习武研究医术,时间也过得很快。
时间久了,即使他不打听,也知道了很多关于容止的事,她知道他有很多仇人,经常为了不让愁人找到他的夫人和孩子而离开很远的地方吸引别人的注意,然后,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可是那一次,刘楚玉推开了她家的大门。
容止不见了。
没人知道他的消息,三个多月了,刘楚玉挺着大肚子,找到了花容帽。
“我知道,你以前是邪教的人,我想,或许你可以帮上忙。”
原来,容止被邪教的霹雳萌娃围攻了。
即使是花容帽,她也从来不敢和霹雳萌娃对上。
霹雳萌娃是有99个15岁的孩子组成的杀手队伍,他们从五岁开始杀人,十年来杀过的人可以组成一个国家,可是,除了邪教首领,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模样——因为见过的全部已经死了。
花容帽是在一座荒山里找到他们的,那时候,容止已经被霹雳萌娃围攻了七天七夜,水米未进,而九十九个萌娃,也已经只有60个了。
花容帽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冲入了战局,背靠着容止。
“这不是霹雳萌娃么?久仰大名,今天可算是见到了。”
“你是……首领的弟子花容帽?”
“正是我。”花容帽脸上带着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看着他们,“不知道大家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呢?”
为首的人低着头,似乎在考虑什么,可是,背后的容止却冷冷的哼了一声,似乎在嘲讽似得。
花容帽斜着眼睛,却没有功夫回过身看清楚他的表情。
“哼!你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你已经被逐出师门了!背叛邪教,我们今天一定要帮助首领除了你这个后患!”
花容帽狠狠地躲开来人的攻击,等两人重新站好,自嘲似得对着背后的容止笑了起来,“哈哈,对不起啦,原本想帮忙的,没想到却激怒了他们……”
“哼!”虽然容止没说话,花容帽却从他的这一声冷哼中听到了“白痴”两个字。
花容帽从不轻易动手,她讨厌血腥,但是一旦动起手来,却几乎毫不留情,她是在蛇窝里长大的,身上带着兽性。
打战打了整整九天九夜,从白天到黑夜,打到后来,几乎是见什么,砍什么,眼睛里看到的全都是血的颜色,天空,大地,人……地上的血把黄绿的草都染的红彤彤的。
看着地上一地的头颅,她忽然笑了,花容帽捂着身上数不清的伤口,血还在不停的流,捂着这边的,那边的就开始流了,捂着那边的,这边的就止不住了。
索性她就不捂了,让它流好了。
哪怕死了也没关系。
然后,她就昏死过去。
即使昏死过去,最后一秒,他依然想的是……容止怎么样了。
或许是因为她生活的环境,也或许是因为她是邪医,第二天她就醒来了,那是一个黄昏,她鼻子里闻着血腥的味道,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可她还是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看见不远处一头野狼正在吃着什么,那一袭白衣,分明就是容止。
她挣扎着,拿起地上一把断剑,狠狠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野狼丢了过去……几声凄惨的叫声之后,野狼不再动弹。
她试着动了动,可是,全身就好像要散架一般,似乎都能听到骨节之间摩擦发出的声音,尤其是腿上。
她才知道,自己的腿上中了23剑,现在已经失去知觉,动也不好动一下。
距离容止的位置,只有几步远,她挣扎着,用同样受了重伤的双手撑在地上,她的脸蹭过好几个萌娃的头颅,身体压在不知道是哪一个或者哪几个萌娃的残肢断臂上,身上的伤口不停的往外流血,腿也几乎是被拖着走的。
她终于还是爬到了容止身边,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脉搏,发现他虽然虚弱,可还是有一些生命力的。
呵呵……花容帽忽然笑了起来……
“我原本想着,那一次我一定会死的,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对我来说,死就和平常吃饭睡觉一样,就好像我出生都要被抛弃一样,能和容止死在一起,我想其实也不错。”
“可事实上,你活下来了。”琉璃肯定的说,“我想,一定是遇到过什么奇遇吧。”
花容帽的眼神看起来稳重许多,相比较琉璃来说,她看着琉璃,摇了摇头,“当然没有……真有那么多奇遇,那我的故事,就是神话故事了,那么,我就不用来找你帮我实现梦境了。”
琉璃眨了眨眼睛,没有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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