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记者和摄像机的缘故,沢田老师并没有出现在三年级e班的毕业典礼上。
杀老师死去的那个晚上之后,沢田老师也像是消失了一样毫无音讯,同学们并不是没有像乌间老师和伊莉娜老师打听过,但只得到了不要深究的提示。
仿佛在那个夜晚,额头燃起金红色火焰的沢田老师本身就是幻觉一样。
但沢田老师并不是虚幻而捕捉不到的,已经下定好决心成为沢田老师家族中的一员的潮田渚,在毕业典礼之后拨通了沢田老师给予他的电话号码,在三天之后,他拿到了一个封口带着火漆的信封,那火漆上的徽章,来自于沢田老师的家族,彭格列。
一张入学邀请函,一张结婚邀请函,沢田老师用钢笔留下的笔记带着意大利式华丽的回旋,隐隐约约倒映在潮田渚眼瞳里接近透明的橙色火焰,让这俩封邀请函都带上了仿佛魔法学校的神秘感。
这并不是全部,在潮田渚将信封拿起的时候,还露出底下一个小小的盒子,漆黑底色,同样有着金色的彭格列家徽。
盒子的里面放着一枚仿佛钢铁铸成的戒指,稍微有些朴素,和潮田渚曾经在沢田老师手上见到的夸张样式相比,有些随意打造的小玩意感,不过潮田渚对这枚戒指却十分的满意,曾经在那位彭格列雨守,山本先生的特训里,他并非对里世界的火焰一无所知。
他把那枚戒指戴在手上,想象着觉悟,老实说这孩子并不能理解黑手党们口中所谓的觉悟是个什么抽象概念,但他有着一心想要完成的事,何况杀老师曾经用生命为他和其他同学们上过最后一课,从那以后,潮田渚就已经,
并没有什么能够让他畏惧,让他停步不前的事物了。
那戒指上果然出现了蓝色的火焰,照着邀请函上所说,潮田渚将自己的火焰也印在了邀请函上,随后出现的字迹,是一个地址,潮田渚想了想,眯起来自己的眼睛。
他穿了正装,虽说他个子矮,但穿上西服照镜子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就是头发有点不搭,特别是扎起来的双马尾,他想了很久,还是没去理发店,妈妈曾经对他有很多期望的事,但如今他一件也没能去做,不管是妈妈想上的大学还是妈妈想有的工作,母亲所期盼的从来都不是他所期盼的事。
所以把这头长发留下,不管是给予母亲的安慰还是想给自己的过去留个印记,何况他如今已经并不在乎被说像个女孩子这种事了,留着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洗头的时候有些麻烦。
那个地址貌似是风纪财团的机场,潮田渚在约定的时间赶过去,正好撞上赤羽业,一头红发的小恶魔同样穿了身西服,纯黑色,微妙的合身,潮田渚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好友,总觉得不大像赤羽业跳脱的性子,可赤羽业把自己的刘海往后梳,露出白暂的脑门来,乍一瞧,确实是,有点帅气呢。
潮田渚正想着,赤羽业就看了过来,他的目光似笑非笑,道:
“诶,你也来参加沢田老师的婚礼呀渚~”
“业不也是?”
潮田渚本能的反驳,和赤羽业一起朝目的地走去,他们的关系自从那次打架后突飞猛进,基本上算是无话不谈,不过潮田渚对于赤羽业那个告白却还有些迟疑,怎么说呢?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到底是如何,要说是接受嘛,怪怪的,可要是拒绝,潮田渚还是觉得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他曾如实的将自己的心情向赤羽业表露了出来,换到了这个小恶魔的大笑,这个恶劣的男人一边笑一边拍潮田渚的背,摆着手说没关系,他也要好好想明白这件事,于是潮田渚便松了一口气。
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都是未成年,就算真的谈了恋爱也什么也不能做呢~
“这可不是也是的问题~”小恶魔摆着手,朝潮田渚露出了自己手上的戒指,那戒指上绘制着岚的徽章,和潮田渚手上的戒指除了徽章不同外几乎一模一样。
“我们这下可就没回头路可走了,要全看沢田老师有没有良心了呢~”
这倒是,潮田渚和赤羽业都知道,戴上戒指以后就真的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可沢田老师曾经给予他不止一次反悔的机会,每一次他们都没有接受这来自长辈的好意,潮田渚早已经下定了决心,而赤羽业也同样的决定在这条道路上陪着身边的人一同走下去。
“我很相信沢田老师,”潮田渚说,他又停顿了下,又笑起来:
“我们是不是该叫沢田老师首领了?”
“哈?呀不大想叫他首领啊,总觉得哪里输掉了~”赤羽业克制住自己想把手交叉放在脑袋后面的冲动,他一大早起来做造型不是为了在这一刻毁掉的。
“而且,按沢田老师他们的说法,我们的首领是那个小鬼吧?”
“是小纲啊,业得和他好好相处才行。”
赤羽业撇了撇眼,那小鬼他现在一想起来就是用那个软乎乎的口音喊他猫耳朵哥哥,实在是让他有些心塞不已,不过渚倒是很喜欢的样子,小纲小纲叫着,仿佛是他弟弟似的。
他想着,又把眼睛撇过去看,潮田渚还扎着双马尾,明明平时很可爱的模样,穿上西服后倒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屁孩。
不合适,他想,于是他没有丝毫犹豫的伸出手,手指从潮田渚的发丝穿过去,在潮田渚喊出来之前,解开了他的头发。
“哇,你做什么业?”
潮田渚有着一头长发,赤羽业知道这件事,不过他只见过潮田渚双马尾或者单马尾的样子,但现在潮田渚的头发散开,他的指尖顺着那发丝滑落下来,还有不知何处来的风,将潮田渚的发丝卷起来,那双因为惊讶而睁圆了看他的眼,映在赤羽业的眸子里,像极了大地之上蔚蓝色的天空。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声响大的以至于赤羽业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他猛地扭过头,故作喉咙痒痒的咳嗽,说:
“散着也很好看啊,渚。”
他的耳尖发红的说。
“诶,但散着去参加沢田老师婚礼会不会不礼貌?业你还是把皮筋还我好了~”
“你扎着才不合适,这样就好。”
男孩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以及赶快的转移话题:
“对了,你看渚,我们是不是要坐那个去?”
那个是架直升飞机,漆黑,刷着风纪的狂草,霸气的叫俩个男孩都不约而同的露出向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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