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
沢田纲吉的声音提的有点高,带着些急促的慌张,他的手扒着他自己的头发,眼睛却朝着云雀那边看,拼了老命的把自己的眼睛给瞪成圆圆的样子,甚至还憋出了点水光,同时还把腿蜷缩在椅子上,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无害的小动物的特质。
没办法,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沢田纲吉一点儿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云雀给揍成脑震荡,云雀喜欢他那么久,每次切磋还不是照样把他咬杀的浑身淤青?
“不知道?”
云雀的声音真的是一点点波动也没有,这样平静的语调反而听的沢田纲吉一阵胆寒,被云雀捏在手里的,擦拭的干干净净的拐子好像反射着光,刺得沢田纲吉眼睛疼。
十代首领觉得自己的眼泪真的得淌出来了,他想要往后缩,然而椅子阻止了他的动作,云雀恭弥的脸越靠越近,握在他手里的拐子也同样的越靠越近,沢田纲吉盯着云雀恭弥的脸完全不敢把自己的眼神移开,他有种预感,如果现在不看着云雀的话,那就绝对不会再有看着云雀的机会了。
云雀站在沢田纲吉的办公桌前,隔着满桌子的文件弯下腰,他看着沢田纲吉,又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
这次的语气总算有了变化,从云雀的舌尖打着转蹦跶出来的,带着点上挑的尾音,乍一听好像云雀在说什么玩笑话似得,沢田纲吉打了个哆嗦,他几乎认定云雀下一秒就会把拐子抽上他的脸,他都已经做好了当云雀把拐子抽上他的脸的准备。
云雀说:
“你讨厌我?”
“怎么可能?”
沢田纲吉瞪大了他的眼睛,看起来倒真的像是只有着褐色绒毛的垂耳兔子,云雀听出来他语气里的不可置信,捏的拐子的手指稍微放松了一点。
“那你喜欢我?”
“诶,这个,这个......”
沢田纲吉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说不喜欢吗?沢田纲吉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说喜欢吗?沢田纲吉的脑子晕乎乎的打着转,他坐在椅子上这个,这个了半天,还是什么回复也没有给出来。
云雀安静的等着沢田纲吉,他握着拐子等,从窗户外面落下来的阳光把他的脸映的有点柔和,黑色的发丝温顺的垂在他的脸侧,漂亮的丹凤眼始终注视着沢田纲吉的眼睛,让沢田纲吉的心脏越跳越快,他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眼前的人,还是因为眼前的人手里的拐子才会有这样剧烈的,好像快要猝死的心跳了。
沢田纲吉自暴自弃的闭上了双眼,他受不了了,在这样让自己看着云雀恭弥的话,彭格列首领猝死的新闻绝对会在明天之前上意大利黑手党日报的,沢田纲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依然用手抱着脑袋,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中间把话语扔出去:
“给我点时间,给我点时间好吗云雀学长?”
像是抱着头的垂耳兔的小动物快要哭出来了,云雀意识到的只有这个,他的手心有点发汗,这让拐子有点打滑,他抿着唇,半垂着眼睛,说:
“好。”
意大利的阳光在这个时候还不是十分猛烈的样子,沢田纲吉却觉得热的厉害,云雀转身关上门的声音咯噔的响起,就像是狠狠地朝沢田纲吉的胸口抽了一拐子似得,他保持着缩在椅子上的动作好久才放了下来,腰好像在咯吱咯吱的作响,小腿酸麻的让沢田纲吉连动也不敢动,彭格列的首领强迫自己伸手去揉,他一边用手微微拉松了自己脖颈的领带呼吸着,一边抬眼去瞧放在桌子上的那枚戒指。
那是枚扣着紫色宝石的戒指,宝石的颜色很纯净,沢田纲吉知道这是一枚和解封之前的彭格列指环也不相上下的云属指环,它以前一直扣在云雀恭弥的左手的无名指上,沢田纲吉原本以为这是个装饰品,或者是介于某些特殊情况准备的救急用品,但是现在......
这可怎么办啊,沢田纲吉叹着气,他把脑袋抵在了桌子上面,琢磨着自己刚才那副怂样落在云雀恭弥的眼里,会让云雀恭弥失望吗?会让他以为自己并不喜欢他吗?
想到这个的时候沢田纲吉的胸口有点发紧,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云雀,但云雀要是离开他的话,不在他身边的话,这种可能沢田纲吉一点也不愿意去想,可如果对云雀说喜欢的话,就像是在欺骗着云雀,沢田纲吉讨厌欺骗云雀恭弥这件事。
放在桌上的戒指反射着阳光,沢田纲吉伸出手指把它挑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他握着那枚戒指,紫色的宝石咯的掌心疼,就跟咯在心口上似得。
他突然站起身,满屋子的文件一点也没有让他留恋,就算放在地上的那几摞差点没绊倒沢田纲吉,也没让彭格列的首领停下脚步,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给里包恩打了个电话。
“嗯?蠢纲?工作的完成了?正好,这边还有几摞......”
“里包恩,我要离开意大利一段时间,帮我看看有其他地区的任务没?”
“你说什么?”
“我正往机场走,文件的事你看着办,明年三月之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多久的假期都没问题,野外训练还是其他什么我都听你的,这样可以吗?”
“嗯~听起来很不错啊,这可是你说的,蠢纲。”
“啊,我说的。”
沢田纲吉把电话揣进了西服兜里,他依然握着那枚戒指,他的呼吸有点急促,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给我点时间吧,让我好好想清楚云雀学长,如果我喜欢你,如果我喜欢你,
我会踩过一路荆棘到你的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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