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火神急忙站了起来,喉间干涩,
“大殿下喝醉了,怕是想念母神,搞错了。”
话虽如此,藏在掌下的法力驱动,已化作转瞬不可见的流火通知藏在天宫的几方天兵。
太微怒极,冷笑道,
“你还替这畜生遮掩,你有兄弟之情,他可未必有放你之心。”
润玉淡淡道,
“父帝想必是推己及人惯了,何必小人之心呢?”他玩味一笑,“毕竟,旭凤早已在很久之前就
不止一次,将储君之位让了给我。”
九重天界,未来的六界之主,天界太子的位置,就这样不值钱吗?
天帝思及自己幼时亦非嫡出皇子,上有善战嫡长兄,下有受宠幼弟无数,多少人为了这太子之位
争得你死我活,他甚至连梓芬都放弃了,逼迫自己去接近那性如赤焰的火神荼姚,万年来多少个
无眠心滞的夜晚换来的一切,却落得如今这局面。
大儿子乖顺温润下是暗藏的缜密反骨,二儿子为了一个女子将储位说让就让,甚至罔顾人伦,抛
弃一切。
一股腥恶之气自喉头传来,天帝猛地捂住胸口,强咽下痒意,却发现四肢早已如绵,只能勉强瘫
坐在御椅之上。
他瞥向太上老君,德高望重的老仙端坐席中,双眼微阖。
“父帝莫担心,不是你想的□□,不过少许煞气香灰罢了,仅能脱力两个时辰。”
“润玉,我本来对你寄予厚望,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不忠不义的谋逆之徒”
殿上寂寂,忽得一声咳笑,
“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又有何权利要求他人对其忠义仁孝?父帝当年为登天位,戳其兄,弃
花神,娶恶妇,辱我母,抛亲子。”
“而我的兄弟,却一心只想着用天帝之位去交换我的未婚妻子。”
“这世人都说天上才是最好的地方,可殊不知,这里才是六界最肮脏,最残酷的伪善之地。”
“·····”
“我所做这一切,不求俯仰行走之间无愧于天地,但求心中净土一片,无愧先母生养之恩。”
喉中泣血,是孤注一掷,亦是心中发愿。
“兄长,何苦如此。”
润玉细细瞧着他,似有怜意,
“旭凤,莫要再施法了。”
“你那几万天兵,半个时辰看宴之前已经被水神令急调而走,你召不回来了。”
怎么可能?水神明明还在归来的路上,如何能随意调动天兵······
“赫!”
一滴,两滴,旭凤怔怔低下头,瞧着一根碧蓝冰刃从胸中破出,带着渺渺火神仙气,从他元神正
中穿过,留下一个无可圆满的大洞。
自上殿之时便再未发一言的少花神在众人瞠目之下刺中未婚夫的元神,下手狠辣。
“爹爹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葡萄!”月下仙人目呲欲裂,敲着那姻缘杖拼命喊叫,“你疯了不成?”
“我没疯。
“三日之前,爹爹,临秀姨陨身于玉清天至九重天途中,神魂俱灭,皆为莲火焚烧殆尽。”
“天帝陛下,凤凰,你们告诉我,天后娘娘已被囚禁,还有何人会施用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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